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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帝君求我莫寻死(皮卡貂蝉)


他扣住柯青筠脖颈的手更紧,几乎下一秒就要掐断她的脖子,柯青筠手指死死扣住他的手腕,挣扎着开口,“弗彻......不是我......不是我......你这么聪明......难道还猜不出是怎么回事吗?”
“别......自欺欺人了......咳咳......放开我......”
男人闻言嘴角咧开一抹笑,狰狞如魔鬼,“是风阮?”
“是......我不知她用什么法子将这极乐仙水送入了你的体内......你知道的,我从来近不了你的身......是她......”
弗彻闻言暴怒,是吻,是方才的一吻。
汹涌燃烧的欲.火几乎要将他燃烧,他咬牙克制着自己灵台的清明,“解药呢?”
柯青筠几乎快被他勒断气,指尖凝出一股仙力轻易将他甩开,边咳嗽边道:“咳咳......极乐仙水没有解药,唯有阴阳交合,方能解开......”
他咬牙切齿道:“你不要告诉我,风阮现在已经跑了?”
柯青筠看着他凶如野兽的眸光有一瞬间的瑟缩,又想到中了这药的人几乎没什么反抗的余地,这时机实在难得,不禁有些大胆,“是,风阮如今恐怕早已带着玄清宗弟子跑出旻天城,你今夜只能同我......”
她话音未落,弗彻便一道金光洞穿了自己的肩膀。
他肩膀迸出的血液溅了柯青筠一脸,地上也是大片大片的血花。
男人由于身体的激流与透骨的痛苦于喉间溢出深喘,剧烈的疼痛让他的理智得以保留,“......你们的交易是?”
柯青筠大骇,眸中迸出恐惧的泪光,哆嗦着哽咽道:“你宁愿弄伤自己,也不愿与我交欢么?”
男人自喉间溢出一个字,“是。”
他伸出血淋淋的手指,再度扣住她的咽喉,狠绝又森然道:“你们的交易是什么?”
柯青筠感受到了来自死亡的威胁,她无比清楚,眼前的弗彻同三十三重天宫中帝君的不同,眼前弗彻阴狠流于表面,可天宫上的帝君虽清冷,却从未如此骇人过。
究竟是她没看透天宫中的帝君,还是历劫使他发生了如此可怕的变化。
在这样强势的威逼之下,柯青筠不敢不说实话,她眸中溢出的眼泪流了满面,瞧起来苍白又可怜,“我答应帮她救出玄清宗众弟子,条件是让我......得到你,风姑娘答应了。”
“反正在你眼中,我早已不知廉耻......我要这脸面还做什么用呢?”
弗彻闻言缓缓松开了柯青筠,双眼猩红,低低地嘶哑着笑了起来,悚然阴冷的笑容上眸光阴鸷莫测。
他很早就知道,她的骨子里是有一股狠绝的,只是未曾想到,她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她果真是,一点也不稀罕他么。
为了玄清宗众人,可以亲手把他交给另外一个女人。
玄清宗、她师父、她的家人,乃至上次救她走的那个断臂小子,以及天下苍生,在她心中,都比他重要。
他恍恍惚惚想起她醉酒那夜,娇俏着告诉他,在这世间,吾爱有三。
他也是她爱的人。
他从未像今日明白的这样彻底,原来她已经一点也不在乎他。
她今夜最好跑远点,否则太快被他抓回来,他已经不能保证盛怒之下的他会对她做出什么。

第53章 以命相护
夜色黑沉如铁, 层云飞动,数条疾驰的暗影,在云层中流星般滑过, 快得几乎生出淡淡虚影。
风阮手执罗盘, 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前方。
距离她逃出旻天城已逾一个时辰, 弗彻并没有追上来, 想必是那药性已然发作。
在她身侧, 玄清宗众弟子以列阵方式将她圈在最中间,似是防护。
风阮未有所觉,耳边狂风呼啸刮过, 她丝毫不敢懈怠地观察周身动向。
携有遒劲力道的尖利长箭带着极强的杀气自地面飞射而来,为首的弟子大喝一声, “凝气相抵!”
以扇形为面铺散开的长箭凌空爆击,暗沉天幕之下曳出数万道弧线, 碰撞到玄清宗弟子用来防御的真气罩上,有些噼里啪啦被撞了下来, 有些则以凌厉之势射穿一部分弟子的身体。
一般的箭矢绝无可能发射地如此高远且攻势强硬,定然是用秘法加持过的。
几名弟子被冲撞地真气不稳,而被射中了的弟子直直坠了下去。
“大师兄!”
“万梦晨!宣泽!”
凄厉的叫喊声响起之时,又一波长箭向大家攻击而来。
“不可再御剑!速速落地!”
风阮脸色苍白,落在地上, 身侧站着受伤的幸存弟子, 他们仍有章法的将她护在中间。
他们临行之前收到宗主一条明令,一道暗令。
明令便是护法锁妖瓶, 暗令则是以血肉之躯保护小师妹。
风阮眼睛重重酸涩着, 方才凌空长箭已射死了她五名师兄师弟,黑冷长箭穿透了他们的身体, 高空摔落使得地面上迸射出大片血花,脑浆四溅。
弗彻,你当真要赶尽杀绝么!
风阮手执长剑,那长剑在明月夜之下依旧光华如新,她死死握紧剑柄,倔强地抿着唇,看着伫立在前方的数十条暗影。
黑铁骑。
弗彻的黑铁骑。
为首之人蒙着铁罩,只露出如鹰隼般的一双眼睛,手持金色长戟指向风阮,声音粗嘎,带着嘲讽冷笑,“你便是那南诏的公主?”
“主上有令,今夜万箭射杀,绝不姑息!”
“受死吧!”
风阮闻言冷冷一笑,“他要我死,我便乖乖受死么?!”
蒙面将领身后有数十身怀秘法之人,玄清宗弟子死的死惨的残,实在是毫无胜算。
梁宗光身为玄清宗此次任务中的第二负责人,低声对着身侧约莫只有十四岁大的小少年道:“带着她,快些离开。”
袁圆如葡萄般大的眸子睁了睁,随即坚定道:“师兄,你放心,袁圆定不辱命!”
风阮走上前来,看着梁宗光,在玄清宗修行之时她曾与这位冷面师兄打过几次擂台,这位师兄勤奋坚韧,道法高强又不爱说话,宗中师弟师妹们有什么事二话不说默默相助,虽沉默寡言,但为人极好,曾在大家举办的最优秀师兄比赛中得票最高。
梁宗光为人老成,其实今年也只不过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她走上前,偏头快速对他道:“师兄,今夜战况凶险,由我来抵御一段时间,你们快......”
少女话还没说完,便被梁宗光点上了穴道。
梁宗光沉声道:“袁圆,速速带她离去!”
风阮一瞬间便明白了他们什么意思,急切道:“放开我!他既然是要我死!你们做什么垫背的!放开我!”
袁圆瘦小的身躯将风阮背起来,一言不发自众同门相反的方向奔离而去。
风阮被少年背在后背上,听到身后传来厮杀声,她看不到身后情形,却清晰地感知到长剑插入身体的声音,火光弥漫而来的热气,血液浓重的腥气。
不一会儿,风阮的泪水氤湿了袁圆箭头的衣服,她落泪无声,被点住穴道连哽咽都做不到,只有大滴大滴晶莹的泪水顺着下颌掉落。
而袁圆不敢流泪,他害怕流出眼泪会模糊了前方的道路,这样有负于师兄所托。
袁圆在黑夜中疾行,直到远离厮杀阵地数里之后,才气喘吁吁将风阮放下来。
他解开风阮的穴道,低哑的声音里夹杂着抑制不住的哭声,“师姐,他们都死了。”
以白骨鲜血二十几条性命铺就的逃生路,风阮霍然转身往后望去,一望无垠的旷野上野草疯长,有人的半腰之高,可她瞧着瞧着,好似这一片寂静的荒野之中笼罩着漫天的血色,那厮杀震天的声音还盘旋在耳侧。
杀戮与牺牲。
风阮闭了闭眼,这一刻恩怨如血,二十五条性命倒伏在荒凉的野外,无人收尸,甚至已经是断臂残肢。
风阮缓缓跪了下去,向着那些以性命为盾,护她离开的同门的方向,缓缓叩首。
她眼色血红,从未有一刻如此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长达数里的逃亡之路,让袁圆汗流浃背,可他的眼睛却在黑夜之中格外亮,灿如星辰,圆圆的大眼被水色弥漫。
风阮瞧着眼前的小小少年,哑着声音道:“他们一会儿会追过来,我们快走。”
幽暗深黑的夜里,一道声音爆空而来,“恐怕你们走不了了!”
风阮循声看去,正是那蒙面将领。
他身后数十黑铁骑已死伤一大半,只剩下了七人。
玄清宗众弟子砍断了他们大多半战力。
风阮眼中杀意弥漫,飘身而出,剑光如同穹苍之上的闪电乍亮,逼上蒙面将领咽喉。
蒙面将领轻哼一声,自马上踢腿而起,黑袍怒卷如云,金色长戟弧光一闪,挡住风阮的奋力一击。
他自马上下来,身后的黑铁骑也自马上下来,如收束的网一般向风阮及袁圆逼近,要猛然断绝二人逃生退路!
蒙面将领眼神睥睨,动作如一只森林中猎食的猛虎,长戟一闪,风阮背后多了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
袁圆见状双目赤红,拿出爆破符,投掷向他。
爆破符威力巨大,黑铁骑脸色铁青地连连躲避,叱道:“宗门子弟,最是卑劣!”
袁圆长声一笑,少年变声期的嗓子甚是嘶哑,将风阮重重往身后一推,自己掠身而起,血肉之躯直直扑入黑铁骑,半空里掣手向苍穹之顶扔出一枚符咒,指尖荧光大亮,“以我血躯,借引天雷!”
风阮双眸撑大,大喊道:“不要!”
借引自然之力引渡天雷,应身之人同样会被天雷的雷霆之力粉身碎骨。
少年没有回头,孤傲的身影一动未动,暗黑苍穹之下数道闪电驰骋而来划裂黑幕,汇聚成一道粗圆电光继而凝聚到少年指尖,随后轰然一声。
惨烈绝望嘶喊声响起的同时,下了一场悚然渗人的血肉之雨。
血花四溅,无论是袁圆还是黑铁骑都无一人生还。
袁圆同样选择了与他们同归于尽。
甚至他们的尸骨都被烧焦,点点血液以及血肉汇成一幕血雨喷射到风阮的脸上、身上,她站在那里一动未动。
半晌,她轻轻拿出罗盘,手指轻抚,二十六道魂印悉数未亮。
长野寂寂,风阮孤身而立,眼神里一片死寂,走进惨不忍睹的焚尸烂肢中,一点点翻找。
余烬未消,风阮指尖被烫得生痛,她恍若未觉,认认真真眼珠一错不错地翻找。
少女声音哽咽,“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
叮铃一声,金铸的符牌翻滚,烧焦的黑面上,隐隐可见一个“圆”字。
风阮撕下自己斑驳溅血的衣衫,轻轻在符牌上擦拭。
弗彻赶来的时候,便见到这样惨烈一幕。
四野深黑,唯独她脚下一片血红,周身仿佛腥红雾气弥漫,她蓝色的衣衫之上血迹斑斑,乌发尾端血水滴落,瓷白的脸庞上有血珠还有淡红的血肉,她莹莹孑立站在那里,双手拼命地擦拭一方金色的牌面。
他瞳孔狠狠一缩,奔腾的怒火一瞬消失,喉间微哽,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静了会儿,他缓缓走上前,将沾满一身血肉的风阮紧紧搂入怀中,哑声道:“怎么弄成这样?”
风阮自他怀中抬起头,安安静静未曾挣扎,语声如沁凉的薄雾般凉意淡然,“不是你派人来杀我的吗?”
弗彻的双眸漆黑如子夜,闻言身体一震,稍微退开些俯视着少女的脸庞,凝视着她一字一顿道:“我从未做过此事。”
风阮并未说话,眸光无悲无喜盯着他,好似思维停滞在了那里。
他胸口里涌出一阵阵的慌乱,她的眼中如同此刻暗沉的天际,没有一点光亮,脸色寡然,她从未这样过。
他不自觉掐紧她的胳膊,眸光锁紧少女血迹斑斑的脸庞,呼吸的节奏是显而易见的紊乱,“你对我下药,一个时辰之前我才解开药性,他们是你宗门弟子,我怎么会故意派人杀了他们!”
男人的视线如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少女神色皆锁入眸中,从眼睫的颤动到眸底的神色,再到她已经泛起讥诮之色的嘴角。
原来如此,是柯青筠。
柯青筠抛出诱饵,顺利惹得她上钩,她成了她网兜里的鱼,葬送了二十六名弟子的性命。
若是这样一场刺杀成功,柯青筠便失去了她这位“头号情敌”。
就算她活下来,柯青筠也知晓,她不能将她如何。
她是天界灵雀族公主,而自己空会一纸符咒,根本杀不了她。
如果说柯青筠是直接凶手,那么她自己便是帮凶,无论是自己还是柯青筠,都该死。
她胸口如同着了一场焚天烈火,灼热的火势自五脏六腑处滚滚燃烧,密密麻麻灼烧着她每一根神经,痛到心脏开始出现麻痹的感觉。
风阮抓紧弗彻的衣服,指骨由于太过用力而变得透白,双眸微亮,“你杀了她,杀了她,我便心甘情愿同你回去。”
弗彻俯视着看了她半晌,瞳孔里明明灭灭变化不休,最后化成一抹涩意,手掌轻轻覆在她的脸颊上,低哑道:“阮阮,待到她把该做的事情做完,我会替你杀了她,即便她是天界灵族族公主,我也能想办法杀了她,但是......现在还不行。”
柯青筠真是算得一手好牌啊,知晓弗彻不会杀她,所以敢如此肆无忌惮。
风阮眸中最后一抹光亮熄灭,声音淡得如同飘渺的风,语气异常平静,双眸也不再有波澜,手指缓缓松开他的前襟。
“弗彻,我知道,你大概是爱我的,可你的爱,惨烈又沉重,我无力背负,也不愿背负。”
“我爱这山川与人间,你只想颠覆九洲大陆,到如今,我们之间横亘着罪血业障,这般因劫、孽果与生死,我已悔恨难赎。”
“你不愿杀了柯青筠,我会杀了她替同门报仇;你要皇权霸业,以天下为局,玩弄所有人于棋局之中,我会拼命阻你。你瞧,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在走向相反的方向。”
“所以,你还是不肯放手吗?”

所以, 你还是不肯放手吗?
弗彻看着少女苍白染血的脸庞,胸腔中的窒息一层层压了上来,心脏出现了一种无所适从的浅浅慌乱。
她没有声嘶力竭, 甚至她的声音都轻得如同喃喃自语, 像是一直生机澎湃的涌泉慢慢变成了一潭死水, 一点点又结了冻, 生息悄然消逝。
如果说她用激烈的反抗来表达自己的愤恨, 他会用更加强势的手段把她带回去,可她现在用着了无生气,甚至好似他答不答应都可以, 无奈又无力的枯竭之态同他商量,存在感淡地如同此刻身侧伸手可掬的月光, 仿若触摸得到又好似再也触摸不到。
月光自极远苍穹层云中弹出头,光芒渡越千里照亮她无悲无喜的眸光。
弗彻乌黑幽邃的瞳孔紧缩, 金光漫隐,手掌不自觉将风阮抓地更紧。
放手?绝无可能放手。
他哑着声, 声音里几乎是哄着的味道了,深眸凝视着她,“阮阮,为什么一定要和我作对呢?天下苍生在你眼中就那样重要吗?我可以向你承诺,有生之年绝不攻打南诏, 如此可好?”
风阮看着男人英俊如神祇的脸庞, 眉眼间染上了几分嘲弄,她刚才是在期待些什么啊。
他不肯杀柯青筠, 不肯放弃宏图霸业, 也不肯放她离去。
南诏与华朝世代联姻,一荣俱荣, 一损俱损,况且姑母临走之前告之父王......
南诏不可能在这场战乱中安之一隅。
风阮垂着眸不再说话,一次次的谈判中都没有让他松口的迹象,她真的疲倦了,自小到大,从来没有一次这样有过这样深深无力的感觉。
在这样窒息的逼迫中,她甚至生出了一种不如就这般不作为,不如让事情更加糟糕下去的想法。
她好像逐渐明悟了他的目的,绝对的强势逼迫之下或许她的反骨会慢慢消失,逐渐适应在他身边做一只雌伏的鸟儿,同他生儿育女,他再递上来那个无上荣华的位置,久而久之,她的一生也就这样稀里糊涂得过下去了。
他深知熬鹰的手段,换言之,她现在就如同那只被熬的鹰,他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拿捏人心于鼓掌之间,手握着她以及她身边众人的身家性命,随便拎出来一个就让她无法逃脱。
而他现在涌现的这一丝愧疚与歉意,在他刻在骨子里的残忍凉薄的消磨下,又会剩下多少?
他与琴师,当真是不可折扣两个人,那一场镜花水月,终究成了她的年少绮梦。
风阮疲倦而无力地任由男人打横抱起,再次回了旻天城。
弗彻一路穿过重重宫阙,踏上洁白的玉阶,侍女为他打开主殿大门,殿内,龙首鎏金香炉中青烟袅袅,微开的窗子徐徐吹来的风将烟雾弥散在巨大华美的殿内。
殿顶坠有一颗夜明珠,柔润却并不刺眼的光芒照亮幽黯的宫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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