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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麦香芒种)


她抹了把眼泪,笑得眼睛弯弯:“不能哭,这是高兴的事情!”
贺赢看她这模样,心中意动,捧着她的脸,吻住了她沾了泪水的唇。
“不哭了。”
他含着她的唇,辗转厮磨,眼里的柔情蜜意,快把桑烟给融化了。
桑烟沉浸其中,渐渐觉得不对,低头一看,不知何时,胸口衣服散开,都凉飕飕了。
“新元!”
她惊叫,又羞又气,微微后撤,抓住了贺赢不安分的大手。
“你在做什么?你忘了梁御医的话了?”
“没忘。这不是大喜事吗?我觉得需要做点什么庆祝下。”
“……”
能这样庆祝?
简直荒唐!

他忍不住低头,下巴搭在她脖颈间,嗅她身上的香气。
可惜,他这么是舒服了,桑烟却不舒服了。
他滚烫的呼吸烧着她脖颈的肌肤。
桑烟觉得身体痒痒的、心也痒痒的,不得不拍他的脑袋:“别乱动。”
贺赢抬头看她,眼神很委屈:“我没动。”
桑烟:“……”
她拿他没办法。
只能忍着给他包扎好伤口。
“我去看药煎得如何了。”
她寻了个借口,跳下床,想逃走。
但没成功。
贺赢红着眼,粗/喘着,拉着她,把人压住了,吻住她的手指……
桑烟觉得有段时间,要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手。
这色胚!
真是疯了!
贺渡疯了半个时辰,终于稍稍去了燥火。
桑烟去洗了手,回来后,去检查他的伤,刚刚运动量不大,却也血气乱涌,牵扯到了伤口。
“你看!又流血了!”
“哦。没事。”
他吃饱喝足,也不觉得疼,就躺在床上,看着她笑。
桑烟被他笑得不好意思,就要走人——
青雾过来送药,顺带把药方也带来了。
“皇后娘娘,药和药方都在这儿。”
青雾把药碗搁在了桌上,提醒一句:“这药得趁热喝。”
“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你先下去吧。”
桑烟想着红昭身体弱,身边缺不了人伺候,就没多留她。
“是。”
青雾看了桌上的药一眼,转身离开了。
桑烟看她走远了,才吩咐梁信将从外面寻来的大夫请进来。
梁信年轻,更擅长外科,不擅长解毒,怕看不懂红昭开的方子,就听从桑烟的话,寻了个见多识广的大夫来了。
那大夫年近六十,须发尽白,从进入州府就战战兢兢,知道这里头住着贵人,一点也不敢怠慢。
“草民见过贵人。”
他也不去想贵人的身份。
活到这个年纪,心知肚明即可,不需宣之于口。
桑烟温和一笑:“老先生,您不必拘礼。请您帮忙看看,这方子开的药,还有这碗药是否有问题?”
她把药方递过去。
贺赢看着这一幕,还挺诧异的——原来她也没那么放心红昭。
桑烟察觉到他的视线,回以一笑,解释道:“大夫是我吩咐梁御医秘密在外面寻来的。先让他们瞧瞧,我们再喝药。”
事关贺赢的安全,她一点不敢轻忽。
虽然红昭是神医,也是外人,该小心,还是要小心。
她不想再体验那种失去挚爱之人的痛苦了。
所以昨夜连夜吩咐梁信,寻了在城里较有威望的大夫进来。
等确定这药没有问题,再让贺赢喝下去。
贺赢看着面前巧笑嫣然的女子,再一次被感动到:原来她对他这般珍视、爱惜着。
老大夫没去看贵人间的脉脉情愫。
他端起药碗,闻了闻药,又从梁信手里接了药方。
梁信已经先一步看过药方,皱眉说:“我医术浅薄,看不分明,还望老先生解惑。”
老大夫没说话,捋了捋胡子,仔细看了药方,又去闻碗里的药味。
半晌,才搁下药碗,回了话:“二位贵人,这药里头的药材都是祛毒补血、固本培元的,里头有黄岑、连翘这些常见的解毒草药,还有几味药,老头子闻不出来,不过都是对身体有利的。”
他又拿了药方,认真看了几遍,斟酌了一番,然后眼睛顿时冒出亮光:“开药方这人医术精湛,有好几味药都极其凶险,可药方里头加了不少温补的药材,大大缓解了那几味药的副作用。敢问,这开药方的是何人?老头子倒是想和他讨教一二!”
从医的,特别是上了年纪、有了好几十年医龄的大夫,在有生之年能遇到比自己更优秀的人,那可是相当激动。
桑烟听老大夫这么说,悬着的心也落了回去。
她没正面回答老大夫的话,吩咐梁信将他带出去了。
房间里很快只剩下了二人。
桑烟拿了扇子,将汤药扇得没那么滚烫了,端起药碗,递过去:“这下可以放心喝了。”
她怕贺赢觉得苦,拿了一碗蜜饯放在旁边。
“若是苦的话,喝完后,吃个蜜饯甜甜嘴。”
白玉碟子里的蜜饯油光水亮,散发着甜/腻的气息。
贺赢心里也甜丝丝的。
他单手撑着下巴,含笑看着心爱的人儿:“你这是把我当三岁孩童在哄了?”
偏偏他还很吃这一招。
就喜欢看她对自己好,把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
证明她爱他。
桑烟发誓:她真的没有想过把他当孩子哄。
单纯的看这药的颜色浓稠,光是看颜色,都知道能苦成什么样。
“快喝了。冷了效果就不好了。”
她被他看得面红耳赤,便抓起他的手,把药碗放了他掌心。
贺赢轻笑一声,端起药碗,咕咚几下,就把一碗药喝得干干净净。
眉头都没皱一下。
桑烟看得目瞪口呆:这也……太狠了吧?
她还记得她在船上生病的时候,那退热的药,喝得她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散发着苦味。
“苦不苦?”
桑烟皱眉问着:难不成是她太娇气了?
贺赢煞有介事地点头:“苦。当然苦。苦的很。”
“那你吃蜜饯啊。”
桑烟端起蜜饯递给他:“新买的,很甜的,我试过了。”
话刚说完,就被贺赢吻住了。
时间不长。
一吻便结束了。
他挑了挑眉,笑得一脸春风得意:“不苦了。”
桑烟:“……”
可不是不苦了吗?
这回换她苦了!
这色/胚!
她气咻咻的,命令他去休息。
贺赢养伤期间,也是一直有奏折要看的。
以前桑烟由着他,现在不同了:“你不能劳累。不然,这药白喝了。”
贺赢拗不过她,加上药效起了作用,也有些困倦,只好躺下休息。
桑烟等他睡了,没什么事,在州府逛了一圈,还是无事可做。
这州官的女眷见到她就战战兢兢,话也说不利落。
更别说丫鬟了,她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裴暮阳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她百无聊赖之下,不由得看向了红昭住的方向。
红昭住的地方在南院,是桑烟特地吩咐人安排的,那地儿僻静温暖,适合她休养身体。
桑烟过去的时候,红昭和青雾主仆二人,正在院子里头晒着太阳。
红昭见到她过来,挣扎着要起来行礼。
桑烟忙制止了:“神医,你不需要这么客气。”
她一点架子没有,看到红昭,就笑眯眯的。
她当她是贺赢的救命恩人。
这么算,也是她的半个救命恩人,哪有让救命恩人行礼的道理?
“皇后娘娘怎么来了?”
红昭坐回去,轻声发问。
明明是很热的天气,她身上还披着一件素色的披风。
羸弱不堪的样子,看得桑烟一个女人都满满的保护欲。
“我闲着无聊,来你这里走走。”
“原来如此。”
红昭抿唇而笑,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眸弯成了月牙。
她长得可真好看。
桑烟发现自己对美丽的小姐姐没有抵抗力,忍不住亲近道:“你似乎很怕冷?要是晚上睡着也觉得冷,我再让人拿床被子过来。还有吃的。或是你自己的身体,需要什么药材养着,你吩咐人去办就行。”
她极尽细心体贴。
红昭确实动容,只是也就片刻,便敷衍着笑了:“不用,我这身子骨,就是这样子了。”
她拉了拉身上的披风,眼里满是落寞。
桑烟看她这样,有点不知说什么了:人家都病成这样了,她还来烦人家。
好像有点没眼力见了。
“我还是先走了吧。”
桑烟想了想,还是打算离开,免得打扰人家休息。
没想到红昭叫住了她。
“皇后娘娘过来,是我的荣幸,您若是无聊,红昭也可以陪您解解闷。”
这话一说出来,旁边一直注意她们动静的青雾眼睛都直了。
什么情况?
姑娘怎么还把她给留下来了?
她不是最讨厌跟人闲聊的吗?
桑烟没注意到她的异样。
有人陪她打发时间,那就再好不过了。
只是,一直听着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的,她心里也不自在。
总觉得有些隔阂。
“你叫我桑烟吧。你看上去比我大些,我叫你红昭姐可好?”
“都可以。你高兴就好。”
红昭笑着点头,随即又掩唇咳嗽起来。
借着咳嗽的动作,她很巧妙地掩饰了眼底的轻蔑:这个女人,空有皮囊,蠢笨至极,一点防人之心没有。也不知道九爷看上她哪儿了。

大多数时候,红昭很少说话,就只是看着桑烟的背影出神。
青雾夹在两个人当中,一颗心都快吓碎了。
一日黄昏时分
当桑烟拿了筐子去收草药,青雾终于按捺不住了:“姑娘,你到底怎么想的?咱们做的事,你怎么还能让皇后娘娘经常过来?”
她太不安了:万一不小心漏了馅,两个人都得完蛋。
红昭冰冷的手指摸索着温热的茶杯,眼神凉薄。
她没有回答青雾的问题,反而像是自说自话一般低喃:“为什么呢?”
青雾满眼不解:“什么为什么?”
姑娘说话,她是越来越听不明白了:好像自从看到了那位皇后娘娘,姑娘就开始喜欢发呆和自言自语了。
红昭没回青雾的话,抿着唇,眼里流露着哀愁:为什么呢?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对桑烟已经有了些许了解:桑烟确实相貌不俗,人也亲善,不娇气,但跟高贵端庄搭不上边,甚至可以说毫无皇后娘娘的仪态。九爷怎么会喜欢上这种女人?甚至不介意她嫁了人,还想杀了贺帝取而代之。
想不通啊。
九爷那么完美的人啊。
“阿酒,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红昭摸着雪猴的脑袋。
雪猴无法回应,似乎是察觉到了主人的落寞,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掌心。
红昭见了,抿唇笑着,又温柔问道:“阿酒,苍翠山一别,他把你送给我,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都有两年了,你想不想他?”
她是太寂寞了吗?
竟然开始想他了。
那个在她隐居苍翠山时,等候在屋外三天三夜的男人。
那个请求她为他研制毒药,被她一次次拒绝,最后却为她寻来雪猴、希望解她寂寞的男人。
“姑娘独自一人住在这深山之中,难免凄清,这只雪猴是我意外所得,今日送予姑娘作伴,希望姑娘往后不那么孤独。”
他温柔的桑嗓音似乎还在耳边。
她闭上眼,心口一时闷涩难受:“阿酒……阿九……”
一声声叫的到底是谁呢?
“红昭姐,我得走了。”
桑烟走过来,放下筐子,苍白着脸,还捂着肚子。
红昭一看,就皱眉问了:“你怎么了?”
“没事。”
桑烟捂着肚子,尴尬地笑了笑:“那个……月/事,我好像是月/事来了。”
她早晨起来便有些不舒服,算算日子,还没到,就没放在心上。
现在看来,是提前了。
想她这段时间的漂泊,不仅身累,还心累,也没好好休息,估计这次要吃大苦头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
红昭轻轻一笑,伸手道:“把手伸过来。我给你看看。”
桑烟听了,想到她是神医,立刻把手递给她了。
“你体质阴寒,加上之前着了凉才会这么疼。”
红昭收回手,吩咐青雾:“去抓吴茱萸、肉桂、益母草、当归,给娘娘熬药。”
顿了顿,又说:“再加些甘草吧。能少些苦。”
“是。”
青雾低着头,匆匆去了。
她其实不想给桑烟煎药,但姑娘的话,也不敢不听。
姑娘是太闲了吗?
为何管她的闲事?
桑烟不知青雾心思,听红昭那么说,心里暖洋洋的。
“红昭姐,你真好,还知道我怕苦。”
她想到贺赢的药,每次苦得舌头发麻,红昭也没说给他加点甘草。
她相信这是红昭的特别对待。
“姑娘家家的哪有不怕苦的?咳咳——”
红昭咳了几声,强作笑颜:“你遇到我,也是缘分。我这药,你吃个几日,往后就不会痛了。”
“谢谢。”
桑烟坐下来,等青雾煎药过来。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
青雾把药端来:“娘娘请用。”
桑烟道了谢,接过来,喝了后,没一会,小腹那股坠痛感,就渐渐减轻了。
简直比现代的止痛药还神奇!
桑烟又惊又敬:“红昭姐,你的医术也太厉害了!”
红昭听多了类似的夸奖,漫不经心道:“还行吧。”
“你太谦虚了!”
桑烟忽然想到了什么,紧紧抓住了红昭的手,笑得一脸狡黠:“红昭姐,我能不能和你学医呀?”
在这异世,多一门手艺,多一门活路呀。
若是她会医术,或许贺赢也不用遭那么多罪了!
可想想梁信几次想来跟她交流医术,都被她冷面拒绝了。
显然她的医术是不外传的。
正觉得自己冒失了,就听红昭说:“能啊。”
她一喜:“真的可以吗?”
红昭点头一笑:“当然可以。”
实则心里在想:学医?当这医术是谁都能学得来么?
桑烟没发现她的异样,正沉寂在学医的喜悦里。
贺赢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桑烟并不在屋里。
他皱起眉,下了床,打开房门,问门口的宫女:“皇后呢?”
宫女诚惶诚恐地回答:“皇后娘娘去了神医的院子。”
“这几日,朕醒来,皇后娘娘不在,都是去了她的院子?”
“是。”
宫女应着,察觉到贺赢语气不悦,连忙补充:“皇后娘娘似乎很喜欢那位神医,这几日神医的衣食住行,都是娘娘亲自安排的。”
“朕知道了。”
贺赢抬手,让她去将桑烟叫回来。
他本想提醒桑烟,不要跟红昭走那么近。
可看她回来后,脸上带着明晃晃的笑容,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红昭姐答应教我医术了,新元,你都不知道我多激动,说不定日后我能成为第二个神医呢。”
随着贺赢伤口好转,桑烟的心情也变得轻松了。
说话时,眉飞色舞,带着点活泼可爱的劲儿。
她很少在贺赢面前展现少女的娇俏。
贺赢实在不舍得打击她的热情与欢乐。
因此,想了一会,他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宠溺一笑:“好,那我就等着那一日。”
她既然喜欢,就随她去吧。
虽然他觉得红昭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但有他盯着,也不会让她吃了亏。
桑烟来了月/事,不方便沐浴,就让人打了热水,简单冲洗了。
等她冲洗好,擦干身体,看着宫女准备的寝衣,俏脸顿时就红了。
这衣裳……也太透了吧?
薄纱质地,穿着确实凉快,但太露了,根本遮不了什么,真穿上去,连里面藕粉色肚兜是什么花样都能看清。
这让贺赢看到了,还得了?
这些天,她是想着跟贺赢分开睡的,但他半夜敲门,硬是挤进来,一点不在乎皇帝形象,真是为难坏她了。
“就没有别的衣裳了?”
“娘娘,这两日天气不好,洗过的还有些湿,穿了对身子不好。”
“……”
都是老夫老妻了,她还害什么臊?
再说了,她还有大姨妈护体呢?
桑烟认命地穿上了轻纱质地的寝衣,红着脸离开了浴房。
一进房间,果然,贺赢提前溜进来了,正坐在床上,假模假样地看书。
“咳,你怎么又来了?”
她装作不悦。
贺赢听到动静,一抬头,就看到了俏脸通红的娇人儿。

他放下手里的书,笑着拍拍身边的位置。
桑烟觉得这个动作很暧昧危险,心跳更快了,像是要跳出嗓子眼。
这几日,他们都是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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