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礼是我—— 瑰色的少年凝视着我,“赤司征十郎,无论今后发生什么,都会永远待在须王莉绪的身旁。
“……笨蛋。 我嘟囔着。
“……? 征十郎不解地眨了下眼。
“现在就把以后结婚的誓词说了是想干嘛……! 我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又红了。
心脏砰砰地跳着,一刻不停地再告诉我它对这个答案又多满意。
可征十郎笑了起来。
他低下头,抵住我的前额。
我感受到那不输给我脸上的温度——他也在发烫。
“等婚礼的时候再讲一遍就好。
我听见征十郎如是说。
—正文完—
或许是高中三年发生的令人难过的事情比国中三年少了许多,又或许单纯是我的错觉,高中三年似乎比我之前度过的任何一个三年都要更快一些。
参加完全国统一考试和东京大学的选拔考试我彻底闲了下来,我没再参加其他学校的考试,因为认为自己完全能够稳定发挥考上东大。
而从选拔考试结束以后,除了爬起来去洛山参加了毕业典礼,我最近几天基本都躺在公寓里,每天睡到自然醒,享受难得完全放松的、也没有任何继承人课程会占用时间的假期。
一之谷在电话里问我会不会等到放春假就立刻结婚的时候,我正抱着PAD研究怎么给每天在马场和雪丸到处乱跑的皮卢做一顿好吃的狗饭。
开着免提的手机放在茶几上,她一如既往大大咧咧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我干脆利落面无表情地回答完“不会”——这是个很中肯的回答,结婚对于我和征十郎来说都太麻烦了,不光是筹备婚礼宴请宾客,在这之中还涉及到一些家族企业之间的利益交换,以及许许多多婚前合同的签订,总之我们一定会经历一个很长的备婚过程——可当我的余光瞥见那个站在客厅与通向卧室走廊中间的红发少年时,一股心虚便从我的心底不自觉地涌现了出来。
我完全不知道征十郎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毕竟如果我知道的话,我肯定会记得在说出那个“不会”的时候加上一点无奈的语气。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听电话另一头的一之谷感慨:“诶居然不会嘛,我还想着参加你的婚礼呢。”
平心而论,一之谷不能参加婚礼的遗憾比我这个不会举行婚礼的人的遗憾,听上去还要更多一些。
也不怪征十郎会调笑地望着我,然后走过来,对着话筒说道:“一之谷同学,谢谢你的关心。不过请放心,等到莉绪愿意和我结婚的时候,我一定会亲自把请帖送到你手里。”
“呃,亲、亲自就不用了,这种小事怎么好劳烦赤总——赤司同学呢!等到时候你们两个决定好结婚直接给我打个电话就行啦我这边还有事情先挂了拜拜!”
一听见征十郎的声音,一之谷就飞快地挂断了电话,像遇见猫的耗子那样。
我至今没搞清一之谷为什么会那么怕征十郎。不过怕归怕,她对我们两个的感情生活,这么多年来倒是依然保持着相当热心的关注度,哪怕一之谷现在自己也有了男朋友,却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把“恋爱这玩意还是得看别人谈”放在嘴边。
挂断电话后客厅里很快安静了下来。
站在茶几边上的征十郎笑意盈盈地看了我一会,随后他安静地将我从地毯上抱了起来,放进沙发里。
我平躺在沙发上,柔软坐垫立刻陷了下去,但很快又往下陷得更深了几厘米,因为征十郎也俯身朝我靠了过来。
温热的吐息与我交缠,就在我以为他的吻要落下时,唇瓣上传来的却是从来没体会过的、轻细的刺痛感。
“嘶!”这是我第一次被征十郎咬。比起疼痛,令我叫出这一声的其实更多的是惊讶。
“怎么咬人的……!”我捂着嘴,踢了下征十郎的大腿。用的力气很轻,并不是出自什么心疼男朋友的体贴,更实际的理由是他的腿是全身除了膝盖和脑袋外最硬的地方,力的反作用会让我自己也疼。
“你知道我没别的意思。”替自己喊冤的同时我不忘在征十郎的双臂间找到一个更加舒服的位置,顺便把压到的头发从背后捞了出来。
“我知道,”征十郎说着压了下来,他好重,严严实实地压着我,感觉胸口都有些痛,一点都不像是要和解的态度,“只是亲耳听到莉绪用那种语气说不会的感觉不太舒服。”
我:“……”
那种语气?
什么语气?
我快被他气笑了:“就说了一个‘不会’,都脑补了什么啊?”说着把他红色的短发搓得乱蓬蓬。
然而长得好看的人不管怎么样都很好看。
今天也是被男朋友的美色迷到的一天。
我看着征十郎的眼睛,虽然有点费力,但还是没忍住抬起脖子,亲了亲他。
而征十郎静默了一会,在我像是仰卧起坐一样的抬起自己的脑袋,第五次啄到他嘴唇的时候,他敛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想象里最坏的情况是,莉绪对我已经没有感情了,不管做什么都不能挽回。”
我:“……”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刚才说话的语气真的有那么无情吗?
话说这种胡思乱想是不是也算婚前焦虑的一种?
可现在婚期都还没定呢,要是从现在就开始焦虑的话岂不是还得焦虑起码一两年吗?
想到这里我立刻警惕起来,把征十郎本就离我离得很近的脸又往眼前捎带了些。
眼下没有青黑,皮肤也还是一如既往的温热光滑。
好的……看来他还没有焦虑到失眠的地步。
我暂且安心,但还是打算从根源上把问题解决一下。
“所以为什么会这么想呢?”被压得有些久,我不太能喘得上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征十郎很快就会意了,他搂着我坐起身,宽大的手掌扶在我的腰后,让我坐在他的腿上。
“没什么理由。”他有些理直气壮地对我说道,“只是突然联想到了而已。”
倒也不是出于消极,又或是对这份感情的不自信。
会出现这样的联想完全只是因为,赤司征十郎是个很现实的人。
预估风险、研判利弊、趋利避害,这些都是从小被刻在骨子里的习性。
说白了,他是个心思太过敏锐细密的人。
即使从来不会根据一些捕风捉影的东西,便武断地作出什么结论。但他总是下意识地就着这些条件,延展出它们所能导向的可能性结局。
有的是好的,然而世事的发展总不能如人所愿,所以想想也就过了。
至于那些可能性不那么好、光是想象一下都会叫人感到难以遏制烦躁的,赤司征十郎从前总是会将它们勾起的情绪与压力埋在心底。
于是日积月累,它们的存在不仅让他身陷囹圄,也诱导了他第一人格的降临。
但现在——不,或许应该说,从很久以前开始,他的生活就已经变得和从前不同了。
赤司征十郎不再是孤单一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一个人会愿意倾听他真实的想法,接纳他或好或坏的情绪。
而那个人此刻正坐在他怀里,挨在他下颚的伶仃手腕有些凉,正一下一下地捏着他的脸颊,说让他少想这些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莉绪会一直对我感兴趣么?”
自觉被偏爱的底气,让赤司征十郎明知故问了一句。
但他还是没用上爱这样的词句。
对他来说,只要她愿意对他感兴趣就足够了。
“倒是问点‘会不会一直爱你’之类的问题啊,瞧不起谁呢你!”她跳起来,从跨坐改为跪坐的姿势,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更近。
“会不会?”在她吻上来之前,赤司又问了一句,“会么?”
不依不饶,令她失语。
“会啦!这辈子下辈子都会的!”
她妥协地大叫,让他不禁笑出声。
“会就好。”
只要须王莉绪愿意对赤司征十郎感兴趣,那么她之后的喜欢与爱,他都会努力为自己赚取。
就像当初,在帝光重新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就下定决心,总有一天,一定要让那双很少能够停留在他人身上的堇色眼睛,一直看着自己。
现在这个梦想实现了。
可现实却变得更加像梦境。
每一天都美好得过于不可思议。
从细密的吮/吻中回过神时,少女攀附在他颈后的手臂已经无力地快要滑落下来。
赤司征十郎抬手扶住她的手肘,垂眼看着面前微微气喘的少女。他的莉绪还是没能学会如何在接吻的时候自如地呼吸。
不过这也不怪她,而且和前两天才发生的第一次相比,现在的她已经能算得上熟练了。
要知道在第一次接吻时,她会的还只有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他的上颚。
至于什么勾/缠/吮/吸,她一概不知。天真到让赤司征十郎有些无奈,毕竟在此之前,他已经在脑子中无数次地想象过将她压/在/身/下的情形。
而当事少女本人,她不仅因此而恼羞不已,还责怪是他一直以来拒绝她的尝试,非要拖到最近才肯松开牙关。
“都是征十郎的错!!!
她气得眼泪汪汪,露出在外的每一寸白皙肌肤都泛出可爱的淡粉色。
“所以为什么以前不准嘛!!!
莉绪气呼呼地质问,然后又毫无章法地吻了上来。
而赤司征十郎只是笑着一边张开嘴,一边将她柔软的身躯,与自己贴近。
直到他们的肋骨抵靠在了一起,近到仿佛从很久以前他们就是一体。
他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因为不希望莉绪高估我的自制力。
他的贪念无时无刻不在膨胀,而她也从来没试图想过制止他对她做出的任何事情。
只是她可以不制止,但是他却不可以不自制。
必须等到合适的时间虽说是对他的考验,但也是对她的负责。
她本来就小小一只,青涩得不行,太早进行那种事,对她来说反倒是一种伤害。
然而赤司征十郎原本是与莉绪商量过的,把时间约定在在毕业典礼结束当天。
可是好巧不巧,像是感知到她的紧张,生理期提前了整整一周造访。
她又被气哭了。
须王大小姐顺风顺水的人生中,唯独赤司征十郎给她带来了数不清的难过悲伤和挫败。
于是当她任性发横时,赤司征十郎温顺地听从了心爱女孩的一切要求。
比如说像对待一颗草莓那样,对待她。
舔/舐那微微发疼的尖端,将温热的手掌摁在她不太舒服的腹部,晚上入睡时也要把她抱在怀中。
然而听完这些要去,赤司征十郎只是在想,她完全可以再任性一点。
更任性一点也无所谓。
如果要说高三毕业后的春假和从前的假期有什么不同的话,除了比从前更长的放假时间,对我来说果然还是征十郎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去参加篮球部组织的集训。
事实上这也是征十郎第一个不用去参加集训的假期。
哪怕是在从帝光升入洛山的那个春假,当时已经确定会进入洛山篮球部的征十郎为了更早地与队内成员开展磨合,也毫不吝啬地将整整一星期的假期丢进了进行集训的深山里。
故此,虽然我和征十郎的交往时长已经超过了许多学生情侣,但我们两个做过的事情——比如一起去游乐场、电影院、海边度假之类的约会地点——或许比大部分的学生情侣都要更少。
不过要说有多遗憾我倒也没觉得。
毕竟我和征十郎都还是学生,以成绩和社团活动为主当然是再合理不过的。至少在没出去玩的这段时间里我的希腊语已经达到了C1高级——至于为什么还没到堪比母语水平的C2,单纯因为我还没去参加对应的等级考试。
我只在生理期的第一天小腹会轻微的坠痛,剩下的几天里除了嗜睡和情绪起伏较大,也几乎不会再有其他表征。
所以当桃井从东京跑来京都旅行,发来消息找我约饭时,我并没有拒绝她的邀请。
只是我看到她消息的时间有些迟。
早上八点多桃井在新干线上给我发的LINE,结果等到中午十一点过我睡醒才发现。
回完消息我又立刻倒了下去,睡得太久,脑袋昏昏沉沉,眯缝着的眼睛也不太想睁开。
然而我和桃井约好了下午两点在祗园附近碰面,眼下必须得起来了。
凭借着微薄的意志,我努力地与睡意做抗争。
最后我整个人基本上是用下巴和膝盖,从被窝里一点一点拱出来的。
离开遮挡物,在感受到空气变得更加清新、呼吸也变得更加顺畅的那一刻,我总算攒出一点力气,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
揉开还有些朦胧的视野,我看见质地轻盈柔软的睡裙,它依然完好地包裹着我的身体。
我皱着眉稍微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记忆里它确实没有被脱下。
只有我被征十郎从睡裙宽大的领口里剥了出来,睡裙则是被褪/到了我的胸/下的肋骨处。
再然后就是……
“嘶……”思绪被一阵细小的刺痛打断,我连忙放下了在不自觉间抬起并碰到自己微微发胀的前/胸的手。
紧跟着飘来的便是一小片关于昨晚的记忆。
我哭闹地搂住征十郎不准他离开我身边半步,而征十郎也很唯命是从地将我任性的要求完全贯彻。
他把我从客厅抱回卧室,之后我吵着要喝水,于是征十郎又只好抱起我来到厨房。
他一条手臂托在我的大腿下,另一只手空出来给接了一杯水,喂给我喝。
现在想来,当时的征十郎似乎根本不觉得累的。
甚至连托着我的手臂都没有一丝颤动。
他的手应当是稳的,不然还怎么在关键时刻在赛场上投入一记漂亮的三分球呢?
可他给我喂水,却喂得并不好。
举杯的角度有些过高不说,不知道为什么还手抖了下。
于是那清澈甘甜的饮水,就这样顺着我的嘴角,滑过我的下巴、脖颈、锁骨,一路无阻地淌到我的小腹,洇湿了我的睡裙——那还是我最喜欢的一条睡裙,领口袖口还有裙摆都有很漂亮的荷叶边,唯一一点不太好的地方是它的领口有些窄,不像我拥有的其他睡裙那样,可以让我整个人直接从领口处穿过。
它的结构注定了想要把这条睡裙脱下,就必须将裙摆从下往上捞起,而我本人也要跟着张开手臂,才能顺利脱出。
然而这样的麻烦对我来说根本不算麻烦。毕竟我上学时一向早起,从来都没有迟到过,也自然不会慌慌张张地赶时间换衣服,所以在我所有的睡裙里,我依然最喜欢这一条。
可当时它却被打湿了,让本就心情不太美妙的我更加恼火。
微凉的布料巴黏在我身上,我连忙提着没有被打湿的地方,让这不舒服的触感远离我的肌肤。
“你看嘛!”像是呈堂证供般地将那块被打湿的布料抻展开,好让征十郎看清楚他做的好事,却根本没想这是我自己要求他寸步不离的后果。
“都湿了……”我闹着脾气,不满地咕哝。
征十郎吻了吻我的颈侧,说帮我换一条裙子。
说这话的时候他没在笑,表情认真又带着点自责,但我觉得他肯定在心里笑了。
衣帽间与我的卧室相连,不需要我指示,征十郎也知道我的哪些衣服是放在哪的,他从衣柜里将干净的睡裙拿出来给我。
我俯下身,一边晃了晃腿,明白示意的征十郎就把我放在了衣帽间的软凳上。
“转过去不准看。”我提起裙摆,征十郎也跟着转过身背对我。
窸窣之间,柔软的米色长裙很快被我换下,随手扔在了地上。
等我说换好了之后,征十郎再次转过身,看了看我又看了眼地上的睡裙,只是无言地弯下腰将它捡起搭在软凳上,然后重新抱住我。
十八岁的征十郎和十六岁的征十郎有什么不同呢?
他跟腱和胫骨也变得更长了,肌肉密度和骨密度也都增加了,言而总之就是,征十郎的身材更好了。
本就相当优秀的身材比例如今甚至称得上完美,那些支撑他能够打下一整场比赛的、蕴藏着惊人爆发力的肌肉也没有被锻炼到夸张吓人的地步,即使在剧烈运动后隆起,线条也依然清晰流畅,如流水般起伏。
可与之相对的是,征十郎与我在体格上的差距也在被逐年拉大。这样不断增长的体格差,所为我带来的刺激也一年更胜过一年。
但委实说我从来没有害怕过依然在生长且越长越高的征十郎。因为他知道我的胸口会痛会不舒服,就算每次压过来,也很少会把自己的体重完全落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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