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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男主火葬场了(三杯拿铁)


——并非当真要去她的龙筋?
这话说的,让苏萤觉得愈发好笑了起来。如此说来,倒是幸好当年萧郁等人计划失败、没能夺得她的龙筋,否则现如今怎么能有机会颠倒黑白,将自己摘个干干净净。
难不成被囚石穴三日、被困龙滩吸尽灵力,都是假的不成?
苏萤不愿意再纠缠这个话题,她只道:“妙高幻境事关重大,我不知萧山主是如何进入此界,但萧山主应当最清楚,若是扰乱天地规则、阻碍星辰轨迹的后果。”
她忽然展眉,唇角牵出来一个了然的笑:"萧山主的心思,我都明白。萧山主不必三番四次的试探,我既然说了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便会说到做到。若萧山主还是不信,我可立誓。"
她要立什么誓?为何他说要寻回龙筋,她却总以为自己担心她将前事捅出去?
萧郁慌张的探手,急切的想要扣住苏萤的肩膀,为什么她听不明白自己的话?
可苏萤身子一闪就躲开来,不仅躲开了去,就连厌恶没能彻底藏住,从她的眸子中透了出来:“若我日后还想与萧郁有半分瓜葛,就让我死于天雷之下,魂飞魄散。”
——她……在说什么?
若有半分瓜葛,就魂飞魄散?
苏萤垂下眸子,看着萧郁僵在半空中的手,而后才抬起头来淡笑着望向萧郁:“这誓词萧山主可还满意?”
这话恰如利刃,毫不留情的凌迟在萧郁的心头,激的他一双眼猩红而冰凉,好半天他都只是死死的望着苏萤,像是忘了一切反应。
苏萤挑了挑眉,“看来萧山主对此没有异议?”
她竖起右手,三指并列,“我苏萤以神魂立誓,若日后我与萧郁再有半分瓜葛……”
“——别说了!”誓言才说一半,就被萧郁猝然打断,“我信你,我信你”,他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可声音依旧是紧绷颤抖的:“我信,我信你,你别……你别立这样的誓……”
“当年种种都是我不好,那一日我并非真要取你龙筋……”他蓦然停下,薄唇动了动,又将后半句话吞了回去。
几次三番都是一样的话,苏萤已经听腻了,心道莫非这一次萧郁还有什么图谋不成?否则他这般疏冷淡漠的性子,又怎么愿意低声下气的再三解释。
萧郁沉默了半晌,开口时声音虽仍就低了些,带了些微的哑,可到底已经平静了下来,“我来此地是有要事,你也知无妄山掌管世间造化先机,我身负此职责,自然不容懈怠。”
苏萤不动声色的打量了萧郁半晌,不肯放过他面上的一丝变化,心中揣测着这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这解释虽然牵强,倒也说得过去。
只不过,这位仙君到底是何身份,竟然还能惊动无妄山的人。
苏萤疏离一笑:“既然萧山主有要事在身,倒是我唐突了。既然如此,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可好?”
萧郁不答。
他又怎么能答?
井水不犯河水、再无半分瓜葛。
说完这事,苏萤心下略一计较,仿佛突然想起一般:“百年未见,你与闻舒成婚了吗?”
“成婚?”
萧郁抬起头来,琉璃似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苏萤,像是听见了什么让人惊天笑话一般,“——我与谁成婚?”
这反应让苏萤奇怪的看了他两眼,重复道:“与闻舒啊。”
她这话也不奇怪,毕竟萧郁可是为了给闻舒修复根骨,不仅千方百计的修复了困龙滩阵法、费尽心机地接近自己,还愿意花费整整五年忍受她。
这般情意好不容易能大白于天下,还不着急忙慌地将人娶回家去?
萧郁短暂的沉默了一下,面色古怪,“我为何会与她成亲,她与我之间清清白白。我将闻舒带在身边,不过是因为她父亲有恩于我……”
“原来如此”,苏萤却已经没有耐心再听下去,敷衍的点点头,出口打断萧郁的话。这故事简直老套到掉牙,因为有救命之恩,所以结草衔环、以身相许嘛,她懂得。
她倒不是在意现如今萧郁与闻舒的关系,只不过萧郁方才提到回连山与龙筋,让她心下不得不提起警惕。
要知道当初闻舒需要龙筋接骨续命却未能得逞,也不知这百年来是否寻到了其他救命的法子,亦或是……
苏萤朝萧郁身上投去一眼。
——闻舒虽然还吊着一口气,但仍旧没能找到救命之法,而萧郁不知从哪里探听到了消息自己也许能修复龙筋,所以又将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

白驹过隙,转眼之间,十日已过。
禁不住张越之和一众朝臣再三进谏,苏萤最终还是松了口,答应挑选帝后一事。她原本是缓兵之计,想着尽可能拖延一些时日。可谁曾想第二日,数不清的画轴就堆满了她的案头。
苏萤没法子,只得随意从画轴里面挑了几人出来,答应见上一面。
这一日难得的凉爽,细雨纷纷扬扬,洗去炙热烤人的暑气。
苏萤身着玄色阔袖龙纹长袍,裙摆掠过缀了明珠的软底绣鞋,踏上了一叶方舟。船桨轻摆,稳稳当当的就朝湖心处的姑洗亭行去。
亭子的四周半垂着的翠绿竹帘掩去湖光粼粼,只余下柔柔的湖光夏景,最宜在此亭中品茶饮酒。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小舟就行至亭边的度津口。木板上错落着深深浅浅的颜色,湿.滑得不行,苏萤单手提起裙摆,小心的步下船沿,正要大步跨上度口,却见一只手臂突然横了过来,一道男声恭谨道:
“陛下当心。”
苏萤顺着这声音偏头看去。
来人猝不及防的撞上苏萤的视线,面上的笑意瞬间盛了三分,笑的勾魂摄魄,声音也是愈发的柔了下来:“此处地滑,小心脚下。”
苏萤动作稍顿,到底还是将手搭了上去,“有劳。”
待双脚稳稳的踩在木板上,苏萤便松开了手,往亭中去了。
她席地坐在软垫上,单手撑住下颌,看着已经开始侃侃而谈的大司农公子,例行的发起呆来——这位男子已经不是第一个了。
前有温文尔雅的太傅家小公子,后有猿臂蜂腰司空大公子,都是人中龙凤、见之忘俗之辈,可见完之后苏萤却连一丝感觉也没有。
这也是情理所在,她又不是真心要挑选帝后,不过是想着既然这处幻境三番四次的提到选秀之事,那是不是说明这事对于仙君渡劫成功至关重要。
所以她才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可朝臣们哪里知道她心头所想?!
见陛下丝毫也未曾动心,他们便认为是自己没有揣摩好陛下的喜好:既然温文尔雅、英姿飒爽都不能让陛下心动,那这一次他们就选一个不一样的!
大司农的公子在京师亦是声名远播,可靠的却不是才名或者悍勇,这位公子走的是雌雄莫辨、昳丽无双的路子。
瞧着眼前的人正素手煮茶,仔细认真的讲解烹茶之道,苏萤却是昏昏欲睡,脑子里转个乱七八糟的念头——干脆随意找个听话的人娶了算了,左右此处不过是幻境,发生什么作不得数。
说不定成亲之后,让仙君成功渡劫之事才会有进展。
她抬袖掩唇悄悄打了个哈欠,动静极小,可云璟却注意到了。他手上的动作放得更加的轻,声音也逐渐低了下去。
茶香四溢,落雨滴答。
苏萤的眼皮越来越重,忽的头一歪,整个人瞬时往一旁倒去——
这变故惊得侍从们低呼一声,一时间都伸出手来,想要将女帝接住,可事出突然又怎么来得及?
眼瞧着女帝就要重重栽倒在软垫上,斜刺里一个人影倏然闪过来,将人稳稳的接住了。
侍从已然出口的低呼顿时就转了一个弯儿,好似被哽住了喉咙口。
只见云璟单手圈住苏萤的肩背,正垂头望着怀中人的侧颊。
平日里参拜女帝时总隔着距离,又因为衣衫发饰的加持,倒是让人忘了这一位女帝今年不过才十八岁。若是在平常人家,不过还是向父母兄长撒娇胡闹的年纪。
云锦竖起一只手指抵在唇上,示意周围的人别出声。
少女的肌肤白的好似顶顶好的瓷器,眼窝极深邃,唇角微微上翘,显出一种别样的乖巧和可爱来。可云璟也知道,当这双眼睛望过来时,会是怎样一副天质自然。
亭外的雨势忽然间大了起来,落的又急又快,重重的砸在湖面上。
云璟静静瞧了怀中人的面容半晌,原本紧紧收在身侧的臂膀一动,指尖颤颤,就要触上那近在咫尺的脸侧。
“竖子小人!”
旁边却忽然抓来一只铁掌,死死扣在云璟的手腕上,力道之大,甚至能听见骨节嘎吱嘎吱的声响。
“——啊!”云璟猛地痛呼一声,正要出声怒斥来人,却在看清来人的面容时陡然哑了下去,只得忍痛低喃,“都,都督……您,您怎么来了?”
萧郁视线一落,就将眼下境况瞧了个一清二楚。他掌下的力气骤然加重,直逼的云璟松开护住苏萤的手臂,痛的弯下腰去,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嘶吼。
“凭你,也敢碰她?”
声音沉沉,好似山雨欲来之际的惊雷,炸的云璟心神俱散。
——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都督他也属意帝后之位,可他……?!
萧郁却觉这样还不够解气,撩起袍子就是狠狠一脚,直接蹬在云璟的胸口正中央,“想死的话你就——”
“够了!”
淡淡的女声响起,声音虽不大,却喝止了这场暴行。
苏萤睁开了眼睛,开口时声音低低的,还带着些许从梦中惊醒的困倦,“都督无缘无故在我这里撒气,意欲何为?”
萧郁一僵,他盯了一眼云璟,那眼神如同凶兽无异,直叫云璟自心底最深处升腾起不可遏制的恐惧来。
可下一刻他就见萧郁面上神情乍变,面上变作了温和不说,说出口的话也带着关关切,“陛下,此人居心不良、以下犯下,他趁着你睡着之时……”
“这和都督有什么关系?”苏萤揉了揉额角直接打断萧郁。
不过一会子功夫,她竟然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虽然梦的具体内容她记不清了,可却直觉不是什么好梦。
她看了看正蹒跚站起的云璟,又看了一眼满目不可置信的萧郁,“云公子受邀入宫,见我困倦,不过略略出手扶住我罢了,是都督太过大惊小怪。”
苏萤朝身后一示意,小月便凑近了弯腰听凭吩咐,“传御医来为云公子瞧瞧,看可否有大碍。”
小月低声应是,正要退下,又听见苏萤道:“天色已经不早了,就……就让云公子留宿宫内罢,让人去大司农府上说一声。”
此话一出,众人心思各异,皆是屏息低首,心里却都在揣测:难道最后最有可能问鼎后座的,竟会是这位云公子?
毕竟之前两位公子都没能让女帝花费有半分侧目,今日这位云公子……莫非竟是因祸得福?
男未嫁女未婚,又是女帝亲口将人留宿宫中,这消息若是传了出去……
云璟一手按在胸膛伤处,朝苏萤行了个礼,就要被侍从扶下。可转身正要走时,却见一道高大的身影拦在自己跟前。
萧郁盯着云璟,忽然间来了一句:“那云公子可要好好养伤,别废了陛下的一番好意。”
声音裹着风雪冰霜,好似寒冬腊月的厉风,冻的云璟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他不敢开口,只别开脸轻轻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苏萤理了理裙裾,眼睛却落在云璟烹好的茶水上,只觉鼻尖处淡雅四溢的茶香勾的人馋虫大动。她没忍住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香瞬间就席卷了整个口腔。
萧郁转过身来在原地站了片刻,见苏萤始终不看自己一眼,心头不由得又浮现出方才见到的情景。
不过才短短数日,她竟与两名男子这般亲密无间,先有祁嘉、今有云璟。
这几日的深夜,每每当他闭上眼时,苏萤坐在别的男子怀中的样子总能出现在他眼前。他甚至无法想象,若是他再晚些时日才寻到苏萤,祁嘉会如何用尽一切办法将人诱.引到手。
苏萤不明白祁嘉的心思,他却是心知肚明。甚至不止在这处幻境中,久在他还未能遇见苏萤的日子里,祁嘉就早已对苏萤心怀不轨了。
一想至此处,不可抑制的戾气便冲撞在他的五脏六腑中,刺的每一寸血肉生疼。
他长腿一迈,大步朝苏萤的方向走去,方才周身腾起的骇人邪气霎时间一消,“看看我给你找了什么来。”
苏萤懒洋洋的看回去,只见萧郁从袖袋中摸出一包油纸包来,展开一看,几粒裹了甘蔗汁的乌梅正静静地躺着黄褐色的纸张上。
萧郁道:“这是你从前最喜的零嘴,我让人选了最甜的甘蔗熬制成糖,又滤了数遍,只取最细腻的糖汁,用小火熬了乌梅许久才做成的。”
他眼睛眨也不眨的凝着苏萤,从前在雷泽山时她就极喜爱这零嘴。
苏萤奇怪的看萧郁一眼,倒是没拒绝,不仅接了过来,甚至还致了声谢。
——可就是没有吃,只随手搁在茶桌上,便不再理会。
萧郁望着那孤零零放着的乌梅,沉默许久,又强笑道:“试试罢?我尝过了,味道当真是极好,你一定会喜欢。”
不知是不是苏萤的错觉,萧郁这话竟让她听出了几分讨好来。
她想了想干脆捧起那包乌梅,拿近了细细打量。
只见晶莹剔透的糖汁下是乌黑剔透的梅子,光是闻着着酸甜味道都让人禁不住分泌唾液。
萧郁见她这模样,面上的强笑顿时化作了真心实意,就连紧绷的声线也松开了五分,“如何?我——”
“喏,你们拿去分了罢。可都听见了啊,这是都督花了十分心思做出来的乌梅,都好好的吃、好好的品,万万不可辜负了都督的一番心意。”
萧郁那剩下的半截话便被苏萤死死的堵在了喉咙里。
伺候的侍从们自然应诺,正要上前接过乌梅,却只听一声低喝。
“都退下。”
一时间侍从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该如何反应,一时间僵在远处。
萧郁倾身从苏萤手中接过油纸包,两指捏起一枚来,递至苏萤跟前,声音柔的就好似哄小孩一般,“我拿别的赏他们可好?乌梅是我专门为你做的,你……你就吃一颗罢,嗯?”
苏萤睨了一眼送至嘴边的乌梅,这才看向萧郁,“你大概不知道,我从来就不喜爱乌梅吧?”
萧郁一怔,前倾的身子又落了回去,脊背僵直:“怎么会?当时你明明……”他对上苏萤似笑非笑的眸子,声音一哑:“你生辰那日分明……”
“你说那日啊……”
苏萤歪了歪头,突然明白过来萧郁应当说的是三年前她生辰那一天。

雷泽山终年积雪,万年不化。
可这一日,却是冰消花开。为庆贺小女儿的生辰,每一年的元月初四,龙主便会催动灵力,将漫山遍野的霜色化为姹紫千红。
连延不绝的银白山峰只一夜之间,宛如春风初来。
雷泽山的主峰热闹了一整日,上至九重天的仙君们、下至酆都的鬼帝,都派人送来贺礼,祝雷泽山的二殿下福祚绵长、早日飞升。
可这一日无论是龙主还是寿星本人都不见踪影,只留下如瑶夫人与苏泽两人独撑大局。只见如瑶夫人站在殿前台阶上,亲手接过天界岐山命人送来的贺礼,温婉柔和的面上笑意愈发真心实意,“天君事务繁忙,却还牵挂着殿下的生辰,实在叫人感动至极。”
岐山的天官颔首微笑,“夫人言重了,岐山与雷泽向来不分你我,这是应当的”,他转头朝四周一打量,又问:“二殿下今日还是不肯出来?”
闻言如瑶夫人脸色稍黯,却又立刻拾起笑来,“天官放心,我一定将贺礼亲手交至殿下手中,岐山与雷泽的关系啊,断不了!”
两人相视一笑,又听如瑶夫人问:“听说天君的公子即将下界历劫,这一次之后想必就是大圆满了吧?”
天官却摇摇头,“世间万物,机缘瞬息万变,一切都看天意。”
“这……”
直至是夜凌晨时分,江郁才归来,肩头虽然落满了凉意,可眼眸中却带着难得一见的暖色。
一踏入雷泽山境内,他就察觉出了一丝古怪:一缕山茶花的甜香始终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
明明雷泽山四季隆冬,应当不可能有花盛开。
院子里铺满了青石板,江郁推开院门大步行过,衣袍微扬,发出细微的摩挲声。他的手轻搭在房门下,却没立刻推开,反而凝了一道飞刃藏在掌心,这才慢慢推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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