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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帝君求我莫寻死(皮卡貂蝉)


至此,弗彻将六界全部纳入自己版图,势如破竹般结束了数十万年间六界分立、割据混战、生灵涂炭的局面,顺利铲除所有异数,将六界权利归于己身,开创了六界历史的新篇章,他是征服者,亦是无人可以企及的万古一帝。
他登基之后,秉承“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的治世法则,并主张众生平等,天界不会独大,数十万年来励精图治,六界再无爆发过大规模战争。
于六界而言,他的功德的确无量。
后来虽说化神失败,却在人间历劫一遭后更加勤勉持政,六界万物都生机勃勃,灵气虽不可比拟创世纪元,却也是被他推上了一个新高度。
而北幽四海近日来发生内乱,天帝派司命星君调停无果,因此众仙纷纷猜测,此次盛宴不单单是妖皇与九重天两位君主的登基大典,更是为平定北幽四海内乱所设的一个契机。
天帝心思诡谲难测,众位仙家猜不透也便不猜了,总归天塌下来有帝君顶着,他们做好分内之事便是。况且自天帝历劫归来之后,六界中还从未有过如此盛大的宴会,想必吃一颗便可增长一万年修为的蟠桃更是不会缺席。
众仙心里想得挺美,事实也的确挺美,帝君今日为了此次盛宴,特允开放蟠桃园,让诸位仙家尽管勤拿多取,不必客气。
问鹤也着实是没有客气,他揣了一兜兜的蟠桃,嘴巴里还叼着一个,还在桃树上飞来飞去不遗余力摘桃子,让曾经一众仰慕他的仙子们看得呆了一呆。
平日里一向有礼矜贵的白衣少年突然转换了画风,比最爱贪小便宜的荧惑星君看起来还要贪得无厌,这是不把帝君的蟠桃树摘秃绝对不会走的架势啊!
问鹤又摘了一兜儿,飞身树下将新摘得的蟠桃分发给诸位仙子,腼腆笑道:“帝君好意,咱们可不能辜负!”
少年一笑,荡漾着三分风|流底蕴,在满园翠色的桃林里熠熠生辉,独属于少年郎的干净与温暖,让仙子们的心也随着荡了一荡。
穿着桃红衣衫的仙子笑叹道:“问鹤君,我们众多姐妹早就听闻问鹤君琴棋书画样样卓绝,不知今日可否有幸听问鹤君弹奏一曲?”
问鹤大大方方化出长琴,置于身后桃树跟前,道:“这有何不可?距授位时辰还早着呢,且听我为仙子们弹上两曲!”
仙子们被他逗得娇笑起来,一同展出明媚笑颜恰似百花盛开,蟠桃园里已是衣香鬓影美不胜收。
琴声悠扬,打扮成随侍仙子模样的风阮才踏进园内便看到粉黛佳人们立于桃树前,安安静静听着琴声。
她走过去,看到问鹤的时候呆了一呆。
少年盘坐于桃花树下,一袭白衣迤逦于地,微风轻拂起几缕柔滑的发丝微遮低垂的眉眼,更添几分高山流水之意。
与风阮刻意压在心底的一幕不经意将重叠。
太过怔愣,以至于问鹤一曲终了唤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听到。
直至身旁的仙子轻触了一下风阮的胳膊,风阮有些迷蒙的眸光才重新聚焦,落到问鹤身上。
问鹤对着风阮扬了扬眉,招手道:“本君的小婢女,还不快些过来。”
风阮瞧着他这副志得意满的模样,也不禁被这欢快感染到,眉梢眼角染了点笑意,道:“怎么,要再为我弹一曲?”
问鹤看着眼前姿色平平的少女,暖声道:“有何不可。”
说罢,琴音再次从指尖泠泠泻出,问鹤压低了声音道:“找到了吗?”
风阮摇摇头,弗彻把聚魂鼎藏得太深,她方才几乎翻遍了三十三重天所有宫殿,只是依旧没有发现聚魂鼎的踪迹。
问鹤手指不停,边抚琴边对着风阮低声道:“无妨。这场盛宴办得时间长,届时定诸事繁杂,我们有的是时间找。”
也只能如此,三十三重天向来守卫森严,趁着这次盛宴去各宫翻找的确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风阮轻轻呼出口气,对着问鹤道:“我将图纸上标注的位置都探查了一遍,没有标注的其余宫殿也探查了一遍......”
“除了帝君寝宫?”
“正是。”
问鹤抚动琴弦的手指不停,慢悠悠从嗓子眼里哼出一声来,“你那日不是顺利自他寝宫中脱身了么,那处偏殿中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风阮默然思索一会儿,方道:“我那日急于求脱身之法,并未留神观察那里有没有什么暗殿机关。”
问鹤看着少女纠结的眉眼,又问道:“那应该再探上一探......还有啊小阮,他恢复记忆了吗?”
风阮摇摇头,“那日他的举动很奇怪,对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看着倒像是回忆起来了一些事情,不过我也说不准,毕竟他太会......骗人。”
问鹤看向风阮身后的方向,挑着眉头戏谑道:“那就让本仙君试上一试!”
风阮疑惑,“嗯?”
白衣少年手指一抬,用仙力将风阮拉近自己,看上去便像是风阮凑近了他,隔着一张琴案,问鹤伸出长臂一手揽住少女的腰肢,一手拥着她的头靠近自己。
突然离得这么近,风阮伸出手指想将他推开,问鹤却欺近她耳侧,暖热的气息袭向风阮颊边,少年在她耳边轻轻道:“我要是被打惨了,神主你可得救我啊。”
“什么?”
问鹤话音方落,风阮便察觉到身后有人袭来,凌厉风声卷起少女耳侧鬓发,在她出手反击之前,一道金光已自身后男人手中奔袭而出,直射入问鹤胸|前。
风阮立刻挥袖,阻挡大半仙力,问鹤还是被稍稍击得震了一震。
少年被金光击中,身体被弹起,将身后的桃树撞的晃动摇摆,力度之大,呼啦啦的落了一地树叶。
风阮转首回眸,弗彻大手恰好也将风阮从琴案前拽起。
而众仙子已经无声跪了一地。
弗彻身着银白龙纹帝袍,罕见的带上了十二琉冠冕,英俊的容颜半掩在玉珠之后,依稀可见紧绷的轮廓以及隐忍纵跳的额角青筋,这是怒极了的模样。
男人手掌的热度很高,握住风阮手指的力度愈发加大,几乎把风阮手臂捏痛,气音从喉骨溢出,“阮阮,你就这么喜欢琴师?!”

蟠桃园里的气流都被男人冷厉外放的磅礴怒气逼得停了一停。
方才还在调笑嬉闹的众多仙子跪在地上行礼, 大胆些的悄悄抬眸看向繁茂桃树下僵持的三人。
不知这位仙子怎么引得一向情绪不形于色的帝君勃然大怒,而问鹤君分明什么都没有做便被帝君无情打落在桃树之下。
满园寂静,金灿的日光穿透葱郁的桃叶, 落下一地斑驳的暗影, 男女对峙而立的身影映在其上。
风阮手腕被弗彻的大掌扼得发疼, 她挣了挣没挣开, 却引得男人变本加厉地勾住她的腰肢拥入自己怀中。
他的手指覆在问鹤方才落掌的位置, 力度一点点逐渐加深,像是刻意印上自己的味道。
男人漆黑双眸沉沉盯着怀中这张姿色平平却依然能引得他怦然勃怒的脸庞,绝对的强势意味毫不收敛地流露出来。
不论他为她做多少事情, 她都不愿再爱他,甚至可以残忍地抹杀掉他的记忆, 任他陷在爱而不得的苦果中。
而今再看到她在树下认真听琴的模样,前些日子学习的追妻策论悉数忘了个干净, 所有的隐忍在看到少女沉迷琴声的这一幕中悉数崩盘。
被他遏制在心底的暗黑念头覆拥其上——既然她这么决绝,他又何必再一味委屈着自己、压制自己的本性, 把她牢牢锁在自己身边岂不是更好的选择?
被他压抑在心中的魔欲犹如一颗种子般迅速自心脏中生长壮大而后破土而出,遍布整个胸腔后又簌簌蔓延到四肢百骸,以至于眸中的黑沉雾气在眼底层层涌现。
她无法收余恨,他亦无法在苦海中脱身,那么爱不爱他都可以, 但他绝不允许她找一个“琴师”的替身。
他身边那群“莺莺燕燕”休想染指半分。
何况......就算要找, 那这替身也只能是他。
她不是容易乖顺的寻常女子,血脉中的骄傲让她注定不会轻易原谅他从前的所作所为, 他听玄姬的话学习如何求得心爱女子的原谅, 想着一步步循序渐进,总有一天她会原谅他。
可如今看来, 她永远不会原谅他。
自她归来后他对她的隐忍以及愧疚之心被这一幕刺激到以摧枯拉朽之势彻底崩溃,泛涌上来的掠夺强取欲在两股拉锯之力中获胜,他忽然阴阴柔柔勾起了嘴角。
既如此,他不如就按自己的方式来彻彻底底将她锁在三十三重天。
神族衰败,神域势微,她神力再怎么强悍无匹,但论心计,她斗不过他。
他的气息逐渐骇人,风阮却不愿在这种场合跟弗彻起冲突,深深呼出一口气,压低声音道:“帝君,你捏痛我了,松开。”
她抬眸看着男人怒冷的脸庞,他额间朱砂情印并没有复现,眼下这副猖獗的模样让风阮不确定他是不是已经恢复了记忆。
拥有记忆的弗彻好歹还有一两分的收敛,而眼下他攻势全开的模样......是因为他没有想起来,还是因为他记起她抹杀了他的记忆,所以来报复她了?
弗彻听到她说“痛”,手上的劲道稍松了一些,骨子里流淌的掠夺和狂躁欲被他强制压下,视线依然如蛛丝般密密麻麻胶着在少女脸上。
看到她眸中的惊疑之色,男人慢条斯理哂笑道:“在猜朕记起来了没有?”
风阮道:“从未有被抽取记忆之后还能自行恢复的先例。”
丝丝缕缕的诡秘笑意自男人喉骨处溢出,薄凉意味分外浓厚,“那朕自然也不例外。”
他这副妖妖凉凉的调调让风阮心中狐疑更重,今日是风飞飞和却流的即位盛宴,不好跟他硬碰硬,她冷了语气道:“无论帝君是否记起,结果都不会改变,帝君实在不该如此执着于过去之事......你先松开!”
男人冰凉的怀中渐起一些温度,眸中闪过幽幽难辨的暗光,钳制着风阮的手掌慢慢松开。
弗彻眸光依旧紧紧黏在风阮身上,忍住掐起她下巴的欲|望,捏了捏指骨上的碧玉纹经扳指以缓解身体里流窜的惯性瘾欲,唇畔笑意弧度意味不明,“阮阮,那你又何必对琴师念念不忘?”
他吃的根本不是问鹤的醋,而是那个扮演过琴师的自己的醋。
风阮不解地看向弗彻,方才问鹤弹琴的模样的确唤醒了某些在心底埋藏已久的记忆,也同时让风阮明白,原来再度想起时心中已经不会那么意难平,少年时的满腔爱意再度回忆也唯余释然。
风阮红|唇动了动,语气轻描淡写,“天下琴师千千万,大好年华浪费在一个不值得的人身上岂不可惜。况且只是听个琴而已,帝君何必如此小题大做?时辰不早了,帝君不该在众仙面前跟我如此纠缠,免得失了帝君威信。”
少女一番夹枪带棒冷嘲热讽的话语落下,弗彻深眸紧紧缩了缩,过了一会儿才低低重复了一遍,“天下琴师千千万......”
原来,不论她是在意那个琴师,还是不在意那个琴师,他心中都会密密麻麻泛起一层钝痛。
风阮从他落寞神色中再次看出受伤的意味。
她垂下眸光,漫不经心地道:“帝君,我索性将话跟你挑明,不过我猜就算我不说,你也知道我今日是来做什么的,我要聚魂鼎。”
“呵,”自喉骨处发出一声气音,弗彻走近两步,高大挺拔的身体遮住所有倾泻而下的日光,暗影压在风阮的身躯上,“阮阮,朕可以给你。”
少女抬头,视线牢牢锁住弗彻冷峻的眉眼,肯定道:“你有条件。”
丝丝缕缕的笑意在男人脸上漾开,俯首之际他薄唇欺近风阮耳畔,呼出的气息旋着耳蜗进入,声音磁哑,“只要你嫁给我。”
他的唇若有若无贴在风阮耳畔,她迅速后退一步,果决道:“不可能。”
“啧,又想也不想便拒绝朕?”弗彻似笑非笑看向她,“可惜,你应了最好,我们各取所需;不应也无妨,不过是朕再费一些周折罢了。”
男人话语中的不怀好意昭然若揭,风阮紧皱了眉头,冷嗤道:“弗彻,你以为我如今还能任你拿捏?”
弗彻听到这话唇畔的笑意加深,只有她生气的时候才如此鲜活真实,叫他全名的时候更是让人想将她蹂进怀中。
“那便让我们拭目以待,看朕能不能得偿所愿,”他再度走近她,在她耳畔低声慢语,“能不能让你浑身打颤。”
薄凉清艳的气息远离,风阮看着男人大步离开的背影,眉头紧拧在一起。
问鹤这才自桃树下费力站起,走到风阮身畔,同样也看着弗彻远去的身影,喃喃道:“小阮,我好像一不小心玩大了。”
他想试探一下弗彻,想着给他点刺激,这刺激怎么在他身上的效果跟普通男人身上的效果截然相反呢?!
好歹两千年前的弗彻还知道“伏低做小”“恭敬有礼”在神域外日复一日的等待,这下可好,给他刺激回了故事的起点。
风阮看向问鹤布满歉意的面庞,淡淡道:“不关你的事,他只不过是给自己的卑劣找个合适的借口罢了。”
他舞着一把滴血的剑,偏执病态是深埋于剑身中流淌的艳,锋芒里裹挟着十面埋伏,浮萍之缘被他刻成缠世不断,终成邪性恣意的疯狂模样。
原来人真的可以反复爱上同一个人,孤注一掷只要那一个人。
不是局中人,问鹤对二人的情感纠葛了解再多也不能感同身受,沉默了一会儿,道:“小阮,我瞧着他是要火力全开拿下你啊。”
风阮斜睨问鹤一眼,凉凉道:“他不过放了点狠话,你就觉得我斗不过他?”
问鹤摸摸鼻子,“虽然这样说不道德,但......事实好像的确如此。”
少年摆了摆手指,同时摇着头,语重心长道:“同他比狠,你不够格。”
风阮:“......”
问鹤急忙道:“小阮,你也别怪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就目前来看,你虽打得过他,但软肋太多,很容易受他掣肘。”
风阮有颗柔软又狠绝的心肠。
思出世而无染者,须先谙尽世中滋味,历神劫磨了她的七情八苦,万般意念眼中星河却未曾丢却,灵魂里温驯与锋芒并存。
爱苍生,更爱身边之人。
风阮听到问鹤的话静默片刻,众仙子的珠翠粉香突然凑来。
依旧是那位桃红衣衫的仙子,双眸一眨不眨的落在风阮身上,疑惑中带着点不自觉的兴奋问道:“帝君同仙子之间有什么......感情纠葛?”
瞧着面前仙子的面貌平平无奇,可她方才明明看到帝君看她的眼神明显不同,带着点狠,带着点咬牙切齿,甚至还读出了那么一点点的......受伤和宠溺?
奇异的种种感觉混合在一起,让她直觉帝君与这位仙子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可十二重天的八卦又是帝君与九重天那位已逝的灵雀公主以及神主大人有牵扯。
帝君清心寡欲数十万年,近来是钢铁菩提大开花了么,桃色传闻这么多。
风阮对着这位仙子笑了笑,刚想开口,问鹤便替她解围道:“她不过是我的一个小婢女,能同帝君有什么纠葛,方才不过是替我挡灾罢了。”
他笑眯眯甩开一把折扇,一派清高贵公子的模样,道:“好了诸位仙子们,即位大典马上便要开始,咱们前去观礼,如何?”
待诸位仙子们稍微走远了些,问鹤低声对着风阮道:“小阮,你是要去他寝殿看看,还是去看风飞飞的即位典礼?”
“典礼之后还有三日盛宴,时间很充裕,但风飞飞的即位大典只有这么一回,”风阮眉眼弯弯,眼角溢出点喜色,“我想亲眼看看他穿上君王服的模样。”
问鹤看着她露出久违的由衷欢快,不由也笑了一笑,压下心底涌起的涩意。
小阮更想看到的,更思念的,或许是永远沉睡在墟空的洗劫神吧。
二君同临君位,三十三重天的礼官将这场盛典布置得极其盛大,排场席面歌舞样样精绝,十里彩云一路铺陈到帝宫大殿之巅,四角悬龙欲腾空而起,翱翔苍穹。
帝宫大殿中,男君们皆身着朱服祥纹,女君们则身穿锦绣华服,人影幢幢的在帝宫大殿攒动不绝。
四面明黄帘幕被高高卷起,各界有头有脸的君主领袖们齐聚一堂,随着一声“帝君驾到”,满殿私语霎时一停,众人皆齐齐叩拜,齐声道:“恭迎帝君!”
男人银袍迤逦而过大殿中央,缓步行至御座之上,眸光在场中逡巡一圈,余光在看到那抹刚随着白衣少年走进来的的身影时暖了暖,又被他不着痕迹压下去,这才沉声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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