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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重生反派的白月光(一绛红)


这一个吻结束后,她缓了片刻才意识到她已经被这些莲蕊锁住了,重重莲瓣交织成柔软床褥。只是待裙裳被解开,那些红莲就不安分了起来。细密的亲吻落了下来,这次用了些力,他甚至会咬她。膝弯被握住拉开,她小幅度地踢了一下小腿,踹在他肩上,却阻止不了他低头下去。
虞岁岁咬唇忍下一些她自己也听不下去的声音,她挣扎了几下没能挣开,只惹得潭水荡漾开来,波澜迭起,层叠垒上一个边界。片刻后潭水冲上岸,靠岸时就瘫软下来,只剩绵柔余韵。
她眼眸里蒙上了一层水汽,双唇中还咬着他的手指,叹息一样地轻喃着:“师尊…”
“别再叫师尊了。”应纵歌的低语掠过她耳际,带着柔润水泽,“你的师尊,在对着你发/情。”
虞岁岁的眼神有些迷离,似还没回过神来,她缓缓摇头又点头,只是唤他:“师尊,师尊…”
“岁岁,你知道这处水潭是怎么来的吗?”他的手覆上她的面颊,他用指腹轻抚她面上浮起的一层绯色,而后缓缓向下。他的指尖带着灼烧一样的温度,指甲已经被他自己削磨得圆润。
虞岁岁轻哼一声,伸手向下,想去抓他的手,但她的手腕还被莲蕊缠绕,无能为力。
她不回答,他就继续说下去:“传闻里,以前魔域的公主其实就是魅魔,她看上了一名修无情道的剑修,因为爱而不得,所以她弑神抢夺相思道,不过没有神明的掌控,这方天道只能逐渐破碎,供奉相思道的最后一座神台,就埋在水潭下。此后因为神谴,沉月河谷逐渐干涸。”
他的手指让虞岁岁眼中的水汽越发浓郁,思绪也被搅乱,她其实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和她说这个。
应纵歌观察着她的反应,仔细地调整,轻声道:“这处水潭还养过一种毒花,所以这些潭水,应该会让岁岁更容易接受我。”
“……”虞岁岁其实并没有多余的注意力去听他在说什么,她轻颤着,呼吸和心跳乱七八糟。
他移开手,将她的腿抄在臂弯,手指流连往上,在她的小腹上轻柔打圈,声音喑哑低沉,“虽然我是魔神,相思道之主现在是我,底下可以算是我的神台,但岁岁这样,渎神的好像是我。”
他堪称虔诚地吻上她的眉心,而后一寸寸压了下去。
“宽恕我。”
虞岁岁猛地睁大了双眼,应激地弓起身子,脑海里炸起一片嗡鸣,眼前都有些发黑,她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他就献上双唇,极尽温柔地与她接吻。
适应了之后,她忽然觉得夙愿已了,终于把师尊睡到手了。她伸手环住应纵歌的脖颈,示意他再靠近些,然后细致地观察着他的表情,他额上覆了一层薄汗,含情的眉眼比魔纹还要冶丽。
我的,她想,这些都是我的。
原来是这种事情。
就为了与她做这种事情?
她缓了片刻反应过来,有些好笑。
不过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为什么师尊会是魔族。
洞中不见日月,虞岁岁后面简直不知道是怎么挨过去的,昏过去再醒来又昏过去,应纵歌给她喂血,还有其他魔息支撑她,让她能够继续下去。温热手掌按在她小腹上,引导她运行功法,他教得很细致耐心,而虞岁岁只想睡觉。
“师尊…”她都没力气骂了,身前的长命锁摇摇晃晃,铃铛声就没有停过。
应纵歌在吻她的左手心,像是生怕之前他用剑柄打的那一下把她打疼了。
其实虞岁岁宁愿他打重一些,总好过这样被折腾。
她知道魔族普遍重欲,但不知道还能旷日经久,没完没了。
好不容易被放过,虞岁岁倒头就睡,完全不想管似乎还没尽兴的应纵歌。
她应该是睡了好久,醒来的时候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身下是细软柔滑的绸缎,背后紧贴着的胸膛温暖宽厚,鼻端萦绕着甜腻莲香,她发现她一闻到这个味道,就下意识开始浑身发软。
她躺在一个石台上,铺着好几层衣物,身上盖着应纵歌的外袍。
应纵歌见她醒了,起身拿过来一杯温好的水,在石台下半跪着,轻声哄她:“再喝点水。”
虞岁岁刚想起身喝水,刚动一下就“嘶”了一声,只好继续躺尸了。
“先别动。”他小心地按着她的肩阻止她乱动,把温润的白瓷杯抵上她的唇。
虞岁岁就着他的手喝了一些,这样喝水并不方便,她的唇角难免溢出些许水迹。
他喉结上下滚动,没忍住覆上唇舌细细舔去。
虞岁岁生怕他再来折腾她,就张口咬了他一下。
他很快退开,眼睫垂了下来,轻声道:“岁岁睡着的时候,我传讯将万古同悲阵的位置告知璇玑蘅了。”
“岁岁说不想回魔域,所以我们还在沉月河谷。”
“嗯。”她应了一声。很好,师尊很自觉。
璇玑蘅再加上归海落英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
“岁岁,”应纵歌观察着她的神情,声音轻了又轻,试探着问,“你还在生气?”
虞岁岁摇了摇头。总归禁阵的事情已经顺利解决,没什么好气的了。
“可岁岁都不跟我说话。”他伸手轻抚她散落下来的长发。
“…还不是被你累的。”虞岁岁说。
“我的错。”他低眉垂睫一副乖顺的模样,只是微弯的眼尾出卖了他。
乖乖认错,但知错不改。
保险起见,虞岁岁问他:“师尊没有再背着我做什么事情吧?”
就像她一开始根本不知道禁阵的事情,可是应纵歌三年前就布了阵,她还一点都察觉不出来。
他顿了一下,移开了视线,轻声道:“岁岁睡着的时候,我忍不住…”
虞岁岁:“……”
她的唇角抽搐了一下,“不是这种事情。”
他摇了摇头,“没有。”
虞岁岁安心地闭上眼睛,又要睡觉了。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忽然轻声问她:“岁岁,是因为禁阵才与我欢好?”
虞岁岁就又睁开了双眼,看着半跪下来的应纵歌,他长发还未束,红衣迤逦曳地,眉眼低垂着,眼尾泪痣依然艳丽。
“不是。”她缓声说,“师尊很好看,我想看你为我动情的样子。”
之前她并不知道,原来只要把师尊睡了,他就会变得这么好说话。
他闻言微怔,对她的回答有些意外。
“原来岁岁想看,”他凑近,话语低柔而暧味,“我还可以更——”
虞岁岁及时地打断他的话,“师尊,我还没问你,已经过了多少天。”
应纵歌顿了一下,垂下眼睫说:“…没多少天。”
虞岁岁:“哦。”
你看我信吗?
他伸手覆上她的双眼,轻声道:“岁岁再休息一会。”
虞岁岁本来是想睡觉的,但是她又想起了一个不稳定因素,“玄九呢?他这几天在做什么?”
她很担心他阴暗扭曲起来就会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应纵歌只说:“我们本就是同一人,可以共感。”
也可以单方面切断共感。
“这样啊,”虞岁岁有些失望,“我还以为我可以得到两次元阳。”
“……”他屈指轻敲她的眉心,“不要跟合欢宗学坏了。”
“可是我的修为确实高了一些。”虞岁岁感受了一下,姻缘道再加上《百媚诀》,双修果然是更适合她体质的修炼方式。
应纵歌挑起她颈间长命锁的银链,低语说:“那我帮岁岁突破到金丹中期?”
“不要,我要睡觉。”虞岁岁瞪他一眼,却不知道这一眼毫无杀伤力,甚至还有反效果。
“真可爱,”他用柔软指腹轻轻蹭了蹭她的眼尾,“岁岁说不了话又没力气的时候,也是这样看我的。”
虞岁岁直接两眼一闭,啥也不听。
她醒过来的时候是在月衡山的后殿,窗外还下着雨,细密绵柔的雨声听起来很舒服。
被窝里只有她一人,床头柜上放着那半块月衡令,还有一张精致信笺,别着鎏金的凤凰羽,落款是璇玑蘅。
虞岁岁伸手拿过来,拆开阅读。璇玑蘅说万古同悲阵的事情已了,感谢她的帮助,并且邀请她前去南雍皇宫一叙。
璇玑蘅还提到,这半个月以来她对外宣称,虞岁岁是与她待在一起,以保全名声。
虞岁岁眼里只有三个字:半、个、月!
已经过了半个月!
她简直要昏厥过去。
师尊真是好样的。
她下了床榻,一走出去就听到正殿里传来争吵声,说是争吵其实也不准确,因为两道声音几乎如出一辙,语气也并不激烈,只是在互相冷嘲热讽着什么。
“别吵了。”虞岁岁拂开珠帘,果然是应纵歌和玄九。
他们同时收了声,又同时唤了她一声“岁岁”。
应纵歌还是玄袍红衣,玄九换了一身红衣,长发用发带束起,少年身躯自带一种漂亮的蓬勃感。
“岁岁,身上可还难受?”应纵歌出声转移她的注意力,也同时引来了玄九的一记冷眼。
“已经没事了。”虞岁岁走过去刚想坐下,但一打量那张檀木方桌,一共就四个座位,应纵歌和玄九对坐着,并且彼此都留了一定空间,想要与她并坐。
无论跟谁一起坐,另一个人都要吃醋。
于是她决定端水,自己一个人坐。
桌上是合她胃口的早膳,她刚一拿起筷子,应纵歌和玄九就各自舀了一勺粥递过来,都想喂她。
虞岁岁:“……”
她自己有手!
虽然心中无语,但她还是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一手接一支勺子,把两勺粥都倒到碗里,再一口干了。
端水,就是端水。
她顺便说:“璇玑女帝让我去皇宫找她,我等下就去。”
溜,得快点溜,不然这两人要是晚上问她要谁侍寝之类的问题,她觉得自己会去世。
应纵歌很好说话,只是挽留道:“岁岁一定要今天去吗?”
玄九就冷道:“不妥,璇玑蘅对外宣称岁岁一直和她待在一起,弄得人尽皆知,倒像是在逼迫岁岁过去了。”
他睨了一眼应纵歌,很是不满道:“你在答应什么?给身子给傻了?”
应纵歌喝了一口茶,微笑着回他一句:“总好过你,想给也没机会给。”
虞岁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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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岁岁简直要把脸埋进碗里, 他们为什么还能自己挖苦自己?
而应纵歌伸手轻抚她的长发,话语和眼神一样温柔,“等下我给岁岁绾发。”
真的吗?确定不会绾着绾着就绾到床上去吗?
虞岁岁已经清楚这俩都是什么德行。
玄九起身,直接和她坐到同一张椅子上, 伸手环住她的腰, 让她靠在他怀里,“璇玑蘅和神王之间的恩怨, 岁岁没必要牵扯进去。”
应纵歌看着他环在虞岁岁腰上的手, 桃花眼危险地眯起。
玄九挑衅地看着他。
虞岁岁没留意他们之间的眼神交锋, 她想起之前茉姐姐跟她说过的话, 神王和璇玑蘅之间一定还有隐情……
等等, 茉姐姐!
这半个月过去,茉姐姐不可能不来找她,至少也会跟她传音, 更别提之前和她一起进了禁阵的玉绯衣,还有其他人……
真是男色误人。
虞岁岁很快放下筷子, 去找腰间的弟子玉牌。她身上还穿着一件布料细软的绿萝裙, 醒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她也懒得换, 但现在, 藕绿青纱腰带上只有她刚才挂上去的月衡令。
她的锦囊、弟子玉牌、御神令和其他东西全都不知道去哪了。
岁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面前的应纵歌和玄九做的好事, 她歪了歪头,问道:“谁拿的?”
玄九很快告状, 幸灾乐祸地瞥着应纵歌,“岁岁, 是他。”
她就知道。
虞岁岁心中无奈, 只说:“师尊, 等我吃完早膳就还给我。”
“好,”他用手指勾了她一缕长发,指尖绕着发尾卷了卷,眼睫低垂了些许,透出些许弱势,“我只是担心岁岁休息的时候被打扰。”
以前虞岁岁可能还会心软,但经历了那半个月,她就明白了师尊床上床下就不是一个画风,现在她只觉得他每个动作都是精心设计好的。
呵,男人。
虞岁岁轻哼一声,继续吃早餐了。
“我就不会做这种事。”玄九把下颌轻轻搁在她肩上,用前额蹭了蹭她,额前碎发有几缕落进她衣领里,扎得她有些痒。
虞岁岁低头就对上他的眉眼,冷戾残暴让少年相显出一种她没有在玄赐身上看过的桀骜嚣烈,锋利得直击人心的美貌。这样的神情,沉湎于欲海不可自拔会是什么模样?
让她起了些征服欲,她承认。
“岁岁,”应纵歌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他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喝茶。”
“好。”她拿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茶。
她还在想璇玑蘅的事情,有些走神,轻轻将双唇抵在茶杯边缘上,忘记了喝茶。
应纵歌就拿过了那个茶杯,指尖不动声色地蹭过她喝过的地方,“岁岁,带我一起去南雍皇宫好不好?”
“唔?”虞岁岁回过神,意识到他提出的请求后就摇摇头,“不要,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开玩笑,带他去,战场也会变成情场。
“岁岁真要去?”玄九还是不同意,他离她很近,说话时有意无意地拖长了尾调,温热气息拂过她的耳际,像是那些吹枕边风的妖妃,“与璇玑蘅合作,不啻于在与虎谋皮。”
“那也得谋一谋,才知道她对我来说,是老虎还是猫。”虞岁岁已经决定好了,她挑了一块玫瑰荔枝糕,喂到玄九嘴边,“要吃吗?”
他张了张嘴,唇舌都是嫣红的,因为是少年相,还露出一点尖尖的牙,又凶又漂亮。
那一小块荔枝糕被他一口吞下,桃花眼一片猩红,就像美丽的毒蛇,想把她也一口吞下去,仔仔细细地尝遍每一处。
应纵歌将茶杯轻轻抵上虞岁岁的唇,出声争夺她的注意力:“如果岁岁喜欢猫,我就变作猫陪你一块去可好?”
“唔……”
说实话,虞岁岁有些心动。
这时,都要整个人倚在她身上的玄九环着她腰身的手臂往上移了一些,然后轻轻摇晃了她一下,控诉道:“岁岁,你可是冷落了我足足半个月。”
虞岁岁一哽,这能怪她吗?还不是因为师尊。
不过她就是容易心软,于是低头在他唇角轻啄了一下,“你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不是能共感?”
她满眼写着:别给我装。
应纵歌不满于她吻玄九的这一下,眉梢微挑,勾着唇角道:“我切断了共感。”
虞岁岁:“……”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搞?这不是自己给自己织那什么颜色的帽子吗?
玄九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他甚至有些恨恨地磨了磨后槽牙,不过没舍得用力咬她,只是不满地说:“岁岁好偏心。”
虞岁岁被他的唇齿磨得有些腰软,都怪师尊。她现在还能想起那些不可言说的抵死缠绵,第一次应纵歌还被她气得情绪失控,而她还有些缓不过来,只觉得自己像是融化成了另一潭水,随着他而摇晃,波澜叠潮。待她回过神来,已经被他抱在怀里,他牵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环过她的腰抱住她,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她的长发。他鬓发微湿,眉眼还沉沦在爱欲中,半边脸被红莲花瓣遮去,闭着眼轻哼着什么,是柔兰的调子,他像是在回味,时不时还要轻轻晃她几下,似在跟她撒娇。
接下来虞岁岁就很天真无邪地以为完事了,她还想着去把衣裳捡回来穿上,伸手勾住了衣领拉过来,抖开了无数红莲花瓣,纷落如雨,沾了她一身。她后来才意识到,她这种行为很像那种骗完了元阳就提裙子走人的合欢宗弟子,连片刻的温存都吝于给予。
应纵歌立刻睁开了眼,把她捞了回去,扣住她的脚踝把她的腿架上他的肩,这一次很温柔,他像是担心她会离开,千方百计地用各种手段讨好她,虞岁岁被取悦到了,后来她在上位,一开始确实是她主导,应纵歌的表情很享受,眉眼潋滟无双,每一处都是极致的风情,眼尾和面上都浮起一层漂亮的绯红,她就是被他这副样子给骗了,没多久就失了力气,腰都不想抬一下,更别说穿裙子走人。他就拢住她的腰,开始凶性毕露。
后面的虞岁岁实在是不想回忆了,应纵歌还想要让她唤他夫君,她只会一声声地唤师尊,在狂风暴雨中下意识地依赖最亲近的人,意乱情迷之际已经忘记了,将她拉入疯狂欲海中的就是她的师尊。应纵歌一声夫君都没有讨到,不满地用牙齿磨她的耳朵,一下下地啮咬,节奏跟某些事情保持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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