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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麦香芒种)


桑烟终于听了件好事,脸上有了点笑意,点头道:“好。去吧。从今儿起,你到我面前当差吧。”
这是太多人争破头皮的好事。
小贵子激动地连连磕头:“是。谢谢主子。奴才一定好好为主子办事。”
有人欢喜有人忧。
秋枝看着这一幕,心里酸酸的,虽不敢说什么,但眼泪掉得更凶了。
桑烟瞥见了,多少有些心软,便给了她一点警告:“以后不要想着对我隐瞒什么。这皇宫没什么秘密,我想知道的事,你不说,自有别人说。”
秋枝哭着点头,委屈道:“奴婢担心小姐身体。您自从来这皇宫,不是生病,就是晕倒,着实吓人。”
桑烟也知道她是真的关心自己,自嘲一笑:“放心。暂时死不了。”
她倦怠无力,靠着枕头,闭上了眼。
秋枝见了,没扰她清静,出去安排膳食。
桑烟没什么胃口,简单喝了一碗粥,便让人撤下去了。
夜静静的。
她昏睡时间长,这会睡不着,就让人留意着主殿的动静。
一直到丑时,也就是凌晨两三点钟,她迷迷糊糊醒来,才知道皇帝回来的消息。
时间太晚了。
她就没让人去叫他。
不想他自己过来了。
应是刚洗了澡,穿着黑色的丝绸睡袍,头发还湿着,长长披在身后,灯光下,一张俊脸冷白如玉。
“怎的到现在还没睡?”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听说你黄昏时候,又晕过去了,可叫了御医?”
他满眼关心,可见赤诚。
诚然,他对自己很好,很温柔,甚至相比他人,更显出他对自己的偏宠。
可这份偏宠让她身上背了太多血泪。
“我是心病,药石无用。”
她压低声音,做出冷漠的表情:“皇上若真的关心我,就放我出宫。”
时到今日,唯有离宫,方能远离这皇宫的阴谋算计、血雨腥风。
她真的太累了。
贺赢不知内情,以为她又想离开自己,脸色很难看。
他想质问:“朕做错了什么,你又想离开朕!”
可看她病恹恹的憔悴,又强压下来了。
只面色不愉,胸口起伏,憋着的火燃烧着肺腑,随时要炸。
裴暮阳看到了,忙出面缓和气氛:“主子可千万别说这种话。皇上一大早去龙禅寺为您祈福,足足跪了七个时辰呐。起来时,连路都不会走了。刚沐浴时,奴才瞧得清楚,那膝盖青肿的不能看了。您就是看在皇上这份心上,也不能拿刀子往上戳啊!”
像是响应裴暮阳的话,贺赢竟然提起了睡袍,露出满是血瘀的膝盖。
因他皮肤白,那两处血瘀更显出几分狰狞可怖来。
桑烟:“……”
这是苦肉计!
绝对是苦肉计!

“皇上这是何苦?”
桑烟并不中计,冷声讥诮:“一边杀生,一边祈福,佛祖见了您,怕是要躲着走。”
贺赢还不知冷宫一事,皱眉问:“此话何意?”
桑烟讽刺一笑:“您的慎刑司能干出什么好事,您会不知道?”
整个冷宫,二十三条人命啊!
全死了!
那慎刑司哪里是查案,分明是斩草除根啊!
贺赢听到慎刑司,便什么都明白了。
他冷着脸,让人传召王立朔过来。
王立朔还在宫里整理案宗,并未离开,听到传召,立刻就过来了。
时间不到一盏茶功夫。
他下跪行礼,递上案宗:“事关丽妃,微臣还未审讯,一切听皇上号令。”
贺赢接过案宗,快速看了一遍,阴沉着脸,下了令:“去传丽妃!”
他是在偏殿,也就是桑烟这里处理此事的。
桑烟安静看到这里,忍不住出了声:“皇上也觉得是丽妃所为吗?”
贺赢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一句:“除了她,还能是谁?”
除了丽妃,还能是谁?
满皇宫的人都知道她们有嫌隙。
丽妃也曾在冷宫待过。
可真相真的这么简单吗?
会不会有人在浑水摸鱼?
“你觉得不是她?”
贺赢询问她的看法。
桑烟摇头:“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不对劲。可我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她在宫里也是咸鱼的,向来与人为善,还有谁想害她呢?
她很迷茫,却也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无论是谁,皇上,我不想再死人了。”
因为冷宫一事,真的死伤太多了。
贺赢知道她心善,却也坚持:“朕只能答应你,主谋杀无赦,从犯朕会网开一面。”
桑烟:“……”
还是要杀丽妃吗?
丽妃是被侍卫从被窝里拖出来的。
她睡的正香,还不知大祸临头。
这会被拖过来,衣衫不整不说,连鞋子都没穿。
“你们干什么?放肆!放开我!我是丽妃!你们竟然敢这么对我!”
曲雪丽尖叫着被人丢在地上。
她摔得头发更加散乱,等仰头看到皇上,还有慎刑司的人,就知道自己摊上事了,一脸的慌张无措:“皇上,臣妾做错什么了?”
她双手捏着胸口的亵衣,双脚还露在外面,狼狈得很。
桑烟见了,让秋枝拿了件披风给她。
曲雪丽本不想领情,可外男在场,女人清白为重,只能道了谢,接过来,披在了自己身上。
贺赢没在意这点小事,直接把案宗摔到她身前:“自己看!”
曲雪丽看过后,当即大喊:“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
“证据确凿,你还敢喊冤!”
贺赢不信她的话,冷喝道:“曲氏,你很幸运,朕刚答应了她,不牵连无辜,所以,朕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承认罪行,朕不会追究你的母族!”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皇上明察啊!”
曲雪丽又慌又怕,急得红了眼,言语也不讲究,什么话都往外说了:“臣妾确实妒忌桑烟,可从未想过害她。真的。您信我。就那次您带她经过御花园,我还去太后面前告她状。太后说,您不厌恶桑氏,对我们后妃而言是好事。只要您为她开了荤,得了趣,我们的好日子便来了。臣妾当时醍醐灌顶啊。臣妾还等着雨露均沾,给皇上诞育皇嗣,怎么可能害她呢?”
桑烟:“……”
原来太后是这么想的吗?
还真是高看她了呢!
还有——这些话是能说的吗?
曲雪丽把这些话都说了,如果属实,好像确实没了杀人动机。
那么,除了她,会是谁想害她呢?
“满嘴污言秽语!”
贺赢怒喝一声,站起来,脸色铁青,杀意腾腾:“你以为这样说,朕便信你?曲氏,你既然嘴硬,那就别怪朕无情。来人——”
桑烟忙出声阻拦:“皇上要学慎刑司屈打成招吗?”
贺赢:“……”
他表情一顿,坐回去,扶着额头道:“朕给气昏头了!听听她说的什么话?不知羞耻!”
还开了荤,得了趣?
虽然桑烟也曾这么想他,但别人这么想他,就是罪过!
就是这么双标!
桑烟不觉得那话有什么好气的,甚至要说生气,也该是她生气。
她都被人当成他的开胃前菜了!
也不知她们背后怎么嘲笑她呢!
虽然心里不爽,但一码归一码。
桑烟还算理智,看向丽妃说:“你若没有害我,可敢发誓?”
古人都很迷信,轻易不会发誓的。
而她小时候也确实见人发毒誓,变得很倒霉的。
就她一邻居,丢了500块钱,前去邻居家串门的那大妈就说自己没拿,还发了毒誓,说自己如果拿了钱,就让她下楼摔断腿,上楼磕掉牙。结果,不出三天,真的是下楼摔断腿,抬去医院的时候,做检查要上楼梯,好端端的没抬稳,摔下来,磕掉了两颗牙。
总之,哪怕是现代人,也别轻易发誓。
“我敢!”
曲雪丽举手就发誓:“我曲雪丽在此发誓,如果我有做伤害你桑烟的事,就让我不得好死!”
“如何不得好死?”
桑烟对这个誓言不算满意,就教她说了:“你要把死亡方式说的详细些。越详细的誓言,上天听得越清楚。哦,对了,你还要报上自己的生辰八字,让上天能准确找到你。”
她相信这么说,更没人敢发誓。
曲雪丽也确实听得面露惧色,但还是慢悠悠举起了手,说了自己的生辰八字,甚至还发了“红颜白发、病厄缠身、潦倒一生”的毒誓。
桑烟这次没再说什么。
曲雪丽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不信,又害怕,又委屈,急得哭出来:“我真没做过。桑烟,你信我,我真没有!不是我!”
桑烟相信了她。
她其实一早就觉得不是她。
“皇上,重新查吧。”
“……你就这么信了她?”
贺赢皱起眉,觉得事情的发展有点儿戏——不会是她又心软,想救丽妃吧?
桑烟还真不是心软,就是潜意识觉得丽妃是无辜的。
而她想相信自己的直觉。
不过,肯定不能拿直觉放人。
她想了想,有了主意:“听说皇上去寺庙为我祈福了。既然为我祈福,那应是相信神佛的。怎么现在丽妃发誓,皇上又不信了?皇上,心诚则灵啊。”
贺赢:“……”
竟然无言以对。
“皇上,桑主子——”
王立朔一旁观审,见皇上似乎被说服,忙出了声:“万不能因为丽妃一句誓言,便认定她无罪。不然,以后谁犯罪,都发个誓,那律法何在?”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
桑烟也很同意,点头说:“王大人说的没错,确实不能因为一个誓言就无视了律法,但律法如果是用屈打成招维护的,又有何意义?”
她想着葬送在他手里的二十多条人命,很怀疑他的官品,声音也变得凌厉了:“不知王大人有何高见?想要怎么处置丽妃?”

王立朔自然不敢先皇帝一步说如何处置丽妃。
他只能看向皇帝,双手握拳,恭敬一拜:“还请皇上秉公执法!”
贺赢皱着眉,沉默不说话,显然在思考如何处置。
桑烟不想再有死伤,就说:“虽有口供,却无人证,不能轻易下决断。还需要查。”
其实皇宫里的事查到最后都是一笔糊涂账。
拿先前的刺杀来说,到现在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贺赢还在思考。
就在这时,小贵子进来传达:“皇上,宣娘娘来了。”
不是被打入冷宫了?
还是哪门子娘娘?
贺赢皱紧眉,神色不悦:“她来做什么?”
桑烟立刻想到了宣贵妃过来的原因——她是冷宫唯一活下来的人,定然知道些东西。
“快请她进来。”
她先皇帝一步下了令。
小贵子竟也听她的,立刻就去传唤了。
贺赢看到这里,笑了下,也没说什么。
也好,胆子被他养大了。
“妾身……咳咳咳……见过皇上。”
宣贵妃是被云俏搀扶进来的。
她一脸苍白,虚弱无力,还咳咳咳个不停。
贺赢看得不耐烦,直接问:“你来这里,所为何事?”
宣贵妃说:“妾身是来为丽妃,咳咳咳,作证,她并没有跟伤害桑大小姐的人来往。”
丽妃等人那天被打入冷宫后,太后为了给皇帝面子,也没第一时间放人,而是让她们在冷宫待了几天,吃了几天苦,才放出去。
也就是这几天,丽妃跟那些人相处如何,她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贺赢想通关节,就问了:“你怎么知道她没有跟她们来往?”
宣贵妃回道:“丽妃性格高傲,进冷宫后,并未,咳咳咳,并未主动跟她们说过一句话。那些人,咳咳咳,多次欺负丽妃,丽妃躲进妾身这里。妾身可以作证,她跟那些人,咳咳咳,还有昨晚袭击桑大小姐的人并不熟识,更不会买通她们杀人。”
贺赢安静听完,眸色深沉,问道:“照你这么说,你对丽妃有恩,但丽妃出了冷宫,却没有对你多加照拂。甚至你重病,也没有施以援手。你为何还要帮她说话?”
“皇上误会了。”
宣贵妃咳得直不起腰,面色惨白的可怕:“妾身,咳咳咳,不是为丽妃说话,而是为桑大小姐,咳咳咳,为她说话。如您所言,桑大小姐对妾身,咳咳咳咳,对妾身有恩。正因有恩,妾身才不能看……咳咳咳……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不然,桑大小姐还会有危险的。”
贺赢听到这里,便信了一大半。
但想到王立朔呈上的案宗,又道:“你在案宗里不是这么说的。”
宣贵妃在案宗里的证词是:【久病昏厥,一无所知。】
现在相当于翻了口供。
“皇上明察,妾身,咳咳咳——”
她咳得没完没了。
贺赢见她马上要憋死,忙让人递给她一杯茶。
宣贵妃道了谢,接过来,却也没喝,而是继续说:“慎刑司严刑酷法,咳咳咳,妾身害怕,不敢多言。”
贺赢料到这个原因,也不多问,挥手道:“朕知道了。你且下去休息吧。”
“是。”
宣贵妃被云俏扶着离开了。
她走之后,局面迎来转机。
贺赢知道轻易查不出什么,便直接下了决断:“丽妃言行无矩,妒忌成性,降为丽嫔,禁足三月,闭门思过。”
曲雪丽:“……”
她真的人在被窝睡,祸从天上来。
有苦难言不说。
还得谢恩:“谢皇上开恩。”
桑烟见此,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王立朔倒是还想说什么,但觑了眼皇帝的脸色,又改了口:“皇上英明。”
当臣子的,也要糊涂。
一场“闹剧”散了场。
权贵者安好无虞。
卑贱者送了二十三条人命。
桑烟等他们等离开后,还是请了辞:“皇上,您不觉得自从我进了宫,宫里就不太平了吗?兴许真是我的命格——”
“你的命格没有问题。便是你命硬,朕是天子,也压得住。”
贺赢看她满脸愁云惨淡,语气又放缓了些:“朕今日去了龙禅寺为你祈福,那一玄大师也是这么说的。朕压得住。”
桑烟反问:“皇上压得住我的命格,能压得住那些因我而起的躁动之心吗?”
“自然压得住。”
贺赢很自信,更心狠:“压不住,便杀个干净。”
桑烟:“……”
根本跟他说不通。
她决定换个方式:“皇上,露水夫妻不好吗?”
贺赢摇头:“不好。朕不要一朝一夕,朕要长长久久。”
桑烟忍不住嗤笑:“皇上真贪心。”
贺赢叹气:“如果可以,朕想把这贪心分你一点。”
桑烟:“……”
她才不要贪心。
她只想咸鱼、躺平、摆烂。
可惜,只能是想想。
“皇上,贪心没好下场。”
“朕有没有好下场,就全看你了。”
“……”
桑烟说不过他,烦死了,摆手说:“皇上请回吧。我要睡了。”
贺赢辛苦一天,也累了,便招呼秋枝进来,好生照顾她,才离开了。
“皇上的腿——”
秋枝目送皇帝离去,忍不住嘀咕:“想是真的跪久了,走路都很僵硬。像是很疼的样子。也不知他可涂抹了止疼化淤的药。也没听说宣御医啊。”
桑烟:“……你别说了。”
她听得心里不好受了。
秋枝那几句话,让她觉得自己……好像确实对他不好。
他去龙禅寺为自己祈福,跪了那么些时辰,回宫后,还惦记着她的身体,过来看她,而她却因为别的事,怪责他。
像是白眼狼。
专在窝里横。
她烦得很呀。
一夜没睡好。
理所当然的起晚了。
一睁眼,就看桑弱水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正直直瞅着自己。
怪吓人的。
她这是看自己多久了?
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
桑烟坐起来,皱眉询问:“你怎么在这里?有什么事吗?”
她莫名的越来越不喜欢桑弱水。
但碍于原主跟她的关系还得周旋一二。
“姐姐说的什么话?没事就不能来看姐姐了?”
桑弱水说是这么说,却也直奔了主题:“我听姐姐为丽妃,不,现在是丽嫔了,为她求了情。姐姐为何救她?父亲被曲致压了那么多年,眼看着熬了出来,你怎么……”
她设想的是曲雪丽出事,祸及曲父,好给父亲腾位置。
结果全被桑烟给破坏了。
真是气死她了!
“姐姐真是仁慈善良、伟大无私呀。”
她压下不满,但语调不受控的阴阳怪气:“就是可惜了父亲,又要在曲致手下受气了。”
桑烟觉得桑弱水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也不惯着,直接说:“丽妃没有想杀我。她也不是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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