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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掌心娇重生了(迷途的土豆)


“陛下,这是何意?”三人抬眸不解其意。
嘉宁帝挥手,三个小太监立刻跟了上来:“陛下。”
嘉宁帝冷声道:“今日这三位大人踏出宣安殿之后,你们便跟着他们回府,你们要盯紧他们,不允许他们食用任何食物。”
“陛下。臣等不知所犯何罪啊!”三人立刻跪地。
他们实在不明白,皇粮丢了,陛下为何要惩罚他们?

第67章 手足无措的小姑娘
嘉宁帝冷声道:“你们什么都没有做错,朕只是想让你们尝一尝吃不饱穿不暖,是何种滋味。”
“陛下,臣等请愿前往通州彻查皇粮丢失一案。”刑部尚书刘文正叩首请旨。
“臣愿与刘大人同往。”御史中丞佟庆年跪地请旨。
大理寺卿骆明立即跪地请旨:“臣愿与刘大人,佟大人一同前往通州,将此案调查清楚。”
“好,这是你们自己请的旨,不是朕逼的你们。”
“你们若是没有将此案查干净,朕不仅会办你们渎职之罪,还会牵连你们周遭的亲人。”
嘉宁帝回眸,看着三人,道:“你们的三个人的脑袋,保不保得住就看你们自己了。”
三人浑身一窒,感觉自己脖颈上压着一把刀,距离自己只一线之隔。
“陛下,这些人连皇粮都敢动,背后之人怕是官衔比臣等要高,臣等也不过是正三品官职,陛下能否派遣一位爵位高者同行。”大理寺卿垂首恳求。
按照时间推算,粮草刚到通州。
刚到就没了,便是说背后有一个手眼通天的人计划了这一切。
这个人怕不是他们三人能动的!
“看你们那胆小怕事的样子。”嘉宁帝狠狠的敲了骆明的脑袋。
“你们可随意查办,若证据确凿,可越级拿人。”语落,嘉宁帝看着眼前三人,沉声道:“通州有一个位高权重的人在等你们。不论你们要捉拿谁,她都会帮你们。”
“有她在,如朕亲临。”
音音在通州的消息若是暴露,那些人会望风而逃,音音的所有努力将会付诸东流。
遂以他没有说出音音在通州,只模糊概括。
“既是如此,臣等鞠躬尽瘁。”三人跪地叩首。
“回吧。”嘉宁帝挥手。
三人起身,转身踏出大殿。
三个太监一人跟随一个。
三人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太监,脚步一顿,回首问道:“公公这是何意?”
小太监拱手行礼,小声回道:“陛下让奴才等三人一直跟着三位大人,直至通州一案结束。”
“奴才小远子。”
“奴才小圆子。”
“奴才小林子。”
三人纷纷自报家门,而后三人笑着道:“陛下说,在此期间,三位大人一天只能吃一顿饭。让三位大人与通州灾民感同身受。”
“陛下说,唯有如此,三位大人才能早日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
“..........”三人呆若木鸡。
陛下这是要将他们逼上绝路。
小林子看着眼前三人,低语道:“三位大人还是赶快回到府上,将手中一应事物交代完毕,早日出发吧!”
看住三位大人只是其中一个任务,他们最主要的任务便是随三位大人到通州,将郡主安全带回来。
嘉宁帝踏出宣安殿大门,凝视着眼前落日红霞,眸底担忧挥之不散。
即使他已经派遣了三路人马去寻找白卿音的下落,可他还是无法安心。
音音,你等着朕,朕安排好所有事宜,去通州找你。
严敏正在窝在拐角奶着孩子,暗自流泪。
前段日子受了难,她的奶水不足以喂饱孩子。
她的丈夫已经死了,以后的日子她要怎么办?
白卿音将熬好的药物端到严敏面前,小声道:“喝药吧!”
严敏立刻遮住自己的身子:“我没病,喝什么药啊。”
孩子本就没有吃饱,饿的哇哇大哭,严敏立刻站起来,柔声哄道:“宝儿不哭,娘亲尽力了,娘亲没有奶喂你了。宝儿乖,再忍一忍好不好。”
严敏抱着孩子轻声哄着,左手手腕露出了一道疤痕,白卿音端着药站在她身边,紧盯着那道疤痕喉咙酸涩不已。
严敏发现白卿音盯着自己的手腕,收了收手腕:“疤很丑,吓到姑娘了,是不是?”
白卿音敛去眸底的泪水,笑着回道:“没有,它很漂亮。”
那是一个母亲在没有奶水喂养孩子时,割破自己的手腕用血喂养自己的孩子。
这样一道疤,怎会丑?
那道疤痕是孩子生命的延续。
严敏回眸看着年纪稚嫩的女孩,回首看着怀中哭泣的孩子,泪水倏然而下。
白卿音知她在哭泣没有说什么,只在一旁安安静静的陪着。
待哭泣的声音慢慢弱了下来,白卿音才开口道:“这是补气血的药,我加了一些催-奶的药材,约莫明天就能出效果,夫人还是先将药喝了吧!”
“那里来的药材?”严敏接过药,小声问道。
白卿音接过严敏手中的孩子坐到一旁的木凳上,回道:“喝你的药吧!不要瞎操心。”
她从村长口中得知严敏的丈夫为了救他们娘俩被大水冲走了,严敏几日没有进食便割破手腕用自己的血喂养孩子。
既然知道这件事,又怎能坐视不管。
她命人跑遍了隔壁村镇的药铺才凑齐了这些药材。
这孩子有点重,她根本抱不动,只能坐在木凳上。
严敏端起药碗将药一饮而尽,没一会便睡着了。
她连日奔波带着孩子,而今喝了小姑娘开的药,再也支撑不住。
燕夫人端来米汤走到小姑娘身边,搅了搅手中的木勺喂到小孩口边。
孩子太小只会吮吸,燕夫人只能小心翼翼在孩子张嘴的瞬间将小木勺边沿多余的米汤喂食到孩子唇边。
“坚持一会,明日你娘就可以喂你了。”燕夫人喂着,小心翼翼的安抚着。
明知此时孩子听不懂,她还是忍不住安抚饿着肚皮的孩子。
小孩子身子很软,白卿音像捧珍宝一般,小心翼翼,深怕自己照顾不好。
“姑娘,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手足无措的模样。”燕夫人瞧着小姑娘的谨小慎微,仿佛捧着一个烫手山芋却不敢放手的模样,打趣道。
“她好软,我不敢碰她,我怕我会伤了她。”面对燕夫人的调侃,白卿音没有反驳,直接认了。
“养大一个孩子要倾注很多心血的,我当初怀上凡儿时,大大咧咧不以为然,可当凡儿出生时,瞧着他的小模样,我也是手足无措,碰都没敢碰。”燕夫人笑着道。
“姑姑,喂好了,你抱抱她,好不好?”她真的抱不动了。
“凡儿出生是他爹在照顾,我就晚上哄他睡个觉而已。”燕夫人立刻拒绝,端着碗勺就跑了。
姑姑,你别走啊!
救命啊!
小姑娘想喊却不敢出声,怕惊着孩子。

小姑娘抱着孩子不敢起身去追燕夫人,只怔怔的看着燕夫人离去的背影。
她没有想到姑姑会将孩子丢给她一个人,跑了!
燕夫人走的很快,瞬间便没了影子。
小姑娘立刻望向身边睡熟的严敏,撇了撇嘴巴。
若是知道抱个孩子都这么难,她怎么着也不会在严敏的药中添上安神的五味子。
区区一剂五味子让她尝试到了什么叫左右为难,悔不当初。
就在此时屋子外传来了马车的声音,小姑娘唇角微扬。
她知道她提前安排好的衣物已经到了。
小姑娘垂眸看着怀里眼神迷离的小孩儿,安抚道:“快睡吧。新的衣裳已经到了,晚上我给你做一件新衣裳。好不好啊!”
虽说孩子难抱,可是软软的小粉团子委实讨人喜爱。
“下官康丰年参见盛将军。”身着官服的康丰年跪在盛京墨面前,行礼道。
盛京墨站在正大光明的匾额前,审视着眼前的人,眸光幽深,凌冽逼人。
盛京墨没有说一句话,可康丰年能够感觉到盛京墨在审视自己,额头渗出细小的汗珠,密密麻麻。手微微颤抖,粘满汗水。
他派遣了自己义子暗杀盛京墨。
为了保守秘密,他给自己义女下了七日散,除却后患,免得顺藤摸瓜查到他头上。
五日前,一直追随着盛京墨身边程凡突然出现在自己府邸,说是有要事相商,将他强行带到成洲。
面对着有着“铁人屠”称号的盛京墨,康丰年吓得手脚麻木,豆大的汗珠坠落在地面。
盛京墨看着吓了一身冷汗的康丰年,沉声道:“起来吧!”
康丰年立刻起身,踏上前一步遮住自己放下滴落的汗水,欲盖弥彰的擦了擦自己的额头:“天气有些热,下官出行匆忙,没有带单薄的衣衫换上,有些失仪,望盛将军不要与我计较。”
康丰年站在盛京墨对面,让盛京墨看清楚了义父口中最具文人风骨的朝廷官员长的何等模样。
面色红润,身形高挑,蓄着长长的胡须,唇角挂着笑意,虽已年过四十,却依旧可以称得上相貌堂堂。
盛京墨落座在交椅上,沉声问道:“本将军没有时间与大人计较失仪一事,本将军今日派人将你请过来是有一件事想要请教大人。”
“不敢当,不敢当,将军有何事但说无妨,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康丰年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是找麻烦的就好,想来是盛将军初到此地,有些事没有弄清楚,才会派人将他带过来。
盛将军是军旅出生,做事向来讲究速度,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盛京墨看着神态轻松的康丰年,深色眸子闪烁着一道暗芒,阴沉幽暗:“本将军想要知道吴大人当初担任成洲知州时,是谁修建的成洲堤坝,参与者是谁?监督者又是谁?”
康丰年并没有瞧见盛京墨的眸光,故作轻松,气定神闲的回道:“下官刚入仕途,便调往成洲上任,遂以下官对这些事并不了解。”
说完,康丰年怕盛京墨生气,出了一个注意:“将军若是想要查清楚真相,可调阅户部的典籍档案。”
水患爆发时,户部的典籍档案便已被他派遣到京师的人悄无声息的毁去。
谁也查不到当初是他带人修建的堤坝,而后征用了老百姓的房屋,将朝廷拔下来的银两尽数放到了自己荷包中。
盛京墨听见他的回答,冷笑出声:“康丰年,你以为本将军为何要将你请到这儿来?”
争战多年,他从未遇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康丰年笑着道:“将军是为了成洲堤坝的事。”
“成洲堤坝是你带着人一手督办的,是你征用了老百姓的屋子,将所有银子装进自己口袋。你却有胆子在本将军面前胡说八道。”语落,盛京墨抬眸看着一脸虚假仁义的康丰年:“你可有什么话,要为自己辩解的?”
“将军,您怎可如此污蔑下官?”
康丰年并没有丝毫畏惧,而是义正言辞的与他争辩:“您是正二品大将军,位极人臣,下官也是正四品文职。下官入朝为官初入朝堂,曾与西梁王一见如故,平辈论交。你怎可随意侮辱?”
康丰年身居文职,对盛京墨了解不深,便想要倚老卖老,在气势上压倒盛京墨。
西梁王曾经说过,时常用自己的诗集激励自己的孩子。
如此一想,康丰年气势更甚。
盛京墨骤然起身,晲看着眼前的康丰年,道:“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本将军。”
他的声音低沉幽冷,门外隋大壮和赵宽踏进房门,按住康丰年的肩膀,对着康丰年的腿弯踹了一脚。
“咔嚓。”
“啊。”尖锐的痛苦声,响彻整个屋子,震耳发聩。
隋大壮踩着康丰年的腿骨,扬声甩了康丰年一巴掌,呵斥道:“将军面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你若是再敢多说一句话,我废了你。”赵宽一脚揣在康丰年的隐秘部位。
康丰年疼的汗流浃背,而今又遇威胁,那里还敢多言,只得抱着自己,蜷缩成一团,咬牙忍着。
隋大壮那里会给康丰年叫痛的机会,架着他的胳膊让他跪在盛京墨面前:“老老实实的供述你的罪行。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军营可不是官府大牢,生不如死的手段有的是。”
盛京墨看着冷汗直流的康丰年,道:“若是你嘴硬,我保证可以留你一条命,让你有机会尝遍那百道酷刑。”
康丰年痛的五感皆失,歇斯底里的怒吼:“我是朝廷官员,便是要收押稽审也是刑部和大理寺的事,你怎能罔顾法纪,纵容下属动用私刑。”
盛京墨冷笑,轻声道:“本将军自上了战场,就没有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
“你不是告诉过你的义子张也,说本将军杀人如麻,不分是非,罔顾法纪吗?”盛京墨笑着反问,剑眉微扬,冷厉的眸底浸着一丝杀意。
“你的义子已经全都招了,你还在这儿跟本将军打马虎眼,你胆子不小啊!”
盛京墨挥手,命令道:“将张也带进来。”

康丰年听见张也的名字,心底一沉,甚至忘却了身上的疼痛。
枯瘦如柴、满身伤痕的张也被程凡带到康丰年眼前。
康丰年脑海一片空白。
张也踏进房门,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康丰年,似是要将他千刀万剐,生吞活剥一般。
康丰年本是意识模糊,可当他看见张也阴狠目光时,心底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他仿佛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盛京墨没空搭理几人,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道“人都到了,宣读罪状吧!”
程凡摊开手中罪状,朗声道。
“康丰年,年四十七。”
“其罪一,为官期间不顾百姓生计,贪赃朝廷救灾银两,强征农舍木材断石修建堤坝,致雨季暴袭堤坝坍塌,百姓流离失所。”
“其罪二,打压邻里,迫使同族表叔康城以孙辈自居,康城不甘受辱自尽而亡。逼死康城一家老小。”
“其罪三,对难民不管不问,活埋重病难民,不顾法纪,草菅人命。”
“其罪四,贪恋美色,为纳才女阿颜为妾,逼死阿颜丈夫。阿颜不从被污与人通女干,自尽而亡。”
“其罪四,为巴结户部尚书蒋林,设计陷害与蒋林有世仇的吴湘贪污,更将吴湘之父武安凌贬为潘州司户参军,致吴武陵郁郁而终。御史崔元藻说吴湘罪不至死,蒋林便以渎职之罪参奏,将崔元藻贬为崖州司户参军,意图掩盖真相。”
“其罪五,教唆其义子张也刺杀当朝二品大将军。”
“其罪六,酒醉之后强女干其义女张倩,为掩盖其罪行强行喂食毒药致张倩死亡。”
程凡合上罪状,气的双手发颤,眼球通红。
一个人怎么可以如此丧心病狂,唯利是图?
当年康丰年未入仕途之前,所做诗词一字一句,皆是忧国忧民。
可他入仕之后却忘记初衷,骄奢淫逸,罔顾法纪……
他喜鸡舌,一道菜要用三百只鸡,他占了老百姓的院子养了上千只鸡仔。
时遇悍灾,他拔出鸡舌后,将屠杀后的鸡仔扔上山坡上任由其腐烂,也不给灾民。
康丰年抬眸看着盛京墨,道:“将军查证的如此详细,可有人证物证?”
盛京墨垂眸拦着垂死挣扎的康丰年,唇角微扬,笑着道:“人证,物证,无所谓。单凭你义子亲口承认是奉了你的命令行刺本将军,就足以判你一家老小满门抄斩。”
康丰年看着盛京墨不喜不怒的模样,心生畏惧,连忙开口道:“我是朝廷官员,东沅律令应当由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司会审,你怎能乱用私刑?”
盛京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没怎么开口说话,可是他却能清晰的感觉到盛京墨动了杀心。
他的双腿已经废了,这里又都是高手,他逃不掉的。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盛京墨放过自己,将自己交到刑部或是大理寺,保住自己一条命。
盛京墨接过程凡手中的罪状,笑着道:“还没有人能活着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走。”
他摊开手中罪状,淡淡扫了一眼,而后将罪状合上,轻轻的放在案几上,看向张也,问道:“你妹妹是被康丰年杀的,你会为你妹妹报仇吗?”
张也听见盛京墨的话,倏然转首,目光阴狠的看着康丰年,阴郁的眸子爬满血丝,镌刻着恨意。
“她是你养大的女儿,她喊你义父!你怎能对她下手?”张也歇斯底里的怒吼。
康丰年听着两人对话,心底隐隐猜到盛京墨是故意挑起纷争,想要让他们两人互相残杀。
康丰年慢慢挪动着自己的身子向盛京墨爬去:“将军,只要你放过我,我愿将所有家产悉数奉上。将军,你放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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