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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麦香芒种)


贺赢当时不也是破除一切艰难险阻娶了她?
他能做到的事,他也能做到,也必须做到。
“很好。”
他轻狂而不屑地笑着:“朕倒要看看如何不吉。”
韩陌没想到自己都这么说了,他还是一意孤行。
他失望又悲愤:“皇上,您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您是一国之君,身系北祁未来,是万千北祁子民的希望,您必须承担这些,个人的幸福荣辱是要排在后面的。”
祁无涯也知一个英明的君主应该那么做,可他不是。
在没遇到桑烟之前,或许他会追求宏图霸业,做个好皇帝,但遇到她之后,他觉得跟她白头偕老、一世平安、富贵荣华也很不错。
“韩陌,就让朕任性一次吧。”
祁无涯扶他起来,神色郑重,语气却是软和:“朕什么事,都可以听你的。唯独这件事。”
韩陌见此,沉沉叹口气,不再说话了。
命运如此。
命运如此。
他微微一拜,面色透着一股颓然无力感,转身走了出去。
血月还在。
连续两晚,血月都在。
北祁上下,民心惶惶。
祁无涯却很欢喜,因为他明天就要跟桑烟大婚了。
他沉浸在娶妻迎后的欢喜里,却不知韩陌在他大婚前一夜,写了辞官信,归隐而去,了无行踪。
“生命会找到他自己的出路。”
韩陌离开相府前,对哥哥韩沉这么说。
韩沉没听明白:“什么意思?什么出路?你在说什么?”
他这些天要维护京都的治安,很忙的,偏他还把他叫回来,然后跟他说这些玄而又玄的话。
“哈哈,不懂便不懂吧,你以后都会明白的。”
韩陌笑笑,没有多做解释。
他上了一辆素朴的马车,自己驾着马车,头顶着一轮血月,缓缓消失在清冷的雪夜里。
韩沉目送他离去。
好一会,才收回目光,挠着头,匆匆赶回了皇宫。
他把这事告诉了祁无涯:“韩陌让我跟皇上说一声,恭喜您大婚,还说他跟皇上的君臣缘就到这里了,然后他就走了。”
“走了?”
祁无涯没听明白,有点懵:“走去哪里了?”
韩沉递上厚重的白玉丞相印,又补充着说了一遍:“韩陌走了。他不做丞相了。说要归隐。临走前,让我跟皇上说一声,恭喜您大婚,还说今生君臣缘已尽了,哦,还说,生命会找到自己的出路。”
他看他是找到自己的出路了——归隐!
他知道韩陌会归隐,只没想到他会那么快归隐。
他还那么年轻啊!
祁无涯也是这么想,太快了,韩陌归隐的太快了,在他这么年轻的时候就归隐,让他猝不及防。
韩陌这是为他的一意孤行而失望了?
这么一想,他本来还有些不舍、惋惜、内疚,毕竟他们一路走来,是生死相许的情分,但现在,都淡了。
就因为他要娶桑烟,他就撂挑子不干了?
简直拿一国丞相的职位开玩笑!
他之前还说他是一国之君,要承担责任,个人的幸福荣辱要排在后面,结果,转头他这个一国之相就忘了自己的责任,去追求自己的归隐生活了。
他压着怒气,问道:“他可推举新的丞相?”
韩沉摇头:“没,好像没,我是没听他说这个。”
祁无涯怒气更盛了:可恨!自己走了,也不给他推个人出来!他这才真是任性妄为啊!
他太生气了,骤然生出一种追他回来的冲动。
这冲动也确实践行了。
“来人!备马!”
他高喝一声,披上大氅,就往外走。
韩沉隐隐明白了什么,忙追出来说:“皇上,他坐的是马车,应该没走太远。”
祁无涯没说话,从太监手里拿过马鞭,翻身上马后,一扬马鞭,就朝着宫门口而去。
“哒哒——”
马蹄声阵阵。
踩在积雪上,溅起泥泞的雪花。
他要追上他,然后,留下他!

因为出了皇都,道路好几条,根本不知道他选了哪条路。
他去问守城的士兵,结果,这大冷的天,士兵也懈怠,竟然没留意。
祁无涯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严肃处理了守城的几个士兵,然后派出几队人马,兵分几路去拦人。
他自己就没去,打马返回了皇宫。
北祁皇宫
殿内烧着地龙,暖融融的,但祁无涯觉得身冷、心更冷——韩陌竟然不辞而别。他们一路扶持而来,他即位后,给他最大的尊重、最大的权力,结果他竟然说不干就撂挑子不干了!
岂有此理!
他越想越觉得韩陌冷血无情。
其实,他自己也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却不许别人如此,也算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典型了。
“必须把他找回来!”
他瞪着韩沉,觉得他办事不利,竟然放人走。
韩沉其实也无奈,他说服不了韩陌,那人向来比他有主意,甚至还劝他同他一起归隐,可他没同意罢了。
“是。臣一定把他找回来!”
他应着,提醒道:“皇上,明日大婚,您早些安寝吧。”
这个大婚是个刺激人心的字眼。
祁无涯一听大婚,心情就转好了。
是啊,要大婚了。
眼下,大婚才是最重要的事。
于是,越临近天亮,他就越兴奋。
一夜没睡,也影响不到他旺盛的精力。
四更天的时候,他就早早起床,换上喜服,等着吉时。
桑烟也没睡好,一是天没亮,就开始穿衣、化妆什么的,二是知道桑决会带人来救她,所以太紧张乃至太亢奋了。
因此,她醒来后,服饰的人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这让她显出一种特别配合的感觉来。
像悠然,以她照顾桑烟这么久的经验来看,还以为她大婚时会各种摆脸色呢,没想到真到了这一天,也是兴奋、期待的。
也是,北祁皇后,怎么可能没有诱惑力呢?
她不知内情,这么想着,为桑烟腰间系上了两个龙凤状的红色玉玦。
这两个玉玦意味着龙凤呈祥。
桑烟很快准备好了,却也没忘最后一件事,那就是在嘴唇抹上香膏。
悠然看到了,羞涩地笑说:“主子早该用了,如果皇上知道了,定然极高兴的。”
她知道香膏的来源——还是皇上硬塞给她的呢!当时那么不情愿,没想到竟然也用了。
其实,桑烟今天有太多异常,但宫人们便是发现了,又能如何呢?
一切已经注定。
无从转圜。
当太阳出来时,金色的阳光普照大地。
大地上、树枝上、屋脊上,还有大片厚重的残雪。
金光照着雪光,那画面很美。
可惜,没人欣赏。
原因也很简单。
桑烟提着裙摆,盛装走出了凤仪殿。
她才是今天最美的风景。
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主子吉祥如意。”
“娘娘富贵吉祥。”
“愿皇上跟皇后百年好合,岁岁喜乐康宁。”
当桑烟盛装走出凤仪殿,坐上凤辇时,途中所遇到的宫人纷纷下跪说着吉祥的话。
桑烟没说话,只是轻轻抬了下手。
她现在要跟着仪仗队前往延喜台去行拜礼。
祁无涯就等在那里。
桑烟在众人的恭贺声中,坐上了凤辇。
这边的帝后大婚,不像大贺需要戴着红盖头,只需要拿喜扇遮面。
当然,她没老老实实拿着,等上了凤辇,就把喜扇放下了。
这大冷的天,拿着喜扇,手会冻坏的。
没了喜扇遮面,众人得以看到她美丽精致的脸。
她面上也一派高贵冷艳,心里则忐忑的很:今天的行动,会顺利吗?她能逃出祁无涯的手掌心吗?天,求你保佑啊!
百官们都在两侧观礼。
祁无涯一身红袍,身板笔直从苍松,傲然迎着烈烈寒风。
但寒风吹不冷他的心。
他要娶桑烟为妻了。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她是他的了。
这么一想,他整个人热燥的很,几乎要出了汗。
“烟烟——”
当他看到凤辇缓缓驶来,激动地迎上前,当着百官的面,直接抓住了她的手,柔声关怀着:“烟烟,冷不冷?”
他询问间,往她手上哈着热气。
桑烟是嫌弃的,也不想他这么做,就甩开他的手,低声说:“你正经些!这么多人看着呢!”
祁无涯也不想大婚之日惹她不开心,就很听话,只虚揽着她的肩膀,护送她上了延喜台。
这延喜台处处一片喜庆的红色。
台上有宽大的桌子,铺着红绸,上面放着喜酒。
她瞧一眼,担心酒水会碰掉唇上的香膏。
为了避免这种可能,她要在喝酒前,亲到祁无涯,让他中/毒,给桑决提供机会。
桑决隐在人群里。
他抓着祁长荣的手臂,低声提醒着:“殿下,等会您去端喜酒时,看我指令动手!速度一定要快!”
祁长荣白着脸,看着周边密密麻麻的士兵,腿有点软:“真的、真的要那么做吗?我会、会死的吧?”
刺杀一国之君,哪里还有机会活?
他现在事到临头犯怂了。
桑决不许他犯怂,鼓励道:“殿下不需要害怕,顾大人已经做了周密安排,您是他的依仗,他绝对会保护好您的。还有小人,小人也绝不会让殿下有事。”
祁长荣点着头,冷汗却是一颗颗掉了下来。
桑决看他这没出息的样子,真这样上了延喜台,定然要引起祁无涯的怀疑,坏了他们的大事,所以,立刻抛出杀手锏:“殿下,兰蔻姑娘正在天上看着您呢!”
一提这个,祁长荣就心痛。
失去兰蔻后,他对她的爱并没因她死去而消弭,反而更加深切。
他的兰蔻啊……
“我知道了。”
他咬着牙,握着拳,鼓着勇气,眼里积蓄着杀气。
司礼监的长官这时开始主持婚礼。
祁长荣迈步上了延喜台,缓缓倒了两杯酒。
按着北祁的大婚礼仪,他是天底下第二贵的贵人,贵人祝酒添福运。
可惜,他要给他添的是——厄运!
“帝后对拜——”
司礼监的话音落下来。
桑烟没有行礼,而是缓缓走近祁无涯,抬起头,盈盈笑问:“现在,祁无涯,你敢亲我吗?”

他吻的迫切、凶狠,贪婪,像是生命中的最后一个吻。
桑烟随他吻,余光则瞅着不远处的祁长荣——桑决说,他是他们的人。那么,可以动手了。
她朝他点了下头,随后将祁无涯狠狠推向了他。
变故是怎么发生的呢?
祁长荣在祁无涯倒过来时,立刻抽出袖中的匕首刺向他的后背。
因为祁无涯是往后倒的,所以他是从后面出击。
太快了!
那一刻的祁长荣简直如有神助,抽出匕首就刺向了他的后背。
疼痛骤然入骨。
祁无涯整个人都懵了,根本没想到身后的祁长荣会有胆子刺杀自己。
他想伸手扭断他的脖颈,这对于身怀武功的他轻而易举,但他发现自己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他怎么了?
身体怎么被麻痹了?
“护驾!”
“护驾!”
祁无涯曾留了一命的暗卫立刻飞来相救。
他挥刀砍向祁长荣,半路被桑决踢开了。
他救了祁长荣一命,随后,顾氏的人就团团保护住了他。
因为救祁长荣一命,错过了杀祁无涯的时机。
祁无涯已经被暗卫跟士兵们保护了起来。
桑决则退到桑烟身边,保护着他。
“皇上!”
“快叫御医!”
“皇上遇刺了!”
暗卫大叫着,扶住缓缓倒下的皇帝。
祁无涯倒在了暗卫的怀里——曾经他留他一命,现在他救他一命。
只他这一命,怕只是暂时救下了。
匕首有毒?
还是桑烟的吻有毒?
祁无涯迟钝的脑袋开始转动了。
但似乎来不及了!
“保护皇上!”
“荣王弑君了!”
“诛杀叛贼!”
韩沉目眦欲裂地大喊着,带兵冲上来围住了祁长荣等人。
“为什么?”
祁无涯惨白着脸,看向祁长荣,又看向了桑烟,眼里震惊又悲伤,喃喃问着:“你们勾结了?为什么?”
桑烟回答不了他。
她刚刚太紧张了,推他的时候也特别用力,有点动胎气了。
这会面色痛苦地捂着肚子,根本站不稳,只能依靠在桑决怀里。
“孩子……孩子……”
她感觉有鲜血流出来——这个命运多舛的孩子到底还是留不住了?
眼泪落下来。
她看着桑决,哭道:“我的孩子……桑决,我的孩子……怎么办?”
桑决看着地上的血,也慌了——他没想到她的身体这么弱,简直不堪一击!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本来一触即发的战争随着她滴落的鲜血而陷入了僵持。
主要是主将韩沉还没有下令。
韩沉没有下令,是因为他发现了祁无涯的异常——祁无涯在流血。血从他的嘴里流出来。黑色的。
他中毒了!
祁长荣在匕首上抹了毒。
“是鹤顶红!是鹤顶红!”
祁长荣看着他嘴角的黑血,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他中毒了!祁无涯中了鹤顶红!他必死无疑!”
他这么喊着,也喊出了自信,更喊出了皇族的威严:“尔等投降吧!祁无涯毒害先皇,谋杀先太子,本王诛杀于他,乃是替天行道!乃是为先皇、先太子鸣冤昭雪!”
“替天行道!”
“鸣冤昭雪!”
顾氏一族带来的士兵振臂高喊着。
顾老更是站出来说:“先皇去世时,老夫就在身边,先皇是服用祁无涯献上的丹药而驾崩的!祁无涯毒害先皇,残害先太子,罪孽深重——”
“住嘴!一派胡言!”
祁无涯的心腹大臣于慎之站出来,厉声辩驳:“众所周知,先皇是病重不治,先太子是痴傻而死,跟皇上没有任何关系!反而是荣王,众目睽睽之下,弑君之行,罪不容诛!更为脱罪,而朝皇上泼脏水!”
他在竭力为祁无涯正名。
祁无涯在吐血。
大口大口吐黑血。
这种时候还谈什么罪不罪的?
先保住皇帝的命吧!
皇上中毒了!
御医呢?
他还能活下来吗?
活不下来的话,那可要一朝天子一朝臣了。
百官们都在谋算着是跟祁无涯还是跟祁长荣?
如果祁无涯中毒死了,那能即位的,也就是祁长荣了!
祁长荣看到了赶来的御医,朝着身边的士兵就是一个狠踢:“杀了他!谁敢救治祁无涯,就是跟本王作对!”
士兵是顾氏的人,也真敢砍,拎着刀,就去杀御医。
那御医正是康沱。
他是在军队里混过的,几招反杀了士兵。
“康御医!”
桑烟向他求助:“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康沱看看垂危的祁无涯,又看看流着血的她,纠结了好一会,还是选择了祁无涯——医者仁心,但医者更要忠于自己的君主,忠于社稷。
但祁无涯朝他摇了摇头。
这种危急关头,他竟然要御医救她!
这出乎了桑烟的意料,也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意料。
“皇上!不可!您的伤不能耽搁了!”
韩沉急红了眼,立刻朝康沱大喊:“康御医!立刻过来!”
任何人都该知道皇上的命比谁的都重要!
更何况还是一个叛徒的命!
“她是荣王一党!”
韩沉厉声说:“甚至是弑君的主谋!”
“韩……沉……”
祁无涯朝他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却是又吐出了大口的黑血。
毒素漫进骨髓了吧?
他感觉自己要死了。
他好冷啊!
也许是太阳出来化雪的缘故?
他看着刺眼的太阳,眼睛照得睁不开,一直流眼泪。
他真的好冷啊!
他叹息着,慢慢移动僵硬的手臂,拽下了腰间的锦囊。
锦囊是红色的。
上面绣着红昭二字。
这是红昭送给他的。
在他出宫迎接桑烟的时候,他跟红昭见面,那是他们的最后一面,她似乎预感了什么,给了他这个锦囊。
她说,我大限将至,皇上一走,恐无再见的可能,相识一场,且留个念想吧。
他收下了,也丢在了一边。
昨晚他兴奋得睡不着,像是冥冥中注定,不小心翻出来了,也打开了,里面竟然是一枚白色药丸,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仅两个字:救生。
救生啊!
想来是救死于生了!
红昭的医术从不会让他失望。
他艰难打开锦囊,取出白色药丸,摊在掌心,愣愣看着:所以,是自己吃,还是……给她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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