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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男主火葬场了(三杯拿铁)


这番动作之下,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隔着不过三级台阶了。任谁在此,都能察觉出两人之间那无形的诡谲氛围。
萧郁定定的看了祁嘉一眼,那眼神实在叫人胆寒。可祁嘉却丝毫不以为意,甚至还轻笑了一下。
怒到极致,萧郁的声音却放得愈发的轻了,“你说的是,日后如何,且待日后再看”,说罢径自绕过祁嘉就想推门而入,却被祁嘉横臂一拦。
骇人的气势霎时间就自萧郁身上喷薄而出,今日种种,尽管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耐不住白日里几番波折挫败,按捺了一整日的情绪终于毫无掩饰的四散溢出,他斥道:“滚!”
祁嘉当然不让。
不仅不让,反而欺身上前将萧郁逼退了半步:“陛下好不容易歇下了,你去扰她做什么?”
萧郁觑了一眼天色,冷笑道:“这样大的雷声她能睡得着?”
祁嘉如同一堵高墙,拦在萧郁跟前,纹丝不动,只蹙眉看着眼前的人。他看着萧郁带了些气急的脸,心头那股不解恍然之间就明白了过来。
祁嘉无比的确信,眼前的人根本不知小五害怕雷声一事,否则他现下的行为和白日里根本自相矛盾。那这人和小五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两人的交谈相处总像是熟悉了很久的人一般,可这人却又不知晓小五怕雷声……
两人对峙着,任谁的面上都没了一丝笑意。
好半晌后,却出乎意料的,竟是萧郁先退了步,他道:“就让你高兴着几日”,而后抬指点了点祁嘉,先行离去了。
帝后大婚原本应当由钦天监占卜出几个黄道吉日,再交由礼部商定,最后再交由皇帝定夺。可现如今仍旧时值乱世,蛮族未能荡平,边境又添波澜。未免夜长梦多,就将大婚定在了两个月之后。
虽然略显仓促,倒也还算来得及。
这两个月苏萤倒是过了一段难得的太平日子。萧郁没有再来寻过她,就连祁嘉也因为大婚前不得见面的习俗未能进的宫来。
——倒是那位被赐婚不久的秦玉秦将军回京述职来了。
苏萤对这位守卫边关的秦将军倒很是敬佩,自她回京述职后,便常常邀她入宫,倒也不做别的,只问一些边关百姓之事。
暑气已去,苏萤命人在花园中摆了桌椅点心,就着满园秋色,正与秦将军聊的开心。她这几日才知道原来秦将军并非生来就在边关,从前竟还在京城住过许多年,于是今日就寻来了进程特有的点心来招待秦玉。
只见秦玉捏起一块金丝小枣,眸中满含惦念,打量了片刻,才试探着将点心放入口中。
苏萤见状笑道:“秦将军不必客气,我这里别的不多,点心管够。”
“谢陛下”,秦玉道:“倒不是担心别的……只是物是人非这四个字,便是臣这等在战场上磨得粗粝不堪之人,有时候也会畏惧。”
苏萤一愣,“秦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秦玉爽朗一笑,被风沙吹成了小麦色的脸上尽是平静,她并不算漂亮,却给人一股极其心安的感觉:“这么多年过去了,臣担心这金丝小枣也会没了从前的味道……没想到,竟和从前一模一样,只是这吃枣的人呐……”
吃枣的人怎么了?苏萤正要开口询问,秦玉又突然转了一个话题:“其实陛下的赐婚,臣最开始是想拒绝的。”
苏萤瞬间就尴尬住了,可转而一想既然秦玉答应了,应当也有答应的理由,她忖度道:“莫非张小公子绝色,秦将军一看就改了主意?”
这答案着实让人没猜到。秦玉一愣,却见苏萤对自己调皮的眨了眨眼,两人继而大笑。
是啊,这答案可以是为民安、为国平,秦玉却从来没有想过,这答案还能是与自己的喜爱相关的。
太久太久了,已经太久没有人将她视为一个普通人来看待,所有人看到的,都只是她头上顶着的将军二字。
秦玉干脆坦白道:“臣其实有过未婚夫,与他在五年前就定下了婚约。”
苏萤面上的笑容一僵。
她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只吱唔道:“那这……哎……这……那我岂不是坏了你的大好姻缘,这事办的……”
苏萤心里尖叫,她怎么没想到事先打听一下!
秦玉却浑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她看着花园中满色沁绿,笑道:“臣与他之间虽然是父母之约、媒妁之言,但感情却很好,虽然平日里少不了打闹拌嘴,但他是我认定会相守一生之人。”
“我等了整整五年,终于等到他来娶我了。”
“八十日前,就是我们成婚的日子。”
秦玉转头看向苏萤,眼角一弯,浮现出细细的纹路,“可八十六日前,他死了,被蛮族一刀割了喉咙。”
“尸体没找回来,左不过被当成了食物充饥了,这都是常有的事。”
极平淡的语气,仿佛讲述的是今日的天气、明日打算穿的衣服。好似与她相恋五年未婚夫之死,都未能在她心中吹起几分涟漪。
“陛下不必如此”,秦玉望着苏萤投来的目光,情绪竟然也很平静,“这在回连山脚下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寻常的都不值得传一回街头巷尾。这样的事不仅发生在我身上,边关的每一位百姓都遇到过。”
苏萤沉默半晌,“那你为何……”
这话她却只说了一半,只因苏萤也瞬间明白过来这话的答案。
秦玉道:“陛下也知道,如若我不接受张越之的小儿子,朝廷又怎会彻底信我?若不能彻底信我,我又如何能彻底杀尽蛮族,还我梁朝百姓太平度日?”
“我不恨陛下、也不恨祁大人,你们都有各自的难处”,秦玉说着站起身来,她生的比寻常女子都高大一些,却有一种极特殊的魅力,是那种生长在戈壁的杨树的挺拔和坚韧:“我谁都不恨,我只恨蛮族。”
苏萤也站起来,顺着秦玉的视线看出去,她到底没忍住扣了扣指甲边的嫩肉,犹豫道:“你若不喜这桩婚事,待此间事了,我还你自由身。”
秦玉笑了笑,“这倒是不……”
却不曾想花园的入口拱廊处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响,只见一个身着小兵俯视的男子忽然间疾步奔来,看见秦玉时眼睛噌得一下就亮了,在那张糊满了黑色锅灰的脸上愈发的明显。
他高声喊道:“——报!”
就连苏萤也被这突然的一出弄迷糊了,她正想喝问来人是谁,却见身旁的秦玉忽然张开了手臂,满脸都是无奈,“来吧。”
“张越之的小儿子,他还小,跟着我可惜了”,秦玉看着愈发近的人影,偏头对苏萤一笑,“就托付给陛下了,为他寻一户好人家吧。”

苏萤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她这么大一个人明晃晃的杵在秦玉身边,张觉却愣是没有看到——那双桃花眼中满满当当的只有秦玉一人,其余的人全部沦为陪衬。
他比秦玉高出半个头来,一路疾奔而来,胸膛还尚自起伏个不停,却连呼吸也顾不上平缓,一把就将秦玉死死的拢入怀中。
“到处都寻你不见,怎么又入宫来了?这宫里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三天两头的跑?”
这话说是抱怨不假,可言语之间却透着一股子的亲昵。
秦玉轻咳一声,拍了拍张觉的背示意他松开。
张觉却不肯松手,只揣着明白装糊涂,又抱了好一会之后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手却依旧执着的拉着秦玉不肯松开,望着秦玉的眼中尽是熠熠生辉的情意。
却见秦玉满面尴尬,张觉正狐疑着呢,就听见身侧传来一阵轻咳。
张觉立时定住,漆黑的瞳仁朝一侧扫去,整个人霎时间就呆了一下,却立刻收整了情绪,收敛衣袍朝苏萤行了一个礼,“草民张觉,参见陛下。”
一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端的是迅捷无比、脸皮其厚,几乎让人怀疑方才会不会是错觉一场。
苏萤笑看一眼秦玉,示意张觉起身,看他满身的脏污,又吩咐侍从们将张觉带下去梳洗一番。
眼瞧着张觉依依不舍的走远了,她才看向秦玉:“这就是你说的为他寻一户好人家?”
秦玉双手一摊,笑的无奈:“不过将计就计而已,他这年纪也就和我弟弟差不多。”
她守卫边关数十年,期间并未回过京城,与女帝的交流只在奏折书信之中,没想到这番入京,竟觉得投缘不已。秦玉望着女帝,突然心下一动,直言相劝道:“帝后人选既定,陛下日后与祁大人朝夕相处,自然会明白我。”
苏萤偏过头看她。
秦玉后退了半步,微微垂下头:“臣并无它意,只是臣的心太小,小得只能装下边关和一人。”
苏萤眨了眨眼,玩笑道:“——我的心却,大的能装下许多人。秦将军可别忘了,我可是准备要充盈后宫的。”
秦玉一愣,下一刻两人相视大笑。
不一会儿,张觉便洗净了脸、又换了石青色暗纹斓袍,被小月领了过来。
苏萤仔仔细细的看过去,只见面上黑灰一去,张觉整个人瞬间焕然一新。京城美人的盛名到底名不虚传,单是那低头一笑的模样,便足以倾倒无数女子的芳心。
张觉朝苏萤行了一个礼,就站至秦玉身后不再开口,可手却悄悄的牵住了秦玉的一角衣袍,轻轻扯了扯,是让她别再气恼的意思。
秦玉的面色看起来丝毫异常也无,可是却微微提高了声音对张觉道:“我让你回府等着,你为何擅自入宫来?还不快向陛下请罪?”
张觉看了一眼苏萤,话说得倒是直白的很,若是仔细听来,甚至还能品出几分委屈,“你我之间是陛下赐婚,婚礼既成,我成日里呆在张府又算是怎么回事?我好不容易才入宫来找到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这般态度……”
话里话外都是委屈求全的可怜模样。
秦玉面色尴尬,她实在没料到这些体己话张觉也能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她刚想开口解释,张觉却又转向苏萤,委委屈屈道:“陛下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见他竟然还要将女帝攀扯进来,秦玉的神色蓦地沉了下来,喝道:“放肆!”
苏萤看热闹看的正起劲,冷不丁的被点了名,不由得干笑一声,便想打个圆场,“这夫妻之间……”
可话才说一半,就听一声破空之音乍然从旁激射而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秦玉一把勾住后腰,猛的朝一侧重重拉去。
两人闪身一避,一道冷光擦着两人身侧险险而过。
“——叮!”
众人同时扭头看去,只见一道利箭深深的刺入树干中,过半箭身都陷入树干,只剩尾羽在外疯狂地颤动。
数十名蒙面黑衣人突然自花园各处出现,手执寸余长刀,寒光闪闪,直朝苏萤的方向逼来!
“来人!护驾!”
可秦玉反应却更快,她不等站稳身形,立刻高喝一声。她入宫时卸了利刃,此时赤手空拳,禁卫又远在园墙外,远水救不了近火,只得护着苏萤慢慢朝湖岸码头退去。
黑衣人迅速围拢逼近,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就将苏萤与秦玉逼退至了码头边缘,再后退半步便要坠入水中。
禁军速度极快,这样短的时间已有五名侍卫飞奔至十步开外,利刃出鞘,剑指贼人。
苏萤朝东南方向远远的扫去一眼,瞧见来人时心下立刻有了一计。她觑了一眼身后波光粼粼的湖面,伸手轻轻扯了扯秦玉的腰带、又轻敲三下。两人此时此刻默契十足,只见秦玉微微点头,低声倒数:
“三……”
“二……”
“跳!”
话音一落,两人猛地回身一跃,两道人影立刻消失在湖面之下。下一刻漫天的箭矢如蝗雨般遮天蔽日的激射而出,寒铁铸就的箭头锋利难挡,不费吹灰之力就从黑衣人胸腹处穿膛而过,只留下一个又一个黑糊糊的血窟窿。
惨叫声才响起不过须臾,便迅速结束了战斗。
祁嘉与萧郁对视一眼,齐齐将弓箭扔给身后的人,奔至码头边上,视线焦急的在水面逡巡。
“陛下!”
“陛下!”
原来祁嘉方才就已险险赶到,但时间太过紧迫,仓促之间只得举起手中的长弓示意,苏萤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拉着秦玉一起遁入水中以便避过箭雨。
计划得分明好好的,一等箭雨结束她和秦玉就可出现了。但直到现在湖面都静悄悄的,除却方才苏萤与秦玉跃入时残留的细小涟漪外,再也无半点动静。
所有人都焦急的望着湖面,人群中又冒出了几声陛下,可湖面依旧静默。
忽然之间,一名禁卫不小心将踢了一粒石子落入湖中,噗通一声轻响,却仿佛一道响雷,瞬间惊醒了所有人。
祁嘉站起身来,面色铁青。
身后的禁卫不用等他吩咐,自有懂水性的除了盔甲跃入水中,开是四处寻找。
萧郁眼中冷冰冰的怒意几乎要凝成了实质,他声音压低到了极致,森寒的杀气毫不遮掩,“这便是由你禁军护卫的皇宫,数十名刺客埋伏在这里,你竟然毫不知情!”
祁嘉只紧紧盯着湖面,只凝神思索,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萧郁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竭力按捺住心底的躁怒,他转头目不转睛的望着湖面,喝道:“还等什么,全部下去给我找!若是寻不到陛下,别怪我翻脸无情!”
这一声暴喝之下,所有人心头均是一凛,一时之间无论是侍从还是禁卫,只要会泅水的,纷纷不管不顾的跃入水中。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日头逐渐西落,众人都被秋意冻透了,一名禁军才探出水面,抹了一把面上的水,高声喊道:“湖,湖底……有密道!”
祁嘉面色沉的渗人,刚开口:“什……”却听身侧“噗通”一声,竟是萧郁径直跃入水中,水花四溅,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见此情景,岸上的人一时间都慌了神,女帝失踪、都督不见踪影,一伙人都不知如何是好。
张觉上前来,脸上的苍白与惊惶都显露无疑了,“祁大人,这下子该怎么办?”
祁嘉双手负在身后,闻言瞥了他一眼,沉吟道:“既然有密道,那就有出口,唤人来将这湖水抽干,我倒要看看这密道能通到哪里去!这群人能手眼通天到什么程度!”
——明目张胆的潜入皇宫,还能事先准备好密道,若是没有内贼,如何能做到如此程度?!
禁卫领命而去,张觉亦是点头,正要转身退下,却被祁嘉捉住手腕,寒声道:“张公子想去哪里?”
张觉被祁嘉这一箍,痛的面色瞬间就惨白了下去,断断续续道:“我……我一介外男不可随意留宿宫中,若是有什么消息还望祁大人差人去张府通知一声……祁大人!松开我!”
祁嘉五指却更用力,攥的张觉的腕骨嘎吱作响,迫人道:“张公子今日怎么入的宫?”
张觉瞳孔微微一缩,原本清澈干净的眼中现了三分惊怒,却立刻消失不见,面带疑惑:“祁大人为何问这个?禁军守卫森严,我当然是用通行令牌才入得宫来。”
祁嘉冷笑一声,他不理张觉这话,抬手一示意,就有禁军上前来将张觉团团困住。
张觉的双臂瞬间就被反扣在了后背,他挣扎不休,怒道:“祁大人,你想做什么?!”
祁嘉却一眼也不看他,只寒声道:“张公子还是同我一道在宫中等消息罢!若是……”
他不再说下去,只转头看了张觉一眼,才离开了。
只留下被那一眼看得遍体生寒的张觉,瘫软在当场。
苏萤这具身体不识水性,尽管在跃入水中之前她狠狠憋了一口气,可那码头离湖边颇有一段距离,她仍旧被湖面狠狠砸了个头晕眼花,憋着的气瞬间没了一大半。朦朦胧胧间,只听见岸上传来的惨叫声逐渐消失,她便扯了扯秦玉的手,示意秦玉带自己上岸。
可谁曾想这一扯之下自己不仅没被带上岸,反而被秦玉拉扯着,朝着湖底更深处沉去。苏萤低头一瞧,只见三四个黑乎乎的影子正死死攥着秦玉的腿,拼命朝着湖底游去。
殷红的血色自秦玉的小腿处蔓延开来,将苏萤看到的一切都覆上了一层红色的薄纱。她心知不好,手腕一转,立刻按在袖口处的珍珠扣上。
她手腕上的弓.弩小巧精致,虽比不上强弓重弩,可这般近的距离射出的话杀伤力也不容小觑。只听两声闷哼,一阵哗啦啦的水泡瞬间在湖水中四散开去,苏萤便立刻发现那股拉扯之力小了许多。
她重重的抿住唇,又从靴侧拔出一柄匕首来,狠狠地朝着下方胡乱刺下!
四五下后,只听哐当一声,也不知刺中了什么,苏萤吃力的扭头看去,黑发飞散间只见一张青面獠牙的鬼脸逼近了来,好似索命的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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