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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掌控(知渐)


“你多大?”沈流苏问。
周粥微怔,答:“二十五。”
“你喊我名字就成。”沈流苏笑着,低眸看了一眼她与之相握的手。
她似乎有些紧张,手指在微微发抖。
瞧见沈流苏的视线后,她将手抽回,笑道:“好,你也可以喊我周粥。”
“粥是哪个粥?”沈流苏手心沾上她的细汗,听见她柔软的声音,也不自觉将嗓音放低。
“灶前笑问粥可温的粥。”周粥习惯性这样介绍自己名字。
沈流苏听完泛着笑意,低喃:“闲时与你立黄昏,灶前笑问粥可温。”
周粥闻言看着她,心间微动。
沈流苏也看着她:“好极了。”
“流苏,也好极了。”周粥弯着眉。
“哪里好?”沈流苏有意逗她。
周粥愣了下,微微咬唇:“流苏花冰清玉洁,至美至幻。”
沈流苏嗤声一笑:“我逗你呢。”
“我看出来了。”周粥藏在桌,下的手已经汗湿,一颗心紧张跳动着,她甚少出门,并不习惯与人相处,有些难以抵挡沈流苏的热情。
“你别紧张,我喜欢跟你说话。”沈流苏的音量已经降到最小。
俩人越靠越近,将桌前的四个男人视为空气。
季司衍无声看了一眼聂川,聂川唇角沾上些许笑意,无辜地耸了耸肩。
其实早该猜到周粥会跟沈流苏处得来,但没想到的是,竟然能处得这般好。
季司衍也没想到沈流苏遇上周粥竟然是这副样子,像是在宠着人,恨不得将自己身上的温柔尽数交付于她。
季司衍不动声色地打量起俩人来,像是看穿了什么似的,有些怔然。
但终究没说什么。
两个姑娘之间聊天,他们自然不会安静坐着听,傅怀转过头看了一眼站在宴会厅入口迎宾的主角,意味不明道:“到底是个演员,我还以为聂蝶今日会摆脸色,没想到还挺有模有样的。”
“小蝶任性归任性,但不会弃大局于不顾,你们几个到底也跟我一样是看着她长大的,怎么如今都拿她当了仇人?”聂川颇为无奈。
“以前就是太包容她了,她才了无分寸。”顾景城幽幽道。
“仇人倒也不至于,只是回不到过去了。”傅怀捏着酒杯,举起却不喝。
季司衍听了却没表态。
聂蝶做过什么,他们几个都心知肚明,也不可能当做没发生过。三年前下药一事虽然没成功,但到底让他们几个都对她有了新的认知。
季司衍不计较,是看在往日情分上,更是看在聂川的面子上。
宴会正式开始后,沈流苏懒懒地抬眼,远远地跟聂蝶的视线相撞,都到了这种时候,她似乎还念着季司衍,沈流苏眨眼,嘴角的笑意渐深,看对方没有要移开视线的意思,于是只好抬了抬酒杯,隔空敬她。
聂蝶平直的嘴角瞬间压下,像是隐忍着愤怒,她身边的人碰了碰她手臂,她才收回视线,重新勾起唇角,挽着对方的手臂去敬酒。
沈流苏端坐着,嘴角始终挂着笑意,没错过刚才聂蝶身边那个男人看过来的眼神。
他好像有点惊讶。
至于惊讶什么,她也不知道。
堪堪收回视线,沈流苏却倏然一惊,被季司衍的眼神吓了一跳,“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你看别的男人做什么?”季司衍不答反问,很明显刚好看见了裴启与她大老远对视的那一幕。
“我没看。”沈流苏狡辩,狡辩完了又笑着承认,“我来参加人家的订婚宴,看一眼怎么了?”
季司衍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好看么?”
“还行。”沈流苏中肯评价。
季司衍被气笑了,“你还真敢回答。”
沈流苏喝了一口酒,猛地凑近季司衍,呼吸灼热,喷洒出的气息藏着淡淡醇香的酒味:“有女人觊觎我的男人,我以牙还牙还不行了?”
季司衍啧了声,阻止她再继续喝酒,“有你这样以牙还牙的?”
沈流苏跟他犟:“有啊。”
这两人拌嘴就跟调情似的,一个眼神里带着钩子,一个笑容里带着钩子,互相拉扯,跟调情似的,别人看了哪里像是在吵架,分明是在恩爱。
周粥在旁边将俩人的对话一字不差地听完,再怎么是大家闺秀,听到这调情的对话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沈流苏迅速反应过来,转了个方向,欣喜道:“原来你会笑出声啊。”
周粥额角微抽:“……”
她是人,当然会笑的声好吧。

第116章 我们心有灵犀
敬酒敬到了他们这一桌,有聂川在,聂蝶首先敬的自然是他与周粥,裴启站在她右边,一同举杯。
“一起碰一杯吧,大家都别客气。”裴启笑着,见这一桌都是同龄人,便示意他们共同举杯。
主角都发话了,宾客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沈流苏此时酒杯已空,闻言站起的同时准备倒酒。
季司衍伸手替她,但只倒了两口的量。
“小气。”沈流苏小声骂他一句。
“喝太多了。”季司衍扶着她的腰,也小声跟她说话。他心里有数,沈流苏的酒量他心里都记着,只有她马上要醉了的时候,他才会加以阻止。
酒杯高高低低,互相碰撞,沈流苏应该是跟裴启碰上了,那人目的性极强,冲她笑了一声:“这位就是四爷的妻子了吧,久仰大名。”
沈流苏笑着:“不敢当。”
她还是第一次听人说久仰大名。
聂蝶今日穿着红色的小礼服,露出一大片白皙的后背,身为女明星,这身材确实是极好的,沈流苏喝完酒,察觉她的打量,大大方方跟她对视。
“没想到四哥会带着四嫂过来,四哥有心了。”聂蝶莞尔,一双红唇极为惹眼。
“嗯。”季司衍话不多,浅浅回应了一声。
傅怀几个人分别道了恭喜,把酒喝完便直接坐下了。聂蝶也不觉得尴尬,许是还不想离开,于是看了一眼始终抿着笑意的周粥道:“再敬嫂嫂一杯,多沾沾喜气,下次可就到哥哥跟嫂嫂了。”
周粥微微怔然,刚才已经喝了两口,脸色微微发红,显然是有些为难,但聂蝶话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推脱,便站起来与她再喝了一杯。
聂蝶整杯喝完,一滴没剩,周粥的酒本身就倒得满,这会儿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心一横,正准备闭上眼一口闷完,握着酒杯的手被人轻轻覆上一层温热,她睁眼,撞入聂川的眼睛里。
“你嫂嫂酒量不好,我替她喝。”聂川自然接过,将周粥手里那杯酒一饮而尽。
不难看出来,聂蝶有意为难周粥。
聂蝶笑着,没在意,身旁的裴启微微颔首,扶着她肩膀离开。
“你们聂家到底什么个情况?”傅怀忍了半天,顾不上周粥在场,直接将这话问出了口。
聂川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只好道:“小蝶心里有气。”
傅怀翻了个白眼,懒得再搭理了。
沈流苏抓了抓周粥缩着的指尖,关心道:“还好么?”
她是标准的瓜子脸,人看着也很瘦,但刚才站起来时,沈流苏才发现她竟然高自己很多,也许这就是标准的北方人的特征。高是真的高,起码有一米七几,但这酒量差也是真的差,沈流苏没记看错的话,她杯里的酒几乎只是碰过她的红唇而已。
直到刚才聂蝶过来敬酒,她才不得已地喝了一点点。
“不好,有点晕。”她刚才喝了两口,这会儿就已经有些不舒服。
沈流苏咋舌:“不是吧?”
周粥扯唇一笑:“我晕酒精。”
沈流苏噎住:“还有这样的?”
“对啊。”她乖巧点头,指着自己脑袋道,“你看我现在就有点迷糊了。”
沈流苏被她可爱到,歪头喊了声聂川:“周粥喝醉了,你不照顾一下?”
周粥顿时拧着眉做强硬地解释:“我不是喝醉了,我只是晕酒精。”
沈流苏:“……”
这两者没区别吧。
聂川微怔,显然是没见过周粥这副模样,轻咳了一声,虚扶着她肩膀:“送你回去?”
“订婚宴散了之后才能走。”周粥强撑着不让自己失态,似乎是觉得与聂川靠得太近,下意识地还往沈流苏这边挪了挪。
这般如此,大家再看不出来一点什么就说不过去了。
“好,再等会儿。”聂川应了声,抬眼看到沈流苏打量自己的视线,轻笑着没说话。
傅怀说的对,这聂家两兄妹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又不是破产,为什么非得断送自己幸福去联姻?聂川跟聂蝶脑子有坑,难不成裴启也傻了?周粥也傻了?
沈流苏想得脑子乱糟糟,又想拿起酒杯喝酒。
季司衍眼疾手快地反手握住,与十指扣在一起,无奈道:“酒喝多了伤身,要是实在生气,念一念清心咒?”
沈流苏一只手被他抓着,一只手抓着周粥,只好作罢,觑了他一眼,低声跟他咬耳朵:“你怎么知道我生气?”
“不知道,猜的。”季司衍掌心抚过她眉心,“猜你在为周粥打抱不平。”
沈流苏哼了声:“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
“不是,我们心有灵犀。”季司衍笑了笑。
沈流苏叹了声:“我不会念清心咒。”
“那你念我名字?”季司衍其实也不知道清心咒怎么念,但可以考虑这次回去之后学习一下。
沈流苏一副看白痴的眼神,又是重重一叹。
周粥也许是真晕酒精,这会儿已经双眼合上睡昏睡了过去,喊了几声,毫无动静之后,聂川顾不得那么多,将拦腰抱起提前离开送去医院。
聂川一走,傅怀这嘴就再也憋不住了,一直在叭叭叭挑刺儿,“周家姑娘怎么就想不开答应跟他联姻了,聂蝶分明是对她不满,这往后要是嫁过去还得了,与其这样不如嫁我好了!”
顾景城立即踹他一脚:“傅怀,慎言。”
傅怀:“……”
“你别踢我,我真的看不下去了。”傅怀再次抗议。
顾景城瞥了他一眼,说了句风凉话:“行啊,明天到周家下个聘,把人抢过来?”
傅怀:“……滚!”
抢亲这事儿他是万万做不得的,这么说只是心里有气发发气罢了。
沈流苏在旁听得直皱眉。
就刚才的情况来看,聂蝶针对她就算了,为何要针对周粥?而聂川与周粥之间,似乎并无感情,只是妥协于家族。
还有裴启刚才那一记别有深意的眼神,又究竟是什么意思。
沈流苏脑子里完全乱套了。
她一乱,季司衍手底下的那只手就牵她牵得更紧,他一句话不说,目光却望着远处,眸色很深,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第117章 不是单纯小白花
宴席即将散去时,聂蝶正往他们这一桌经过,盯着季司衍的眼神里隐隐藏着不甘,她压低了声,随口问道:“我哥哥呢?”
“这不得感谢你敬的那杯酒?”傅怀捏着酒杯,懒懒散散地靠着椅背,存心找刺儿。
“傅怀哥哥哪来这么大的气?”聂蝶笑了一声,移开一张椅子,顺势坐下。
且不说聂蝶针对沈流苏一事,她连自己未来嫂嫂都看不上眼,这性子真是越发肆意妄为了。
“聂蝶,没人愿意陪你演戏。”顾景城面无表情地看向她。
聂蝶微微扯动僵硬的唇角,微微歪过脑袋,拨弄着那宝石耳坠,目光落在了沈流苏身上:“说笑了,我只是过来问一声我哥哥去了哪,顺便,跟四嫂打个招呼。”
沈流苏瞥她一眼,没理会,嘴巴里还咬着一颗樱桃,汁水充沛,吃完果肉剩下果核,还没吐掉,便又准备拿起新的一颗放进嘴里。
季司衍见状抬起右手捏住她下巴,强势让她张开嘴,冷声道:“把果核吐出来再吃新的。”
沈流苏不满地啧了一声,恰好他手就在自己嘴边,便如他所愿直接吐在了他手上,季司衍眉毛松了松,这才放开她,毫不介意手上那颗从她嘴里吐出来的果核。
见沈流苏没有要跟她搭话的意思,聂蝶捏着裙身,微微扯出一道褶皱来,却还是强颜欢笑道:“四哥跟四嫂倒是恩爱。”
季司衍抬眸,短暂的目光掠过她:“裴少爷在等你。”
果不其然,不远处站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似乎往这边看了很久,嘴角染上些许戏谑。
聂蝶动了动唇,不情愿地站起身来,离开时,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沈流苏:“对了,四嫂有没有觉得我的未来嫂嫂,气质上跟你一模一样?”
“聂蝶!你究竟想干什么?”顾景城忍无可忍,“别以为多了个裴启护着你,你就能肆意妄为。”
“我做什么了?你们又紧张什么?”聂蝶嘲讽一笑,“你们若心里没鬼,还怕我乱说话不成?”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也不敢这样。
尤其是在季司衍面前。
可是自从抓到聂川的把柄之后,她就像多了一把凌驾他人之上的武器,只要她一开口,这帮人就会因此方寸大乱。
他们乱了,她就高兴了。
沈流苏歪了歪脑袋,支这下巴,懒懒地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周姑娘蕙质兰心,是我远远比不上的。聂小姐,你当真以为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花?”
“你说什么?”聂蝶眸色微凛。
“我的话只说一次。”沈流苏无害一笑。
“沈流苏!你说清楚!”聂蝶饶是演技再好,也无法在她面前镇定自若。
“聂蝶。”季司衍冷声警告。
聂蝶握紧了手心,暗暗调整自己的情绪,再不甘心,也不敢真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贸然失态。
聂蝶一走,远处看戏的人也收了视线。沈流苏轻轻叹,无视了季司衍的目光。
顾景城轻咳一声:“那个……四嫂,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连顾景城都听不明白的话,傅怀更加无法理解,“别说四嫂是什么意思,聂蝶究竟是什么意思我都理解不了,女人真麻烦。”
沈流苏似乎对樱桃情有独钟,吃完一个又一个,她眼珠子在胡乱动着,似乎在思考怎么说,思索半晌没找到好的说辞,便只好道:“聂川是你们的好兄弟,也是我的好朋友,记住这个就够了,其实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复杂。”
顾景城叹声:“这还不复杂?”
“不复杂。”沈流苏笃定,侧目看向季司衍,“问你们四哥呗,你们四哥比我明白,跟着他走就对了。”
傅怀要被绕晕了:“不是……咱们说点人类听得懂的话可以吗?”
顾景城没理他,陷入沉思,半晌豁达一笑:“也许吧。”
傅怀骂了声操,仰头喝了一口酒。
顾景城这才搭着他肩膀:“等会儿蹭你车回家,车上我告诉你。”
傅怀这才展眉:“得咧。”
离开时,沈流苏因为喝了不少酒有些站不稳,但脑袋是清醒的,她被自己逗笑,靠在季司衍怀里仰头盯着他,目光带着些许痴迷。
上车后,她拢了拢裙摆,在季司衍关上车门的那一瞬间猛然将他扑倒,二话不说对着他的一双薄唇亲昵撕咬。
隔板都来不及升起,前排司机只好默默帮忙。
两个人喝的是同一种酒,嘴巴里的味道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沈流苏的更浓烈一些,还夹杂着淡淡的樱桃果香。
季司衍难得将主动权让给她,亲了好一会儿,沈流苏累了正想退开时,被他掐住下颌继续深入热吻。
车已经在往绛纱公馆的方向开去,沈流苏被亲得晕乎乎的,晃了晃,她睁大眼睛看着季司衍,人依旧趴在他身上,说话时带着哄人的意味:“季司衍,你别生气。”
“不会。”季司衍抚着她迷离的眼尾,“我不是那样小气的人。”
“你是,你占有欲强。”沈流苏满嘴实话,“我们都没错,只是谁也没想到聂川没将秘密守好罢了,聂蝶以为这个秘密只有她知道,所以才会对我摆脸色,对你们摆脸色,甚至是针对周粥。”
“不关你的事,也不关我的事。”季司衍拎得清,“刚才不还说我看得明白,怎么,现在又觉得我糊涂了?”
“糊涂的是聂川。”沈流苏喉间微哽,“这要是一个巧合多好。”
“这也许就是一个巧合。”季司衍安慰她,“聂川是在决定要和周家联姻之后才跟周粥见面,所以与你无关,他并非是因为周粥与你相像才答应与她的婚事。”
沈流苏抿唇,点了点头。
“我以前见过周粥几次,不说十分了解,但知道那姑娘胆子小了点,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就如你所说,并不是一朵单纯的小白花。”季司衍低眸,她从拎起来抱坐在腿上,顺便扯了扯她滑下肩头的衣服。
沈流苏轻叹:“就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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