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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徒弟都是大佬(今遇卿)


卿凝一双杏眼圆圆地盯着言朔,见他好似在发呆,又担心了起来,难不成是被屠昭给吓到了?
好在他很快就回过了神,漆墨般的双眸掀起,完整地映出出了她的模样,带着点点星光,看得卿凝微微一愣。
是她的错觉么,为什么她总觉得言朔看她的眼神里,有一股奇奇怪怪的……慈爱?
“他好像有什么事,急着走了。”言朔道。
听到这,卿凝的悬起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这可真是老天保佑。
“不行了,这地方不安全,你还是先跟我回谷里去吧。”
免得屠昭又杀个回马枪。
她得先把徒弟送到安全的地方,再去会会那家伙。
卿凝拉着言朔马不停蹄往溪灵谷去,因为不想惊动谷中之人,所以她并没有御空,而是选了条回谷的陆路。
在即将进入障业林时,跟在卿凝背后的言朔表情闪过了一丝异样,薄唇几番微启,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以玄机阁的本事,应不至于连个小小练气修士也处理不了,他想着。
可惜的是,这样的信任并没有持续多久,越往障业林深处走去,断落在地的树枝明显多了起来,树干上被剑意划出的刻痕也越来越密,很明显,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打斗。
走在前面的卿凝似乎一心赶路,还没有注意到这些,但不好的预感不断在言朔心头盘旋,按理说,收拾一个练气期而已,何至于弄出这般阵仗?
还是说区区几百年没见,玄机阁的办事能力已然下降到如此地步了?
怕卿凝有所察觉,之前他一直都没有放出过神识,可现在,已然顾不了那么多了。
言朔神念一动,顷刻间,整个障业林都仿佛微缩到了眼前,他来回搜寻着,果然没过一会儿就发现了一个可疑的黑影。
再一看那黑影所在的方位,言朔瞳孔猛缩——
言朔想要阻止,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啪——”地一声,树上砸下一个人,正正好砸在了卿凝前方五六步之距的地方。
刹那间,尘土飞溅,落叶翻飞。
卿凝吓了一跳,拽着言朔往后退了好几步,待尘土落定,卿凝定睛一看,嚯!真是好长一条拦路虎。
不过,这身形……有点眼熟啊。
卿凝摩挲着下巴,等了一会儿,见那人趴在地上确实毫无动静,才试探着用铁锹铲至他身下给他翻了个面。
结果,好家伙,果不其然就是屠昭!
此刻他的脸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灰,轻轻拍一下,都能在上面留下个到此一游的五指印,身上的衣裳被割裂了好几个口子,破破烂烂地缀着,裸露在外的伤口还在那洇洇往外渗血。
卿凝一脚踩着铁锹,下巴搁在按着柄头的双手上,一整个就是毫无参与感。
这人明明是来找她寻仇的,可她还没动手呢,人却已经倒下了……
“你的报应居然不是我?”卿凝大为震惊。
不过,震惊之余,卿凝突又转念一想,她要是……把他救回去的话,之前那“误杀”之仇是不是就能一笔勾销了呢?
卿凝权衡利弊暗自思索了一会儿,随后掏出捆仙绳,给他来了个五花大绑。
鉴于还是存在有谈崩的可能性,先把他捆了,免得到时候动起手来,自己落了下风。
如此,进可攻,退可守,问题就不大了,卿凝满意点头,把铁锹的铲子放大数倍,仿佛往日重现,又要把他给拖上去。
只不过这次,言朔先她一步扶住了屠昭。
卿凝心下大慰,差点忘了她现在是有徒弟的人了,叉会儿腰先。
“师父是要将他带回去么?”言朔佯作不经意地问道。
卿凝点头:“嗯,我要跟他谈谈做你二师弟的事。”
“嘣!!!”
言朔没抓稳,屠昭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你——”
被卿凝满含探究地靠近看着,言朔屏住呼吸,难得地心虚了起来,难道,她看出什么了?
“你也觉得他太重了是吧!”卿凝仿佛对此很有感触,大声道。
言朔停滞的呼吸瞬间又回来了,他顺着台阶应了句是,随后又重新把屠昭拖上了铁锹。
之后,两人将其带回了客栈。
言朔忍了一路,见卿凝竟真是一副要好生照顾他的架势,终是没忍住问了出来:“师父,你之前不是说他来寻仇的么?”
她想收谁做徒弟自然是她的自由,他本不该干涉,但——把仇人收作徒弟未免也太过惊世骇俗……
卿凝早知他会有此一问,立马挺直了腰杆:“事情是在变化的嘛,以前是仇人没错,现在嘛,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言朔:“……”把人五花大绑的救命恩人么?
卿凝顺着言朔的目光看去,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摆手道:“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绑人是为了安全,救人也是为了安全,这不冲突……的吧?
卿凝去请医修,照看屠昭的活落在了言朔身上。
天知道他是怎么忍下灭口的冲动的。
言朔从乾坤袋里掏出刚才就一直在闪的玉简,刚接通,那边的声音就噼里啪啦地传了过来。
“那人谁啊?为了你这单,我可是小题大做派了五个化神期剑修,谁知那人都没用灵力,就凭着一把三尺大刀,竟差点让我手下五员大将有去无回,要不是跑得快……”
言朔皱眉,五个化神期剑修对上他竟也一败涂地么,那他——
言朔转头,双眸微眯,切断了传音。
只见那刚还昏迷得似要与世长辞的人,此刻已挣脱了捆仙绳的束缚,两手抄着,好整以暇地靠坐在床头。
“果然是你买的凶!”屠昭眸中满是讥诮,原还以为此人是个良善之辈,却没想到竟如此蛇蝎心肠!
言朔笑了笑,举止自如,轻提玉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没有半点被当场揭穿的窘态,悠然道:“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屠昭给气笑了,“你就不怕我告诉她么?”
言朔转了转茶杯,唇角微勾,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游刃有余的闲适。
“你敢么?”言朔看向屠昭,虽是疑问,但听着却像极了嘲讽。
被人看穿,屠昭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又下不去,难受至极。
的确,他不敢,若是将这事捅出去,他的修为就瞒不住了,尤其,他现在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说服卿凝跟他回魔域。
屠昭怒目圆瞪,拳头攥得死紧,天知道他是怎么忍下灭口的冲动的!
无声的对峙在房中弥漫,直至卿凝推门而入的前一瞬,两人才勉强达成了共识。
屠昭自己把自己给捆了继续“挺尸”,言朔行至床边状似照料,权当没看见。
“您给看看。”卿凝引着人进来,让言朔给老医修搬了张椅子放至床前。
只见那老医修探灵入脉,没一会儿就眉头紧锁,卿凝心里没底,她虽善制丹药,但医人的经验到底不及人家专修此道的医修,难不成情况很糟糕?
“这位壮士没什么大碍,估计是在装睡吧。”老医修行医多年,早已返璞归真,有啥说啥实在得很。
“……”
空气突然变得很安静,卿凝很有经验地瞥向了屠昭露在被子外的脚丫子,果不其然,正蜷着呢……
再一路往上看向他那紧闭的双眼,嗯,很好,倔强得很顽强。
“不过——”老医修突然话锋一转,“他区区一介练气修士,多道毒气在体内游走,竟形成了相生相克之势,此等罕见体质,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屠昭闻言脚趾悄悄翘了翘,有点点小骄傲,哼!他可是这世上唯二的天魔,这老东西当然不可能见过了。
卿凝送走老医修,回来时脑中还在想着老医修的话,多道毒气相生相克?所以,他真的是练气,中了伸腿丸之毒能提前苏醒,完全是因为这逆天的体质?
呀!她最近是怎么回事,转运了?
卿凝拍了拍自己的脸,有点不可置信,继言朔之后,她竟又捡到了个宝!
要说她此刻的心情,那无疑是很激动的,就是……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
卿凝冥思苦想走至门口,忽然停步,总算是想了起来——
她还将人捆着呢!!!
卿凝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叹了句罪过将捆仙绳收了回来,然后坐在床边目光炯炯地等着人睁眼。
然后,一炷香过去了,一下午过去了,一晚上过去了……
卿凝:“……”她觉得她也快背过气去了,这人可真能熬啊。
“差不多得了,你是要跟我比命长吗?”卿凝幽幽道。
屠昭的脚指头又往脚底方向蜷了蜷,眼皮微颤,半响,才试探着睁开了一道眼缝。
这一睁,排山倒海的绝望立马席卷而来。
可恶!屠昭无声地攥紧了拳头。
他本可以从容地从“昏迷”中苏醒,偏偏那老东西口无遮拦!偏偏他又错过了在黑夜中淡定睁眼的勇气!偏偏最后是在这么个该死的时机,日头高照,他的窘迫藏无可藏!
总而言之,他恨!
“噗——”卿凝被他脸上这千变万化的表情给逗得笑惨了,趴在床边肩膀颤个不停。
屠昭背过身去,对着墙无能狂怒:“你这样是收不到我做徒弟的!”
“哦。”卿凝抿唇憋笑憋得快岔气了,但恶趣味却依然占据了上风,她用食指戳了戳他:“还知道我想收你做徒弟,看来是从障业林的时候就开始装了,哈哈哈哈哈哈——”
卿凝一说起这个,屠昭立马就想起了一个可以生气的点,在障业林的时候,她刚说完那句话,言朔那做贼心虚的就把他给摔了!
屠昭嗖地一下坐了起来,目光扫向刚提着食盒进来的言朔,很是凶狠。
要不是他,他不会在障业林跟人激战一整晚,还要顾及魔气不外溢,打得束手束脚还心累;要不是束手束脚跟人打了一一整晚,他不会在将人打跑后累得直接挂树上睡着了;要不是挂树上睡着了,他不会在突然发现卿凝过来时,一个激动脸朝地掉了下去;要不是脸朝地掉了下去,他就不会不好意思醒来……
作为他所有不幸的源泉,言朔那厮居然还敢朝他笑?
“师父你不问问他怎么会在障业林么?”言朔挑眉先声提醒道。
屠昭呼吸一滞,这人莫不是个疯的吧,他俩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提醒这事对他有什么好处?!
他这是有恃无恐!他这是在挑衅!
“对哦。”卿凝想起正事:“你怎么会去障业林?”
屠昭握拳,硬气道:“我去找你,被人——”埋伏了。
言朔站在卿凝背后微笑。
屠昭忍了忍:“被人拦住抢劫。”
卿凝:“那那些抢你的人呢?”
言朔微笑的弧度依旧。
屠昭又咬了咬牙:“抢完就跑了。”被他打跑了。
屠昭不甘心就这样被人扼住命运的喉咙,忽然抓住卿凝的手,急切道:“这里的人太危险了,你跟我走!”
“哈?”
卿凝脸色微变,随后一巴掌就朝屠昭脑袋削了过去:“我只是想收你做徒弟,你却想跟我私奔?”
屠昭摸着头一脸震惊,他这尊贵的脑袋,何曾被人这般对待过,不过,看言朔嘴角弧度落了下来,他心底一阵暗爽,就懒得计较这些了。
“不走就不走,我做你徒弟就是了。”
屠昭被自己这不着痕迹的试探手法给聪明大了,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但大师不肯跟他走,他可以跟着大师学啊!
做魔要懂得变通一点。
说不定他还可以借此机会潜入修真界内部,届时逐个击破,收复山河岂不是指日可待?
然而,正当他信心满满地等待着卿凝狂喜答应时,卿凝却突然问道:“你当初去卿府是想做什么?”
嗯?怎么忽然问起这个,屠昭没反应过来,嘴张了张,而后眼神开始飘忽,含糊道:“就……家道中落,寻个出路……”
“嗯——”卿凝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没了下文。
屠昭:“!!!”他这般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徒弟,她居然——
屠昭见状急了,指着言朔:“他都能做你徒弟,我比他强多了,真的!”
卿凝:“……”怎么有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即视感?
她沉思了一会儿,起身道:“我考虑一下吧,过几天给你答复。”
然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屠昭和言朔两个人。
言朔的表情似笑非笑,屠昭看得很是恼火,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我是个假的练气,你却是个真的筑基,好好自卑吧你!
言朔淡笑不语,出门前施舍给了他一个眼神,怎么看都像是在说自求多福。
屠昭:“???”

夜半时分,卿凝于城中穿梭,进了一处死胡同,她拿出一只黑莲纹样的令牌轻扣于墙上,不一会儿,原本平整的石墙漾起了水波纹,卿凝迈步而入,转瞬便到了黑市。
“这里的人太危险了,你跟我走!”
屠昭的话,让她起了疑心。
他遇到劫匪从而觉得这地方的人太过危险可以理解,但是他为什么会想要带她走?她和屠昭只是有过几次交集罢了,甚至都算不上熟悉,根本就无法支撑他的这个动机。
在她拒绝后,屠昭又立马改口说愿意做她徒弟,再结合他说的家道中落去卿府寻出路,在卿凝看来,简直漏洞百出,若真是为了寻出路,他为何不去见卿家家主,反而跟着她匆忙从卿府跑了出来?
除非,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接近她!
可……这就是卿凝想不明白的地方,她老老实实平平无奇一种地的,屠昭处心积虑接近她是想做什么?
卿凝拢了拢身上的黑色斗篷,径直去了黑市的西北角,与其他方位的人口攒动不同,西北角的店铺十不存一,大多都倒闭了,很是冷清。
在黑市最热闹的时段,她走在西五街,甚至都寻不到一个同路之人。
“踢嗒、踢嗒……”源自于她的脚步声,响满了整条街。
卿凝停在了最后一间店铺前,这是个法器铺,同时也是西五街唯一尚存的一个店铺。
店主人时常外出,看到里面透出来的昏黄光线,卿凝勾了勾唇,心道运气不错,竟正好撞上了店主在的时候。
卿凝掀开门帘入内,脚下的木板随着踩踏嘎吱作响,环顾四周,整个铺子简陋至极,仅由一些不规则的木板拼凑而成,连个柱子都没有,看着摇摇欲坠像是个危房,中间挂着一盏破碎的风灯,勉强散发出几许微弱的黄光,售卖的法器被随意地堆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灰,应是很久无人翻动过了。
一个开在边角的法器铺都这样了还没倒闭,自然是有些傍身的本事在的。
店主人窝在柜台后的躺椅里,身上盖着的麻布衣裳直接捂到了头顶,丝毫没有要起来招呼的意思,卿凝四指微曲扣了扣柜台。
“我要打听个人。”卿凝道。
话落,店老板终于有了些许反应,只见他将衣裳从头上掀了下来,露出的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一双鹰眼斜睨向卿凝,粗哑的声音仿佛被砂纸磨过:“你要打听多少钱的?”
卿凝:“你能打听多少钱的?”
与此同时,潜望山,崇吾殿。
一群小妖围在殿外叽叽喳喳。
“大王这都瘫了多少天了,看来真是伤心了。”
“能不伤心么,心上人和远不及自己的人订了婚,换做是你,你也得心梗。”
“唉——,那咋办啊,咱总不能就这么看着吧?”
“没事儿,金乌大人刚不是进去了么,听说带回了很多劲爆的一手消息,说不定大王听了就能振作起来了!”
被寄予厚望的金乌大人,此刻正捧着本汇总好的奏本集册,站在殿内的八角金床旁,掷地有声地朗读着。
“震惊!光天化日之下,一众男女竟在高潮来临时做出这种事情!”
摊在床上的男子头微侧,眨了眨眼。
金乌一看大王感兴趣,立马翻到对应的正文,读道:“南渠运河于近日建成,流水达到高潮之际,当地百姓喜不自胜,男女老少纷纷跳入运河敲锣打鼓……”
没待金乌读完,床上摊着的那位已然又恢复了原状,闭眼朝天,一动不动。
续命失败……
“还有还有!”金乌赶紧跳过读下一篇:“震惊!师父居然摸着徒弟做出这种动作!”
床上男子再度睁眼,眸中微光闪烁。
哎呀!有戏有戏,金乌激动了起来,连忙再接再厉,翻到正文:“万剑宗新弟子领悟剑招不到位,其师尊看得直摇头,遂亲自下场手把手教……”
刚念完第一句,大王就闭眼了……
续命失败x2。
金乌不信邪,继续翻到下一篇,打眼一看,哦呦,这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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