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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是邪神(域煊)


余清韵找了个没有玻璃渣的一处窗框,让陈杰扒住,然后自己跳入车内。
她一进入车内,车内就变成了双数,几个邪祟不得不返回座位,柳南风和刘思华已经被咬了好几口肉,现场鲜血不断。
刘思华锁骨和手臂被啃下了一大块肉,锁骨已经能看到森森白骨,柳南风被咬到了一点点脖子大动脉,血喷洒不断,他紧紧握着自己的脖子,指缝全是血液,潘妮慌张得眼泪在眼眶打转。
“清韵,清韵我记得你有绷带,能给我一点吗?求你了。”潘妮恳求。
“我求你了。”潘妮自己身上还有伤,但警校的她比柳南风和刘思华的情况好太多了,她还能自由行动,但是柳南风这个是真的会死。
余清韵静默地看了一眼潘妮慌忙的表情,丢下一些绷带,然后走到男高中生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匕首插入它的太阳穴,抽出匕首,在橘色衣服男和工人起身攻击她时跳出窗外。
她离开前带走了一个人数,这下子,车内人数变成双数。
柳南风捂着自己的大动脉,嘴唇发白,浑身无力,眼神复杂地看着黑衣女人如风过境般的迅捷动作,他试图想开口说话,想说声抱歉,想对她道歉寺庙那晚的关门念头,想对她道歉刚才在车上的轻视和不信任。
可是刚一张嘴,女人就掠过窗口不见踪影,半点眼神也没有分给他。
余清韵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过,怎么会去在意他。
陈杰松开手,也跟着余姐进入白雾。
余清韵顺着惯性侧滚几下,然后顺利看到旁边的陈杰。
她拿出背包里的绷带给自己和陈杰包扎。
然后忍着疼痛站起来,拉起陈杰。
陈杰真的全身都痛死了,看着余姐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不愧是余姐。
“余姐,你刚才干嘛给他们绷带,”陈杰有些不满,“那个柳南风和刘思华之前还骂你来着,居然不信任你。”
“给绷带的原因不是因为他们,是因为潘妮,”余清韵注意着周围白雾,“她求我的。绷带充足,给了就给了。何况你之前寺庙里的换洗衣服不也是柳南风,刘思华和李仁贵一起给的吗。”
陈杰撇了撇嘴没再说话,倒是又自己嘀咕了几句。
车子行驶的动静,让四周的白雾开始翻滚骚乱,余清韵让陈杰自己多注意四周。
忽然有道人影出现在白雾之中。
余清韵见着这个硕大的轮廓,把握着匕首的手垂到身侧,松了口气。
是李仁贵。
“我听到车子动静就过来了,果然碰到你们了。”李仁贵惊喜。
“李叔,你是怎么下车的。”陈杰不解。
“你们走后,车上一直没什么动静,我和潘妮那几个人轮班看着车窗,我担心你们,有点睡不着,”李仁贵说,“然后那个司机忽然就停车了,要求我下车,想着我下车后车外人数就变成单数,我就不下车,然后司机说,不听他下车的指令我就会死,我就下来了。”
看来这是第三个杀机了。
余清韵现在摸到了三个杀机。
一是分车内车外两个场景,单数死双数活,二是停车后不许随意走动。三是司机叫下车,必须下车。
“咕噜咕噜”
李仁贵的肚子响了。
他摸着肚子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包先前半夜睡觉起来就已经被公交车碾没了,余清韵的干粮有限,现在这种艰难时候,粮食供给很重要,他不好意思开口问人家要。
其实他早在车上的时候肚子就已经开始饿了,只是一直没有叫而已,现在倒是饿得叫了起来。
没曾想,余清韵在包里翻出两包压缩饼干,丢给李仁贵。
“水没了,你将就着吃吧。”余清韵走在最前头。
陈杰朝李仁贵笑着:“李叔你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活下去。”
李仁贵一愣,拿紧了手中压缩饼干。
“小余,我们现在算是逃出来了吗?”
“没,大雾散尽的时候,才是我们见到黎明的时候。”余清韵说。
“南风,清韵他们还活着。”潘妮说。
柳南风静静听着。
“或许我们应该下去和他们汇合,人多力量大。”刘思华说。
柳南风继续沉默。
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这群人确实没什么用,到现在都没摸到什么逃出去的线索。
看来他们真的应该下车去看看,或许,或许他们一下车,就能逃离这个白雾和公交车了呢?
车子缓缓停下。
“你,”司机看着后视镜,注视潘妮,“下车。”
“司机,”柳南风艰难开口,声音沙哑,“我,能不能和女朋友一起下去。”
旁边的刘思华心里也很害怕,因为这两个人下去了,整个车上貌似就只剩下他一个活人了,但他又不能开口和这两个人一起下车,因为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车外究竟是单数还是双数,至少他留在车上,这两个人下去了车上还是双数安全的。
司机嗤笑了几下:“我叫到你了吗?有你什么事?”
柳南风的脸更苍白了几分,没有再说话。
潘妮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气氛凝固。
要下去也是两个人下去,不然车上的人就要有危险。
柳南风的脖子已经被潘妮包成了木乃伊,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抓着座位边,不断收紧。
潘妮的脸也是一直黑着,这简直是个死局。
因为她要是不听司机的话下车,她就是触发了杀机,等她一死,车内单数,柳南风和刘思华又必须要死一个。
公交车很大,大到能容纳几十个人,车上的人数从原先的十几个,变成了几个,整辆车更空旷了。
肌肉男死去的尸体内脏,喷洒出的鲜血一直充斥在整辆车上,车内所有人早已经闻习惯了。
司机摁下按钮,车门打开。
“下去吧。”
“谁下去?”一道沉稳的女声突然响起。
潘妮三人看过去,司机的脸再次黑了下来。
余清韵不知何时站在了车门外,她的身后站着李仁贵和陈杰。

余清韵一只脚踩在了公交车的车门门槛上。
司机开口:“你真觉得你一个人能打得过车上的两个吗?”
余清韵现在要是带着人上车,那么车内的人数就会变成单数。
司机的后面几排,橘色衣服男和工人面无表情地扭着头盯着余清韵。
它们旁边窗外的白雾翻涌,像是在挣扎着的鬼脸。
风霁月说的没错,问题的根源在于公交车,而不是白雾。
看似是白雾困住了公交车,其实是白雾伴随着公交车。公交车为什么会被怨气缠绕,问题就出在这些邪祟身上。
余清韵现在手臂全是玻璃碎片割破的伤口,缠满了绷带,腿部好几处擦伤。
陈杰也浑身是伤,他到现在还在疼。
一行三人也就李仁贵看上去没什么伤,但他和余清韵二人说刚才撞飞鬼夫妻的时候肩膀疼痛不已,早已经提不起什么力气,陈杰扒开李仁贵的衣领就看到他一大块的淤青。
余清韵现在谁都打不过,她需要时间恢复力气,刚才能杀了男高中生主要还是一个出其不意。
余清韵说:“你不是说让她下车吗?”
“快下车啊。”
她越过肌肉男的尸体看向潘妮。
潘妮,柳南风和刘思华怔愣。
这个女人想干吗?她不是来帮我们的?
似是看出了车上三人理直气壮的疑惑,陈杰不满地说:“你们什么眼神?余姐凭什么救你们?”
“那你过来干什么?总不能是看我们笑话吧?”刘思华忍不住说。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你猜对了。”余清韵被他吵的不行,淡淡地瞥了一眼刘思华。
后者被她看的闭上了嘴。
虽然刚才她随意操控公交车,刘思华忍不住骂了几句粗口,但刘思华并不相信余清韵是这样落井下石的性格。
他们三个总觉得余清韵有什么目的,但就是猜不出。
“听到没,你的小伙伴在等你呢,”司机看向潘妮,“快下车。”
潘妮拿起包站起身,快速下车,她觉得余清韵这么做肯定是需要她做事。
柳南风看了眼车外的余清韵三人。
或许想要活下去还是该听余清韵的,他们三人一直在车上坐着,太被动了,这样下去迟早都要死,还不如让潘妮下车跟着余清韵。
至少不管发生什么意外,跟着余清韵的她都会活着。
潘妮最终下了车,而余清韵身后的李仁贵则上车,司机瞪大眼睛瞪着李仁贵,但它并不能阻止别人上车。
现在车上仍然是双数,车外则是单数。
车子行驶,与余清韵一行人擦身而过之时,柳南风和潘妮视线交错,然后看向余清韵。
黑衣女人转身就朝白雾中走去,只留下一个背影,陈杰连忙跟上。
陈杰朝着在原地踌躇不安的潘妮说:“快跟上。”
潘妮也连忙跟上。
余清韵停下来,对陈杰说:“带我们去刚才的河边,动作要快。”
陈杰于是走在前头,潘妮走到余清韵身边,问:“清韵,我需要做些什么?”
余清韵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你会游泳吗?水性怎么样?”
“会游泳。”
“能在水底下待上一段时间吗?”
“受过一些水下训练,”潘妮斟酌着回答,“能待上几分钟。”
“待会有件事需要你来做。”余清韵说。
见她没有半分再想说话的意思,潘妮也不敢再问到底是什么事。
其实很简单,余清韵需要潘妮下水捞尸。
这件事余清韵,陈杰和李仁贵早在车子还没开来的时候就讨论过了。
余清韵猜出了公交车怨气来源是因为一车子的人溺水身亡,那么他们肯定需要将被困在水下的尸体打捞出来。
余清韵这个状态并不好打捞,而且现在车外人数单数,她下水了,岸边的陈杰和李仁贵会有危险。
陈杰和李仁贵两个也不是能下水打捞的好人选,前者浑身是伤现在还疼着,碰到水下尸体诈尸就直接没命,后者刚才英勇撞飞鬼夫妻,肩膀使不上力气,根本游不动。
李仁贵说:“不如我们去找那个潘小姐吧,她不是警校学生吗?”
“你觉得她会这么配合我们吗?”陈杰说,“之前余姐让她配合把鬼夫妻弄下车,她还觉得那对夫妻可能是人。”
“她会配合我们的,”余清韵说,“因为司机不可能会一直让他们坐在车上。只要司机发难,我们就有机会把她弄下车,到时候她如果不配合我们,谁也逃不开公交车的纠缠。她没有其他选择。”
“那她一直以为那两个夫妻是人类,我们还撞飞人家两夫妻呢!”陈杰说。
“只要她想活下去,就要配合我们计划,”余清韵说,“你会在乎她心里怎么想我们吗?”
陈杰一想,这么说也对。
他们商量好之后就一直守在公路边,没想到,司机阴差阳错正好点了潘妮下车,于是有了刚才的一幕。
他们途中路过,又见到那一滩黑色的血肉和碎骨,腥臭味似乎要将周围的白雾染黑。
那是什么?潘妮心中疑惑。
是那些邪祟的血肉吗?是余清韵杀死的吗?那对夫妻呢?到底是人是鬼,还活着吗?
潘妮满腹疑问,但没有问出口,也没必要问出口。
其实这是鬼婴啃食鬼妻留下的痕迹,余清韵绝对不会想到就这么一个小插曲,潘妮在心中把她的战力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潘妮敏锐地察觉到,自从余清韵发烧病愈以后好像强了不少。
到达了湖边,余清韵没有看到那个鬼妻人类时的尸体,他们凭借着岸边泥土上不规律的脚印踩踏认出了是原来的地方。
陈杰现在手里拿着余清韵给的剔骨刀,警惕地看着四周,小声说:“余姐,该不会是那个鬼婴把尸体给吃了吧?还是说那个尸体又诈尸自己跑回湖里面了?”
“那些邪祟的怨气来源就是因为被困在湖水之中,所以女尸不会回到湖底。既然被捞上岸了,就不用去管它为什么消失,我们的任务是捞尸,不是集尸,”余清韵说,“鬼婴靠近会伴随着它的哭声,至少它现在不在附近。”
潘妮说:“余姐,我需要下水打捞尸体对吗?是公交车上那群邪祟的尸体吗?多少具?”
司机,橘色衣服男,男高中生,工人,大婶,鬼夫妻。去掉一个已经被打捞上来的女尸。
“六具,”余清韵说,“水下应该还会有公交车的残骸,尸体有概率会在车内,或者车外。”
潘妮凝重地点头。
担心水下黝黑幽深影响视力,余清韵又从包里翻出一个小手电筒。
她一共买了三个小手电筒,除去之前水下掉落的一个以外,只剩下两个了。
她把一个给了潘妮:“捞到一个就直接上来一次,小心诈尸,没有把握,被缠住了,你就拿手电筒照水面,我们会时刻注意水面接应你。”
余清韵买的手电筒防水,且透射能力非常强,不然也不会能在水面下进行光照。
潘妮慎重地接过手电筒,然后点头。
余清韵和陈杰目送着她慢慢潜下水,那道渐渐下沉的背影宛如壮士断腕,一去不复返。
水面慢慢变得平静下来。
四周雾气弥漫,茫茫不见一片天地,一直给人隐隐的不安感,就好像周围随时有可能有手臂从白雾之中伸出,然后将迷途的人扯入雾中。
陈杰靠近余清韵,跟着她蹲在岸边,说:“余姐,要是潘妮死在水下了怎么办?”
“她自己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余清韵说,“要是她死了,车外人数也变成了双数,你就留在岸边接应我,我下水。”
他们又在岸边等了一下,水面上水花溅起,潘妮探出了头,陈杰赶紧递出枝条让她抓住,然后一点一点把潘妮拉过来。
受过训练的人确实是不一样的,潘妮在水下的行动很顺利,而且也比余清韵快上不少。
余清韵暗暗思考着,要是自己活着逃出公交车的纠缠,就去多报几个训练班,不能空有一身敏捷和力气不知道怎么使用。
他们合力把潘妮拉上岸,潘妮把尸体拖上来。
看穿着,是工人的尸体。
余清韵注意到潘妮的胳膊上没有任何的青紫痕迹。
“它诈尸过吗?”余清韵问。
“没有。”潘妮摇头。
“……”余清韵真的无力吐槽是自己太过倒霉还是潘妮太过幸运。
潘妮出了水面打了个冷颤,然后又继续下水,陆陆续续捞出了男高中生,鬼丈夫,大婶。
陈杰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脖子,想必这么打捞下去他们很快就能逃离公交车了。
他现在在和余清韵等待着潘妮打捞倒数第二具尸体。
陈杰和余清韵坐在岸边看着湖面,他们身后排排躺着公交车上人们湿漉漉的巨人观尸体。
这一次,潘妮没有那么迅速地上来,余清韵站起身子,将手电筒不停地照射湖面,期待得到她的回应,但是潘妮迟迟没有浮出水面,也没有回应。
水面清冷冷的,雾气飘荡,好似藏着某个不知名的水鬼,深幽黑黝,没有半点波澜涟漪。
就好像潘妮没有在水下一样。
出事了吗?
这个念头同时在余清韵和陈杰脑海中升起。
“呜呜呜”
“呜呜呜”
“呜呜呜”
不断有诡异尖利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这道声音不像是人能发出的声音,沙哑,又尖嚎,像是某种动物濒死前的愤恨,激得陈杰直接发抖。
他慌张地转头看向身后。
身后的三具尸体排排躺着,泡在水中已久,皮肤又皱又白,脚尖对准陈杰和余清韵。
每一具尸体此刻都睁开了眼,垂眸看着陈杰和余清韵,雾中蕴含的白色微光给他们的额头,鼻尖,宛如玻璃般莹润的眼珠镀上了一层冰冷的轮廓。
原来它们配合着那道奇怪的声音一直在余清韵和陈杰的背后注视着他们,就好像要见证着他们的死亡。
那道奇怪的声音从尸体头部的方向,也就是白雾之中发出,而且越来越大声。
有什么东西朝着他们靠近。
“是鬼婴,”余清韵说,“你现在就躲进水下,鬼婴至少在水下不好行动,它可能不会入水。”
陈杰想也不想地就两三步跑下水,水面漫过身子一半了才觉得不对劲,转过头,看见余清韵仍然呆在岸边,他说:“余姐你呢?”
黑衣女人头发湿哒哒的,被一根黑色发绳随意绑上,微乱的的湿发丝缠着鬓角服帖,那把漆黑的匕首早早被她拿出,握在手上。
女人两边胳膊都被白色的绷带缠绕,好几处严重的绷带伤口处早已殷红浸染。
她背对着陈杰,背着一个黑色背包,高挑纤细,微微转过头,长而直的睫毛低垂,神色被朦胧的雾气掩盖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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