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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重生反派的白月光(一绛红)


应纵歌两扇长睫蓦地往上一扬,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这样,算不算得忤逆师尊?”她凑近了,盯着他的异色的眼瞳,不愿错过他眼中闪过的任何情绪。
应纵歌眼中一片讶异,又极快地闪过一抹别的情绪,一瞬间的克制和隐忍,又都淹没在他幽深瞳孔里。
他拿下她以下犯上的手,低头在她耳边低声道:“逆徒。”
这一句毫无攻击性,也不带一丝一毫的责备,只有纵容和溺爱。
但他说话时呼出的温热气息轻撩在她耳际,耳尖上像是麻痹了一小块,这种细微的酥麻很快向全身蔓延开来。
“可是如愿了?”应纵歌伸手轻揉她的发心。
“还不够。”虞岁岁想起某些看过的话本情节,很诚实地说。高岭之花被拉下来意乱情迷,偏偏乱来的人是他亲手教出的徒弟,只好默默隐忍,明明眼眶都发红了,还要声音不稳地说放肆。
他果真纵容着说:“那岁岁要如何?”
“嗯…”虞岁岁歪了歪脑袋看着他,还是没有胆子将心中大逆不道的想法付诸实践,所以她嘀咕一句“算了”。
然后她伸出双手轻轻覆上应纵歌的脸,不出意料触到了一片冰凉,她弯着眼睛问他:“师尊,你冷不冷啊?”
应纵歌微怔,感受着她柔软手心传来的温暖,比他想象的还要温暖…然后伸出双手覆上她的手背,轻声道:“现在不冷了。”
他的手缓缓贴近了,掌纹轻轻厮磨着她的手背,声音缓了又缓:“往后有段时间都不太平,岁岁怕么?”
“不怕。”虞岁岁觉得他的脸颊被自己捂热了起来,现在也往她手心传递着温暖,她喜欢这样。
一直以来,她的付出师尊都会回应。哪怕她笨拙地送错了糕点,师尊也会说她是个好孩子,然后回馈给她更多。
他们是师徒,比一切亲缘更加长久不散,是世上最亲厚的人。
她忍不住把手下移,环住师尊的脖颈,低头埋入他温暖的怀抱,安心地闭上双眼,“只要师尊在,岁岁什么都不怕。”
“……”应纵歌敏锐地感知到她的信任和依赖,就像天下所有徒弟怀着对师长的孺慕之情一样。
他也像天下所有师长一样,轻抚她的发心,轻声道:“好孩子。”
他已时日无多。只是这样,就很好。
如果现在有人问他最想要的是什么,他只想和岁岁一直待在月衡山,师徒长伴,看四时流转年华更迭。
作者有话说:
不虐不虐,全文不虐女主,男主虐点就是女主死遁(对手指.jpg)

◎他应该是对你一见钟情了。◎
“岁岁…”应纵歌拥着她, 拥抱时看不清彼此的脸,所以他才敢流露出眼中深藏的温柔眷恋。
“以后如果遇上什么事情——”他下意识想要再教她如何为人处世,但他的徒儿性子好,与人为善处事有方, 实在不需要他操心。
“嗯?怎么了?”虞岁岁还在等他的后文。
“没什么, ”他放开了拥着她的手,揉了揉她的发心, 轻声道, “时候不早了, 早些休息吧。”
“好。”虞岁岁本来就坐在床榻上, 直接挪到里侧躺平了。
她感觉周围的光线暗了下来, 心想应该是师尊把烛火熄了,于是闭上了眼睛。
但等了一会,床榻的另一侧还是没有人躺上去, 她睁开眼睛,撩起垂下的床帘, 看到床前立了一架屏风, 屏风隔绝了雅间另一边的烛光。
透过屏风上的水墨丹青,可以看到应纵歌坐在桌案边, 案上堆积了很多卷籍和舆图, 他像是在处理事务。
虞岁岁有点不习惯, 因为平时在月衡山,师尊比她还清闲。
应纵歌听到了床帘被撩开的声响, 就抬眸望了过来,轻声问:“吵到你了吗?”
“并没有。”虞岁岁问他, “师尊还不休息吗?”
应纵歌的手指还停留在舆图上的某一点, 他只说:“无妨, 岁岁先休息。”
“好,师尊别熬太晚。”虞岁岁只好放下床帘,重新躺了回去。
大概是知道师尊就在身边,所以她这一觉睡得很安心,除了某些不可描述的梦。
半梦半醒间,她听到了细微的声响,慢慢睁开了眼睛,天还没亮。
她往旁边一看,床榻另一侧,她睡前是什么样,睡醒还是什么样。师尊昨晚根本就没休息。
她有些担心师尊已经不告而别了,忙不迭撩起床帘往外看,那架屏风还没被撤下,应纵歌站在窗前,身形挺直如刀剑,不知道在看什么。
还好,师尊还在这里。
“师尊。”虞岁岁靠在床头,轻声唤他。
应纵歌绕过屏风向她走来,却已经不是平日里那身白衣,玄铁重铠,发冠高束,身后的猩红披风被风吹开时应该是一面所向披靡的战旗。
她回过神,而后打趣道:“现在是不是该叫将军了?”
“无论如何,为师还是岁岁的师尊。”他卸下手上的青铜手甲,再轻揉她的发心,“南雍的军队很快就到雁阙,为师要去整军,早膳和午膳都做好了,要按时吃饭。”
“嗯。”虞岁岁点头,根据他的话问,“那师尊晚上回来吗?”
“回。”他说,“还要给岁岁做晚膳。”
将军解战袍,洗手作羹汤。
应纵歌哄她:“现在还早,岁岁再睡一会吧。”
“嗯。”她又滑进温暖的被窝里,又忍不住道,“师尊,要好好休息啊。”
“好。”应纵歌应是应了,但不像是会做到的样子。
眼见他就要转身离去,虞岁岁赶紧唤他:“师尊师尊,再等一下下可以吗?”
“怎么了?”应纵歌停在她床前。
“能不能等我睡着了你再走?”她觉得自己的这个要求好像有些无理取闹,所以后半句越说越小声。
但应纵歌点头说:“好。”
于是虞岁岁安心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就沉入黑甜梦乡。
这一次她没有梦到某些不可描述的情节,她走在一片下了大雪的荒漠中,地上很快堆起积雪,她向一只小动物一样轻快地往前跑,“咔擦咔擦”的踩雪声清脆如玉碎。
身后好像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但她没有停止往前跑,那人的声音逐渐惶恐起来,不断地唤着她的名字,直到声嘶力竭。
她跑着跑着,风雪中突然射来一支箭,穿透了她的心脏。
虞岁岁瞬间惊醒。
她靠在床头坐了好一会,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好奇怪的梦……
师尊已经离开了,虞岁岁卷起床帘挂到银钩上,下床洗漱,然后就去吃早膳了。桌案上的饭菜都用阵法持温,而且可能是因为不能回来陪她吃午膳,师尊做得格外多。
雅间里没有别人,她衣袖中的纸嫁小人飘了出来,晃晃悠悠在她手背长坐下。
虞岁岁一边喝粥一边和他唠嗑:“刚才做的梦好奇怪。”
“又是什么?”小纸人抬头看她,纸做的红盖头居然还能一下下地晃。
“你这个‘又’就很有灵性。”虞岁岁纠正他,“不是那种梦,是我在雪地里跑着跑着,然后就被一箭射中了。”
“……”玄九沉默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虞岁岁忽然从他身上读出了一种至深的悲伤。
“你怎么了?”她用指尖戳了戳他,小纸人的两片衣袖很快卷住她的手指。
“…没什么。”玄九的声音有些艰涩。
虞岁岁忍不住问他:“如果这个梦是真的,死的时候,能不能别让我痛啊?”
就是说,系统可不可以帮她屏蔽痛觉啊!
“不会的,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小纸人安抚一样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有我。”
那行吧,既然不会痛,爱咋咋地吧。虞岁岁这个摆烂人已经开摆了,好心态决定女人的一生。
她吃完最后一个小笼包的时候,雅间的房门被轻轻敲了三下,澹台翡的声音传来:“岁岁在里面吗?”
“在的,”虞岁岁应道,“启明仙尊请进。”
澹台翡推门走进来,他还是一身锦绣,像个闲游世间的王孙公子。
“岁岁早啊。”他语调轻快地同她打招呼,看到了桌上的菜肴,眉眼细微地抽搐了一下,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
“仙尊早安。”虞岁岁礼貌问好,“快请坐。”
“还是改日再与岁岁闲坐喝茶。”他拿出了一柄长剑,剑柄和剑鞘都是青铜所铸,颇为古雅,“今早剑尊托我将这把剑送回孔雀台,但我无法拔剑出鞘,他说可以来找你。”
“哎?”虞岁岁想起之前听到的传闻,好奇问道,“这难道就是孔雀剑?”
“应该是。”澹台翡说,“殿…剑尊昨天动用十四剑时,这把剑就从孔雀台被召了出来。现在剑尊要将此剑重新钉入孔雀台,以镇守雁阙关。”
“可是,我怎么能拔出师尊的剑?”虞岁岁有些不相信。
“剑尊既然说岁岁能,那岁岁就能。”澹台翡语气笃定。
“那我试试。”虞岁岁试着握住了剑柄,都不需用多少力气,银白长剑就滑出了剑鞘,凛冽剑势荡开,雅间挂着的铃铛都晃了起来。
但这一阵剑势又在她身旁收敛了起来,像是一只刺猬朝她露出柔软肚皮。
她居然很轻松就拔出了剑,是因为孔雀剑认得她腰间一半的月衡令吗?
虞岁岁伸手在剑刃上轻划,指尖下漾开了青蓝幽光,如同绚丽的孔雀羽毛。
“这等剑势…不愧是剑尊的佩剑。”澹台翡运起灵力抵挡了一下剑势,而后道,“我怕是难以拿起这把剑,要麻烦岁岁随我去一趟孔雀台了。”
索性不过是件小事,虞岁岁就一口应下了:“好,我们走吧。”
她把长剑收回了剑鞘中,澹台翡就召来了仙鹤托着的软轿,邀她共乘,两人很快就到了孔雀台。
这里前几日还是仙门大比的比试台,现在却是空荡荡的。
虞岁岁提着孔雀剑走了上去,问澹台翡道:“只要拔出剑来就可以了吗?”
“是的,孔雀剑会自己归位。”澹台翡回答她。
“好。”
她拔出了长剑,孔雀剑果然自己悬空而起,向下笔直地钉入了孔雀台中央。
这一瞬间,孔雀台上亮起了金色华光,流转成一个法阵。
怎么回事?
虞岁岁召出了揉云碎,但周围的光影扭曲成一个漩涡,硬生生将她拖了进去。
“岁岁?!”澹台翡立刻上前,想要将她救出来,但他被一人伸手拦住了。
这一呼一吸之间,孔雀台上已经没有虞岁岁的身影了。
澹台翡惊疑不定地看着拦住他的人,“老师这是在做什么?”
樱空月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可是——”澹台翡面露担忧之色,“老师把岁岁带去了哪里?”
“放心,她没有危险,不要把你的老师想得那么歹毒。”樱空月拂了拂袖子上的牡丹花,“我只是把她送到了百年前。”
他伸手拍了拍澹台翡的肩,转身留下一句:“殿下问起来,你实话实话就是。”
虞岁岁感觉自己像是被一阵狂风抛起来,然后在半空中跌落下去,她握紧了揉云碎向下直斩,整个人也借力向下落去。
待她落地之后才开始观察周围的景象,她站在一条木质回廊上,回廊下是一片湖,借助湖水的倒影,她可以看到这是一座建在水上的红木阁楼,她在第六层。
此时是在夜里,天际一轮弯弯月牙。
细看之下,她发现这座阁楼的形制与她在南雍见过的不太一样,屋檐更加平直,像是为了缓解积雪的重压,应该是北域的建筑。而且她还留意到,廊下挂着的琉璃灯很奇特,每盏灯上都撑开了一把伞。
“这里的灯怎么这样?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觉得有些新奇。
“这是伞灯,因为这里经常下雪,还有冰雹。”玄九同她解释。
这时,下面的湖水忽然传来一阵扰动声,虞岁岁循声望去,看到了湖面忽然冒出一滩像淤泥一样的东西,把一丛荷花都淹没了。
“这又是什么?”虞岁岁满头问号。
玄九知无不言:“秽妖,会使水流污浊流毒,怕火,无形无体,有水就能遁入,处理起来颇为麻烦,最佳的方法是用鲛绡抓捕。”
“哦。”她点点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鲛绡外裳,等下也许用得着。
下一刻,阁楼一层的窗子被里面的人一脚踹飞,提着一柄长枪的少女冲了出来,她身形高挑,着了一身白银轻铠。
长枪重量不轻,但她身轻如燕,点着水上的荷叶起起落落,用手中长枪与那秽妖缠斗。
一层的房间开了门,杏色罗衣的少女声音温柔得有些熟悉:“如絮,你怎么又把人家窗子踹坏了?等下要赔的。”
虞岁岁回想起来,这声音听着像是,玉绯衣的娘亲玉将离?
湖水上,提着长枪的少女声音清冽:“烦死了,只能记在将军账上了。”
方才玉将离叫她“如絮”,该不会是柳策的娘亲柳如絮吧。
这时,一道莫名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是清冷又矜贵的少年音:“当着我的面说这些?”
一道身影迅疾如电,挥剑斩出的剑光荡开霜雪,顷刻间将湖水凝成坚冰,连同那秽妖也是,他将长剑往上一抛,然后抬腿一踢剑柄,长剑就如流星轰在秽妖身上,把被封冻的秽妖轰成细小冰尘。
虞岁岁的视线完全被他吸引,没办法,少年刚才抬起的腿好长,踢剑这个动作又很显腰,那是腰吗?那是杀人的刀!
然后当她的视线往上,想要看清楚这个身材不错的少年长什么样的时候,她整个就一瞳孔地震。
异色瞳,桃花眼,泪痣,熟悉的面容,但略显青涩。少年一身轻铠劲装,长发用红发带扎成高马尾,意气风发又疏离淡漠,微抬下巴时会流露出几分矜贵,像一只高傲的白猫。
“这、这是师尊?”虞岁岁一头雾水,怎么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样子?
好年轻,看起来更好欺负了,不是。
[是,]玄九与她传音,[这是一百年前。]
虞岁岁大受震撼:“啊?”
她这一声惊呼成功引起了下面三人的注意。
应纵歌,应该说玄赐抬眼朝她看了过来,皱眉道:“啧,不是已经让客栈提前清场?怎么还有人,是一定要找死吗?”
这时,冰面忽然传来破碎声,那只秽妖还有一部分藏在水下,现在它钻了出来,直直扑向了还没召出武器的玉将离。
玉将离还站在阁楼的回廊上,现在离她最近的是上面的虞岁岁。
虞岁岁反应很快,她脱下身上那件鲛绡外裳甩了下去,跟玉将离说了一句“用这个”,然后她揽着周围的伞灯,跳了下去——玄九说过,秽妖怕火。
红纱裙缀金铃的少女从高楼跃下,带着玲珑伞灯,琉璃浮光映亮她的眼瞳,将她衬得骄丽如火。
玄赐的视线停在她身上。
虞岁岁用灵力托起这些伞灯,琉璃灯中的烛火燃烧着阻隔了秽妖的退路,然后她召出揉云碎,挥出清澈剑光。
玉将离也配合她,用那件鲛绡外裳网住了那只秽妖。
好了,麻烦解决。
虞岁岁收起了长剑,又用灵力把那些伞灯都牵引回来。
那边,围观的柳如絮说:“这小姑娘动作挺溜,懂得也多,将军说是不是?”
她没有得到答复,就向旁边看去,只见玄赐定定地望着不远处那红纱飘逸的少女,有些出神。
“将军?将军?”柳如絮伸手在他眼前使劲儿地晃。
玄赐这才回神,轻声嘀咕道:“…这姑娘还挺好看的。”
柳如絮:?
将军啊,你刚才还没好气地说人家“是一定要找死吗”,现在就说“这姑娘还挺好看的”。
呵,男人。
她走过去,对虞岁岁道谢:“多谢姑娘出手了,不然小玉儿今晚够喝一壶了。”
“不客气。”虞岁岁笑得乖巧喜人。大概因为眼前这些人其实都算是她的长辈,下意识拿出了应付长辈的乖乖女形象。
“如絮,我虽是文官,但也不是那么手无缚鸡之力。”玉将离柔柔抗议。
“好好好,我们小玉儿一个能打一百个。”柳如絮说。
虞岁岁心想,好了,这两位她都打过招呼了,就只剩下——
她下意识转过头看向了玄赐,发现少年刚好也在看她,视线相会的那一瞬间,玄赐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
虞岁岁:?
刚才不是还挺傲的?怎么现在目光躲闪了起来。
算了,大概十几岁的少年人比较变化无常吧。
她手上还揽着那些伞灯,刚想把它们挂回屋檐上去,玄赐突然走上来跟她说:“我帮你吧。”
虞岁岁再次疑惑:?
玄九跟她识海传音:[应该是对你一见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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