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帘之后的人正是千红万艳的头牌,顾西凛。
早就有人传话,他的目标今日带着银质凤凰面具,身着红衣,身边还跟着一位青衣少年和些许侍卫。
顾西凛仔细看了一路,终于看见了他的目标,但保险起见,他还是问了一下前头的车夫:
“你确定是她吗?”
赶马的车夫目视前方回答:“可以确信,公子,赶紧行动吧。”
话音落下,他就牵动马匹的疆绳,三头齐头并进的骏马齐齐地停下了脚步,马车的车身恰巧停在了陆溪乔的面前。
陆溪乔下意识地抬起头来望向上方,与此同时顾西凛掀开了红纱,一张魅惑众生,糜艳绮丽的容颜显露在人眼前。
他只是微微一抬眸,四周霎时间只剩下了丝竹之音,见着他的人齐齐失语。
太美了……
陆溪乔只觉得心跳猛然漏掉了几拍,呼吸都缓慢轻巧了。
纵使她穿越了这么多个世界也从未见过如此倾倒终生的男子。她甚至能够感觉到周围所有人的惊诧和惊艳。
眉若远山,鼻似琼梁,如虞美人花瓣似的唇瓣润泽嫣红,一双丹凤眼更是眼眸狭长妖娆,迷人至极。
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唇角勾起浅淡的弧度,把一块绣着金丝彼岸花的红色丝巾盖在了陆溪乔的脸上。
然后他便笑了,笑声好听到让她心悸。
“就这么轻易地选中了?”
“怎么不选我啊?”
“就是,就是。”
“我也想和年轻俊俏的郎君共度春宵~”
各种年纪的女声嘈杂起来。
陆溪乔才恍然回神,拿下了脸上的红色丝帕,自己竟然被花魁选中成了人人期待的幸运儿?
眼前这个似乎是她穿越前刚想到的男主,主打的就是绝世美男。
“这位女公子,请上马车。”
顾西凛的手揽开了红纱,微微弯腰请陆溪乔入内,还贴心道:
“您的侍卫仆从可以乘坐后面的花车。”
陆溪乔闻言微愣,竟是还要请她也上去巡游?
周围人见她还愣着,俱是羡慕道:“女公子还不上去?今晚花魁可就属于你啦!”
刚刚给她介绍的中年妇人更是轻轻推了陆溪乔一把,替她心急。
这可是千红万艳的男花魁啊!
一等一的好运,这么大一个机会摆在她的眼前,竟还傻乎乎地愣在这里!
“快上去吧,春宵一夜值千金啊!”
“对啊对啊,女公子可快点吧!”
陆溪乔无奈,只得上了马车。
身后一直观察的叶思枕手伸出了些许,最后还是缩了回来。
压下心中的酸涩,他告诫自己,现在还没有资格恃宠而骄,更没资格阻止陛下去做她想要做的事。
陆溪乔的侍卫见她上了马车,便跟在了花车的后面步行,只有叶思枕上了后一辆马车。
同样的高度才能刚好地把前头的风景纳入眼底。
顾西凛见状笑了,吩咐马车夫道:“走吧。”
马蹄声哒哒哒响起,丝竹之音又响了起来,马车继续缓缓前行。
一旁围观的百姓们有惋惜的,有艳羡的。
而马车之上,顾西凛在陆溪乔落座后,便坐到了她的身边。
陆溪乔便感觉到顾西凛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两人的臂膀贴合在一起,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撩拨着她面颊,她开始感觉不对劲。
沉迷于男色只是一时,清醒是永恒的基调。
打开系统面板,顾西凛赫然出现在了系统面板上,但他的好感度只有,也就是最普通人的好感度。
那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单纯勾引她?
忽然,一阵夜风吹过,红色轻纱被风吹起,拂过了陆溪乔的面颊,还未等她自己动手,便有一只修长的手替她拨弄了下去,细细的指腹拂过她的脸,留下一阵酥麻与战栗。
“不知女公子叫什么?奴可有幸知晓?”
若是这下还不明白这小子定有所图,陆溪乔就不是陆溪乔了。
在心中轻笑一声,转首对上顾西凛那迷人的丹凤眼,陆溪乔的眼中已经有了三分恰到好处的痴迷了。
“我叫溪乔。”
奚?这个姓氏倒是少见。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的行动,顾西凛勾起那练了上百次的迷人微笑,盯着陆溪乔的眼睛道:“女公子,奴能斗胆叫您一声乔乔么?”
略带几分娇意,从这样的美男嘴中说出就是无敌。
陆溪乔佯作心神荡漾却又捏了几分矜持,欲拒还迎道:“这不太好吧?”
这点子心思,顾西凛哪里看不出来,在心中嗤笑一声又继续诱惑道:“今晚奴就是您的人,一日夫妻百日恩,乔乔就这般狠心?”
真会啊……顶着这般美貌到处犯罪,简直就是芳心纵火犯。
不过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陆溪乔便也顺势应了下来,她垂眸做羞涩状,掩盖掉明眸中那浓浓的趣味。
到底谁攻略谁?谁是猎人,谁又是猎物?
犹未可知呢。
花魁定了今晚的良人,花车便拐了弯儿回千红万艳了。
此时门前已经是宾客满盈,千红万艳为燕国最大的销魂窟,一年四季都热闹无比,更何况是月欢节当日呢?
当华贵的的金顶花车停到千红万艳的门前,门前往来的额客人都好奇地看向那红纱掩映后的身影。
接任的新花魁长的是什么模样?那被选中之人又如何?
众人心头各种猜测纷沓而至,来这里的人都很想一睹新花魁的绝代姿容。
一只纤纤玉手先从红纱中伸出,紧接着是便是女子的一头乌发和精致的银凰面具x以及那挺翘的琼鼻,虽然看不清全部,但那下半张精致的脸,已经足够说明她的美貌。
围观的人心里的怨气稍平,不是什么年过半百的老妇就好。
随后便是另外一双男子的手臂从红纱中探出,他贴心地把红纱彻底撑开,方便女子走下马车。
虽早有人摆了矮凳在前,但众人还是发现有个俊秀的小公子已提前在下等待了。陆溪乔扶着叶思枕的手下了马车,但周围人的注意力显然都在男花魁的身上。
众人皆屏息凝视着这一切,生怕错过了什么。
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顾西凛不知何时也戴上了一个金色狐狸面具,这狐狸面具,非但没有折损他的美,还添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味道。
一身红衣,衬得他肌肤胜雪,只透过那面具看那一对狐狸眼便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下面那高挺的鼻梁、鲜艳的红唇薄唇,无一不诉说着接任男花魁的绝色无双。
“不好意思,今晚奴独属于良人,不便露面。”
他轻轻地开口,敛眸有礼,下了马车,自然而然地站在了陆溪乔的身旁。
原本在陆溪乔身边的叶思枕也被挤到了后面,少年攥紧了拳头,心头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子真的很美。
他看着前面两人并肩的背影,皆是红衣,好似刚成的一对,心底蓦地生了些恐慌,宫里的沈望抒似乎也没什么威胁了,现在这个似乎才是他最大的敌人。
随着两位主角下了马车,千红万艳内便出来一队有力青壮年男子把人群隔开了一条路,迎着几人进了楼内。
不一会儿,几人便来到了顶楼花魁的卧房,陆溪乔率先踏入,叶思枕也想跟着进去,一只手臂拦在了他的胸前。
顾西凛看着这个丝毫没有眼色的少年,睨了他一眼。
没有人能抵挡他的美色,你的妻主也不例外。
这蓦然不屑的目光何尝不是一种挑衅?
叶思枕在心里气个半死,压住了怒气,可怜巴巴地对着那背影唤了一声:“…主子…”
陆溪乔一回头就见那少年委屈兮兮地被拦在门外,她心中猛地生出几丝愧疚,明明是陪他出来玩的,结果自己倒是和美男玩的很嗨。
但是要是叫她抛弃顾西凛的话也不可能,顾西凛才是她的攻略目标。
她走到门前,忍不住抬手,少年便自觉地微微低头,像是乖顺的猫儿。
“思枕,先去自己玩一日好不好,明日我再陪你,嗯?”
在一边的顾西凛见状微微挑眉,唇角笑意愈发盛了。
叶思枕只想要这一句话,他从来都知进退,一味的吃醋和发怒是不可取的,往往有示弱温顺才能得来怜惜。
“嗯。”
安抚好了少年,那扇雕花木门终于被关上。
霎时间,屋内就只剩下了陆溪乔和顾西凛两个人。
顾西凛把鼻梁上的金狐面具拿下,又自然无比地伸向了陆溪乔的脸颊,他的手指在她的面颊边停下,卷翘的睫毛随之抬起,眸中带着几分情意。
“奴可以帮你拿下面具吗?良人?”
虽然他对面具之下的女人是谁并不太在意,但是如果长得实在不尽人意的话,他得要求沈家加钱。
毕竟长久地勾引一位有碍观瞻的女人,他需要承受很多。
而陆溪乔也等了这一刻很久,她勾起了唇角,微微颔首,等待着顾西凛看到她的样子。
花魁又贴近了女帝一步,顾西凛心不在焉地伸到她的脑后替她解开面具的丝带,随着丝带的放松,那面具也一点点从额头上滑了下来。
他随意地垂眸一瞟,散漫慵懒的表情渐渐地龟裂。
这……怎么会是她!?
燕国的皇太女,不,现在已经是燕国的女帝了。
男人手上的动作都停滞了,记忆再一次回到了十年前,彼时他还是加华楼国默默无闻的王子,她是燕国最尊贵的皇太女。可如今她更近一步,自己却已流落风尘。
她的容貌长开了许多,不过他绝对没有认错。
他要引诱人的人怎么会是她?
顾西凛的眉头微皱却又在下一秒想通了一切,沈家是燕国的大族,要沈家用美人计的能有几个?
都是他太轻敌了,放松了警惕,以为没有他勾不到手的女人,又被后续的一千两黄金的酬金迷晕了头脑。
谁让他确实缺那一千两呢?有了那一千两,自己部落的百姓就能生存的更好些了。
他的变化陆溪乔自然看在眼里,等他消化的差不多了,她才故作疑惑道:“是我生的太丑?竟叫公子皱了眉头?”
顾西凛立刻回过神来,唇角再次挂上了恰到好处的迷人微笑,“当然不是,反而是因为良人生的太美,奴太过于震惊了。”
既然已经走错一步吗,不如将错就错,这燕国再无比她更富有之人。
一条崭新的路出现在顾西凛的眼前。
想到这,他拉起了陆溪乔的手把她带进了左侧间,里面赫然是一个能容纳下两三人的浴池。
此时浴池内的水还热气腾腾地冒着,雾气弥漫中,顾西凛的脸上被蒸出了几分红润,带上了几分性感。
“乔乔,一起共浴?”
他低声唤道,那嗓音诱惑至极。
陆溪乔抬眸看着他,眼神有些迷蒙,显然是被诱惑到了。
见状,顾西凛的眸色深了深,轻轻地靠近了她,呼吸吹拂在她的脸畔,轻声询问:“奴来替您宽衣?”
他手指轻轻地抚摸上了她的后腰,找到了那腰带的结。
只要轻轻一扯,那腰带便会散开,这是试探,也是邀请。
第10章 女帝的侍君10
以往都是陆溪乔主动,那会盼不得来个自己会动手的,可是现在真的有了,她又觉得有几分不适应?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们之间没有感情,顾西凛只是出于某种目的来引诱她罢了。
不过当陆溪乔看向那美艳男人的时候,眸中还是带上了痴迷与渴望,她点了点头,再自然不过地抬起手由顾西凛来替她宽衣。
燕国的女帝,还不是想要什么就得到什么。
即使不爱,没关系,只要有一丝念头就好了。
之前是从爱开始,这次从欲开始也未尝不可?
顾西凛先是脱掉了自己的外袍,只留中衣,那开口较大的领口直接露出了他健硕的胸膛,接着他便开始帮陆溪乔。
那绣着金色暗纹的腰封被扯开,衣袍的系带落下,那用人形架子训练过无数次的动作明明该索然无味的,可顾西凛却隐隐地兴奋了起来。
随着中衣被去除,那被包裹在衣物中的美好身材也一点一点地显露了出来。
他的面上没有丝毫变化,但那扑闪了快些的睫毛还是泄露了一丝内心的真实情绪。
原来女子的身体竟可以这么美,曾经恰巧见过的那些都是什么啊……
来到她的身后,男人的目光倏然肆意了些,他的眸光扫过那优美的肩胛骨,顺着脊柱落到了纤细的腰窝里……
好想掐住,然后他便也这么做了。
两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就那么嵌在腰际,似是天生就该握住那里一般。
陆溪乔的身体猛然一震,随即身后就覆上了另一具火热的身躯。
“妻主,奴来抱您进浴池吧……”
未等她回答,她的身体已经悬空,几秒之后,她便均匀入水,被男人放在了浴池里,池水直接漫到了她的锁骨处。
弯着腰支撑在池壁上的男人完全把她笼罩在怀抱之中。
他慢慢地靠近身下的女子,看着她眸中的惊艳,顾西凛唇角的笑意更加迷人了。
一个吻轻轻地落在了她的下颌上,然后倏然分开,逗得身下女子瞳孔放大。
“呵呵~”
迷人的笑声荡漾池水的雾气中,小把戏得逞的男人笑眯了双眼,也恰好忽略了陆溪乔眼中的危险。
下一秒,他的脖颈上猛然多了一双玉臂勾揽,顾西凛猝不及防地低下了头,那张虞美人似的唇瓣便被他小瞧的人含入口中。
这回轮到他瞪大了眸子,撩人的丹凤眼都褪去了绮丽,添上了几分无措。
接下来陆溪乔在他唇上施展的手段更是叫他瞠目结舌,原以为还未成婚的女帝应当技术不佳,没想到竟是好手。
也是她是女帝,即使未成婚,又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男人的眸色暗了些许,顺从地让她吻着,待女子气息稍短,他才默默地夺回自己的主动权。
“让奴来伺候您…”
他要让她知道他与她那些男人的不同……
浴池中的水波荡漾,翻滚,待一对鸳鸯戏水够了,男人抱起了女人走出浴池,走向床榻。
鲜红的中衣贴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完美的体魄,被打湿的衣袂淅淅沥沥地流下了一路的池水。
待那湿漉漉的红衣也被褪去,真正的良宵才真正开始。
当顾西凛再次俯下身,一只玉臂抵住了他的胸膛。
陆溪乔的眸子从那被吻的诱人的红唇一路逡巡,直到与顾西凛四眸相望。
“你真的决定好了吗?”她决定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x
他的心蓦地一紧,难道她发现了什么?可对上了那痴迷,渴求的眸光,顾西凛又放松了下来。
怎么会有人能逃脱他的魅力嘛……
“当然,今晚奴就是您的。”
香冷金猊,被翻红浪。
待海潮回落,床上的女子已经累极陷入沉眠,上一秒还满是诱惑与温柔的男子陡然变了面色,他轻轻瘫倒在床上,捂住胸膛轻轻喘着气儿,努力不吵醒身旁的人儿。
顾西凛不是累了,而是感到心惊。
他虽是花魁,但这也是他的初夜,他从没想过自己做这种事情也会感到那般快慰,快慰到差点崩不住自己的面具。
男人的眼尾还带着绯红的余韵,他的目光悄悄地落到了枕边的女子身上。
是因为她是这燕国至高无上的女帝吗?
顾西凛盯了她很久,最后扯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
体验不好,这条路也走定了,他的背后还有一个部落要养呢。
他本是加华楼国的王子,但因为生母是燕女,所以不得别人重视,后来父王死后,叔父篡权,几乎杀掉了他所有的兄弟,而他则因为一群追随者的拼命保护才活了下来。
一个年幼的少年带着数百追随者在燕国和加华楼国的交界处安顿了下来,但那里土地贫瘠,水草不丰,保护他的那些长者十之六七都留下了残疾。
年幼的他又身无长物,只有一张脸小小年纪便能看出日后风姿,救命之恩,无以回报,所以他自愿到青楼卖艺,只为赚取较为丰厚的金钱来维持部落的生存。
他之前只是需要钱,但见到了她之后,他又多了一样想要的东西。
现在不仅仅是沈家的委托了,他自己也决定要牢牢抓住女帝的宠爱,或许有一日,他就能获得一块土地,堂堂正正地让他的追随者生活。
而睡着的陆溪乔怎么也没想到,她原本构思的《王子复仇计》会变成这个样子。
原本是王子带着极少的追随者发展自己的势力最终成功绝地翻盘夺回王位的故事,怎么就变成了王子费尽心机打算迷惑女帝来加官进爵?
现在直接从大男主逆袭复仇变成了宫斗争宠夺爱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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