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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难驯(长吾)


贵妃努力维持高冷的面具终于完全破裂,她就知道吧,不能纵容这个小混蛋!
闹归闹,公主殿下好不容易得逞一回,麻溜地更衣上床,挨着贵妃睡着了。
贵妃看着两个熟睡的小姑娘,心绪逐渐复杂起来……小姑娘想娘了吧。
贵妃知道朝宁对先皇后有多看重。陛下和太子还有先皇后为女儿准备的一切,都证明先皇后极其爱自己的女儿。奈何天不作美,娘娘年寿不永,朝宁能得到的母爱,只剩下一些死物。
因为知道这份爱的沉重,所以朝宁才不能容忍任何人对着她辱骂自己的母亲,一句都不行。
衡王世子是吧,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谢宴疏提前入京是为外祖贺寿,距离太后圣寿还有小三月的时间。
谢宴疏的外祖父是前帝师、萧见芦萧太师,这次入京便直接住在太师府。
谢恒安不愿去,非要住王府,说是次日再去请安。
谢宴疏问了他一次,小孩儿态度十分坚定。谢宴疏便也不多劝,把计奉留在小孩儿身边,还分出了大部分护卫都留在容王府。
谢恒安想说自己不用这么多人,可谢宴疏却不容他拒绝,明言他若不肯,就一同入住太师府。
谢恒安心有旁骛,不想住太师府,只好听从谢宴疏的安排。
萧太师府上则是得知谢宴疏快到了,早早地就准备了起来,一连好几日府上都进进出出的。隔壁武宁侯府的老夫人都奇怪,怎得这么热闹。
很快聂老夫人也收到了儿子的家信,说是不日即将抵京,她也高高兴兴地同武宁候夫人一起安排起来,也就顾不上隔壁太师府的热闹了。
萧太师有一子两女,谢宴疏的母亲便是萧太师最小的女儿萧摇光。老来得女,疼爱非常。当初萧太师并不赞同小女儿这桩婚事,夫家门第太高,对于小女儿来说并非良缘。
耐不住夫人和小女儿的请求,到底还是让小女儿嫁给了她的心上人。
后果却是出嫁两年不到,萧摇光难产而亡!而萧夫人得知小女儿殒命,伤心欲绝,半年不到也跟着去了。
短短两年多的时间,萧太师痛失老妻爱女,头发都白了大半。可他去郢都,看到襁褓里的孩子,像极了他的小女儿,既是气恼又是心疼。
容王是个薄情寡性之人,他本欲把外孙带在身边教养,可容王不肯。萧太师百般无奈,幸好容太妃是个明白人,态度强硬地命容王请封世子,并亲自抚养,以母家琅琊王氏作保,萧太师也只能被迫放弃了抚养外孙。
但这么些年来,萧太师的心里最最记挂的就是这个不在身边的外孙。
谢宴疏到的时候,萧太师的长子萧开阳与妻子樊氏并二人的次子萧图南都在太师府门口等着。
马车刚停稳,三人就翘首以盼,果然便见得一个锦衣青年从马车上下来,气质月华清雅,长身玉立,如青翠松竹般。
萧开阳立时心疼地迎了上去,“好孩子,这一路叫你受苦了。”
樊氏慢他一步,正想说,偏笨木头夫君把话抢了,她深吸一口气,想着不要生气,夫君是自己的,他只是太激动了,打死没人赔。
萧图南看见了母亲的动作,忍住笑,又将目光落在表弟身上,瞧着面色不太好,好在身子看起来还行,补一阵子,也能给补得红润点吧。
谢宴疏幼时,萧开阳任职于郢都,直至他十一岁,萧开阳一家才从郢都卸任回京。
在萧开阳看来,这个外甥跟自己的儿子也没什么区别。
谢宴疏给长辈和兄长行礼,樊氏终于耐不住,忙道:“快别这么多礼,就跟回家一样。阿翁早就在等你了。”
几人拥着谢宴疏入府,才过府门,樊氏又才想起来什么,问道:“青檀,怎么就你一个人?不是说二公子也来?”
青檀是谢宴疏的字,二公子说的就是谢恒安。
谢宴疏微微笑,“二郎明日来请安,他住王府。”
樊氏一愣,还想再说什么,被那憨莽夫君急忙忙打断了:“那便明日再见,咱们先进去。”
又见到舅父舅母熟悉的相处方式,谢宴疏仅剩的一点儿生疏也消弭于无形,唯有在一旁的萧图南看得分明。
头发花白的萧太师身着深蓝色鹤绣云纹圆领袍端坐着正堂上座,看着长子一家带着个年轻人上前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探去,甚至搭在扶手上的手都开始微微发颤,只想早一点儿看清楚外孙的模样。
谢宴疏一眼就看见了外祖父,比之五年前,又苍老了许多。老人的盼望都写在脸上,他快步上前,径直跪在了老人面前,重重地磕了个头,沉声道:“不孝外孙谢宴疏叩拜外祖父,愿外祖父康泰无极,寿享天年。”
“好好,孩子,让外祖父看看你。”
萧太师年纪大了,眼力愈发不好,看人有些模糊。谢宴疏便跪着向前挪动了两步,让老人的手落在了他的脸上。
大掌粗糙,指间还带着多年书写留下的厚茧,可谢宴疏能感受到这双手的珍重和小心翼翼,微微颤颤的动作让他心头一阵发酸,想要说些什么,又仿佛被堵住了喉咙。只能膝盖微抬,又向前靠近一点,俯首于萧太师膝头。
摸到外孙明显削瘦脸和手,萧太师心中疼惜,未及言说什么,已然老泪纵横。察觉到外孙极力克制还是止不住颤抖的身躯,他怜惜地抚了抚外孙的背:“终于回家了。”
一旁萧开阳就情绪外露多了,樊氏红着眼睛转过头去。不想就看到自己夫君眼泪鼻涕一把子流,她整个人就顿住了,捻着帕子擦了擦眼泪,塞萧开阳手里。
萧图南看着这祖孙相泣的场景,无不感慨地说道:“若是青檀长留京中就好……不如尚主啊?正好圣人要给公主选婿!”

萧图南这话一出,樊氏柳眉一竖,萧开阳直接把手里的帕子飞了过去,与此同时还伴有一声低叱:“胡沁什么!”
樊氏紧随其后,“就是!这是你说能成就成的事吗!”
听到樊氏的话,萧开阳猛咳了一下,转向樊氏时,语气温和不少,就是态度略有古怪:“夫人,您可真敢想啊。”
樊氏自觉失言,有些不好意思,扭头瞪了次子一眼。萧图南耸耸肩,他不过是出个主意而已。
圣人有意给朝宁公主选婿,那相貌上肯定也是有要求的嘛。青檀生得好,说不定就被公主看上了呢。圣人那般疼爱朝宁公主,是决计不会让公主嫁出去的,驸马肯定要留在京城啊。
这法子,不就是一举两得吗?
两得?哪两得?
当然是圣人得女婿和青檀得留京啊!
萧太师抹了泪把外孙扶起来,正色道:“青檀要留京,他身上又不是没有功名。公主殿下尊贵,岂是我们可以攀附!”
萧太师虽然年纪大了,但耳朵不聋,公主殿下的名声那么响亮,他是知道的。更何况这位公主殿下,他也亲自教过,天赋颇高,却顽劣得很,学习不甚用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偏偏喜欢舞刀弄棍。
先皇后端庄典雅,才华横溢,可惜生的公主殿下不似她般惊才绝艳。
幸好还有太子殿下,否则的话,他都要替隔壁的老武宁候痛哭一番,武将世家好不容易出了个才女,竟也没得个传承。
萧太师心里的弯弯绕绕,众人都不知晓,只听他语气严厉,还当他是想到了萧摇光,一时也不敢作声。
还是侍女来奉茶,才打破了这冷凝的气氛。
樊氏先开口同谢宴疏说道:“青檀试试这茶,是你大兄从岭南托人带回来的,与京城、郢都不是一个风味,看看是否习惯。”
“好,托大兄的福了。” 谢宴疏这些年虽然没法来京城探望外祖一家,也没有断了信件,得知萧培风携妻儿去了岭南就任。
萧太师对长孙也尤为看重,对此也十分赞赏:“长颂有心历练,岭南虽苦,能做实事也更多。”
樊氏与有荣焉的同时,也充满了担心。那是她的长子,岭南遥远偏僻,且一去就是五年任期,还带着新婚妻子一同过去,就怕两个孩子吃了苦也不知道往家里递个消息。
萧开阳显然是知道樊氏的担心,他不动声色地握住了妻子的手,冲她安抚的笑了笑。
好在樊氏也不是什么自苦的人,她性情爽朗疏阔,很快就说到了大姑子萧玉衡也即将回京。
萧玉衡嫁的是萧太师的得意门生庞铮,已经外放归来,此次便是入朝述职。庞铮此人机敏沉稳,于朝政民生都有独特的见解,外放多年,所到之处民生安定,百姓口中风评极佳。
萧太师年事已高,加之与谢宴疏相见之下情绪起伏又耗费心神,现下也有些困了。
谢宴疏便劝他去休息,左右这些时日都会住在太师府,想见随时都能见。萧开阳与樊氏也劝说,老管家便来请萧太师休息去了。
萧太师去休息之后,萧开阳才冷不丁的补充了一句:“你外祖父也曾给公主殿下授课,每每被气得胡子都翘起来,偏偏公主殿下玩心重,还总爱招惹你外祖父。他老人家怕是对小殿下的印象复杂得很。”
萧开阳任国子监祭酒,给太子和公主授课。圣人唯有一儿一女,故而国子监里也还有其他皇室旁支子弟以及一些十分优异的学子。
所以,萧开阳是子承父业,也要给公主殿下授课的。
谢宴疏是听出来了舅父的语气对于这位公主殿下似乎也挺复杂的,不像是不喜欢这个学生,倒像是太喜欢。
萧图南在旁边听着,就跟着说道:“既然祖父不乐意,那你还是避着些小殿下比较好。”
谢宴疏侧目,如墨般的眸子因为方才哭过而染上些许微红,似乎听他轻笑了一声,低声道:“怕是来不及了,已经见过面了。”
萧开阳一愣,“什么时候的事?”
谢宴疏安抚舅父,语气轻描淡写:“托殿下的福,得她让了一回西江月的雅间。”
萧开阳追问,谢宴疏就把简单的说了一遍,忽略了自己心里那点异样。而萧开阳等人听完之后,脸色各异。
萧开阳脸色看着最正常,好歹也是自己学生,多少有点儿了解,不过说出口的话有些磕巴,难免有些不足以取信于人:“倒,倒也是缘分哈。小殿下,这,这见义勇为嘛。”
萧图南古怪地看向表弟,有些狐疑地问道:“你当时就没什么想法吗?”
谢宴疏抬眸反问,“二兄觉得我该有什么想法?”
萧图南一本正经地说:“比如说,觉得小殿下武功盖世什么的?”
他话刚说完就被樊氏一巴掌糊上后脑勺,“你再编排小殿下,仔细你的皮。”
萧图南大呼冤枉:“哪里是编排,我说的就是实话,小殿下自己也这么觉得吧!”
公主殿下是个非常博爱的人,爱她的老老师,和老师,还有老师的夫人。
太师府的主子们,谁人没有收到过公主殿下的礼物呢?就连萧培风新婚的妻子也收到过公主殿下的礼物。
是礼物,不是赏赐。
在樊氏心中,公主殿下是活泼可爱的小娘子,大胆地说,公主殿下简直就是她心目中女儿的模样了!
谢宴疏手抵在唇边轻咳了一下,掩饰自己的笑意,他倒是没想到朝宁公主与太师府的关系这般好。
樊氏看谢宴疏红着眼睛,又心疼他长途跋涉,这就叫萧图南领着他先去休息,休整好了再说。
萧图南当然乐意,给谢宴疏安排的屋子就在他屋子旁边,也不叫他住客院,都是自己人,住什么客院呢。
两人一并进屋,萧图南同他说道:“这屋子的摆设都是按照你之前的喜好布置的,若有什么不对的,只管跟二兄说。”
谢宴疏自然看出屋内的布置是用了心的,他又想起从前在郢都时,便是他只能去舅父家吃一顿饭,舅父也一直都给他准备着一间房。但凡是大兄二兄有的,就绝对少不了他的那份。
谢宴疏笑了笑,很是喜欢:“一看就是二兄的手笔,二兄有心了。”
总是喜欢在窗口放花瓶和小石子,二兄这个习惯是改不了了。
萧图南笑得发抖:“我就说了你一定能一眼看出来,阿爹还不信。”
谢宴疏无奈,“舅父还是老样子。”
“不扰你了,好生休息,有事就差人叫我,我就在你隔壁。”
“我送二兄。”
萧图南跑得飞快,哪要谢宴疏送。谢宴疏怔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只有在这里他可以什么都不用那么警惕。
“卫原,把给二兄准备的东西送过去,舅父舅母那边,等会我亲自去送。”
卫原跟在谢宴疏身边多年,除了话多,办事那是十分干净利落的。
不多会儿的功夫,谢宴疏就听到隔壁院子传来欣喜的惊呼,他笑意更深,看来这份礼物很得二兄的心。
卫原返回的时候,还捏了只信鸽在手上,见到谢宴疏就把信鸽脚上系着的小竹筒递了过去。
谢宴疏打开小竹筒,看完了里头的内容之后,侧目看向卫原:“神医已在京城,明日你先去送帖子,看他何时得闲。”
谢宴疏得知萧太师眼疾后,就很将此事放在心上,现已经确定神医的踪迹,他也就放心了大半。让卫原好好养着信鸽,他褪去外衫,以手代枕,躺在长塌上闭目养神。
他有心与容王府分开,自然早开始做打算。如外祖父所说,他身上有功名,想要留京也不是难事。怕只怕他有心离开,有人却不肯放他走。
那夜长安道驿馆的刺杀不就是很好的证明吗?
谢宴疏想到幼弟恒安,心里如明镜一般。那晚的刺杀他许是看见了,可能也猜出来刺客背后主使是谁,故而不肯来太师府。
小孩儿还太小了,一路上心事重重的样子,简直把一切情绪都挂在脸上。
也不知道姚氏这种长满了心眼子的恶人怎么会有一双如白纸一般单纯的儿女。
可是想到祖母容老太妃,谢宴疏的心肠就软了许多。自己能平安长大,还能得今日,祖母才是最大的功臣。而阿媞与恒安也是在她身边长大,所以与他还有一份兄弟姐妹之情。
否则以姚氏的性子,绝不会让孩子跟自己亲近。
谢宴疏微叹一口气,不知恒安如何,那小子轴得很,怕他犯犟,更担心谢恒安承受不起这种冲击。
亲娘要杀兄长,多可笑的事。

一大早,太后的兴庆宫便迎来了一位妙龄少女,通身华贵,气质高冷,穿戴之物皆富贵奢华。
荔枝红缠枝葡萄纹长身褙子是蜀锦所制,露出来里面鹅黄滚边白底的刻丝通袖袄也是难得的云丝贡品,下裙是草绿色绣湖色梅花的十二幅湘裙更是集宫中绣娘所制,有价无市。
更别提她头上带的缠丝嵌三色宝石的凤头小冠和腰间系着的五彩丝攒金扣花的东珠长穗宫绦,随便一件都显得少女的身份非凡。
太后身边的戚宫令便亲自出来迎人,见少女也屈膝行礼:“老奴见过南康郡主,太后知郡主回来,特派老奴来迎。”
南康郡主,太后亲子梁王殿下的爱女,自小养在太后身边,在梁王府的时间屈指可数。这回出宫是为她兄长梁王世子褚元墨过生辰,在王府小住了半月方归。
南康郡主矜傲地点点头,往正殿走去。
戚宫令起身后看她这身打扮过于张扬,甚至比朝宁公主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心中略有些担忧。虽然郡主养在宫中,圣人也默许郡主一切规制参照公主,可到底不是公主,这般过度,怕是会惹人诟病……
偏偏……唉……
南康郡主去往正殿,入殿见着太后,慢条斯理地上前行礼,一举一动皆是标准的贵女姿仪。
太后看了看南康,颌首叫起,又问她这些日子在梁王府可高兴。
南康郡主主动坐到了太后身边,接过了太后手中的小扇,替她煽着茶炉里的火,说了两句,话锋就转到了朝宁公主身上。
她讲完朝宁公主当街痛揍衡王世子这件事之后,略有些忐忑地看了看太后的脸色。
太后浸淫后宫多年,南康又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听到这些话,她哪里还不明白南康是什么意思。太后面上八风不动,心中却觉得有些叹息,这孩子到底还是有些执着。
见太后久未开口,南康郡主的心中也如同打鼓一般,就在她想说几句缓和一下时,听到太后开口了。
“你是亲王之女,又自小养在宫中,养在我身边,只要把自己该做的做好了,谁也越不过你去。” 太后看了南康郡主一眼,眼神里有着警告的意思。
南康郡主原本高傲的心此刻变得失落,微微垂下头,咬住嘴唇,不服。
她不明白,为何朝宁这样肆意妄为,还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喜欢。她做得比朝宁好,为什么总是输她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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