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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男主火葬场了(三杯拿铁)


不仅如此,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周身七大命脉更像是有了黑乎乎的空洞一般,鲜血从中缓缓渗出,浸湿了周身的衣物。
白裙不再,远远打眼一看,倒像是个被铁链悬吊起来的血人一般。
这可真是不大妙,苏萤昏昏沉沉的想着,灵力皆是蕴藏于血脉之中,自己血流不停,原本就无法调动的灵力愈发少的可怜。
苏萤重重的喘了两口气,而后死死的咬住下唇,双掌成拳再次奋力一挣——手腕处立刻传来密密麻麻钻心的痛,那种痛若是细说起来,便像是数九严寒时节被冻得僵硬至极的皮肤上,又再次被银针一根接着一根狠狠扎下。
贝齿立刻咬的死紧,苏萤痛的闷哼一声,水光立刻盈满了眼眶,可也只是盈满了,并未落下。她却也顾不得,立刻抬头去查看锁链的情况。
可是腕上的镣铐依旧纹丝不动,牢牢的束缚住她的行动。唯有有了变化的地方只有她自己的手腕,那处早已无一块完好的皮肤,露出其下红白夹杂得森森的血肉来。
这种惨状,如果叫寻常人看上一眼,都会被生生刺的移开视线,不忍再瞧。
待熬过那一阵钻心的痛,苏萤却不知为何倏的抬起头来,她眯了眯眼,仔仔细细的打量过一遍四周的岩壁,而后视线落在某块岩石的背后。
“既然来了,那就出来吧,躲躲藏藏的到底是有多见不得人?”
可空荡荡的石穴之中,只有苏萤的声音在回响,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一片寂静。
苏萤耐着性子等了一会,见对方依旧没动静,冷嗤一声,干脆拆穿道:“下次要行偷窥之事,就将身上的味道藏好了再来,做事不干不净,实在不入流的紧。”
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再躲下去就没意思了。
只听一声娇笑从漆黑的岩石背后处传来:“倒是我小瞧你了”,来人一边说着,一边从岩石后走了出来。
苏萤凝神盯着那抹逐渐从黑暗中显现的身影,忍了又忍,可仍旧没有忍耐住,震惊与不解齐齐的从眼中泄了出来,只见她嘴唇翕动,一字一顿道:
“……怎么会是你?”
她怎么敢?!
只见闻舒自岩石后缓步踏出,挑了一块平整的岩石,又从袖中摸出一方锦帕铺在上面后,这才坐了下来,好整以暇的打量着苏萤现下的狼狈模样。
白衣染血、灵力殆尽,那双总是充斥着骄纵傲慢的眼睛终于黯淡了下来,殷红血液衬得苏萤脸色愈发的苍白,狼狈的简直让闻舒都忍不住唏嘘。
好好的一个龙族公主,现如今却成了她的阶下囚、落水狗,任她处置,想打便打、想杀就杀,如何折辱,也再不会有人为她出头了。
闻舒忍不住啧啧了两声,开口说话时甚至带上了两分惋惜,“真是可怜见的,怎么会沦落到这般任人宰割的境地,瞧着让人的心都碎了。”
她原想看看这位公主落入谷底之后的丑态,可哪曾想无论她如何讥讽,苏萤的面色却始终无比平静,除却最开始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便再无旁的情绪,只是抿了抿唇,简简单单得干脆:“你想要什么?”
苏萤问出这个问题是再正常不过了。
闻舒一介无法修炼的凡人之躯,能活这么多年,全靠雷泽山用灵丹妙药供着,苏萤想不通,闻舒到底哪来的胆子竟然敢绑架自己。
能让她做下这样铤而走险的事情,除非这个诱惑极大,大的能让她枉顾自己的性命。
可闻舒听了这话却并不开口,只站起身来,远远的落在苏萤十步开外,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着苏萤眼下凄惨的状况,就好似吸食鲜血的蚂蟥,直到将苏萤所有的狼狈都欣赏够了,她才满足的娇笑一声,转身离开。
“等……”苏萤心下一慌,开口正要唤,却立刻止住。
不行,不可以先乱了自己的阵脚。闻舒手无缚鸡之力,绝对不可能是她独自做出这事来,她肯定还有其他同谋。
那这伙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苏萤死死的咬住唇,咬的唇肉泛白,她紧紧的盯着闻舒的背影,直到闻舒彻底隐入了黑暗中后,石穴中的厚重锁链忽然发出“嘎吱”几声轻响。
——只见苏萤双臂正在微微发抖,原本挺直笔挺的脊背竟然直接塌了下去。
……好冷,寒气无孔不入,冻的人从骨头缝儿的深处都在泛着丝丝寒气。
灵力损失的实在太快,快的诡异。
苏萤浑身上下早已没了半分力气,若非被铁链吊着,整个人怕是早已委顿在地。
忍耐到了极点,满头的冷汗一颗接着一颗滚落,沿着额角划过眉梢,随即砸落至长睫之上。她微微撩起眼皮眨了眨眼,模糊的视线突然落在了岩洞洞顶,只见一个隐约的九芒星图案刻在石穴的正上方,苏萤心下一凛,正想要细细瞧个清楚,却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沉沉的陷入了黑暗中。
荒原之上,朔风拂过重重叠叠的枯黄草木,露出一块诡谲安静的空地。
刺耳嘶哑的兽鸣咆哮低低的萦绕在草木之上。
只见五只似狼非狼、似虎非虎的野兽正将一黑衣少年围困在中间,厚重锋利的兽爪重重的踩在干涸的黄土上,正在不断的逼近。
圆月嵌在黑沉沉的天幕中,淡银色的月光如同薄纱,轻柔的覆在少年的脸庞。
少年身量极高,肩宽背直,可脸色极苍白,眼皮半阖,只露出些许琉璃般的瞳仁。整个人都如覆雪青松一般,冷淡之意铺面而来,唯有眼尾浸满了血色,使得少年都透出些许莫辨的昳丽。
纵使落入眼下这般危险境况,少年眸中神色却仍旧平静至极,倒仿佛此时此刻围攻自己的不是骇人的猛兽,而是什么顽石草木一般。
此处地名为九冥,乃是天地之间极为特殊的所在。无论神鬼,一入此地,则法力全无,如凡人一般脆弱。
九冥凶兽遍地,嗜一切灵力血肉,且不用承受任何的因果报应,可谓是立于不败之地。可虽然如此危险,仍旧有无数人前赴后继的想要来此处,原因很简单,此地的天地造化格外有利于修炼,一日之功便可抵外界一年苦修。
所以众仙门便喜爱将弟子送入此处历练——当然长老们也不会眼睁睁的让门下弟子送死,多半会给一两件保命的法器,以防万一。
按道理说凶兽在此地称霸上万年,实不该对浑身上下都普通至极的少年如此忌惮才是,可处于这般有利之势,凶兽却仍旧不敢上前,只敢在原地踟蹰,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双方对峙着,许久之后,终究还是凶兽嗜血的本能占据了上风,只见四头凶兽对视一眼,忽然朝前一扑,佯装进攻,可就在同时竟有一头凶兽偷偷摸至了少年身后!
只见少年后背的凶兽猛然一跃,巨大的兽身拔地而起,挥舞着巨大的兽爪就要朝少年的天灵盖狠狠抓下。
——这群凶兽竟然已经有了灵智,还会用上调虎离山之计了!
眼瞧着就要命丧在兽爪之下,这般危急的时候,少年却仍旧微微垂着头,毫无反应。
唯有厉风拂面而来,扬起了少年耳畔的几缕黑发,才露出少年微微绷紧的嘴角,泄露了几分他的真实情绪。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锋利的兽爪离少年的脖颈只有半臂的距离的时候,却有一声兽鸣自天地交界之处乍然响起,悠扬威严,仿佛来自亘古洪荒,带着无上威压,响彻此间。
原本已被嗜血本能控制住的五头凶兽的动作猛然僵住,浑身粗糙坚硬的毛发悚然一凝,竟然齐齐停下了动作,原本高昂的兽首垂得低低的,不住的四下环顾,发出不安的嘶吼。
四周的空气在那一瞬间都仿佛凝滞了,就连原本淡漠的少年的眉间也微微蹙起,开始暗自查探周围的情况。
他一眼便瞧见天地交界之处似乎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光点,少年踏出一步,藏在袖中的双手正想动作,却突然浑身一颤,抬手就死死的按住腹部——只见在黑色衣物的遮掩之下,少年胸腹处有一掌心大小的血洞,正在汩汩淌着鲜血。
原来凶兽方才早已看出他不过是强弩之末,这才主动下手。
可方才那声兽鸣,却让凶兽从骨头缝隙深处泛出丝丝畏惧来,再也不敢停留在此处。粗壮的兽爪踩裂了枯黄的灌木,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动静,消失在了远方。
空地之上,只剩下朔风在耳边呼啸。
江郁再也坚持不住,倏然重重的单膝跪了下来,强忍不住的喘.息声从他嘴角泄了出来。
四周寂静的诡异。
一抹阴影忽然间从江郁的头顶罩下,瞬间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
带着笑意的声音仿佛雀跃蹁跹的蝴蝶,轻轻停靠在江郁的耳畔,原本该是无云的天气,却有粒粒雪花随风飘落。
“——这模样也太惨了。”
江郁抬起眼来,恰好一粒雪花便落在了他那纯黑的睫上,映衬着那双琉璃一般的眼眸,就仿佛是雪山之巅晶莹剔透的霜雪,能诱得人霎时间没了神志。
雪化香袭,苏萤微微一愣,再也移不开目光。
她只觉少年的眼眸漂亮的过分,如同今夜的月亮,又像是夏日傍晚的风。
是谁的心漏跳了一拍,继而疯狂的跳动起来,万劫难复。
她缓缓落至少年身侧,弯下了腰,朝他伸出手,“你叫什么名字?”
纤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周身的疼痛迫使苏萤从梦中惊醒,她努力的睁开眼来,四周依旧是阴暗潮湿的洞穴,哪里有那个少年?
——怎么会突然梦到她和江郁初遇时的事情?
苏萤用力闭了闭眼,而后再次睁开,
她被困在此处之后到底过了多久,苏萤已然记不清了。
在那日之后,闻舒也再未出现过。既不提要求、亦不审问她,那他们将她困在此处到底是为了什么?
苏萤才一开始思考,就觉得脑子里面像是有一根针在胡乱搅弄,痛的她牙关紧咬、面色发白。
她哪里能料到,就在她身下那块岩石之下,原本黯淡无光的法阵已然开始荧荧闪烁。不断从苏萤体内流出的鲜血顺着石板缝,正一滴一滴的汇入法阵之中,凝聚成一个巨大的阵法图。
纵使苏萤的神思再昏聩,也感觉到了岩石之下的异常,她默念起咒语,虽然已失败过无数次了,她也极力想要调动体内残存的灵力。
“殿下,我劝您还是别白费力气的好”,沙哑慈祥的声音突然响彻在山洞之中,熟悉的令人心头一颤。
苏萤猛地抬起头来,只见吴嬷嬷满脸温和的笑意,正望着自己。
“吴……嬷嬷……”

吴嬷嬷抚了抚鬓角的银丝,笼着下.身襦裙,几步迈过一汪水滩,站定之后笑呵呵的道:“殿下足下这阵呐,唤作困龙滩,是专门用来猎杀实力强劲的龙族的”,说至此处,吴嬷嬷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没忍住又笑出声来:“这阵法已然失近千年,是……”
说至此处,吴嬷嬷微微偏头,朝身后投去一眼,“是江郁他啊,废了大力气才寻回来的,之后又花费了数年之久,才寻得使用之法,殿下可得好生感谢他才是。”
苏萤顺着吴嬷嬷的眼神,朝她身后看去。
只见原本隐在暗色中的少年朝前踏出一步,如刀刻般的下颌一半藏在暗处、一圈裹在光线中,眸中暗色交织、宛若深流,哪里还有半分梦中的剔透模样?
他一字未言,只凝视着阵中的少女。
苏萤几乎已成为了一个血人了,原本红润的唇干燥又苍白,布满数道血口。青青紫紫的伤口如跗骨之蛆,牢牢的吸食在苏萤的手腕上,好些地方竟已露出森森白骨。
骄矜霸道的龙公主,不过短短几日却已然颓败可怜至此,彷如即将坠毁的星辰,黯淡又衰弱。
自从江郁出现之后,苏萤整个人就僵住了,她只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某种荒谬的幻境中,整个人都有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神情恍惚的看着不远处的少年,看着少年的薄唇开开合合,吐出一些她明白却又无法明白的句子。
“吴嬷嬷太过心急。”
吴嬷嬷原本神色莫辨、甚至还混杂着几分忐忑,听了江郁这句话,整个人骤然都松懈了下来,“还不都是为了闻舒那孩子……她的身子早一日康复,那不就能早一日与你……”
江郁淡淡瞥了吴嬷嬷一眼,吴嬷嬷瞬间噤声,好似被捏住了脖子的鸡一般将剩下的半句话勉强吞了下去,好半晌她才缓下那股子心悸:
“老身知道江公子的顾虑,这事是老身心急了。这困龙滩虽然还有不足的地方,但困住苏萤这一条小龙还是错错有余,只要再过一日,此阵便能攫取她全部的灵力,到时候待抽了她的龙筋之后,便杀了随处一埋,保管谁也发现不了。”
江郁的眸子中泛起一丝讽意,却又立刻沉到了眼波深处,“你怕是对现如今的龙主太过小瞧了。”
吴嬷嬷面上的笑意陡然一僵,她的内心实则远不如面上那般平静。既然能潜入雷泽山这么些年又不被发现,她当然不是蠢钝无知的寻常妇人。
对苏萤下手意味着什么、后果会怎么样,她虽无法猜测到全部,但也能隐约探知几分危险……可若非闻舒的身体状态实在糟糕,她又如何会出此下策?
山洞之中瞬间一静,而后吴嬷嬷强作平静的声音再次响起,“江公子既然都开了口,那必定已经有了解决之法?”
江郁确恍若未闻,双手负在身后,只仔细望着着苏萤,若有所思一般。
吴嬷嬷忐忑的看了一眼江郁,见他始终都不开口,终于还是豁出去了:“公子聪慧审慎,所思之事老身当然无法揣测,只不过……到时候家主面前如何回话,公子还需得细细筹谋才是。”
话音才落,吴嬷嬷忽然就猛地倒退了一步,双手紧紧的捂住脖子,开始痛苦的大口喘气,那声音如同破败的风箱一般,着实惨烈。
江郁却连身形都没有半分变化,等吴嬷嬷受够惩戒之后,这才徐徐开口:“念在你幼时照顾我的情分上,今日小惩大诫。”
“嗬……嗬……”
吴嬷嬷干枯的手指掐的自己的脖子上青青紫紫,发出的像是从喉咙口硬生生挤出来的一般,什么也顾不得了,只向江郁拼命摆手求饶。
她探手便想抓住江郁的衣摆求情,眼瞧着便要够到,脖子上的压力却骤然消失!
吴嬷嬷立刻大口吸了一口气,都不等自己缓过气来,立刻死死的捂住嘴,后退半步,再不敢多嘴一字。
两人都没注意到,不知从何时开始,幽暗潮湿的洞穴之中竟然开始变得刺骨的寒凉。片片晶莹剔透的雪花自穴顶凭空出现,打着旋儿飘飘然的自空中落下,不知不觉竟然已在地面上铺满了薄薄的一层。
苏萤自江郁出现之后,一个字都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问,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只虚虚的望着少年的脸,可视线如何也落不到实处。她想要捂住双耳,可她的双手被缚,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被迫将两人的交谈一字不落的听入耳中。
——他们在说些什么?
什么困龙滩?
什么抽了龙筋?
江郁和吴嬷嬷联手是联手,只是为了抽她的龙筋……
——给闻舒续命?
还有那一碗汤里……是吴嬷嬷给自己下了药?
莫非,莫非五年前在九幽的相遇,也是事先就计划好的?
不论是吴嬷嬷还是江郁,从未以真心待她过,他们从始至终想要的,只是她的龙筋而已?
江郁……
江郁也不是来救她的,而是来取她性命的。
是来杀她!
这念头一升起,就好像是打通了什么关窍似的,苏萤那昏聩四散的视线终于凝聚,她猛地抬起头来,紧紧的盯住江郁那双依旧漂亮至极却也淡漠至极的眼眸,纷乱的回忆如同肆虐的飓风,不由分说的将她卷入其中。
她年幼丧母,虽然有父亲宠爱,但那到底与母亲不同,龙主再疼爱她也有顾及不到之处,所以当吴嬷嬷出现之后,天知道苏萤心底到底有多欢喜。
她喜欢枕在吴嬷嬷膝头,感受那双略带粗糙薄茧的手指轻抚她的头发,她每次去凡间都会费尽心思搜罗许多的零嘴,为的就是吴嬷嬷面上泛出的笑。
可如今——
面前的二人却说,这五年来的相伴和付出,不过只是一场骗局——一场蓄谋已久、为她精心编织的骗局。
……还有……
还有江郁……
江郁……
她苏萤放在心尖最最柔软之处,硬生生的敛去自己一身骄傲、小心翼翼笼在掌心的人,她毫无保留付出的人、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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