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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麦香芒种)


话未说完,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咳咳——”
她咳了好一会,脸色乍变,面色痛苦,捂住胸口,喷出一大口鲜血,随后,身体软软倒了下来。
鲜红的血从她嘴角流出来。
她倒在地上,眼睛还睁着,被乱发遮掩的面容还带着狰狞的笑意。
宫女胆子小,见了这画面,吓得连退好几步。
“公公?”
她满眼惊惧地看向裴暮阳,可不敢自己去探女人的鼻息。
裴暮阳也没指望她,面不改色,大步走到了何红昭面前。
他蹲下来,探了好一会她的鼻息和脉搏,确定她已经丧命,便合上她的双眼,带着宫女出去了。
善后是陆子劲的事。
裴暮阳经过他身边,瞥了眼不远处的桑烟,低声说:“娘娘估摸是想着给她个坟,但皇上的意思是,凉席一裹,扔去城外乱葬岗。”
陆子劲听了,点了头,没说话,走了进去。
他一进去,就看到了地上的女尸。
女尸身姿小巧,披头散发,面色惨白,嘴角带血,一点不好看。
他没看第二眼,抓起床上的被子,盖到了她身上。
“吱吱吱——”
雪猴去而复返,从窗口跳进来,掀开被子,看着死去的女人掉眼泪。
“吱吱吱——”
它冲陆子劲比划着什么,还乱叫个不停。
陆子劲听不懂动物的言语,就皱眉看着,然后看到雪猴躺进了女人怀里。
他对于这一幕,是很动容的:人是蛇蝎心肠,养的东西,却是个忠诚的。
他冲外面喊道:“来人!”
两个小兵快步走了进来,拱手一拜,齐声道:“陆大人,有何吩咐?”
陆子劲扫了眼地上的女尸,吩咐道:“拿个凉席过来,把人抬去乱葬岗——”
死者为大。
让一个女人曝尸荒野?
“抬去乱葬岗埋了吧。”

桑烟点了头,走过去。
他伸出手,将她拉坐到腿上,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亲昵道:“等你好久了。怎么才回来。”
他抱紧她,像是在撒娇。
还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草药味,皱眉道:“你身上有药味。一直待在疯女人那里?”
其实,桑烟去见红昭最后一面,他是知情且默许的,但她真去了,还待了那么久,他就不高兴了。
他不喜欢别人占据她的心。
哪怕是个女人,他也妒忌。
桑烟不知他的心思,也没隐瞒,靠着他的胸膛,神色倦怠道:“毕竟一条人命,总觉得可惜。”
可惜之余,更多是想去问何红昭:到底为什么那样做?或许她还保留着一点人性,会交代些什么。祁无涯定然不会只有这一个阴谋。
但她失败了。
何红昭什么也没透露。
一股浓浓的挫败感袭来。
桑烟无力地依偎在他怀里,喃喃着感叹:“新元,权力、地位,真的那么重要?”
她是个现代人,和平年代,没多少野心,穿过来也只想咸鱼、摆烂。
因此很难理解祁无涯为了权利地位杀害那么多人。
而贺赢,因为权利地位,手上也沾着不少人命。
“阿烟——”
贺赢扶着她的肩膀,温柔跟她对视。
换做旁人,他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去解释。
但面对的是她,他愿意极尽安抚:“别想着她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她也只是死在自己的‘道’上。至于权力地位?确实重要。没有它,阿烟,我得不到你,也保护不了你。”
桑烟明白他的意思,提醒着:“你不仅要保护我,还要保护千千万万的贺国百姓。”
贺赢重重点头:“嗯。这是我的责任。我也会不惜代价,捍卫这一切。所以,我想跟你说,捍卫权力地位的过程,也免不了血腥。天下纷争,以杀止杀。天下安定,只会建立在尸山血海之上。”
他说这话时,眼神非常的冷,语气也前所未有的重。
但桑烟并不觉得他冷漠,而是很心疼他:“你这一路走来,辛苦了。”
她想着他十岁登基,在她那个时代,十岁的孩子还在看奥特曼打怪兽呢。
但他已经坐在了龙椅之上。
如此年幼,不得不参与到勾心斗角之中。
还当了多年的傀儡皇帝。
以前想到这些,觉得他天命之子,苦尽甘来,风光无限,现在想到这些,心里难受得要命。
他是真的不容易啊!
她爱他,便更理解他、心疼他。
这会抱紧他,恨不得把身上所有的温暖都给他。
贺赢被她的热情吓到了。
本来沉重的情绪,都被她的热情冲散了。
他吻她脖颈间的细滑,想着今晚或可得偿所愿。
但手才摸到细腰——
桑烟一把拍开他的手,嗔怪道:“这么煽情的时刻,你在想什么?”
她有些生气:这人还真是会煞风景!明明那么走/心的时刻,这色/胚,偏想着走/肾!
贺赢听着她的嗔怪,语气很无辜:“我不想这些,可不就出问题了?”
他指的是何红昭在药里偷偷下那种药,害他差点六根清净的事。
桑烟顿时无话可说。
只也坚持:“现在不行。”
贺赢吻她的唇,轻喃着:“嗯。我也没想做什么。就亲亲——”
当然,每次亲到最后,都是她的手遭殃。
唉,这色/胚!
夜色深深。
月凉如水。
前往乱葬岗的道路很曲折,还要穿过一段茂密的树林。
风吹过。
莫名带着阴冷之感。
树影婆娑。
似乎有什么在飘移。
两个小兵抬着尸体,都是心惊胆颤的。
忽然一只兔子蹿过去——
前面的小兵吓得双腿一软,差点摔倒了。
而随着他这一踉跄,一只素白的手从草席里滑了出来。
月光下,那手指细长、苍白、僵硬,还带着鲜红的血迹。
吓得后面的小兵哇哇大叫:“王二,你他娘的搞什么?想死啊?看着点路!”
叫王二的小兵胆子更小,听他说死,都快哭了:“刘哥,我害怕,我娘跟我说,年轻女人死了很可怕,容易被缠上。这娘们疯得很,估计怨气也大……”
“草!你闭嘴吧!别说了!”
王二被他吓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恐惧是能传染的。
两个人都很害怕,默契地加快脚步,只想尽快丢乱葬岗了事。
“吱吱吱——”
跟上来的雪猴在空中乱跳。
那一身雪白,就像是女鬼飘扬的裙摆。
“哇—哇—哇——”
就在这时,几只乌鸦扑闪着翅膀,怪叫着飞起来。
王二吓得身体僵硬,猛然刹住步子,额头冷汗直掉:“李哥,你有没有感觉……尸体在动?”
李飞:“……”
他本就害怕,结果王二还他怕什么说什么!
“你他娘的,能不能别说话?”
“不,不是,李哥,你看下呗?”
“王二,我看你是活腻——”
他话说一半,看到那滑落出的手指好像动了动,顿时头皮发麻,两手无力的松开,草席前后失衡,尸体瞬间滑落出来。
“啊!”
他吓得跳起来,连连后退好几步,然后双手合十,一阵低头拜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冤有头,债有主,姑娘,我们可没得罪你啊。”
王二也吓得不轻,躲到李飞后面,跟着拜道:“对不起,姑娘,我们不是故意的,你别怪罪,我们这就抬你走。”
他这么说,却也不敢上前。
李飞同样不敢过去,还催着他:“你去!你在前面的!”
王二吓哭了:“李哥,我不敢,真不敢——”
但不敢也得敢。
“快去!”
李飞踹他一脚。
王二没防备,直接往前一趴,还趴尸体上去了。
“啊啊!”
王二惨叫连连。
声音太大,惊得风吹树动,影影绰绰。
“哇—哇—哇——”
无数乌鸦从树林里展翅飞出,阴森怪叫着冲向了天空。
“别叫了!”
李飞把人拽起来。
王二吓哭了:“李、李哥,尸体、尸体好像动了。”
像是回应他的话,那地上的女尸,猛然坐起,长发披散,面白似鬼,唇角滴血,黑溜溜的眼睛定定看着两人。
“娘呀!诈尸了!”
两人吓得拔腿狂奔!

他是贺赢的心腹,向来被他重用,今日怎的跪在这里?
桑烟不明缘由,走上前询问:“怎么了?裴公公,发生什么事了?”
裴暮阳苦着脸说:“娘娘,奴才失职,那何红昭好像没——”
他没脸说啊!
明明亲眼看她喝下了鹤顶红,明明看到她吐血气绝,怎的就活了?
他到现在都想不通。
桑烟已经猜到了:“何红昭是假死?”
如果没死,那定是假死。
裴暮阳是可信的,不会给何红昭假的毒/药,甚至不检查她是否有鼻息,就断定人死亡。
那么,何红昭是用了假死的药?
她在小说影视剧里看过这种假死药的情节,不,不只是假死药,那何红昭如果用了裴暮阳给的毒/药而不死,只有一个可能——她根本不怕那毒/药。
也就是说,她有了小说影视剧里的——百毒不侵体质!
又一想,何家父母曾拿何红昭来做研究,完全有可能给她造就一副百毒不侵的体质!
还是他们疏漏了!
这老天显然是给何红昭开金手指啊!
果然反派的命不是那么好杀的!
“对。她没死。”
裴暮阳愁眉苦脸地解释:“昨晚抬她去乱葬岗的两个小兵,回来后说是诈尸了。陆大人察觉异样,立刻带人去查看,尸体不见了。现场有她走动的脚印。”
一切如桑烟所想。
“你起来吧。”
桑烟觉得裴暮阳也是无辜,换谁也想不到何红昭会有百毒不侵的体质,还用了假死脱身。
她让他起来,随后,就推门进了书房。
陆子劲也在跪着,听到声音,回头看是桑烟,低头一拜:“见过皇后娘娘。”
桑烟点了头,让他起来。
但陆子劲没起,面色难堪,自责道:“娘娘,微臣失职。”
桑烟知道他把放走何红昭的过错揽在了自己身上。
她摇头,冷静而清醒地分析:“不关你的事。我们都被何红昭虚弱的外表蒙蔽了。忘记了她是神医。竟还想用毒/药杀她。她从小经受各种医学试验,怕是毒/药对她而言,就是家常便饭。”
“对,娘娘说的没错。哈哈哈,娘娘真是敏锐聪慧,竟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柳御医一旁附和,手里还鼓捣着一些红色花瓣的残渣,显然是在做研究。
桑烟看到了,猛然想起何红昭死的时候,喝的是红茶,那茶里的花瓣泡开了,也看不出形状,甚至很碎了,但若是拼凑起来,像极了——
“梵音花!”
她走过去,提醒道:“如果这是从何红昭的茶壶里搜罗出来的,应是梵音花。”
柳御医经过提醒,一拍脑门:“是哦。这种花能麻痹身心、隐匿呼吸,确实有假死的功效。”
他看着桑烟,满眼惊讶:“娘娘好生厉害,竟识得此花。”
桑烟:“……”
羞愧啊!
她厉害个屁!
一直在犯蠢!
“我随皇上流亡普罗国时,见过此花,还砍断了不少。”
她说到此处,自我怨愤:“可恨我当时没砍绝,让它还能流出来害人!”
“不见得是普罗国流出来的。”
一直没说话的贺赢不想桑烟自责,便开解道:“何红昭跟祁无涯勾搭良久,没准梵音花就是她研究出来的东西,后来才被祁无涯带去了普罗国。”
完全有这个可能!
桑烟愤愤道:“她估摸还有百毒不侵的体质,所以,裴暮阳送去的毒/药杀不死她。而她提前喝了这假死的药……”
说到这里,她懊恼地打自己的脑袋:“是我心软,如果我不想着给她个体面,而是换别的死法,就不会放虎归山。”
想到何红昭现在逃之夭夭,甚至跟祁无涯的人汇合,暗中憋什么坏,她就恨死了自己。
“是我!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她气得咬自己的手指。
“冷静!阿烟!”
贺赢一直盯着她,看她自/虐,赶紧拦住她的动作:“张嘴。阿烟,听话,别伤害自己。”
他轻哄着,让她张开嘴,看到她咬破的手背,心疼的不行:“别这样。我能杀她一次,便能杀她两次。你别为她伤害自己。不值得。”
桑烟听他这么说,更自责了,眼泪也掉了下来:“新元,我好没用。我总是坏你的事。”
“别这么说。”
贺赢把她拥在怀里,安抚着:“已经发生的事,不可改变。你看,也不是没有一点收获,起码知道了何红昭还有帮手。那人或许也来了全州。这次,我必让他有去无回。”
“那人?你说祁无涯?”
桑烟听到祁无涯可能来了全州,自怨自艾的情绪瞬间就没了。
仇人就在眼前,怎么还能困于这点小事!
“对!”
贺赢沉声说:“陆子劲刚去查验,现场除了何红昭的脚印,还有个成年男人的脚印,虽不知他的身份,但祁无涯来了全州,是很有可能的。”
桑烟激动了:“那你快去通缉他啊!”
贺赢点头,宠溺一笑:“好。”
他应下了,转过头,看向陆子劲时,便笑容一冷,目光冰寒:“陆子劲,下去领二十鞭,再命人张贴告示,全州之内,大力搜寻何红昭跟祁无涯的下落。”

近日里,全州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州府贴了告示:【医药世家何家幺女何红昭勾结北祁国皇子祁无涯,意图对皇上不轨,现悬赏黄金万两,搜寻二人下落。】
不仅如此,还通报了何家利用医术,在病患身上暗中下毒,做医学试验的事情。
这告示一出,立刻在全州城引起了轩然大波。
城墙下,人头攒动。
百姓们垫着脚看告示,议论声不绝于耳:
“官老爷们是不是查错了?何家可是一家子大好人呐!怎么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可不是,尤其是那位女神医,上回我孙子高热,还是她给治好的。”
“可官家说的事怎会作假?我有个亲戚在州府当差,听闻她是被皇上赐死的!但借着假死脱了身!”
贺赢执政十几年,立下无数丰功伟绩,在百姓心中,无异于神祇。
凡事扯上了他的名头,百姓不由得信上七分。
议论声渐渐小了下去。
只是,何家在全州扎根已久。
那些百姓眼里还是带着惊疑,觉得可能哪里出了错。
总之,不太相信何家会干出那些人神共愤的事。
桑烟跟贺赢并肩而站,自然将百姓的议论尽数听进了耳里。
“新元,何家身负医药世家名号,对外救治患者无数——”
她皱着眉,眼里满是忧思:“就这样通缉何红昭、问罪何家,只怕民心不稳。”
她看得清楚:那些百姓虽然不再议论什么,但表情分明还存在疑惑。
而这些疑惑,一日不解开,就会在百姓心里加深一分。
久而久之,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
于他一国皇帝的名声,很不利。
贺赢知道桑烟担心什么,性/感薄唇弯出一抹笑弧,不顾身边还有保卫他们安全的士兵,亲昵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着:“阿烟,不急,再等等。”
桑烟:“……”
等什么?
她有些茫然。
直到高文亮带领着士兵浩浩荡荡过来。
而在士兵手下,压着身着囚衣、戴着手铐脚链、狼狈不堪的三人。
“那些人是?”
桑烟下意识问出口,心里已有了答案。
而下面的百姓也喊出了那个答案:
“何大夫!”
“何夫人,你们这是怎么了?”
“何大夫,官家说你们拿病人做医学实验,这是真的吗?”
“何大夫,你倒是说句话啊!”
百姓们声音纷杂。
但多半还是关切。
何忠文看百姓这么个态度,立时收买人心,仰天哭喊着:“冤枉!冤枉啊!我何家世代行医,救死扶伤,奈何今日为小人陷害、屈打成招啊!”
他头发乱糟糟,满面污血,穿着脏兮兮的破烂囚服,确实是一副受过严刑拷打的模样。
百姓们眼见为实,同情心立刻暴涨,开始呐喊:
“何大夫是好人啊!”
“官爷明察秋毫,不能错杀好人啊!”
“放了何家人啊!”
“还何家清白!”
他们振臂高呼,大多都信了何忠文的鬼话。
何忠文见这形势,觉得生机有望,激动地哭了,这眼泪落入别人眼里,就更可怜了。
偏他还说着“伟大”的话:“众所周知,我何家从医准则:博学而后成医,厚德而后为医,谨慎而后行医。医为仁术,必具仁心。既有仁心,如何能戕害他人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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