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不吉利的话。”
贺赢忙捂住她的嘴,打断她的话,温柔道:“你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
只要把人查出来,他那么会写,他会让他好好写!写个够!
第292章 爱奴
桑烟不知他的想法,也不想刺激他的情绪,笑道:“我自然相信你。只是,我需要表达我的想法,真的,我不需要那种形式上的爱,比如大婚,比如封赏,相比你的心,那些外在的东西没有一点意义。只要你的心在我这里,我定不会辜负你。”
她很满足现在的状态,富贵平安,良人在畔。
至于皇后的权力?
她一个咸鱼,实在没多少兴趣。
贺赢点头道:“我知道你不会辜负我。我也不想辜负我自己。娶你为后,是我至高无上的荣耀。”
桑烟:“……”
听听这甜言蜜语!
她都不好意思了。
“好像有些扯远了。”
她把话题转回来:“关于这个小说的作者,你要是派人找到了,带来给我看一眼。我想见见。”
“行。”
贺赢随口应下,随后把书一扔,抱着人往床上滚。
桑烟随着他滚了一会,在他意图更进一步时,及时拦住了:“不行。说了,要先去沐浴。”
男女间的负距离接触,男方必须仔细清洁,不然,容易给女人带来很多妇科病。
因此,每次亲热,她都要求他先沐浴。
贺赢箭在弦上,也只得隐忍下来。
“你也不怕我憋出问题?”
他的语气委屈极了。
桑烟听得发笑:“所以你要谨记教训,没洗澡,别来招惹我。我都跟你说了,这是为双方的健康考虑。”
贺赢理亏,拿披风裹住自己,也是为遮挡尴尬,红着脸去沐浴了。
当然,沐浴的速度很快。
桑烟看他湿着头发跑来,有点不满:“你这洗的也太快了!你洗干净没有啊!”
她觉得下次得监督他了!
“当然洗干净了。不信,你来检查?”
他拉着她,往床上滚,又一边亲她,一边笑:“还有,阿烟,男人可说不得快。”
桑烟:“……”
这色/胚!
一到床上,就没个正形!
“等下!”
她按住他作乱的手,严肃道:“先擦干头发,当心以后头疼。”
贺赢苦恼极了:“阿烟,乖宝,我现在头不疼,身子疼。你可疼疼我吧。”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头发湿不湿?
再不疼他,他的火就把头发烧干了!
桑烟见他猴急的样子,也是无奈:“你说说你,怎的就这点志气?”
她也是服了,两人都滚了这么多次了,总吃一盘肉,也没见他腻味,还次次猴急的像是没沾过荤腥的毛头小子!
贺赢可不在这事上争志气。
他叨着可口的肉就不放。
醉生梦死间,他就是她的爱奴。
一夜狂欢。
桑烟照旧腰酸背疼腿抽筋。
在床上躺尸到日上三竿。
秋枝伺候她沐浴的时候,看到她身上一片一片的斑驳红痕,忍不住说:“皇上嘴上说着爱你,夜里可真不当人。瞧把您咬的。”
女孩子家皮肤娇嫩,怎么能下那么重的口?
简直恶狼一样凶狠!
桑烟听着秋枝的话,嘴角抽了抽,不知说什么了。
她要如何跟个未经人事的姑娘说其间的甜蜜与欢乐呢?
“也就看着吓人。不痛的。”
她轻笑着,简单解释:“你不要想太多。也不用为我担心。哪天我身上没这些痕迹了,你再替我担心吧。”
等贺赢不再在她身上留下爱痕,她便失去他的爱了。
一个男人爱不爱一个女人,床上的表现骗不了人。
秋枝听得一知半解:“娘娘喜欢这些痕迹?”
桑烟笑道:“等你成亲了,便懂了。”
说到成亲,一个想法闪进脑海:“秋枝,你年纪也不小了,可有中意的良人?”
她不拘着秋枝恋爱成亲。
出于这段主仆情,她要是辜负了人家的青春,也是罪孽深重。
秋枝没想到桑烟会聊这个话题,一时都懵了:“娘娘是不想要奴婢伺候了吗?奴婢哪里做的不好,娘娘——”
相比中意的良人,她更中意皇后身边贴身大宫女的名头。
想她在桑府,没了桑烟,也就是个普通丫鬟。
等桑烟回来,她的身份立刻就变了,如今在皇宫,谁敢低看她秋枝一眼?
反观春枝,她们一同伺候过桑烟,现在春枝一直待在桑府,不仅没什么前程,还被配了个小厮,还是个在桑府倒恭桶的小厮,每天身上都臭烘烘的,春枝不止一次写信跟她诉苦,说想回到桑烟身边。
当然,她是不会给她机会的。
她要永远伺候桑烟,永远做她身边的贴身大宫女。
因此,一听桑烟有让她出宫嫁人的苗头,她就慌了,紧接着,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娘娘,奴婢不要离开您!娘娘,奴婢想永远伺候您!”
桑烟:“……”
误会了!
她没有驱逐她的意思啊!
她明白秋枝是怕失业,忙笑着解释:“你别紧张,你就是恋爱成婚了,也可以留在我身边的。”
秋枝恍然大悟:娘娘这是给她大恩啊!
“谢谢娘娘!”
她砰砰磕头,没几下,就把额头磕得通红。
桑烟见了,忙说:“行了,行了,别磕了,你该知道,我最烦这些规矩了。”
穿来古代许久了,她已经渐渐融入古代风俗,能心安理得接受他人跪拜,但磕头,还是很不习惯,觉得折寿!
秋枝知道桑烟不喜人磕头,也很快停下来,只嘴里还在不住感谢:“谢谢娘娘。娘娘对奴婢这么好,奴婢都不知道怎么报答您了。”
桑烟笑道:“你做好分内事,便是报答我了。”
她觉得洗的差不多了,便站了起来。
秋枝立刻拿着巾帕为她擦拭身上的水珠,随后,为她一件件穿上皇后的特制衣服。
这衣服繁琐,桑烟一个人穿,实在困难,只能让秋枝帮忙。
秋枝为桑烟穿衣服的时候,近距离触碰她的肌肤、身段,也有些理解皇帝的心思了。
这般冰肌玉骨的销/魂身段,可不得狠狠稀罕着。
一刻钟后
桑烟穿着皇后的大红宫装,出了浴房。
小贵子侯在浴房外,见她出来,忙上前笑道:“皇后娘娘,桑夫人昨晚进宫了,今儿月桑殿来人传话,说是桑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桑烟听了,微微皱起眉,并不想过去。
但长者请,不去也不合适。
“嗯。我知道了。”
她想着左右无事,便去一趟吧。
也想看看原主母亲找她说什么。
如果是觉得桑弱水可怜,想为她说情——
林氏看着床榻上消瘦的女儿抹眼泪:“你说说你,怎么就想不开呢?”
她自从昨晚进宫,看到一脸病态的女儿,就在劝她离开皇宫、休养身体。
结果她的嘴都快说破皮了,也不见她点头。
桑弱水怎么会点头?
她本就痴恋皇帝,又在情人眠的美梦里沉沦那么久,早已相思蚀骨,一想到离开皇宫,就觉得痛不欲生。
“别……说了……我不会……不会离开的……”
她正病着,说话都没什么力气。
桑烟来的时候,林氏还在劝——
“你还记得小时候来家里暂住的表哥吗?就那个叫许星澜的。你以前可喜欢他了。还说给他做媳妇呢。”
她想着为两人牵红线,来断绝桑弱水对皇帝的心。
可惜,桑弱水不为所动。
“他就是个木头人。无趣至极。”
她语带嫌弃,并对母亲的话产生了不满:“你就死心吧!除了皇上,我谁都不喜欢!”
话音才落,就听殿内宫人齐声叫:“见过皇后娘娘——”
多么好听的称呼!
桑弱水看着雍容华美的女人,妒忌啃噬着她的心脏:这一切的荣光明明是她的。如果她桑烟当初没有进宫的话。
“起来吧。”
桑烟无视桑弱水仇恨的目光,自顾自地寻了个椅子坐着,看向林氏:“母亲叫我来,所为何事?”
林氏说:“你妹妹是个一根筋的性子,我怎么劝,都不肯离开,要不,你让皇上来劝劝她?”
桑烟没想到林氏是这个想法,一时很不理解她的脑回路:“你觉得皇上能劝动她?”
别说劝动她了,便是皇上跟她说几句好话,她也只会眷恋宫里,更加不肯离开了。
林氏也知道皇上劝不动小女儿,怅然叹息:“这可如何是好?”
桑烟扫一眼床上装死的人,冷声道:“随她去。一年两年,总有她厌烦的时候。”
如今算来,桑弱水都没在宫里待一年,哪怕被冷落,也不到死心的时候。
就没有时间改变不了的人。
林氏却不想等下去了:“你看她这身体,如果还留在宫里,是个长命的主儿吗?”
她知道小女儿是为情所苦,整天待在宫里,听着帝后恩爱的消息,可不得发疯、发病。
自古多情女子薄情郎。
为情而死的女子多了去了。
她不能让小女儿一错再错了。
桑烟沉默不语。
林氏继续说:“今天无论如何,我得带她离宫。”
说着,便看向香影:“你是这儿的大宫女对吧?你去收拾你家娘娘的东西,今儿就回——”
“不!我不要!”
一直“装死”的桑弱水装不下去了。
她本以为母亲来了,看她可怜,会劝桑烟别再霸占着皇帝,也分点帝宠给她,没想到母亲会要她离开。
桑烟自然乐见其成,看着呆立不动的香影,便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去收拾东西啊。”
香影见皇后发了话,哪里敢不听?
“是。皇后娘娘。”
她转身就去收拾东西。
桑弱水见此,激动起来:“不要!香影!你不要去!”
她挣扎着坐起来,还要下床去阻拦。
可双腿实在太虚,一下床,就软倒在地上。
林氏忙去扶她,柔声哄道:“弱水,你听娘的,娘不会害你的。你跟皇上无缘无分,再这么下去,你会害了你自己。”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能!不能!”
她哭喊着,眼泪簌簌坠落。
林氏几乎是抱扶着将她弄到床上,她还想起身,被狠狠按住了:“弱水,你就听娘这一次——”
“不!我不听!你就是看我不受宠,觉得我没用,还怕我留在宫里坏了桑烟的前程对不对?”
她说到桑烟,怒火就转移了:“是你!你早就想我消失了,对不对?桑烟,你好狠的心啊!可怜皇上被你骗了!不!他只是一时受你蒙蔽,总有一天,他会明白我的好!我要等着——”
她喃喃着,渴求着,余光扫到收拾东西的香影,又受了刺激,骤然尖叫:“住手!你住手!香影!你住——”
话没完,一口血喷出来,随后,人往后仰,重重倒了下去。
“弱水!”
“娘娘——”
林氏跟香影都扑上来,一边叫,一边掐她的人中,想要她醒来。
桑烟看到这里,皱起眉,吩咐宫人:“快去叫御医!”
御医正要来月桑殿看诊。
半路遇到月桑殿的宫人,一听桑妃娘娘又昏过去了,忙加快脚步,几乎是跑进来的。
还好他还年轻,跑的动。
一番看诊后,便知原因:“娘娘身子虚,受不得刺激,刚刚急火攻心而吐血,虽是问题不大,却也不能这么下去,不然会落下病根,还会影响寿元。”
其实他没说,便是现在这情况,如果不好好调养,也会伤及根本。
“皇、皇上——”
“不要……不要离开我……皇上……臣妾离不开您……”
“皇上……皇上……”
桑弱水躺在床上,昏迷之中,呓语着,还在念着皇帝。
这一腔深情看得御医都唏嘘了:听说这桑妃痴恋皇帝,果真不假!而那未来皇后桑烟,横刀夺爱,还是夺妹妹所爱,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桑烟不知御医所想,听他说桑弱水受不得刺激,便对着香影挥挥手,不让她收拾东西了。
桑弱水现在是真虚弱,吐血都吐几次了,万一出了宫,想不开,一条鲜活生命没了,也是她的罪过。
先等她身体好些吧。
林氏也是这么想。
尤其听着小女儿深情唤着皇帝,那叫一个心疼。
于是,为了让小女儿身体快些好,还犹犹豫豫对桑烟说:“阿烟,你看她这样,要不……让皇上来看看她,陪她说说话?”
她刚还想让桑弱水远离皇上,现在又想让皇上过来陪她。
桑烟也是佩服她的意志了——就跟墙头草一样,没点儿主心骨!
“皇上现在于她,就是饮鸩止渴。”
她冷着脸说出事实,并表达态度:“我不会让皇上过来。”
能容桑弱水暂留皇宫,已然是她最后的仁慈了。
林氏见她态度这么坚决,讪讪一笑:“也是,我想岔了,我也就是说说——”
两个女儿,以前她承认自己偏袒小女儿多一些,但现在,手心手背都是肉,她都是心疼的。
大女儿克了三个未婚夫,也是个命苦的,如今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得了皇帝的宠爱,她怎么能说那些话?
唉,真是老了傻了!
当然,桑弱水一点不想见她就是了。
桑烟知道这点,每次去了,也不待太久,瞧一眼她的气色,再问御医几句她的休养情况,反正走个过场就离开了。
这天,她离开月桑殿,回到清宁殿,难得地看到了贺赢。
哦,还有个跪在地上的穿青布衣衫的青年人。
青年人身材高大,小麦色皮肤,五官生的好,就是眉眼间透着几分高傲。
他一头黑发披散着,由一根青玉簪子别着,宽袖大袍,气度凛冽而超然。
“这位是?”
桑烟扫了眼跪在地上的青年人,看向了椅子上喝茶的男人。
贺赢的脸色并不好,但看到桑烟回来,神色便变得温柔了。
同时,为她介绍:“这位就是那本书的作者。姜端。”
桑烟:“!!!”
那不是宣娆的未婚夫吗?
敢情她无意间检举了自己的未婚夫?
真是巧了!
她还说跟贺赢大婚时,让宣娆带他来参加,没想到以这种方式见面了。
“你是姜端?姜重玉的小叔?”
她是真的很震惊。
姜端就很淡定多了,应该说自始至终,他都是面无表情的。
“正是。”
他薄唇微动,吐出冷漠的两个字。
桑烟想着这么冷的人,宣娆竟然吃得消?
不,也不能那么说。
初见贺赢的时候,他也是高冷男神范十足,结果熟悉之后,人设就崩塌了!
不仅恋爱脑,还是个色/胚。
由此可见,谁知道面对宣娆的姜端是什么样子的呢?
不过,那些与她无关了。
桑烟收敛思绪,直入主题:“姜端,你身为大儒,为什么写那种书?”
虽然书里并没什么大尺度的内容,但故事本身就够大尺度了——竟然影射她跟贺赢!
姜端在写书时,就料想过会被抓到,因此,也早有说辞:“你乃红颜祸水,皇上为你美色所惑,荒唐事干了一件又一件,我身为大贺百姓,自然要做些什么。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他说的理直气壮,义正词严。
桑烟听了,点了头:“国家兴亡,匹夫确实有责,但你的责任不是煽动百姓跟皇帝作对,而是正确引导舆论。”
“何意?”
“你说我是红颜祸水,那先说说我做了什么坏事?”
她要一一驳斥他的话。
姜端猜到她的用意,正要说她的过错——
“够了!”
贺赢听不得他说桑烟的不是,就出声威吓了:“姜端,须知你的行为是在葬送姜家!现在,朕给你认错的机会!”
“草民没错。”
姜端同侄子姜重玉一般,都是偏执之人,认定的人或者事,不轻易更改。
“放肆!”
贺赢一拍桌子站起来,眉眼里怒火灼灼,迸射着弑杀之意。
桑烟见了,忙安抚:“新元,你先别说话。这事由我处理。”
贺赢压着怒火道:“他在自寻死路!”
桑烟笑着走过去,拍拍他的胸口,柔声劝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这就引导他走生路。”
贺赢:“……”
引导什么?
杀了干净!
但桑烟肯定不会让他杀的!
她就是对生命充满了敬畏!
殊不知有些人就是贱命一条!
贺赢冷冷看着那条贱命,思考着怎么神不知鬼不觉杀了他。
桑烟见他不再说话,便对姜端说:“你且继续。”
姜端并不畏惧贺赢刚刚的态度,继续说:“你天生克夫命,进宫后,横夺妹宠,罔顾人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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