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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同学想让我分手(曌爪爪)


确实是……回来了……
现在我看到的,就是从前的、我在最初的时候、认识的那个征十郎。
“真的吗?”我听见自己低声地问。
然而在这一瞬间,我的心中却涌现出了喜悦与悲伤两种截然不同的情感。
喜悦的部分自不必多说,而悲伤的部分,我也已经在从前刚刚得知征十郎消失沉寂的那段时间里体会过了。
有个双重人格,自我认知却又都是同一人的男朋友就是这点不好。
因为只要他还是征十郎,那么无论是这样的,又或者是那样的征十郎,我就都会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他。
这个说法听上去好花心哦。
可分明我的男朋友,从以前到现在,都只有“赤司征十郎”这一个人不是吗?
我摁着自己的心口,冲正紧紧望着我的黄濑笑了下。
“小莉绪……”黄濑担忧地提议道,“我陪你一起去找小赤司吧?”
“不用了。”我回绝了他的提议,然后用另外一个黄濑绝对没办法反驳的理由堵住了他,“你来只会当我们两个的电灯泡。”
从前的征十郎已经离开两年多了。
在这两年中他一直在哪呢?
他能得知外界发生的一切吗?又或者说他一直在某个角落里沉睡?
征十郎的病和他的篮球一样,充满了现代医学和现代科学尚且无法解释的地方,所以那些未知只能由我亲自去一探究竟。
虽然不太确定沉寂了两年的征十郎是否还喜欢着我,但前去洛山休息室的路上我的心情都还挺平静。
非要说的话,那就是因为这些年来被赤司征十郎哄出来的、有理有据的信心,已经膨胀到了一个有点惊人的地步。
但让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是,在我找到洛山休息室之前,实渕、叶山、根武谷还有黛前辈,他们四个先找到了我。
他们是走廊的另一头狂奔着出现的。
看着四个平均身高一米八五的男生笔直地冲向自己,如果不是我认识他们,我可能都要被吓得尖叫了。
“公主你在这里啊!”实渕前辈像是见到了亲人,他不由分说地拉住我的手臂,“快来!小征他现在很需要你!”
下一秒我就被实渕公主抱了起来。
而我人还处在茫然不知所以的状态:“……小征需要我是什么?”
“赤司刚才突然晕倒了!晕倒之前他喊了你的名字,”叶山向我解释着,“刚刚教练把他送去了医院,我们几个就出来找你。”
我:“……???!!!”
晕倒???
“为什么会晕倒?!”我的心一下被揪了起来,紧紧抓住实渕前辈的衣袖,好像指甲都要将衣料扎穿,“晕倒之前有什么征兆吗?”
难道是人格转换回来引发的并发症?
可以前也没这样啊?
我印象里只有在我淋完雨请假生病的一周,征十郎当时虽然也请了假,但是他请假是为了去做检查。
“没什么征兆。”黛前辈说,“硬要说的话只有脸色不太好,但是大家刚比完赛都一个样,只以为是消耗太大。”
我捏着自己的手指,沉默了下去,因为我很清楚,再问也不能从他们这里问出些什么了。
具体的发生了什么,都要交由医生判断。
出了这种事情,我当然也立刻给家里、还有征十郎的父亲打了电话——赤司征臣先生的电话我一直有存,但当然也从来没拨打过。
我以为至少到我和征十郎结婚前,这个电话会一直留在我的通讯录里当一个装饰品。
然而显然,事情的发展没有往我预料的方向上行进。
等我们一行人赶到医院时,医院那边的检查安排已经相当效率地进行到了脑部CT,我家和赤司家的人也都到了,连妈妈也来了。
而一直到所有的检查结束,凌晨三点,征十郎也还是没醒。
“所有的结果最快也要明天上午十点才会出来,小姐就早点睡吧。”
看着我长大的管家爷爷低声道,实渕他们一行人此时也已经被劝走了。
“我一点都不困。”
目前出来的体检结果都表明征十郎应该并无大碍,我悬停的心姑且算是放了下来。
然而这么一通折腾,眼下的我精神头甚至好到可以做三套奥数题。
“就让她在这里待着吧。你们也都去休息,有事她自己会摁铃的。”妈妈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了摸我的脸,“不要让自己太累了,答应妈妈好吗?”
我用力地点点头,抱了抱妈妈,然后看着她领着两位管家和一大群佣人们从病房中离开。
所有人走后我关掉了头顶上的主灯,只留了一盏床头夜灯隐约照亮征十郎的侧脸。
他沉沉地睡着,呼吸平稳又均匀,之前被剪得乱糟糟的额发也稍微长回来了一点,看起来很乖的样子。我坐在床边,没忍住弯下.身子,亲了亲他阖拢的眼睑。
“如果没事的话,就快点醒过来。”我贴在征十郎的耳边轻轻说。
随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睡着了。
醒来时我感觉脑袋很重,还有些胀得疼,不过我觉得自己大概没有睡多久,因为我睡着前印象里窗外还是漆黑的,而现在拉拢的窗帘也没透出任何的光亮。
迷迷糊糊地,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人。
“莉绪?”他叫我。
是征十郎在叫我。
“……嗯?”我应了一声,很轻很轻,轻到我觉得自己说不定都没发出声音。
“我把你吵醒了。”他不带任何愧疚,说着又低下了头。
我想要醒来,然而势不可挡的睡意始终都令我有种不知道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梦外的飘忽感。
脸颊与唇,还有颈侧与锁骨上。
有什么温热的,濡湿的,轻飘飘地落了下来,却又以带着点令我战栗的力道流连。
我忍不住轻轻地哼着。
双手胡乱地想要将它挥开。
但或许这些动作都只是我的错觉,我以为自己做了这些事情,要不然为什么始终这烦人不让我好好睡觉的东西都没有离去?
“莉绪是我的。”半梦半醒间,我听见有人在我耳畔说着什么。
只可惜我实在是太困了,什么也没听清。
也错失了那句。
“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

第二天我睡到了上午十一点才醒——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的。
虽然这间VIP病房无论从装潢还是面积看来,和五星酒店的总统套没什么区别,但放在床头的柜子和一旁各种的体征监测机器还有紧急呼叫铃,都在提醒我,是的没错,这里就是医院,这里还是医院。
原本昨天晚上我是打算多陪征十郎一会,然后就到旁边另一张看护的床(说是看护床,但不管是看上去还是躺上去都舒适得有点让人头脑发昏)上去睡觉的,可没想到我竟然直接躺在征十郎的床上睡着了。
而更让我为自己的疏忽感到惭愧的是,本该躺在床上的病号征十郎……他不见了。
难道是被医生叫去做检查了?
我环视四周,不太担心征十郎的安危,毕竟这里是医院,而且病房外面都是家里的佣人和保镖。真要说危险,也只有想闯进这里的人会危险。
算了。反正不会出事,还是先顾好我自己再说吧。
我想爬起来,然而头重脚轻,很快倒了回去。不过这个幅度有些大的动作让我的位置偏移了一点。
我歪着身子看见床边放着的一双毛茸茸的带着小熊耳朵的拖鞋,眼睛一下睁大。
谁放的?可别是家里的佣人……
虽然只是和征十郎在同一张床上睡了一晚,可要是被爸爸知道了,他说不定会把东京塔倒拔出来当作标枪掷到征十郎的头顶上。
我盯着地上的浅棕色小熊拖鞋,刚刚被放下的关于征十郎安危的担忧又被提了起来。
“莉绪?”
房间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等我抬起头,红发少年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床边。
“睡得还好吗?”
他说着在床边坐了下来,床垫下陷了一点,我放在床边的腿也跟着这点弧度轻轻地靠到了正朝我微笑的少年的背后。
明明他才是病人,身上也还穿着素色的病号服,可无论是精神状态还是关怀方式,都让我看起来才更像是生病住院的那一方。
“还好……”我讷讷说着,其实眼睛还是酸的。但我忘了眨眼,傻乎乎地又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这个、两只眼睛都是瑰红色的征十郎。
真正近距离地、再次见到“征十郎”时,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想象中的反应还要更加平静一点。
或许是因为昨天在他还在比赛的时候,我就已经迷茫、高兴、也难过过了……
就在我这样盯着征十郎的第不知道多少秒——我发誓当时我的脑子里没有多想别的——同样注视着我的征十郎忽然前倾地朝我倒了过来。
做、做什么……?
我瞬间浑身紧绷,瞪大眼睛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那双颜色一直的瑰红眼睛里我自己的样子也越来越清晰可见,我紧张地想要跟着往后仰,可旋即我发现自己根本退无可退——因为我本来就是躺在床上的……
老实说突然看到两只眼睛都是红色的征十郎我还有点不适应。但这种不适应的等级,其实跟他突然抄起剪刀给自己换了个发型是差不多的,大不了多看两天我就可以习惯。
征十郎俯下.身后,把歪掉的枕头重新塞到我的脑袋底下就撤开了。
或许是我的紧张和不适应太过明显,预想中的亲脸颊吻额头蹭鼻尖,都没有出现。
他又端端正正地在床边坐直了,无言地看着我,长长的眼睫微垂,偶尔眨一下还仿佛像是在轻轻地颤抖,好像谁给了他天大的委屈却又让他的满腔怒火没法发泄,只能自己跟自己生气了一样。
“征十郎……
我当然有“是我把征十郎弄生气了 的自觉。
毕竟他才刚刚回来不是吗?
我不知道他对外界的感知如何,可如果他在这两年多里一直都处在休眠状态的话……那现在的确是……我们久别重逢后的第一面。
从征十郎的反应来看,他一定还是喜欢我的。否则按照人类“不在意就不会对其产生情绪起伏 的铁律,眼下他就不该生气。
而如果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以前的征十郎在两年后也还是喜欢我 的这一前提上的话……
那么“两年没见的交往对象不仅不抱抱你不亲亲你,而且还躲着你 也的确足够构成他会伤心生气的理由了。
可我刚才也不是要故意躲着他的嘛。
我只是还不适应,而且征十郎刚剪了那个狗啃似的发型的前三天,我也没怎么搭理他呢!
然而找补归找补,我可爱的、好久不见的男朋友也还是要哄的。
过了会儿征十郎才理我。不过不是那种发出声音的理,而是默默地、只把一双眼睛看过来。
我看他这副不说话的样子,坐起身,试探着靠了过去,见他没有想要躲开,就又靠近了一点、再靠进了一点、更靠近了一点,直到我将自己有些发干的嘴唇贴在他的眼睑上,我终于听到了他的呼吸声——原来刚才那么安静,并不是因为我太专注所以忽略了其他声音,而是征十郎一直都在屏息。
直到我这样主动的接近,他才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然而那双瑰红色的眼睛却依然不肯从我身上离开。
很显然的是他在等我说些什么。
而更显然的是我很清楚自己要说些什么。
无非就是“你回来了 “欢迎回来 “好久不见 这些老套又绵软的问候语。
我不是不喜欢它们,只是觉得它们完全不足够表达我的心意。完全不够表达我对他的思念、对他的愧疚、对他的喜爱、对他的依恋……
以及对他的……怒意。
什么也不肯告诉我。
什么也不肯向我倾诉。
宁愿一个人默默承受那么大的压力与痛苦,也依然要把自己关在盒子里。
多依靠我一点也可以,多向我撒娇也没问题,再信任我一些就更好了……
我喜欢的并不只有那个完美无缺、百战无败的你。
所以——
“征十郎不亲我吗?
我看着那双瑰红色的眼睛。
我好想你。

因为和另一个自己比起来,眼前的征十郎显然并不是很习惯与我的接触。
然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毕竟当初他被逼到必须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用以自保的时候,和我才他交往了一年不到。当时我和征十郎的关系还停留在每天牵手回家这一纯洁到不能再纯洁的阶段。
听到我这么要求,征十郎先是微微愣住,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才将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在我的脸颊上——跟没有过似的。
“不够。”
如果不是他的呼吸在我颊边留下些许的湿热,我可能连他亲了我都不知道。
我的两只手攀上他的肩膀,将我们之间门重新拉开的距离再次缩短后,抵着他的额头低声说:“还要。”
然后那种很轻很轻很轻的、像是一片羽毛的吻又落了下来。
然而即使是这么轻的吻,第二次也轻而易举地让征十郎红了耳廓。
“笃笃笃。”
敲门声。
房间门门外有人问:“赤司少爷,请问小姐醒了吗?”
是我家管家吉川爷爷的声音!
我立刻抓这被子倒了下去,然后想起这是征十郎的床,正要忙赶着坐起来的时候,征十郎摁住了我的肩膀。
“没事,你就在这。”随后他起身走到了门边。
我紧紧盯着征十郎的后脑勺,不知道他要怎么解释,不过等门页在滑轨上拖出一阵声响,我就立刻闭上了眼睛,继续装睡。
“莉绪还在睡。”我听见征十郎对吉川爷爷说,“不过睡得不是特别安稳。”
“小小姐从小就认床。”吉川爷爷唉声叹气,“再次感谢您,不然等我们发现小姐趴在床边睡着,她醒来之后肯定要不舒服了。”
“莉绪会这样也是为了照顾我。”征十郎温言宽慰着正自责没有照顾好我的老人家,“是我太让她担心了,还给你们各位添了麻烦。”
吉田爷爷带着谦虚与欣慰:“哪里的话,都是我们该做的。”
“也是我该做的。”不用看我都知道征十郎一定在笑。
“那我就先不打扰了,也请赤司少爷好好休养。”
滑轨哗啦一响,门被关上了。
我立刻掀开被子坐起,望着转过身来的征十郎:“你是怎么跟吉田爷爷讲的?”
“是吉田先生跟着医生查房的时候,他自己进来看到的。”征十郎笑着指了下一旁的看护床,“发现莉绪趴在床边睡着后我就把你抱到了床上,然后自己到这边躺了一会。”
医生查房当然有出入的权利,而如果征十郎真的跟我睡在一起,他再快肯定也没医生推门进来查房的速度快。
我和征十郎很久之前就住进了一栋公寓楼在家里早就不是秘密了,再加上把床让给我,自己到另外一张床上去睡觉,会让吉田爷爷对征十郎产生“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小姐的喜欢没有白搭”的好感也无可厚非。
无形中在须王家赚到了一个队友呢。
我眯眼觑了会儿征十郎,然后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快过来。”
然而征十郎,却并没有顺着我的话照做。
他默默地看着我,站在原地不动。
我:“……?”
我干脆爬到床尾,撑着床尾的栏杆问:“怎么愣住了?”
征十郎张了张嘴,可他又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上去有些犹豫踟蹰,像是想过来,又像是不敢过来,仿佛我是什么会让他堕落到奈落之底罂//粟//花。
“莉绪和我……做到哪一步了?”
僵持了半天,征十郎忽然问道。
“哎?”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哪一步?”
“……今天早上,春绯夫人也来了。”他走到床边,低声对我说道,“正好莉绪的爸爸,环先生打了电话过来。”
“春绯夫人把这里的情况简单跟环先生介绍了一下,我不知道环先生说了什么但是……”
征十郎顿了顿。
“春绯夫人说,‘他们两个都快住在一起了,这么久了,该做的只要想也肯定都做了’,所以我就在想……”
我:“……”
妈咪!!!
在这个世界上最开明的我的妈咪!!!
“所以征十郎在想什么?”我牵起他放在身侧的手。
“一直在想刚才的问题。”他深吸了口气。
“‘我们做到哪一步了’?”
“嗯……”
我抿了抿唇,“说起来我还没问呢,征十郎这两年……是一直在意识的底层沉睡吗?”
“……是。”征十郎愧疚地敛下眼,“当初的我太过懦弱,为了逃避输给紫原的现实发生,就把一切都推给了另一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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