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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玄学大佬她靠算卦娇养了首辅(如绾秋蛇)


“醒了?”
见是周惟卿,宁扶蕊点点头,松了口气。
她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喉咙顿时舒服多了。
她吸了吸鼻子,开口道:“那边椅子上还有一件外袍,麻烦你帮我拿过来吧。”
周惟卿从椅子上拿起她的外袍。
“啪嗒”一声,内袋里掉了样东西。
他伸手捡起来,才发现这是他第一次亲手绣的香囊,虽然保存得很好,但还是带了几分旧色。
二人俱是一愣。
周惟卿率先反应过来。
他眸光一点点地亮起来,望向宁扶蕊的目光中带着少有的惊喜之色。
宁扶蕊被他这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心中大呼完蛋。
竟然这么快就被他发现了!
她咽了下口水,慌忙起身掀起被子,也顾不得穿鞋,赤脚便要跑过去拿。
“还给我!”
周惟卿侧过身与她拉开了些距离,动作极快地将那香囊藏在身后。
他望向她的眼中似有光芒大炽,锋芒逼人。
“阿蕊不是说丢了么?”
宁扶蕊硬着头皮矢口否认道:“我教你的纹样拢共就一种,你怎么知道那是你绣的?”
“阿蕊有所不知,”他唇边笑意愈发张扬,“阿蕊绣的是木槿,而我绣的一直是芙蓉。”
“虽然这两种花外形十分相似,可木槿的瓣数多是单数,而芙蓉,一般只有双数。”
“它上面共有八瓣。”
宁扶蕊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这人学习能力不仅强到看一遍就能学会,而且还要发散思维,给你举一反三。
周惟卿的目光紧紧攫住她:“分明没丢,为何又要说丢了?”
“你管我呢,快还给我!”
宁扶蕊整个人跳起来抢。
他不断挥袖避过她的手,压不住心中狂喜,“我知道了,原来……”
“你,你别自作多情!”
周惟卿挑挑眉,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她就什么都承认了。
原本以为昨日哄她说出来的喜欢未必真心,可今日再见到这个香囊。他便万分确定——宁扶蕊是喜欢他的。
他定定地望着宁扶蕊道:“阿蕊再也骗不得我了。”
宁扶蕊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所有的伪装皆被他看穿,她脸上一热,忽然停下了动作。
她破罐子破摔般坐回榻上拾起鞋袜,现下,她要赶紧逃离这个房间。
“一个破香囊能说明什么,我一件衣服还穿好几年呢。”
“再说了,当时确实是不见了……”
她如今唯一要做的便是不能承认,死不承认!
语毕,她再也不打算理会他,迅速地穿起鞋袜便要走出房间。
身后忽然被人一扯,她本来就心虚地脚底发软,熟悉的清苦墨香尽数朝她欺压上来。
周惟卿的呼吸喷洒在颈间。
“别走。”
低哑的声线令宁扶蕊脑袋发晕,心跳又开始失重。
忽然又想起昨日的荒唐,宁扶蕊在心底骂了自己一百遍不争气。
她如今一动都不能动,一只骨节清晰的手抚上她颈间的动脉,温柔至极地缓慢摩挲,令她脊背泛起阵阵寒意。
她听见撒旦在她耳边不断低吟:“别走……”
“我要与阿蕊永远在一起。”
“再也不要分开了……再也不要……”
不是想,而是要,他目的太明确了!
宁扶蕊压根儿一动都不敢动,她被这句话吓得头皮都快炸开了。
病娇犯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她被他禁锢在怀里,她放缓了呼吸,缓缓抽出一只手:“我知道你发作了,但是你先别发作。”
她冰凉的手掌哆哆嗦嗦地抚上他放在自己颈间的手背。
察觉到她细微的战栗,周惟卿身体僵硬一瞬:
“阿蕊不是喜欢我么,为何又要怕我?”
他的语气可以称得上是乖巧又无辜,宁扶蕊动了动嘴唇,却没说出什么。
可她却在脑内狰狞地呐喊着:“系统别睡了,快救救我啊啊!!”
脑中闪过一幕幕惊悚的情节。
她有一种预感,今天她若是出不了这个门,那她以后就全完了!

第93章 及时止损
脉搏沉稳有力地跳动,宁扶蕊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想精准打击一下也做不到。
“我……我只是饿了,”她一边转移他的注意力,一边轻轻掰开他放在自己脖颈的手指节,“我不走,不走。”
身后人轻轻啄了下她的耳垂,便松开了禁锢她的手,改为牵着她。
宁扶蕊明显地感觉二人之间的氛围发生了变化。
他的眼神不再遮遮掩掩,嘴唇微微抿起,脸上漾满了温柔的笑意。
就这样,宁扶蕊牵着像个背后灵一般的周惟卿,下楼点了两碗面。
说是饿了,但她根本无甚胃口。
正吃着,周惟卿却忽然凑在她耳边问她:“阿蕊喜欢汴京么?”
宁扶蕊抬眸看了眼他:“还行。”
她说的还行那就是不喜欢。
周惟卿似乎早就料到结果,他并不惊讶:“那扬州和伊州,阿蕊更喜欢哪一个?”
宁扶蕊倏然停住筷子:“你想干嘛?”
周惟卿也不藏着掖着,将自己心中所有未来的愿景全说了出来。
宁扶蕊越听越心惊。
“我哪儿都不去,我只想回家。”
周惟卿扯扯嘴角,直接选择性忽略了她这句话。
眼看着话题陷入了无解,宁扶蕊果断换了个另一个话题。
“你这几天都不用上朝么?”
“我要了年假。”
“周郎?!”
一道温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闻声,宁扶蕊抬眼望去。
林苑苑站在二人身后,语气听上去十分意外。
她来到二人面前,才发现宁扶蕊也坐在周惟卿身旁。
望着二人相扣在一起的手,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脸色白了一瞬:“你们……”
宁扶蕊放开筷子,朝她招招手道:“好,好巧啊。”
林苑苑两弯新月似的眉此时微微皱起,眼中渐渐泛起一层水雾。
此情此景,宁扶蕊偏偏看热闹不嫌事大,心中甚至暗暗叫好。
快,哭闹撒泼打滚,什么都好。
能将她与这小病娇暂时分开就更好了。
她比较惜命,如今只想离他远点。
想罢,她不怕死地又给这剑拔弩张的氛围添了把柴:
“是不是我在不好说话,要不你们先聊?”
周惟卿眸光淡淡,转过头望着她,脸上的笑意明艳得有些瘆人。
他霎时便了然了她的打算。
林苑苑抿着嘴,一言不发。
宁扶蕊虽然在给她台阶下,可听在她耳中却还是十分刺耳。
她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小心翼翼朝周惟卿试探道:
“前几日小女差人到郎君府上送画,不知送到没有……”
“送到了。”
林苑苑眉心一跳,心中涌上淡淡喜意,她柔声道:“周郎擅丹青,不知可有时间指点小女一二?”
听罢,周惟卿终于转过头给了她一个眼神。
“没有。”
气氛忽然僵住,她颤抖着嘴唇,不服输道:
“不知周郎何时与她结交的,为何不同我说?”
“……”
周惟卿根本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
她愈说底气愈弱,双眼微微发红:“看我这手上也没带东西,实在不好意思……”
说罢,她转而望向宁扶蕊,双手紧紧攥住袖子,强忍着眼眶泛起的泪意。
宁扶蕊迎着她略带嫉妒的目光,思索了几息,顿时计上心来。
“林苑苑,我有些事情要与你说,借一步说话吧。”
林苑苑蹙着眉头,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却还是点头同意了。
宁扶蕊目光望向周惟卿,周惟卿面色沉冷,明显的不想放她走。
宁扶蕊立刻举起四个手指,信誓旦旦道:“就一会儿,真的!”
周惟卿自她眼中望见自己的模样,怔愣了一瞬。
他的手重新握上了宁扶蕊的腕骨,不露声色地问道:“阿蕊有何事是不能让我知道的?”
“哎呀,女孩子之间的私事,跟你说真的不方便。”
趁他找不到机会再反驳,她抽出手,直直站起身,拉起林苑苑就要走。
林苑苑却一扯她的袖子,死死咬住嘴唇,似乎在做着艰难的抉择。
宁扶蕊不解地望着她。
林苑苑望着周惟卿,喉咙发哽。
原来他爱一个人是这样的。
再回想之前与他相处的年岁,她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他半份爱意都没给过她,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妄想。
残忍的事实被摆在明面上,她颤抖着嘴唇,视野逐渐被泛上眸中的泪水遮掩得失了准。
她给周惟卿郑重深切地施了个礼,仰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一个惨淡的笑:
“既然如此,苑苑日后便不来找周郎了,周郎善自珍重。”
说完这句话,她扭头便拉着宁扶蕊走出了酒肆。
宁扶蕊终于呼吸到外面的空气,腿脚不禁一个趔趄。
林苑苑扯着嘴角,没好气道:“你要与我说什么?”
宁扶蕊见她眼泪还在哗哗地流,好心给她递上了一块帕子。
“你,你真的想开了么?”
她着实小瞧了这位身娇体弱的闺阁女子。
还以为她对周惟卿感情那样深,定要与他纠缠不休。
林苑苑一把扯过她的手帕,在脸上胡乱地擦了一通。
她眼中还有泪光闪烁:“不然呢,得不到回应的感情,便要及时止损。”
宁扶蕊心中啧啧称奇,她能有这样清明的心胸着实不一般。
“额,那你愿不愿意来我的书院当夫子?”
林苑苑睁大了眼,那目光似乎在说宁扶蕊脑子有坑。
“我是说真的!”
宁扶蕊望了眼着身后的酒肆,心有后怕。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你家马车在哪,这里不方便说话。”
林苑苑目光一厉:“随我来。”
车中,她望着宁扶蕊的脸,陷入了沉思。
她竟不知宁扶蕊还有那等堪称离经叛道的心思在。
实在是太放肆了!
宁扶蕊见她脸色不断变化,试探道:“你想清楚了么?”
林苑苑瞪了她一眼。
忽然便有些理解周惟卿为何会喜欢她了。
可她心中还憋着一口气。
亏她之前那么费劲心思想着要护她周全,拖着周惟卿,丢了那么大的脸。
“我……”
宁扶蕊期待的目光盯着她翻动的嘴唇。
林苑苑咬着后槽牙,心中愈发气闷,她才不会那么轻易地同意。
想罢,她垂头避开了她的注视:“再想想。”
宁扶蕊失望地啊了一声:“那你想通记得来找我。”

明月悄悄挂上枝头,清辉从窗口斜洒而下。
他捏着袖中一直藏着的小盒子,独坐的身影显得有些苦涩。
杯中的茶热了又凉,反反复复。
小厮苦着个脸,肩上搭了条毛巾,站在门口瞧了又瞧。
这官人让他站在门口等一个穿着赤红短袄扎着双髻的姑娘。
可这等了一天,街上穿短袄的姑娘很多,可没一个是要来他这店里做客的啊!
他这边还在想如何交差,门口便停了辆车牌上写着赵府的马车。
车中人勾起车帘,一双上挑的凤眸斜斜睨着他。
这眼神,一看就知道是宫里的贵客。
小厮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姑娘,他挂起一个笑脸,屁颠屁颠跑上去招呼着。
半刻后,他来到了周惟卿面前。
他陪着笑,讪讪开口道:“官,官人……”
“她回来了么?”
“呃,姑娘没有,官人倒又来了一个。”
周惟卿从窗口望去,果然停了辆熟悉至极的马车。
他略略垂眸,眼睫轻颤,黯淡的火光辉映着比夜更沉冷的墨色。
宁扶蕊带他去图书馆时,他在那些书中见过。
异世之人的婚俗之道与大梁迥异。
要请司仪,打戒指,做白婚纱。
戒指他早已打好了,上面还雕了宁扶蕊最喜欢的玫瑰。
本想着今日能送给她的。
婚纱他也找裁缝看过图样,预计再过一两个月便能做出来了。
可如今,他的心底忽然浮现出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她又走了,而且不想回来见他。
周惟卿心中不禁一阵钝痛,在她心里他到底算什么?
他渐渐抿直唇线,掩去眸中失落,脸上再度换上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
他站起身,冷声道:“知道了。”
上车前,他与车夫对了个眼神。
一刻钟后。
一道极响亮的掌掴之声在车内响起。
清晰掌印顿时浮现在他的脸上。
“我看你就是癫了疯了!”
“你知道那群老东西在朝上都是如何参你的么,啊?”
“舅父。”
他紧紧捏着袖中的首饰盒,喉中泄出几声轻笑,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赵旻澜说的话这般可笑之至?
他抬起墨眸,自下而上地凝视着赵旻澜。
他的声音很轻,如息亦如叹:“您忘了,惟卿是您亲手教出来的。”
赵旻澜眼中泛起淡淡戾气:“那你便是这样报答我的?”
“是,狗尚且懂得报恩,惟卿自愧弗如。”
赵旻澜正欲抬再打,周惟卿抬起左手抓着他的腕骨,低垂的眸中悄然闪过一抹杀意。
“你!”
赵旻澜甩开他的手,从衣袋中取出了一个蛊铃。紧紧盯着他
果不其然,周惟卿动作停滞一瞬,眼中渐渐漫上慌乱。
可赵旻澜不知道的是,周惟卿是装的,他下的蛊毒早就被人解了。
他不欲与赵旻澜再继续演那孝顺的戏码,暗暗敲了两声车厢内壁。
车缓缓开动,不知去往何方。
周惟卿假意捂着额,装出头疼欲裂的模样。
可装着装着,他又实在装不下去了,嘴中痛苦的呜咽逐渐转变成肆意癫狂的笑。
他半跪着,捂着笑得疼痛的腹部。
即将报仇的快意令他呼吸急促,眼眶泛红:
只听他自顾自地呢喃道:“舅父,您老了,回去好好休息罢。”
赵旻澜皱着眉,问他:“什么意思?”
周惟卿不再回答他,等车停了下来,他便缓缓站起身,唇边扬起一个弧度:“字面意思。”
这笑也是从赵旻澜身上学来的。
每次他替他谈拢一件事,赵旻澜就会问他:“今日你想要何奖赏?”
而他每次却只有一个回答:“一瓶金疮药即可,谢谢舅父。”
他当时根本没有物欲,只知道自己房里的金疮药用完了。
他也不知那只是寻常的需求,算不得奖赏。
每到这时,赵旻澜嘴角便会勾出这样一个弧度,摸他的头,夸他道:
“懂事的好孩子。”
短暂的回忆结束,他笑容不减,凑近赵旻澜耳边道:
“惟卿懂事太久,该轮到舅父了。”
赵旻澜睁大双眼,如今才明白自己养出的人到底成了个什么东西。
没来由的惧怕令他心中打颤,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贴心地为赵旻澜掀开车帘:
“舅父,请您下车吧。”
寒风料峭,尽数涌进这一方小小的车厢。
外头是周惟卿早就准备好的暗卫。
这一支暗卫还是他父母留下来给他的,这些年来,他一直往赵府里安插他自己的人,他的暗卫便占了很大一部分。
赵家人的反侦能力极其强悍,当真花了他不少时间。
赵旻澜一下车,双手与双脚便被一群人桎梏住,嘴里跟眼前也被塞进几块布封了起来。
他被带进一个狭小的暗室,周惟卿亲自替他将眼罩取下。
阴冷的寒气如毒蛇般爬上脊髓,侵蚀着赵旻澜的内里。
感受到他因恐惧而生的战栗,周惟卿唇边笑容更甚:“舅父,您为何颤成这样?”
“您应该替惟卿感到欣慰才是,这都是您教我的。”
赵旻澜被他带进一个狭长的窄道,窄道尽头有一间石室。
他将他轻轻推了进去,关上了石室的门:“您暂且放心,惟卿不会让人怠慢舅父。”
待一切事情做完,周惟卿的声音透着真诚的喜悦,轻轻回响在狭隘的窄道里:
“惟卿长大了,可以替舅父做许多事了……”
他走出暗室,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又赶紧向着祠堂走去。
他微微睁着双眼,方才赵旻澜的颤抖倒是提醒了他。
昨夜,于满室荒唐之中,宁扶蕊檀口微张,视线与他的视线在铜镜中相交。
二人肌肤相贴,她两边的脊背如新生的蝶翼般轻轻颤着,他甚至能摸到薄薄的皮肤下道道分明的骨骼,极具美感。
这样想着,他脸上的冷意逐渐褪去。
他轻轻执起一支羊毫,轻轻沾上几点墨,一笔一画地在纸上缓慢勾勒……
而宁扶蕊睡在自己的榻上,做了个实打实的噩梦。
她梦见自己变得老态龙钟,满头华发,而周围人除了她,并无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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