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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徒弟都是大佬(今遇卿)


一行人刚进执事堂,便看见田煦文被两个大汉押跪在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个鼻青脸肿的白袍修士,神情愤愤地盯着田煦文,两眼几乎快冒出火来了。
“还不快向人认错道歉?”一管事模样的人指着田煦文训斥道。
田煦文梗着脖子:“明明是他先动手的,我凭什么要道歉!”
“你!”管事气得叉起了腰,“你把人打成那样你还有理了?”
田煦文:“他自己不中用怪我喽,难不成在你们这谁弱谁有理?”
“你!”管事被噎了一下,随后吼得跟大声了:“狗娘养的!你娘就是这么教你跟人说话的?我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不可!”
“你要教训谁?我儿子可不是你们长生宗的人!”田峰主气势汹汹大步走上前白了那管事一眼。
然后趁人不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扛起被押跪在地的田煦文就跑,速度之快,直令人瞠目结舌。
“你!你们!”管事被田敬这劫法场般声东击西的策略和速度给整蒙了,待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走了老远了,只好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唉!你怎么就让他走了,快拦下!拦下啊!”脸肿得看不清原来模样的白袍修士急了,跳起来揪着管事的衣裳催促道。
但人都已经跑没影了,还上哪拦去呢?
卿凝师徒四人呆立在风中,懵逼程度也没比那管事好到哪去,就……就这样带走了?
在路上做好了十二分吵架的准备,结果却解决得这么简单粗暴,倒是令他们有点不知所措了。
师徒四人面面相觑,所以,他们来干嘛?
卿凝默了默,虽然他们看起来的确是有点多余,但——
“就当是散步吧。”卿凝挽尊道。
出来一趟啥也没干的师徒四人掉头往回走,然而祁麟却是三步一回头地张望着,也不知是在瞧什么。
卿凝看得皱起了眉头,将他的头强势地掰了回来:“好好走路。”
这下台阶呢,不好好看路,可别到时候一脚踏空给滚下去了。
祁麟哼哼了两声,到底是没再继续往后张望了,快到执事堂的时候,他明明是闻见了白芷嫣气味了的,可怎么到了那却又不见她人影呢,她到底看没看见田敬父子啊?
跟过来好戏没看着也就算了,反倒还把他弄得好奇得不行,亏大发了,祁麟气得鼓起了两颊。
不行,他得去弄明白!
祁麟忽地顿住了脚步,掉头就又往山上跑了去。
“师父你们先走,我去去就回!”
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影,只剩下声音还在空谷间回荡着。
“嘿!”卿凝伸手抓了个空气,愤愤握了握五爪,狐疑道:“他该不会是去找白芷嫣了吧?”
屠昭琢磨了两下,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感叹道:“为情所困的人,不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
卿凝本还纠结着要不要去把人抓回来,可听屠昭这么一说,转瞬就放弃了。
算了,让他自个儿撞南墙去吧,她这局外人管多了反倒还惹人厌烦。
“走吧,不管他了。”
万一惹出什么事,大不了就像田峰主一样把人抢回去就是了。
祁麟返回执事堂用隐匿符悄悄顺走了管事的玉牌,而后寻着味儿,一路从执事堂畅通无阻地到了长生宗宗主所在的主峰。
怎么到这来了?祁麟很是疑惑,难不成是在半道被长生宗宗主给叫走了?
秉着来都来了,不看白不看的思想,祁麟隐藏气息爬上主殿,在房顶上轻轻地掀开了一片琉璃瓦。
从他这个角度斜看下去,正好能够看到两人的侧脸。
长生宗宗主李岳着了一袭褐色广袖长袍,大马金刀地坐于椅中,蓄了胡须而显得老成的脸此刻看起来很是不郁,眉峰更是挤在一起拧出了个清晰的川字,瞧着还怪唬人的。
而白芷嫣却是跪在地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李岳问话问了好几遍才反应过来。
“啊?”白芷嫣如梦初醒般地抬起头,满眼的茫然。
李岳深吸了几口气,拍桌道:“我问你幻妖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芷嫣瑟缩了两下,回话的语气也有点虚:“他的妖丹已经恢复了七成,我以为,以为不会有事的……”
“你以为?”李岳气得站了起来,来回在白芷嫣面前来回踱步,忍了一会儿,却终究是没忍住踹了白芷嫣一脚,恨铁不成钢地继续问道:“那妖王的下落呢,问出来了没有?”
这一脚一看就是用足了力气,白芷嫣被踹倒在地,好一会儿,才狼狈地爬了起来,低垂着头声若蚊蚁:“没有……”
听到这话,李岳刚刚平复了一点的怒气登时又冒出了三丈有余。
“这么多年了,一点消息都没套出来,要你有何用?从现在起,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三个月内你必须得把妖王给我找出来!否则,你知道后果!”
白芷嫣颤抖着:“可那妖王神通广大,就算找出来也未必能——”
“后续的不用你管。”李岳眸中浮出厉色:“我和正道的几位宗主自有办法除了他!”
后半夜,祁麟浑浑噩噩回了客栈,抱膝蹲在卿凝的房间外,将头深深地埋进了臂弯里,仿佛只有这样蜷缩成一团,才能给自己找到一丝安全感。
为什么?那些自诩正道的人为什么要杀他?
这么多年,在他的管束下,妖族的人从来不会去主动惹事,他作为妖王,也从未招摇过市出现地出现在世人的视线中,他只是安静地活着而已,就算偶尔会给自己找点乐子,难道这也是罪么?他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浓浓的荒诞感将他包裹得快要窒息,然而,更荒诞的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楼梯传来了脚步声,卿凝看清蹲在她门口的人后松了一口气。
她拿出玉简先给谷里的其他人报了平安:“不用找了,人已经回来了。”
真是的,说去去就回的人,结果到了半夜都没看见人影,传音也不接,一下子杳无音讯了,谷里上下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全都急得在外头找人。
卿凝气呼呼地提灯走到他面前,这回,她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
“抬头!”卿凝怒呵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祁麟头微微离开臂弯,可仍旧低垂着。
呵!这会儿知道不敢看她了?早干嘛去了!卿凝一手叉着腰,狠了心要做一回母老虎:“我说抬头,没听——”
卿凝的声音忽地戛然而止,她的袖子被祁麟拽住了,拽得很紧,仔细一看,他的肩膀也是微颤着的,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怒气被击散,卿凝登时觉出了祁麟不太对劲,她担心地蹲了下来,握住他冰凉的手,柔声却又焦急地问道:“怎么了?跟师父说说。”
察觉到了手上传来的温度,祁麟忽地鼻尖一酸,抬头看向卿凝,眸中满是委屈。
他抽噎着告状道:“师父,有人要欺负我。

岂有此理, 竟然有人敢欺负她的徒弟!瞧把人给委屈的。
卿凝顿时来了气,声色俱厉地问道:“谁!谁欺负你了?”
祁麟排山倒海的悲伤正沸腾着,突然被卿凝这么一喝, 被情绪占据的大脑骤然清醒了过来。
她该不会是要去找人干架吧?
呜呜呜呜呜呜, 还是师父对他好。
不过,就师父这柔弱的身躯,去了怕不是要被人一掌给拍到西天去?
“就……那个……其实……”祁麟支支吾吾, 脑中飞速思考着要怎么糊弄过去,奈何时间紧迫, 想要编出个圆呼的借口实在是太难了。
祁麟急得想挠自己的头, 真的是,你说他没事告什么状,又不是三岁小孩?
“行了, 我知道了。”卿凝两手抄起, 睿智的双眼仿佛看透了一切。
祁麟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知知知……知道了?
可他什么也没说呀!她知道啥了?
卿凝确定以及肯定地道:“你是去找白芷嫣了吧。”
“昂。”祁麟发懵地点了点头。
卿凝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点了点头, 啧啧两声:“时候不早了,去睡吧,这事我会看着办的。”
祁麟:“???”
他难不成是失忆了,怎么有种跟不上节奏的感觉?
第二天一大早,一则轰动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冀望城。
“你们听说了吗,长生宗的白芷嫣居然被人悬赏了!”
一听说这个消息, 祁麟震惊得上蹿下跳, 找了老半天才在客栈外不远的包子铺找到正在食用早点的三人。
“哦。”
哦?就这?
祁麟双手撑在桌子上, 左看右看,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几人的反应太过平淡了,反倒像是他少见多怪了。
可那是长生宗的少宗主,长生宗的少宗主被人给悬赏了人头诶!
祁麟一把抢过屠昭的豆浆,大口灌下压了压惊。
“你们说,这事是哪个英雄干的?”祁麟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想要拉几人掰扯个究竟。
奈何这师徒三人却是一个比一个淡定,没有要接茬的意思。
“不是,你们都不好奇的吗?”祁麟简直奇了个怪了。
“不好奇。”卿凝抬眸,神色平静却忽地语出惊人:“是我悬赏的。”
祁麟看向卿凝,双唇微张,整个人惊呆了。
再看其他两人的反应,想来也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祁麟只觉不可思议,他的师父是真的勇啊。
“让师父破费了。”祁麟低头很是惭愧,感动之余心还有些颤颤的,原来,这就是有靠山的感觉!
卿凝眉头微皱,不明所以:“破费啥?让白芷嫣的名字出现在悬赏榜而已,费不了几个钱,再说了,她有长生宗庇佑,谁敢接这活?就是警告一下她而已,那钱迟早是要退回我口袋的,就当是存款了。”
祁麟登时睁大了双眼,没想到他师父那娇小的身姿里不仅藏了个伟岸的灵魂,而且还金光闪闪啊!
那么大一笔钱,只怕是得掏空家底也不一定能拿出来,搞不好还开口跟掌门借了,可她却说得跟洒洒水似的。
他知道,师父这么说是不想让他愧疚。
呜呜呜呜,师父真的……他哭死。
“可那毕竟是榜首,我这还有一些私房钱,师父你要不要先拿去用着……”
祁麟感动得稀里哗啦,絮絮叨叨一大堆,甚至还涌起了一股想要坦白一切的冲动,师父对他这么好,他却骗了师父,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呜呜呜呜呜,他要带师父去他们妖族吃香的喝辣的!
祁麟:“其实——”
“等会儿。”卿凝忽地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神情骤然严肃了起来:“你刚说什么?”
祁麟懵懵地回想了一下:“我以前太不懂事让师父操心?”
卿凝摆手:“不不不,不是这个,是最开头那句。”
“我还有些私房钱?”祁麟不确定地道。
卿凝仍旧挥折着四指,指挥道:“不对,再前面那句。”
祁麟:“可那毕竟是榜首?”
“就是这句。”卿凝手忽地往桌上重重一拍,焦急问道:“什么意思?”
祁麟被这突然的转折搞得有点晕头转向了。
“不是,您刚不是还说是您把白芷嫣的人头悬赏到榜首去的么?”祁麟压低了声音,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不解,怎么师父这会儿看着,倒像是比他还惊讶了?
卿凝低低咒骂了一声,扔下左手捏的包子就忙不迭地朝悬赏台方向去了。
等言朔等三人追上去时,卿凝站在悬赏台的崖壁下,双手举起抱着自己的后脑勺,一脸的崩溃。
“这特么到底是谁干的!”卿凝仰天咆哮。
她的确是买了悬赏榜,可她买的是尾巴的位置,到底是谁给加码到顶上去的!
她可真的谢他大爷!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她那钱分明是要跟着一块飞走啊!
卿凝两手抓狂地往空中抓了抓,她的钱啊!!!!!
偏偏最关键的是,失掉钱财还不是最严重的的后果。
如此这般,警告变行凶,性质就变了,若是被长生宗的人查到她头上,那不是公然带着溪灵谷宣布与长生宗为敌么,而且还是在现在这个敏感的时期。
言朔他们刚因为幻妖错过了决赛,现在再爆出这档事的话,想让别人不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都难,到时候悠悠众口,定会说他们溪灵谷输不起就算了,竟然还肆意报复,溪灵谷好不容易起来的声名,搞不好就此毁于一旦。
之后长生宗若是想对付他们溪灵谷,都不需要再找借口,直接就师出有名了,而且还是正义之师,真是要命了!
卿凝越想越头大,真想把那个跟风冲榜的人给掂出来梆梆给上两拳。
这是咋了?祁麟直觉不对,用手肘戳了戳旁边的屠昭,示意让他去问问。
屠昭思考了一下,照葫芦画瓢戳了戳右边的言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师父现在的情绪不太好,你是师兄,你上。
言朔深吸了几口气,在两个师弟的注目下,默默摸了摸鼻尖。
这顺水推舟,好像有点用力过猛了……
然而,没等此事引火至溪灵谷,修真界就发生了两件更轰动的事情,将这股风波彻底的盖了过去。
一件,是玄天宗突然宣布玄明剑尊即将出关。
另一件,是历来行踪成迷的绝命毒师接下了白芷嫣的悬赏令。

早知道玄明剑尊会在这个时候决定出关, 她何必自己出去转移注意力。
可风声都放出去了, 不干这票那岂不是堕了自己的名声。
卿凝撑着下巴,愁云惨淡。
“师父,玄明剑尊的出关大典, 飞鹰一族可以共享视野,这事你知道吗?”祁麟一脸兴奋地凑了过来, 笑得活像是白捡了二百五十万灵石。
卿凝扭头, 面无表情:“没钱。”
水深火热的人呢哪还有功夫去看别人的热闹。
她的钱还高高挂在榜上呢,送钱是不可能给别人送钱的,从今天起, 她要做一个抠门的人。
祁麟:“别啊, 我请你。”
揭露言朔真面目的大好时机,师父怎么可以不在,这不能够啊。
卿凝脆弱的心灵一震, 翻了个白眼:“所以,你现在是在跟我炫富吗?”
祁麟瞳孔震惊,满眼无辜:“没有啊。”
谁炫富会只炫个十几块灵石的?那不得包个场?
卿凝审视地看了他一眼,将信将疑着自我反省了一下,难道是她太敏感了?
卿凝揉了揉眉心,这样下去不行, 她得早点把她悬赏的钱捞回来, 一想到自己放出去的钱有可能收不回来, 她这心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随便来阵风, 都能把她掀得四仰八叉。
决定了,今天晚上就去踩点!
不过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芷嫣,还能让她折戟成沙喽?
卿凝的目光逐渐暗黑了下来,颅内活动那叫一个风起云涌。
祁麟立在旁边,不禁打了个寒颤。
都说三月的天说变就变,他师父这气质也不遑多让了。
卿凝在心里把得手后的撤退路线从头捋了一遍,正得意着呢,猛一抬头看见祁麟,双眸骤然放大:“!!!”
“你怎么还在这?”
祁麟:“……”
他他他他不该在这里吗?
卿凝挥手:“去去去,玩你自己的去,你师父我忙着呢。”
祁麟默默扫了眼面前这一桌子的狼藉,嘴角抽搐。
忙?忙着嗑瓜子吗!
他在旁边站了那么久,都没见给他抓一把,他师父变抠的速度,真叫一个肉眼可见。
她居然吃独食!
祁麟愤愤然将这个发现告诉了两位师兄,然后收获了两包零嘴,外加两双关爱智障的眼神,瞧把孩子给饿的。
祁麟:“……”
什么叫做举世皆浊我独清,他算是领会到了,重点是他没吃到瓜子吗?重点是师父她不对劲啊!
带不动啊带不动,他常常因为自己太过耳聪目明而倍感孤独。
是夜,月黑风高,卿凝却仍旧在客栈。
倒不是她起了慈悲之心,实在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听说白芷嫣下午的时候被人袭击了,现在受了重伤,据说快要没命了。
卿凝:“……”
我还没动手,你就倒下了?
这到底是哪方人士出的手,动作也忒快了。
卿凝的危机感蹭蹭蹭就上来了,她的钱啊!!!
有钱能使鬼推磨,自古财帛动人心,这行当竞争还有点激烈。
不过现在她却是不着急去踩点了,白芷嫣都危在旦夕了,那肯定是彻夜有人守着的,在这个他们警惕非常的时刻,她去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她可不能干这傻事,先观察观察,小心驶得万年船。
说起来,自从白芷嫣重伤生死不明之后,长生宗的大事那是一件接一件,其中有一件,和卿氏还有点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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