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禺喜欢顾知南,喜欢的无可救药,执迷不悟!
她是他的瘾,是他痛症发作时的吗啡,是他彻夜难眠时的组胺,更是他狂躁不安时的安定!
聚光灯下,他双臂紧锁少女,眼底猩红,神情恹戾,用喑哑到几乎破碎的声音对她说:除了我,所有妄想染指你的人,都得死!
“唐禺,别怕,这无边炼狱,我会将你救出去”
“倘若救不出去呢?”
“那我就陪你一起下地狱”
第1章 病态依恋
顾知南死了,死在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之中,死在了她最爱的唐禺怀里。
她死后并没有离去,她仍能听到唐禺温润的声音,也能感觉到他紧紧怀抱她时的温度,只是她再也不能回应半分。
她可以清晰的感知到这个世界,只是她被封印在这具残破不堪的肉体里。
“南宝。”唐禺嗓音温柔让人沉迷。
他往前凑了几分,用纸巾一下一下的为顾知南擦拭着脸庞,眼神温柔,动作缱绻旖旎。
他提了提唇角,修长而优美的手指眷恋的顾知南脸上来回滑动,若忽视掉椅子上的顾知南只是一具尸体,这场景怕是任谁看了都会为之心动。
“我的南宝受苦了,是我的错,没有照顾好你。”
唐禺俯身,与顾知南额头相抵,丝毫不在意她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微垂着头,神色静宁而安详,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眼角殷红,开口,声音紧绷沙哑,“她算计了你,我帮你杀了她可好?”
话落,他一吻落在她的唇间,柔情似水。
他说为她报仇,也是真的为她报仇。
唐禺将那个把设下圈套,害的顾知南身患抑郁,染上毒瘾,被烧毁容,最后病重而死的姜珧之抓了过来。
当着顾知南的面用刀子一刀一刀的割在她的身上,每割一刀,他便会说一句,“对我的南宝道歉。”
温热的鲜血顺着女人较好的面容流淌而下。
姜珧之又疼又怕,浑身颤栗,然若一只受到惊吓的老鼠,声音抖如筛糠,“对,对不起。”
“啧,”唐禺冷嗤一声,颔首,嘴角笑意不减,眼底的阴鸷却越发骇人,“你说的这么模糊,我得南宝怎么能听得清?”
他说着,敛起笑意,一边将冰冷的匕首刺入她的身体一边低声吼道,“大点声!”
“啊——救,救命……”
女人聒噪的哭喊声惹得唐禺一阵头痛。
他眉头一拧,微微颔首,竖起食指放到唇边,勾勒出一抹很是残忍的弧度,“嘘,太聒噪,我的宝贝不会喜欢,你既然不会道歉,那就没有再开口的必要了。”
话落,男人神情骤然一冷,一刀划破她的喉咙。
鲜血喷洒而出,散落在唐禺深邃而立体的五官上,为这如冠玉般的面容增添了几分阴狠诡异。
他转身,从一旁拿过纸巾,仔细的擦拭着身上的血渍。
“南宝,你不喜欢我身上有血腥味对不对?”唐禺说着,蹲下身子,握住顾知南冰凉的双手。
他举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脸颊旁来回摩挲,像是闻不到上面腐臭的味道一样,“你看,我已经都擦干净了,你看啊。”
一室无声压垮了唐禺最后一根神经。
他昂首,瞪大眼睛望着顾知南,殷红的眼角有眼泪不断落下。
“南宝,你说话啊,你说话啊!你看到了吗?我帮你把她杀了,你看到了对不对?”
他声音哽咽,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是用力,他绝望的抱起顾知南,哭的撕心裂肺,“南宝,南宝,求你,求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求你——”
这哭声像是刀子一样,割在顾知南早已停顿的心脏上,一刀一刀,割的顾知南生疼。
她突然很想活过来,她想抱抱唐禺,想告诉他她有多么爱他,想用她的方式去回应他偏执到病态的深爱!
她想起临死前,她对唐禺说,“若有来世,离我远点,爱我太苦了。”
来世,来世!
恍惚间,顾知南觉得五感越发模糊,她听不到唐禺的哭声了,也看不到唐禺的神情。
她想,她大概真的要离开了。
可是她恨啊!
她恨她自己怎么就能听了姜珧之的谗言,对唐禺一生的宠爱避如蛇蝎,到死都没说一句我也爱你!
她心有不甘啊!
她还没来得及去好好的爱唐禺,还没来得及去温暖一生阴翳冰冷的唐禺,还没来得及与他共度一生!
唐禺,唐禺,唐禺!
她真的……好想和他重新来过啊!
再睁眼,顾知南眼前蒙着黑布,耳畔是男人嘈杂的声音。
“这女人身材可真不错啊,兄弟,要不要一起享受一下?”
她蹙眉,挪动一下身子,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好似都在喧叫着疼痛。
怎么回事,难不成鬼也会觉得痛?
“你疯了,这可是顾家小姐,你不要命了?”
“这有什么?过了今天顾家就有一个小姐了。”
寒风袭来,阵阵凉意让顾知南忍不住的颤抖。
倏然,刚才说话的男人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哀嚎着救命。
恍惚间,她听到有谁在撕心裂肺的呼喊自己的名字。
眼前的黑布被拿下,刺眼的阳光下,男人逆光而立,一张五官立体深邃的面孔因为担心而深深地皱着眉头。
怎么会是唐禹?
她不是已经离开了吗?为什么还能看到他痛苦的模样?
难不成他也?
“南宝,你有没有哪里痛?你不要害怕,我在这里。”
唐禹双眸猩红,仿佛要滴出鲜血一般,他声音嘶哑哽咽,哪里还有半分矜贵的样子。
顾知南心房酸胀的厉害,她红着眼,抬手,轻抚唐禺的脸颊。
是温热的!
那一瞬间她险些喜极而泣。
她来不及多想,冲进唐禺的怀中,双手用力搂紧他的腰,嗓音轻柔哽咽的唤道,“唐禺,唐禺……”
唐禺身体僵硬,抬手想要回抱住她,却慌张的不敢动弹半分。
天知道他现在多么想紧紧的抱住她,用力的吻上她的薄唇,将她的骨血与自己揉捏在一起!
可他不能,他还记得她的南宝胆子很小,害怕他那样偏执到病态爱意。
片刻后,顾知南踉跄着站了起来,她环顾了下四周,入目的竟是一间破旧不堪的废弃医院。
她记得这里,这里是她十一年前被绑架犯挟持到的地方!
她定了定神,用短暂的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确信她已经死了,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只是,再睁眼时,她竟然已经回到了十一年前,回到了姜珧之认祖归宗的这一天!
彼时的她刚刚十九岁,在姜珧之的精心算计下,受她利用,帮她认祖归宗后却被她陷害,遭人绑架。
被人诟病害怕妹妹争夺家产不说,还被人污蔑失了清白。
漫天的嘲讽声让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成了她的敌人。
她草木皆兵,选择用无差别的冷漠将所有的一切都拒之门外。
她伤透了家人的心,更是让那个无辜的唐禺,受尽她的漠视疏离。
她本该受尽宠爱,熠熠生辉的人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越发晦暗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她回到了十一年前,回到了一切刚刚开始的时候!
顾知南心尖猛颤,昂首看向唐禺,眼眶殷红,嗓音嘶哑破碎的说,“唐禺,带我去星河湾酒店,带我去!”
第2章 强势回归,逆袭虐渣
“既然大家都没什么疑问,那顾家三子顾尚,其次女姜珧之改姓的事儿……”
“等一下!”
宴会厅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刺耳的开门声惹得现场来宾忍不住的蹙眉张望。
冷白色的灯光下,顾知南双唇抿紧,神色淡淡,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乌瞳幽深,里面没有半点情绪。
美,是真的美,顾家的子嗣,就没有一个不美到不可方物的。
尽管她身上那件定制版的白色礼服已经变得肮脏破旧,绝美的脸上也赫然出现着几处伤口。
可她不显落魄,一举一动之间宛若女王降临一般,骨子里那股顾家人的风范让宾客差点没认出来,这人竟然是顾家两年前找回来的顾家六小姐,顾知南。
“这,这是顾家两年前找回来的那个民间遗珠?”
“不是说她在外流落十二年,性格唯诺又难登大雅之堂吗?这气度不凡的模样,也叫难登大雅之堂?”
“气度不凡又怎么样?你看她那狼狈的样子,有失大雅。”
“就是,这可是她妹妹认祖归宗的日子,她不由分说的闯了进来,真是一点礼貌也没有。”
宾客的议论声络绎不绝,其中少有赞美她的,绝大多数的人对她都是嫌弃又厌恶。
姜云韶听着那些嘲讽她的声音,心底不由的生出几分窃喜。
到底是一只流落外在的野鸡,哪里和自己娇生惯养的女儿比得了?
她定了定神,装出一副慈母的样子,柔声问道,“知南,你刚才是去哪儿了?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样子?”
顾知南瞥了眼父亲的出轨对象,神色淡淡,没有应答。
她将目光挪向台上的女生,勾唇,讥讽一笑,“姜珧之,不如你帮我回答一下,我刚才去哪了?”
姜珧之瞳孔猛地一缩,心底渐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知道了什么?她知道是自己找人绑了她?
不,不会的,凭她和顾知南两年以来的相处,这个女人有多蠢,她是心知肚明的。
算了,她那么好骗,就再哄骗她一次好了。
只要过了今天,她就是顾家名正言顺的七小姐了,到时候顾家的一切都是她的囊中之物,这种愚蠢的土鳖,到头来不还是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她咬了咬下唇,面露苦涩,双手攥紧裙摆,看起来委屈又无助。
眼底氤氲的看向顾知南,说道,“姐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一直都在宴会厅里招待宾客,我怎么会知道你去哪里了呢?”
她说着,四下望了望,惺惺作态的说,“姐姐,现在有那么多宾客在场,你不要闹了好不好?”
她演技很好,不过三言两语,就让到访的宾客对她心生怜悯,同时也觉得这顾家六小姐未免有些太无理取闹,丢人的紧。
一旁的顾尚见状,只觉得自己的颜面无存,不禁蹙眉质问,“顾知南,这种时候你在这丢什么人?你看看你的样子,哪里有半分顾家六小姐该有的仪态?你是不是又出去鬼混了?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不再给我丢人?到底……”
“闭嘴!”
他刺耳的声音在顾知南冷冽的眼神中骤然停止。
说来可笑,那个在商场上厮杀多年的顾尚,竟然有一天会被一个女流之辈吓到,还是他的亲生女儿。
顾知南没有再理顾尚,而是继续缓慢的向姜珧之走去。
她站在姜珧之的面前,纵然一言不发,可那股骇人的压迫感还是让姜珧之感到有些窒息。
她抿了抿唇,眼神明明暗暗,怯生生的唤道,“姐姐。”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划破略显宁静的宴会厅。
突如其来的巴掌扇的姜珧之险些没有站住,她捂着火辣的脸颊,眼神诧异且愤怒的看向顾知南。
顾知南目色清冷,云淡风轻的说,“刚才我受的巴掌,现在还给你。”
姜珧之这么多年来早就被娇宠惯了,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她怒从心起,却又不得不维持住淑女的形象,最后只好红着眼,哽咽的说道:“姐姐,求你不要闹了好吗?你不喜欢我没关系,你讨厌我,打我,骂我,都没关系,但不要在这种时候丢了顾家的脸面,好吗?”
她一字一句,字字直戳顾尚的心坎,果然,那个面子大于天的人再也按捺不住脾气。
他上前两步,厉声吼道:“够了顾知南,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珧珧她是你亲妹妹,你怎么能动手打她?”
“亲妹妹?”顾知南睨了眼顾尚,眸光森冷,语调无波无澜的说,“一个背叛自己婚姻生下的野种,你认,我不认。”
说罢,她猛然从裙摆下掏出一把匕首,将刀刃比量在姜珧之的脖颈上。
在场之人见状无不倒吸一口冷气,尤其是姜珧之,直接大声呼救起来。
“救命,救命啊!”
“害怕吗姜珧之?你安排的人把匕首比在我的脖子上的时候,我和你也是一样的感觉。”
顾知南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手下的力度逐渐增强。
姜珧之被吓的浑身僵硬,只能哭着大喊,“姐姐,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安排的人?我听不懂!”
姜云韶见自己心爱的女儿被人用刀子架在脖子上,宛若疯子一般的冲着保镖大喊,“你们这群蠢货,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救人啊!”
“谁敢动她!”
倏然,一阵男声在门口响起,这声音不疾不徐,清冽冷沉,虽然悦耳,却带着一股骇人的凌厉。
早已吓傻的宾客纷纷转头,看着唐家七少唐禺如王者一般大踏步的走来。
他身姿修长挺拔,一身矜贵的纯黑色高定西装生生地被他穿出几分诱人的禁欲感。
冷白色的肌肤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毫无温度,鼻梁上的无边框眼镜让他本就清隽如画的面容变得更加昳丽,立体分明的五官仿佛经过神工鬼斧的雕琢一般,完美的像是艺术品。
他对宴会厅里的一切视若无睹,径直的走到顾知南身旁。
垂眸,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全是心疼,那些令人心惊的戾气被他很好的藏匿在了眼底深处。
“抱歉,我失约了。”
唐禺嗓音清淡温润,每一个字都在撩动人的耳膜,好听的紧。
是他失约了,他们本来说好等到姜珧之松口他再进来。
可他忍不住,他只要一想到他的南宝有可能受欺负,他就恨不得铲平这栋房子,杀了这群人!
顾知南摇摇头,红唇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很好看弧度,“没关系。”
男人似乎轻笑了一下,声音里带着几分几不可查的宠溺,“去做你想做的,有我在。”
唐禺说罢,侧首昵了眼台下的保镖。
片刻后,数十名保镖拖着几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缓步向台前走来
姜珧之看着眼前早已被打到不成人形的几人,心中的恐惧感比被刀架在脖子上还要深。
这几个饭桶,他们怎么会被人发现,又怎么会被人绑来!
顾知南看着脸色惨白的姜珧之,嘴角挂起一抹嘲讽的冷笑,“眼熟吗?”
“姜小姐,救命啊,救救我们!”男子面目全非,痛哭流涕的爬到姜珧之的脚下,苦苦哀求道。
姜珧之如同躲避瘟疫一般向后退了几步,惊恐的说道:“你们是谁,为什么污蔑我?我根本不认识你们。”
顾知南渐渐的失去了耐心,她一把拽住姜珧之的衣服,重新将匕首架在了她的脖颈上。
“姜珧之,我耐心不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些人你到底认不认识。”
姜珧之虽然害怕,却仍是嘴硬的哭喊道:“我不认识,我真的不认识他们,姐姐,你不能逼我,你不能这么陷害我!”
“好,很好。”顾知南敛了敛眸,声音清冷,宛若冰霜,“那你就去和阎王爷解释吧!”
第3章 他的心疼与偏爱
话落,她手高高举起,面无表情的向姜珧之刺去。
就在匕首即将触碰到姜珧之时,她崩溃似的哭喊道,“我说,我说!”
她抽噎两下,低声说道,“我,我是见过他们,在今早的时候与他们有过一面之缘,可是我发誓我不认识他们,姐姐你相信我,我真的与他们不熟!”
顾知南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从一旁保镖手中接过录音机,按下播放键。
“你怕什么,过了今天顾家就只有我一个顾小姐了,还能护不住你们几个人?”
熟悉的女声响起,众人一脸震惊的看着顾知南右手里的录音器。
“钱不是问题,只要今天不让她出现在会场,其他的随便你们。”
姜珧之听罢,怒目圆睁,如疯了一般冲上前想抢夺录音器,却被顾知南狠狠地踹到了一旁。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顾知南向前一步,弯下腰,轻抚着姜珧之的脸庞淡声说道,“多美的一张脸啊,只可惜心是烂的。”
她站起身,一双媚眼里满是森冷,勾了勾唇,说,“姜珧之,还债的时候到了。”
话落,她转向宾客,微微仰头,勾唇一笑时竟是邪魅又清冷,让人忍不住的心惊。
“今天本来应该是个好日子,只可惜现在怕是要扫了各位的兴了,在座各位想必都清楚,我自幼走失,直到两年前才重新回到顾家,自以为与我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相处很好,拼尽全力劝得爷爷让她认祖归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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