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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玄学大佬她靠算卦娇养了首辅(如绾秋蛇)


吃完粥,狡猾的宁扶蕊又不死心地继续八卦:“你跟千鸿是怎么认识的?”
“捡的。”
宁扶蕊诧异。
周惟卿拿着勺子的手顿住,千鸿确实是他在扬州城门口捡到的。
那时寒冬腊月,她就要被冻死了。
口中言行又与宁扶蕊很像。
后来周惟卿才发觉,她与自己才像。
本性卑贱又阴暗,为了生存、为了自保不择手段地像个疯子,却偏偏还要伪装成一个正常人。
后来他见她对付人确实有几分能力,便留在身边做了个探子。
宁扶蕊仿佛身在瓜田:“那你对她有没有一点......那个?”
“哪个?”
宁扶蕊朝他勾了勾手指。
周惟卿听话地递了个耳朵。
她悄声地在他耳边说道:“爱慕。”
她长得那么漂亮,性格又好,男人不喜欢才怪呢。
周惟卿没有立刻反驳。
宁扶蕊咬着下唇,仔细等着他的答案。
很可惜,眼前的青年迷茫了,他并不知道爱慕是什么。
“爱慕是何物?”
宁扶蕊肩膀一塌,这话出在他身上,她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她略一思索,开口道:“就是你见到喜欢的人,你会脸红,你的心跳会加速,血液上升,肾上腺素会升高。”
说罢,宁扶蕊又觉得自己这番解释太过含糊其辞,便又补充道:
“你见到她会很开心,没见到她就会很难过,你会每分每秒都想跟她在一起。”
周惟卿十分认真地思考着宁扶蕊的话,摇了摇头。
他断然不会爱慕上一个与自己很像的人。
宁扶蕊失望地撇撇嘴。
因着宁扶蕊还在养伤,郎中执意不让她出门查案。
小药童收了碗之后锁了门,宁扶蕊与周惟卿算是关在一块了。
房中简陋,到了晚上只燃着一豆灯,宁扶蕊与周惟卿面面相觑。
郎中似乎真默认她跟周惟卿是夫妻了。
宁扶蕊试图与他商量道:“我先睡半个晚上,你再睡半个晚上?”
“不必,我可以不睡。”
什么叫我可以不睡?
周惟卿似乎不打算瞒她,便开口道:“少时已习惯了,接连半个月都不曾睡过。”
宁扶蕊同情地看着他。
赵家这不仅仅是把他当成狗养,还把他当成鹰熬。
横竖都没把他当成人过。
想罢,宁扶蕊往榻里面挤了挤,给他留了点位置。
“那你上来睡吧。”
周惟卿微微睁大了眼睛。
宁扶蕊没有半点扭捏之色。
他眼神闪烁几下,径直站了起来,坐在窗前的书桌上。
头也没回地朝宁扶蕊说道:“我今日睡这里便可。”
宁扶蕊也没多想,笑道:“好吧,随你。”
夜晚的山风从山顶吹过来,吹得纸窗扑扑作响。
周惟卿起身关好窗,闻着少女渐匀的呼吸声,缓步来到榻边。
借着一丝灯火,他坐在床头,无声地描摹着宁扶蕊熟睡的面庞。

周惟卿早已经起了,坐在书案前写着什么。
见宁扶蕊醒了,他推了推案上的中药,淡淡地提醒她道:“把药喝了。”
宁扶蕊走过去一口饮尽,唇边不小心流出来的褐色的药汁隐秘地滑入脖颈。
周惟卿凝视了片刻。又开始写握笔写起字来。
“他们为何都围在门外?”
“许是前日被我们惊动了。”
宁扶蕊一打开门,几个贴在门上的小朋友便哎哟哎哟地倒在她面前。
门外一群人拿着米面鸡蛋,期期艾艾地望着宁扶蕊。
“娘子啊,请问前日来的那位卜算大师在哪?”
“对对,我们想找大师算一算!”
“最近村上不安宁,咱们失了招待,实在是抱歉呐!”
还是头一次有人喊宁扶蕊大师,她两颊有些赧然:“算不上什么卜算大师,只是——”
一个小孩趁机钻进了房间里,指着周惟卿大声喊道:“大师在这呢,在这!”
门外的人议论纷纷:
“我说前日就听见个男声......”
一群人涌着进了不大的房间里,宁扶蕊左臂的伤被人扯动,忍不住吃痛地哼了一下。
她捂着手臂,忽然有些委屈。
可这些都是心思单纯的村民,她也不好同他们计较。
周惟卿目睹了他们的所作所为。
他冷漠地扫视着室内乌压压的村民,双眸漆黑深沉,眼底犹如冰封的湖面,隐隐还有杀意在凝聚。
宁扶蕊一看,心道大事不好,这人病娇要发作了。
人一下子太多,他可能不适应。
她艰难拨开人群,站在他身前替他遮挡一众的视线,捏捏他的手示意他安下心来。
周惟卿望着她瘦弱的脊背,温凉的手感令他一时忘记了呼吸。
宁扶蕊没想那么多,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夫君他不会算卦,一般都是我算。”
“你一个小女娘,能行吗?”
闻言,宁扶蕊揪住一个小孩的衣领,朝他和善地笑道:“这位小郎君天庭饱满,天资聪颖,日后若是求功名,定会有所作为。”
小孩的娘亲一听,顿时喜笑颜开。
“不过他是不是学习不肯用功,经常偷懒?”
小孩一听她将自己的丑事都说了出来,便开始瑟瑟发抖。
他娘亲戳戳他的脑袋,恨铁不成钢道:“可不是?那日夫子同我说就他一个课业没交......”
宁扶蕊点点头:“必须得抓紧一些。”
“后面的人在外面排队吧,我来算。”
村民们看这小女娘言语间神乎其神的模样,便也都信了她。
宁扶蕊指挥着人群退离了房间。
剩下的半天里,宁扶蕊都在替人算卦,收获了一箩筐的吃食。
村民们质朴,将自己家里平时不舍得吃的,不舍得用的都送给了宁扶蕊。
傍晚,宁扶蕊扭着坐僵的腰回到住处,只见周惟卿脸色还是黑得像个锅底一样。
“你怎么了?”
周惟卿看着她受伤的手臂,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宁扶蕊心中一跳,他怎么这么在意这件事?
“哎呀他们都是无心的,”宁扶蕊提留着手中的战利品,朝他笑笑,“你看,这不挺好的,等我手伤好了,就给你做好吃的!”
此话一出,对面人神色果然缓和了一些。
他拿起桌上的纱布跟药,朝宁扶蕊道:“坐下罢,给你换药。”
宁扶蕊乖乖坐好让他给自己上药。
她望着窗外的夕阳对他道:“我们今晚就去看看那阴兵借道好不好?”
“好。”
听到这番回答,宁扶蕊忽然生出了些老夫老妻的错觉。
她这是怎么了?
她以前说话做事要跟谁交代的吗?
夜阑人静,宁扶蕊跟周惟卿悄悄跑了出去。
远方有一处草甸子,上面蒲苇丛生,实在是隐藏的好地点。
宁扶蕊累了一天,此时有些昏昏欲睡。
她打了个哈欠。
村庄上方的夜空缀满了星星,耀光点点,宁扶蕊抬头呆呆地望着,思绪飘向了远方。
在她生活的城市里,晚上是很难看到星星的。
她站在大街中央抬头望去,只能见到一轮孤单的明月,还有一座赛一座高的毫无美感的办公建筑。
人生活在那里,空洞又麻木。
“你在想什么?”
周惟卿望着她眼里闪烁的星光,忽然有些好奇。
宁扶蕊被他一问,心中收起感性,低声道:“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家里了。”
周惟卿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很快,幽幽的蓝绿色火焰开始在远处闪闪烁烁,明明灭灭。
没有一丁点儿的脚步声,可宁扶蕊却隐隐能看到一条庞大的队伍。
所谓的阴兵借道。
她神色凝重地观察着。
鼻尖猝不及防闻到一股臭鱼烂虾的味道。
她即刻拿出两块手帕,一块递给了周惟卿。
是磷化氢。
她不禁想起了自己在大学实验室里度过的那些年岁。
纯净的磷化氢无色无味,可燃烧时便会发出这种臭味。
就知道是有人在搞鬼!
了解完情况,二人慢慢地朝那条队伍靠近。
只见一群男人穿着短褐,有的肩上扛着麻袋,领头的队长拿着磷火火把。
磷化氢有剧毒,他们无一例外都罩上了面罩,为了遮掩脚步声便赤足而行。
“通私盐。”
周惟卿悄声朝宁扶蕊说道,脸上神色并无多少惊讶。
他仔细观察着那些麻袋,里面形状各异。
能看出来,麻袋里不仅仅有私盐。
里面还装着人。
他不敢直接告诉宁扶蕊,便凝视着那些男人,试探道:“怕么?”
宁扶蕊摇摇头,她不仅不怕,还想上去劫两个人看看呢。
一时怀念起自己远在边疆的宁家军来。
她手里还拿着家伙,想转头回他说不怕。
哪知一转头,周惟卿见她不说话,也同时转过头来。
脸颊擦过唇畔,远远看上去,二人像是在交颈缠绵。
呼吸交错,宁扶蕊有那么一瞬间的凌乱。
她能闻到周惟卿身上清苦的书墨味。
她慌乱地移开了目光。
周惟卿的身体也紧紧绷着,一时气氛十分暧昧。
种种不可言说的欲望在二人心底滋生。
宁扶蕊率先转移了话题:“我们去劫后面走得慢的那两个?”
队伍最后面有两个人落了单,一人跛脚,另一个人似乎患有眼疾。
一个半瞎跟一个跛脚,走路一个赛一个的慢。
周惟卿点点头,宁扶蕊抄起家伙,屏声敛息,果决地挪步上去。

宁扶蕊敲晕一个,周惟卿下手也十分狠绝,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一个吹笛,一个捏眼,配合得十分妥当。
扑簌的风吹过来,芦苇地便传出一阵飒飒之声,很好地遮盖了两人的所作所为。
缓缓将晕过去的二人拖到一处树后捆起来,宁扶蕊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捂着肚子笑了出来。
此情此景实在太黑色幽默了。
周惟卿一脸奇怪地看着她。
宁扶蕊一脸好笑地望着他,解释道:“我,我没想到你竟还有这等手段。”
“......”
“看不出来啊,周惟卿。”
平时温言款款,吵架都吵不赢别人的男人,大半夜屁颠屁颠跟着她跑出来劫人。
周惟卿面不改色地望了她一眼,他只知道那两个人快要醒了。
要阻止让他们咬舌自杀。
左顾右看只有宁扶蕊方才给他的帕子,他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放进中衣里,扯了自己衣角的一块布准备着。
宁扶蕊蹲在旁边好整以暇地看着。
忽然觉得这个人特别好玩。
落单的二人一醒,看见周惟卿罗刹般阴骛的眼神直直盯着他们,顿时吓得浑身一颤,脊背冒汗。
宁扶蕊用短镰提着瞎子的下颌,冷言道:“你们运私盐,背后主子是谁?”
瞎子用剩下的半边眼瞳瞧着宁扶蕊。
怎么还有个身段窈窕的女郎?
旁边的穿着夜行衣的青年幽幽地来了句:“别看不该看的。”
语气是平静缓和的,却令他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我,我们也是替人办事的,不知道啊!”
此时,另一个跛子也行了,连忙配合着点头。
周惟卿不想与他们多交流,便直接下了最后通牒:
“你二人今晚只能活一个,谁先说活谁。”
此话一出,二人都沉默了。
瞎子与跛子是在被招来队伍后认识的。
因为是同乡,又同样罹患残疾,二人一路上相互照应,说是亲如兄弟都不为过。
“我家还有八十老母——”
“我家也有!”
宁扶蕊看着二人直接将自己底细吐露了个遍,都没交流出结果。
她侧目看着周惟卿。
会不会做得太狠了点儿。
这两人也没什么坏心眼。
周惟卿开始不耐烦了:“不说的话,交给县府处置也是可以的。”
二人听见县府,眉心一跳。
招他们的人便是县令身边的亲卫,信誓旦旦地说走完这一趟便能获得万贯家财。
如果把他们交给县令,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
“交就交,谁怕谁!”
“对,交就交!”
不用审了。
周惟卿用看死人的目光望着这两个愚蠢的男人。
可是他不想在宁扶蕊面前杀人。
宁扶蕊看着那两人喜不自胜的脸色,就差没把是县令指示他们做的写在脸上了。
身边骤然升起一道杀气。
宁扶蕊知道他又动了杀心。
她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让她来解决。
“我观你二人劳苦半生,提着人头做事不容易,今晚便放过你们。”
头一次有人与他们共情,瞎子与跛子感激地望着宁扶蕊。
“只是此后莫要再做此等勾当,今晚便是你们命中的劫数,一旦活过今晚,往后便可顺遂半生。”
二人一听,手被捆缚着,依旧以头抢地跪谢着宁扶蕊:“谢谢女侠大恩大德,我们不做了,我们一定不做了!”
宁扶蕊赶紧拉着状态还异常着的周惟卿走人了。
阴兵借道案水落石出,宁扶蕊心情十分愉快。
她坐在书案前,周惟卿照常给她换药。
少女莹白柔润的肩头上有一圈可怖丑陋的咬痕,十分不合时宜。
他开口问道:“你就不怕他们再回去?”
宁扶蕊十分自信:“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回去了。”
周惟卿选择缄口不言。
等宁扶蕊睡下之后,他又悄悄翻了窗出去。
回到原先那棵树下,二人果然不见了。
他仔细辨别草地里的踪迹,跛脚走出来的脚印总是一边重一边轻。
辨别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他顺着脚印走了一会,便看到了那两个相互搀扶的身影正在商量着什么。
“你说那女娘那么好说话,她......”
“既然都放了我们,我们现下再回队里去那不就是人财两全!”
“这女侠真乃神机妙算啊!”
“待我们走完这趟,一定要回来看看,到时候——”
二人开始说着污词秽语,好不快活。
周惟卿不为所动地攥着刀,静静站在他们身后。
撒旦的怜悯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终于找到机会手刃二人,虐杀的快意自心底缓缓升起。
他颤抖着双手,喉结轻动。
就连两颊都泛起了异样潮红。
翌日清晨,周惟卿带着一身朝露回来了。
回到屋内,环顾四周,却不见宁扶蕊。
只见他脸色霎时褪去血气,愣愣站在原地。
他还记得宁扶蕊当时看着他说,脏。
所以他这次特地没有弄脏自己的衣服,刀也洗干净了。
“周惟卿?”
怔愣间,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你去哪了?”
“哎哎,这烫的,你干嘛——!!”
宁扶蕊右手还端了一碗面条,猝不及防被抱了个满怀。
“你没走?”
宁扶蕊莫名其妙:“我能去哪?”
“我再也不杀人了,我听你的,再也不杀了......”
青年单薄的身躯紧紧抱着她,口中不断重复着这两句话。
他身上朝露很重,至少外面呆了一晚上。
她的肩上隐约有几分湿意,宁扶蕊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这人病娇还是犯了。
不知道哪个倒霉蛋被他看上了。
仔细一想,应该是昨天那两个。
她心情一时十分复杂,只能在心里默默给他们点了根香。
看来这二人在劫难逃。
“我在这呢,我陪着你,我不走。”
少女清脆如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慢慢抚平青年原本慌乱的心。
她拍拍着他的脊背,轻声说道:“先吃面啊,周惟卿,都冷了。”
“你吃了么?”
“我吃了一点。”
宁扶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便想着早些起床做一顿面吃。
因为周惟卿不会做饭,她已经受够稀粥了。
桌案上摆着一碗简简单单的清汤面条,上面盖着一个荷包蛋,装饰着翠绿的青菜与葱花。
虽然简单,可是卖相很好。
周惟卿吃得很着急,定也受够了稀粥。
“好吃吗?”
他点点头。
宁扶蕊支着下颌,笑眯眯地看着他:“吃慢点。”
看着看着,眼前忽然又起一片雾气。
宁扶蕊知道她这是触发了窥探系统。
她蹙眉摇了摇头,想甩开触发时的眩晕感。
视线忽然一矮,她这次好像附身到了一个小孩身上。

小孩静静倚在门框上,好奇地看着屋内的大人。
里面站着神色肃穆的赵褚林,还有一个正在做法的法师。
观周遭布置,这里应是赵府祠堂。
桌上一对白色的挽联上写着赤红的大字,看上去十分不祥:
“山龙廉贞有向,水龙巨门见水。”
宁扶蕊一时看呆了。
这是五鬼聚财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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