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这段时间我弄清楚不少事,也看清了自己心中真实的愿望。”
轻描淡写的语气,就像两人只是几日不见般将千年一笔带过。
“你的感情隐忍又别扭,那个时候没能明白,实在对——不——起——啦!”
故意拖长音的道歉,在这种场合下显得有些滑稽。
她并不在意,自顾自地继续说。
“作为补偿,这回由我去追逐你的脚步吧。”
“话虽如此,你也知道我的极限,”拼命忍住抽噎,她没有抬起头,“等到你想起我的那天,一定要好好回应我啊!”
这算什么。
宿傩转身踏出几步,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回复了她。
“知道了。”
随后他的身姿消失在视线彼端。
里梅站在不远处,不知道自己此时该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还是什么都不要对我说比较好。”像是看透他的想法般,龙女抢先一步说,“我没事。”
“明明都快要哭出来了。”
“....被你看出来啦。”
龙女抬起头,笑容凄惨。她双手叉腰,朝着天空深深呼吸。
“真狼狈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发生了一点不太愉快的事情,其实这几天不准备更新这篇文的,请大家给我一点时间整理心情,很快就恢复更新。
这篇短打算是剧透了后面的内容,因为是第三人称视角,在正文中大概率会一笔带过。
此处应有bgm,把歌词粘贴在下面,朋友们有兴趣可以去听一听。
谢谢大家理解。
ハルジオン
专辑:THE BOOK
歌手:YOASOBI
.....(前略)
目を閉じてみれば
时至今日闭上双眼
今も鮮やかに蘇る景色と
依旧在脑海苏醒的鲜明景色
戻れない日々の欠片が
那些回不来的日子的碎片
映し出したのは
所映照出的
蕾のまま閉じ込めた未来
像花蕾一样封闭着的未来
もう一度描き出す
再一次描绘出的是
あの日のあなたの言葉と
那天你说出口的话语和
美しい時間と
美不胜收的时间和
二人で過ごしたあの景色が
两个人一起看过的那片盛景
忘れてた想いと
早然忘记的爱恋和
失くしたはずの未来を繋いでいく
已失去的未来连接在一起
戻れない日々の続きを歩いていくんだ
被锁住的时光继续向前流转
これからも、あなたがいなくても
从今往后你已然不在身旁
あの日の二人に手を振れば
我也向着那一天的两人挥手道别
確かに動き出した
确实我也该启程向前
去向未来
夏油杰此人,脸虽不错,我提不起兴趣,更不用说产生好感。
共同生活这段时间,里梅有意无意暗示他额头的一圈缝线暗藏玄机,我不禁产生诡异的猜想——这家伙,不会根本就是侵占了他人的□□吧。
里梅欲言又止,她的反应倒从侧面证实了我的推测。这么一来也就能解释夏油杰身上气息浑浊的缘由。能分辨出其中包含着加茂一族血的味道,恐怕我所在意的某人,或者他的后人,也被卷进这场混乱的漩涡中了。
夏油杰的真实目的,暂时不得而知。
思考是麻烦事。我迅速放弃,把自己埋进被褥,与放在床上的衣物卷成一团。
里梅皱着眉头,用冰暂时堵上漏风的窗,说天亮就派人去修理。我是无所谓,反正我和里梅不会轻易生病,住在房间里和住在天桥下都是一样的。
“是这样吗?”语调上扬,里梅伸手揪住我压在身体下面的衣服一角,“那么请您放手,反正住在哪里,使用什么都无所谓吧!”
“这个不行,唯独这个我绝对不会让步。”
顺带一提,里梅千方百计想要丢掉的是我千辛万苦才得到的宝物,真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嫌弃。
“因为怎么看都是垃圾。”
毫不留情的语言暴力。
“您也差不多该舍弃这块儿破布了吧。”里梅松开手,略带不满的看着我,“完整崭新的,无论您要多少我都会双手呈上。”
“那么宿傩...我是说虎杖悠仁穿过的呢?这不是能轻易得到的东西吧。”
被我压在身下的正是虎杖悠仁的连帽衫。
虽然不曾亲眼所见,这件破碎的布料确确实实是从虎杖身上被宿傩扯下来的。
彼时我初从沉睡中苏醒,顺着宿傩的气息找到那里,听闻那晚他大闹一场,后来竟为虎杖悠仁压制,被咒术师带到不知名的结界中去了。待我赶到什么都没剩下,只有碎砖破瓦撒了一地,毁坏的房屋大同小异无甚特别,挂在钢筋的衣服格外显眼。
“事实证明,我正是凭借这上面悠仁的气味才能与他相见。”
“.....”
里梅不做声,满眼写着“你这是痴汉行为”。
痴汉就痴汉,不过是称呼罢了,又有什么关系?我打了个哈欠,化回龙身盘着那块儿布料阖眼欲睡,狭小的床铺不足容纳我的原型,无奈,只能缩小身体,勉强将脑袋藏在衣服下面。
一夜安眠,是因为衣服上残留虎杖悠仁的甜橙香气,还是宿傩的咒力痕迹呢。
真是头大。
先不去考虑这些。
之后数日我窝在房间专心储备力量,期间夏油又派了咒灵传过几回话,我懒得搭理,倒是听说他联手咒灵解决掉了某个隐患。
“没记错的话,那个人还是学生吧。”
名字似乎叫与幸吉。
可惜了。
“真的有必要对幼崽动手吗?”
我揪着咒灵后颈,甩了甩,负责传话的咒灵抖动翅膀,张大口眼白翻露,涎水顺着嘴角滴到地板上。
被里梅见了,又要皱眉。
“最好扔掉你半吊子的慈悲和人性,龙女。”夏油杰的声音从那咒灵口中传出,“否则痛苦的可不是那些已死之人。”
他的语气就像人类是可以随意丢掉的无用之物似的。
我果然无法认同,也喜欢不起来,但为了宿傩,硬着头皮也必须去做。
已经下定决心了。
时间很快到了十月三十一日。晚八时,虽不情愿,还是跟着里梅去赴了涉谷之约。
“夏油说会在此处布下不同的帐。”我说,“看样子针对术师的在更里面,外面这层连那些普通人也能通过呢。”
距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打扮怪异的和人若无其事的穿过结界,我觉得他们十分有趣,便没有阻拦。
“您不会受到任何帐的影响,只需在合适的时间在某处与他们汇合即可。”里梅颔首,“夏油杰曾将行动计划与布置托咒灵告知,龙姬大人....”
话题突然转到我身上,里梅的语气就像向我询问计划似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哦,用于传话的咒灵...”
话卡在喉咙。
——啊,是那个吧。
我到抽一口凉气,想起几日前被吃掉的低级咒灵,肉质又硬又柴,难吃极了。
“我吃掉了。”
“什么?”
“被我吃掉了。”里梅脸色很差,我感到窘迫,低声重复说,“那只咒灵看起来不大聪明的样子,我以为没什么用处。”
那家伙确实带着信笺,我只当是夏油送来的赔偿,扰了睡眠,一怒之下便连带信笺一起吞入腹中,事到如今,反正是后悔已经来不及的程度了。
里梅叹气,意料之中般说,“怪不得夏油杰近几日只派遣能够传达声音的咒灵前来。”
“哈哈,”我尴尬笑道,“抱歉。”
里梅没再追问,只说她有另外的准备,让我不必在意。
“这样也好,龙姬大人就留在这里,其他事情由我来做。”里梅说,“夏油杰真实目的不明,只是封印五条悟本不用我们插手,若他的行动对您产生任何伤害,我绝对不会原谅将您带来此处的自己。”
“辛苦你了,里梅。”
我抬起手,习惯性的想要摸摸她的头顶。里梅却微微侧首,躲开我的抚摸。
“那么我先告辞了。”
说罢,里梅迅速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我愣了片刻,才想起收回自己的手。
“等待...”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逐渐习惯等待。过去宿傩便是如此,千年后,里梅也成长的足够强大。
只有我被留在原处,什么都没有改变。
“迟早会被他们甩下的吧。”
苦笑着仰起头,夜色在帐的遮蔽下模糊不清,身边熙熙攘攘,人群攒动,我却觉得太安静了。
安静的令人心生恐惧。
“欸?”
熟悉的声音传来,我被短促的惊呼声引着回头,看见路对面人群中露出一个暖色的脑袋。
“龙子小姐!”
虎杖悠仁挥着手跑过来,同行的还有两位术师,其中的女人脸被头发遮住看不清表情,倒是个头矮小的男孩子满脸写着不耐烦。
转瞬虎杖穿越人海到达我身边,招呼道,“您在此处执行任务吗?”
又将我认作咒术师了吗。
我懒得解释,也没有解释的必要,既然辅助监督的身份能让虎杖悠仁放松戒备,便顺势默认了他的误解。
“我只是留在此处而已。”
“您辛苦了。”少年说,“我正打算与冥冥小姐他们一同进去。”
我转身打量,被称作冥冥的咒术师还未有什么反应,小男孩挡在我们之间,虽不曾说话,防备之意几乎写在脸上。
不过是咒术师,与我要做的事情也没什么冲突。
虎杖问我,是否见过奇怪的人形咒灵,我想起跟在夏油杰身边的缝合脸,如实告知。
“是吗。”
少年的脸阴沉下来,杀意毫无掩饰破体而出。
“听说已经有两位辅助监督遇害,请您务必小心。”
虎杖说着,便要跟着冥冥离开,我察觉到他体内宿傩动荡的气息,不自觉拉住他的手臂。
“龙子小姐?”
“我跟你们一起进去。”
“什么?”
小男孩惊讶道,“就算你是辅助监督,也不能够穿过更深层的帐吧。”
“忧忧。”女性咒术师开口阻拦,之后转向我说道,“没关系,跟上来吧。”
日期:2021-04-03 16:47:32
一时脑热跟着虎杖及咒术师进入帐中,违背与里梅的约定,之后定会受到某种程度的“反噬”。虽然现在的身体是不确定的状态,我也无法逃过“语言”和“束缚”。
事情有些麻烦了。
“龙子小姐,任务没关系吗?”
“没关系,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我回答说。
其实也算不上任务的程度,硬要说的话,优先要做的是保证虎杖悠仁体内宿傩的意识存续这件事。
这个时代的恐怖电影里不都是这种桥段吗,擅自行动的角色会被先手击杀什么的,但什么都不做,“转折”就不会顺利到达了吧。
反噬与宿傩并排放在面前供我选择,当然是宿傩,我不管世人怎么看待,只有让他存在下去,才能有再见面的机会。
回过神,紧追三人的脚步前行,偷偷观察虎杖的脸,少年眼下的疤痕隐藏着不属于他的咒力,或许在咒术师看来这气息代表不详,于我却是再熟悉不过,令人心安的“气味”。
再会已是千年。
从长梦中苏醒我还没有实感,只是顺应本能行动,注意到时,手指已经触碰到虎杖悠仁的脸颊。
少年惊诧,没有躲开我的手。
“龙子小姐?”
“抱歉,”我尴尬笑道,“只是觉得这两道疤痕在你脸上有些违和。”
“是有一些内情....”
虎杖悠仁挠挠下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您不知道我的事吗?呃,我是不是有些自大了。”
被咒术师叫做忧忧的男孩子噗嗤一声笑出来,“失礼了,姐姐?”
“忧忧想说就说吧。”
“是,”小男孩清清嗓子,双手背在身后,腰挺得笔直,“虎杖悠仁身为宿傩容器的消息被上层掌控,并不是每一个人都知道哦。”
“为什么?”我问。
小男孩挑眉,“那群老家伙比我们想象中更看重虎杖君呢。”
即是宝物也是危险品,咒术师们是在害怕虎杖被拉到别的阵营吧。
虽说我也是想要将虎杖据为己有的其中一方就是了....作为收藏。
“悠仁。”
我拍拍少年肩膀,他指着自己下巴,头顶仿佛冒出问号,表情滑稽可爱。
“不要被别人夺走哦。”我说,“至少在宿傩从你身体中被分离之前,要呆在我视线能触及的地方。”
“等等!鹿之原小姐,您...这...是不是不太合适....”
搞不懂人类幼崽的想法,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使他与宿傩分离,对我对他不是双赢的结果吗。
“在目前的状况下是最优解。”我叹了口气,“作为龙本身,我也希望你活下去。”
少年闻言,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红色。
是发热?难道他身上有我没注意到的伤口?
“稍后让我来彻底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吧,衣服很碍事,很多地方看不到。”
“不不,请允许我敬谢不敏。”
虎杖悠仁一口回绝,意志坚定无从转圜。我没有再开口要求的余地,此事暂时搁置。
期间女性咒术师不曾发表任何意见,面部表情被头发遮掩,亦无法探明心迹。但可以确定的是她在盘算什么,连同那个小男孩在内,都不是可以简单看透的角色。
呼,所以我才觉得咒术师这个群体很麻烦。纯粹的普通人也就罢了,因为弱小,欲望与恐惧便会完整的浮在表面,而拥有力量的“强势者”,往往受困于道德造成的自我挣扎中。其中权位者却泾渭分明,人性分明是复杂多层的,他们致力于将低于自己的存在划分成非善即恶的两端,占有优势的一方标榜己身为正义,称对立者为恶劣。在我看来,都是一团混沌,同为生活于苇原中国的生灵,人与咒灵的争斗根本毫无意义嘛。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咒术师派出乌鸦进入地铁站进行探查,大概是术式吧,那些可爱的小家伙们能看见的东西也统统反馈到她的视野中。我恍然大悟,原来她是这么看路的!宿傩说的没错,无论时代怎么发展,咒术真是方便啊。
“哼。”咒术师发出冷淡短促的笑声,“被击杀了。”
嗯?乌鸦吗?
“但是也多少搞清了底下的情况,虎杖君。”咒术师对少年说,“杀掉众多弱小的改造人和袚除一只强力咒灵,你选哪一边?”
不待虎杖回答,冥冥自顾自说,“你肯定会选择后者吧。”
我也是这么猜想的。
改造人,听咒术师的描述,恐怕是被咒灵改变灵魂姿态,介于人与怪物之间的产物。即便如此,虎杖悠仁也一定会回答说想要救下所有人。睿智的愚者,就是指虎杖悠仁这样的孩子吧。
咒术师继续解释“帐”之内的情况,大抵是说被改造过后失去理智的人在地下四层游走并袭击普通人类,目的是驱使他们向最下层聚拢。
“最下层被设下了阻拦咒术的帐,乌鸦带有咒力,无法探明里面的情况。”
“而被派往浅层的乌鸦被击落在地下一层与二层之间,那里多半存在着铺下‘帐’的咒灵或诅咒师。”
“缝合脸的人形咒灵在那里吗!”
虎杖悠仁面色凌然,“那家伙,在这下面不远吗。”
“谁知道。”
咒术师表示乌鸦还未确认到缝合脸就被干掉了,只能根据改造人的存在推测那个咒灵就在附近。
唔,缝合脸的人形咒灵...果然是指与夏油杰在一起的令人不爽快的家伙吧。
名义上是我的“同伴”来着。
我不会对人类说谎,因为共同行动的“束缚”,也不能轻易将夏油他们的情报透漏给咒术师一方。
只有保持沉默。
商量过后众人决定分头行动,虎杖悠仁负责袚除咒灵,咒术师姐弟则前往改造人那边拯救普通民众。
“我觉得分散战力不是好的选择,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做了。”咒术师说,“我与忧忧从七号出口直接前往地下四层,你如果有危险,也到那里去,至于‘辅助监督’的龙子小姐.....”
“别叫我辅助监督,如果你愿意,便准许你使用‘龙’的称呼代指我。”
我走向虎杖身侧,“我与悠仁一起。”
“是吗。”
冥冥笑道,“那就拜托你们了。”
“没关系,冥冥小姐。”少年握紧拳头,“我已经不会输了。”
说罢,虎杖悠仁便朝向约定的地点走去,我愣在原地,后知后觉地与小男孩忧忧对视。
“悠仁刚刚是不是立了个flag。”
“姐姐不允许我和怪人对话。”
欸,真不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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