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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重生反派的白月光(一绛红)


该死的,真想按更多出来,这么白的肤色就该被她弄些痕迹上去——淦!她在想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
应纵歌不说话,虞岁岁就心虚地抬头看他,一看差点又晕乎了。
那双桃花眼晕着朦胧月色,倒映着她的面容,慢慢地柔和下来,冰雪融化成潋滟眼波。长发散入溪水中,晕开墨色的阴影,更衬得他面容苍白,苍白得几乎剔透。
他用同样苍白的手指缓缓掠过虞岁岁的脸,冰冷声线被他自己压得柔和,听起来竟然有几分破碎感:“我唯一的徒儿,我最钟爱的孩子,永远不要弃我而去…”
“为师会疯掉的……”
虞岁岁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样和缓到堪称温柔的神情,那双眼睛中氤氲着水雾一样的怜惜,就像是——
他在纵容她的大逆不道、欺师犯上。
做什么都会被纵容吗?
那玉白的美人皮,那双难得温柔如水的桃花眼,那点红艳的泪痣……这谁看谁不迷糊?
虞岁岁已经看得五迷三道了,理智在摇摇欲坠。
她伸手捂上应纵歌的双眼,心中慢慢了然,轻声道:“这是梦吧,师尊。”
一定是梦。
哪怕捂住眼睛,她还可以从指缝里看见那点朱砂一样的泪痣,红得像是用心尖血点上去的。
夜雨轻轻拍在窗户上,发出沙沙轻响。
应纵歌看着透窗而入的风吹动床帐,料想春寒料峭,于是又弯身下去,替虞岁岁仔细压好了被角。
睡梦中的女孩攥紧了身下的被褥,双唇微张,发出轻而绵柔的呓语:“师尊…”
明知是梦呓,但应纵歌还是轻声回应她:“为师在这里。”
然后虞岁岁下一句是:“好辣…”
应纵歌微怔,猜想可能是自家徒儿晚上没吃饱,所以睡着了就梦到什么好吃的。
他又把被子提起来盖到虞岁岁的脖子上,再把床帐轻轻放下,然后就离开了后殿。
而在他走后,虞岁岁很快被系统唤醒了。
她梦里还是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师尊,现在睁开眼睛醒来只看见一片黑暗,心想还不如继续睡觉。
所以她语气不善地对系统说:[你最好有事。]
系统说:[有事,我们要去一趟拂锦楼。]
[啊?]虞岁岁刚醒,脑子还不太清醒,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现在去?]
天还没亮,而且外边还下着雨唉。
更重要的是,她刚和应纵歌从拂锦楼回来,现在再去是个什么道理?要是被师尊捉到她只是回来躺了一小会,然后就夜不归宿跑去拂锦楼,这很难解释的吧。
[对,就现在,去找拂锦楼的楼主。]
他喵的这系统半夜发癫是吧。
[你知道半夜被叫醒会毁掉我多少温柔吗?]虞岁岁委屈,穿书前当社畜打工都不带这样的。
[抱歉,但是机不可失。]
[好吧。]虞岁岁还算是个好说话的人,她下了床穿鞋,又想到一个问题,[我要怎么去?]
明目张胆地骑灵鹤飞过去肯定是不行的,御剑也不行——跟她这样的菜鸡谈什么御剑!
系统说:[交给我。]
好的,直接开挂。
虞岁岁挂机看着系统操控她的身体,飞快离开了月衡山,身法快得如同鬼魅,很快下了到了山下的拂锦楼,贴着窗檐翻了进去,连挂着的青灯都没有惊动。
现在的拂锦楼还是白色,拍卖会已经结束,宾客如云散去,但另一场好戏并未落幕。
最高楼的雅间里,外间坐着归海落英、玉绯星和玉绯衣、莫遥、柳策,他们都端正跪坐,并不出声。
而隔着一架十二扇的巨大屏风,里间是对坐饮茶的一男一女。很安静,谁都没有率先说话,但这份安静下暗潮涌动。
因为系统开的挂,虞岁岁突然翻窗进去也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她越过屏风,看到了里面那两个人。
一边是挺直脊背又低垂着头的罗鸢,他跪坐着,握着茶杯的手在发抖,额上出了一层冷汗。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名紫衣黑裙的女人,她慵懒地坐在檀木椅上,裙裳后摆在金丝楠木地板上摊开成完整的半圆,边缘绣着暗金云纹。
她的面容与归海落英有几分相像,但线条要更加凌厉,是一种具有侵略性的美,张扬得像是染了血的名剑。
相比起罗鸢的战战兢兢,她显得气定神闲,转了转手中的茶杯,玉葱一样的手指并不纤柔,带着习惯握着刀剑的薄茧,指甲上贴着金箔。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片刻后她启唇,锐利目光直指罗鸢,“念在外面还有小辈在场,我本不想弄得血流成河——但既然现在已经过了我给的时间,你们楼主再不现身,多等一息时间,我就杀一个人。”
她把手中茶杯放下,青花瓷杯在玉石桌面上磕出“咚”的清脆声响——
“就从你开始杀如何?”
罗鸢前额及地,慌忙跪拜行礼:“娘娘饶命!”
娘娘…虞岁岁看着那个美艳又危险的女人,她有些懵,虽然这个大姐姐是很霸气很帅,但是“娘娘”是宫妃的称呼吧?南雍可是女帝啊!
“你好生糊涂,大雍亡了,人人都称我为归海夫人——这要是被陛下听见了,可是要杀头的。”被唤作“娘娘”的女人一挑眉,她生了一对剑眉,英气逼人。
罗鸢伏在地上的身体狠狠颤抖了一下,“夫人恕罪!小人——”
“嘘——”女人竖起一指,指上金箔衬得她红唇浓艳,“将死之人,何必多言?”
她的眼眸忽地变成金色,一段银白长物朝着罗鸢甩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白玉烟杆伸在罗鸢面前,替他挡住了这道攻击——那被挡住的竟然是一段银色的蛟尾,鳞片怒张,锋利如刀枪。
“贵客莫气,在下拂锦楼楼主蝶璃,此厢有礼了。”沙哑含笑的磁性嗓音,尾音纤媚,听得人骨酥肉软。
一身红衣的男子款款行礼,连衣摆都摇曳生姿,长发如泼墨,发尾勾卷着白色的彼岸花,他向归海夫人行完礼,就长腿/交叠地坐在椅子上,双足雪白,脚腕骨生出剔透蝶翼,显得那片肌肤脆弱泛红。
哇,又来一个美人。
虞岁岁好奇地看向他的脸,但蝶璃带着雪白面纱,只露出明艳勾人的眉眼,眼尾贴了蝶翼形状的绯红花钿。
他抬起下巴,对罗鸢说:“下去吧,你还不够格站在这里。”
“是。”罗鸢如蒙大赦,再次向归海夫人行礼后弯身而退。
“呵,魔族。”归海夫人面色一凛,背后的蛟尾勾着剑柄拔出一把长剑来,剑锋对准了蝶璃。
“请夫人三思,”蝶璃斜倚背后繁茂彼岸花,右手拿着烟杆轻敲了一下左手掌心,眉眼弯弯一副笑靥如花的模样,“就算您现在把在下就地处决了,关于除魔箭,您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呢。”
“哦?那你也应该知道,该说什么才能保住你这条命 。”归海夫人单手支起下颌,身后的蛟尾用力一甩,长剑钉入地板,裂缝一直延伸到蝶璃脚下。
这是威慑。
蝶璃倒不怕,只是看着名贵地板上的裂缝,有些肉痛,他还是弯着眼睛,说话时尾音俏皮地往上勾:“夫人是想问把除魔箭送进来的人?”
“说。”
“好吧,一开始在下也没有想到木匣里装的竟然是除魔箭——送它进来的人由国师府保荐,在下也无权提前打开木匣。早知道是这么麻烦的东西,在下可不敢端上拍卖会。”
“国师?”归海夫人蹙眉。
“是呢,夫人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在下很想去睡觉。”
“我且问你,木匣打开的时候,第一个报价一千万灵石的,是谁?”
“夫人这就为难在下了,拂锦楼有义务为每一位贵客保密,那位客人用灵力模糊了声音,再者,他还抹除了罗鸢的记忆——哦,不止是罗鸢,所有接触过他的人,都不记得了。”
虞岁岁听到这里一怔,原来只有她能听清楚应纵歌的声音,也只有她记得他今晚参加了拍卖会。
“七楼最后一个雅间…”归海夫人沉吟,“我记得那个雅间里还有一个小姑娘——”
虞岁岁警觉,这是要从她这里下手了么。
她收了蛟尾扬袖一挥,屏风上流光一黯,虞岁岁猜想她可能撤了某种阻隔声音的结界。
“落英,进来。”
被唤名字的归海落英应了一声“是,母亲”,就起身绕过屏风走了进来,略带好奇地瞥了一眼蝶璃,然后就乖乖坐在归海夫人身侧。
“我记得你拍下那三张灵符后,让紫翘送去的那个雅间,就是七楼最后一间。”
归海落英点头,“是的。”
“那小姑娘是你的朋友?”
“嗯,”归海落英面上神色有些不解,但还是回答道,“她是虞岁岁,是我刚结识的朋友。”
“好,”归海夫人执起茶杯浅抿了一口,神色温和下来,“你性子太过强势,除了莫家的姑娘,能交到女孩子当朋友也不错。”
“母亲…”归海落英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
蝶璃饶有兴趣地看着,还敢阴阳怪气道:“哎呀,真是母慈女孝。”
归海夫人斜睨过去,“仔细你的脑袋。”
蝶璃眨眨眼,双手的食指交叉成一个十字形抵在唇边,示意自己不再说话了。
“母亲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归海落英有些不解。
“没什么,只是好奇罢了。”
“岁岁人很好,也很厉害,”归海落英见自己母亲好奇,就接着往下说,“两次击退魔修,还被月衡剑尊收为弟子…”
虞岁岁:……
我不是我没有,美女你不要瞎说。
谢邀,脚趾开始扣地。
归海夫人听着,眼中闪过探究的神色,“听起来,这姑娘人缘很好,想必应该认识很多人。”
“是的,大家都喜欢岁岁。”归海落英点点头。
“夜深了,”归海夫人伸手理了一下她的鬓发,也对屏风后的玉绯星他们说,“你们快些回去吧,今晚是我多疑了,劳烦你们陪我在这坐了一会。”
“夫人客气了。”是玉绯衣的声音,“原本我们几个也打算拍卖会结束了就小聚一下。”
归海落英从衣袖里拿出一只纸鹤,低声对她母亲说:“爹爹让我催你回去,他说你不理他。”
“让他等着。”归海夫人摆摆手,“好了,你们回三辰宗吧。”
“好。”归海落英就起身离开了。
屏风上流光重新聚拢,隔音结界继续运行。
蝶璃“哎呀”了一声:“夫人也早些回去吧,别让归海家主久等了,在下差人送您?”
“不必劳烦,”归海夫人微微一笑,“虽然我不知道正气盟干什么吃的才允许拂锦楼的存在,但如今你们胆敢沾上除魔箭——”
“这拂锦楼我瞧着不错,送我吧。”
蝶璃无辜地眨眨眼:“这不合适吧,归海家主善妒,夫人您要是接管了我拂锦楼这么多俊俏郎君,他得气成什么样啊。”
“我的意思是,拂锦楼该换一个主人了。”
话音未落,银白蛟尾勾卷长剑,猛地朝着蝶璃削了过去。剑上裹挟着浑厚灵力形成的风暴,狠狠斩向花枝上巧笑嫣然的男子。
“早就猜到了。”蝶璃的身影化为流光消散,“是幻象哦。”
与此同时,虞岁岁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雪白如枯骨的楼宇瞬间变得朱红,拂锦楼又和水中的影像倒转了。
归海夫人一击不成,只是轰塌了大半个房间,丝绒地毯和垂落的红绸金铃一片翻飞,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每一步都走得威风八面。
她身后,从阴影里现出十几名黑衣蒙面的暗卫,皆是单膝跪地等候指示。
“找出这里所有的魔族,杀无赦。”女子临窗看着下方的灯火和花雾,摆手下了命令。
“是。”暗卫连出声领命都整齐划一,俨然训练有素。
剩下的虞岁岁就没再看了,因为系统掌控她的身躯,轻灵地翻出了这个雅间。
重新变回了朱楼碧瓦的拂锦楼喧嚣起来,又成了纵情声色的销金窟。
系统绕过种了昙花的连廊,来到一处较为清幽的阁楼,就把身体还给了她,[你先去找他们玩,我等下再来找你。]
[唉?]虞岁岁有些懵,这是等下再给她发任务的意思吗?
她没注意到,她腰间的纸嫁小人顺着夜风轻轻飘了出去。
阁楼里传来熟悉的交谈声,应该是归海落英他们,看来这群人都是有点反骨在身上的,长辈让他们回三辰宗,他们偏不。
也是,刚才归海夫人和蝶璃的谈话都被屏风阻隔,他们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于是虞岁岁抬起手敲了敲房门,“是我,我路过听到了你们的声音。”
给她开门的是玉绯衣,“姐姐快进来,刚才我在拍卖会上就听到了你的声音,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归海落英眉眼弯起,向她点了点头,莫遥将桌上一盘糕点往前推了推,“岁岁快来。”
“虞师妹晚好。”柳策正在和玉绯星对弈,在棋盘上落了一子后就向她招了招手。
玉绯星也说:“今晚不带人去执法堂——不过下不为例。”
虞岁岁走过去坐到归海落英和莫遥中间,问他们:“话说你们怎么还不走?”
“哦,是这样的,”柳策露出奸诈的狐狸笑,“我们在赌刚才那到底是不是除魔箭,虞师妹要不要下注?”
虞岁岁好奇追问:“可是你们怎么知道结果?”
“这个简单,如果真是除魔箭,今晚的拂锦楼肯定要发生一些事情。”玉绯衣耸肩,“就留下来看看呗,反正活着也是闲着。”
活着也是闲着……
虞岁岁扶额,“好吧。”
玉绯星又下了一个棋子,还不忘提醒柳策:“你要输了。”
“你大爷的,”柳策一把扯过玉绯衣,“快来帮我想想下一步怎么走。”
玉绯衣轻嗤一声,“可以啊,下一子给我一千灵石。”
“去你的!”
而这边的莫遥轻轻扯了扯归海落英的袖子,“英子,你确定你娘真的走了?要是她知道我们还留在这,那可能年底回去我们就得一起跪祠堂了。”
“没事,怕什么,”归海落英晃了晃手中的传音纸鹤,“我爹已经不找我了,说明他去缠我娘了,我娘应付我爹,是没空理我们的。”
什么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
走廊外,红色的小纸人飘到僻静的梨花树下,黑雾凝聚又散开,红嫁衣红盖头的少年随手碾碎了面前一枝含着夜露的梨花,惊飞了树上栖息的鸟雀。
翻涌的魔气吸引了几名暗卫,他们纷纷亮出武器杀了过来。
“这可是你们自找的。”少年发出一声轻笑,带着嗜杀的愉悦。
他抬手,修长五指猛地收拢一捏,那些黑衣暗卫都惨叫一声,心脏和胸腔都被一股巨力捏碎,鲜血泵出,泼向那树梨花。
洁白花瓣变成血淋淋的红。
他这才觉得满意,不再折腾那一树梨花了。
他隔着盖头看向走廊外的平静湖面,散漫道:“出来,或者你想死在下面?”
白色彼岸花开在湖水上,蝶璃恭敬下跪,“十方魔殿蝶璃,见过尊上。”
十方魔殿已经从伽雪那里得知魔尊现世的消息,可惜尊上行踪不定,魔域派出一大批密探找寻都没有结果,蝶璃没想到会在这里被他碰上。
他小心翼翼地往上瞥了一眼,红嫁衣红盖头…看起来是纸嫁。
“知道《百媚诀》么?”魔尊歪了歪头,伸手隔空对着蝶璃的脖颈虚划了一下,像是如果等下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就要直接削下他的项上人头。
“属下知道,此乃我族秘法。”蝶璃额上情不自禁地冒出冷汗,忙不迭回答。
“怕什么?你还有点用,就算本座不小心杀了你,也会把你弄活。”少年的语气甚至是低柔温和的,但却掺了让人胆寒的杀意。
“不小心杀了你”……
“是…谢尊上隆恩。”蝶璃打了个寒颤,却也极力控制自己不要流露出害怕的情绪。
“本座问你,修习了《百媚诀》之后,为何会频频做梦?”
修习《百媚诀》?蝶璃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少年艳红的袍角,尊上他…修《百媚诀》?
虽然心中有疑问,但他不敢多说,只是回答道:“修行后出现的变化因人而异,例如有些会逐渐养成一身媚骨,敢问尊上,您做的…是什么梦?”
虽然大概能推测出是什么样的梦,但他还是很谨慎求证地问了。
“…蠢货。”魔尊不解,他何时说过是他自己修《百媚诀》?
但他并不想暴露虞岁岁,就说:“本座会梦什么你不知道?你是拂锦楼之主,装什么?”
“是,谨遵尊上教诲。”蝶璃确认后才继续说,“一般来说,这种梦可能是反映您的…呃,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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