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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寡妇和她的娇软书生(循环歌)


姚大人走了过来,满脸地褶子都溢满了喜悦,他说:“既然如此,令郎的事,恐怕是孩子之间的小误会,来人啊!把程公子送出来。”
盛良妍却摆了摆手,又礼数周全的作了个揖,说道:“大人不必如此,犬子惹下祸事自然要有个说法。还未向那位公子道歉,等我来日一定备上厚礼,到时还望有劳大人帮说和一番。”
“程夫人真是吾辈楷模啊,既然夫人爽快,我也有能帮忙的地方。夫人一时间这么大的酒楼不好出手吧,我倒是有个人选。”姚大人咧嘴一笑,笑的倒像个慈祥的弥勒佛。
“不知大人所说何人?”
“德胜酒楼,桂娘。”
盛良妍点了点头,她早料到这个答案,姚大人果然不让她失望,她问:“那全靠大人成全了,也不知桂娘愿出多少两?”
“我替她做主了———九十两,夫人看看怎么样?”姚大人边说边伸出两个手指比了比。
九十两只能算市价,盛良妍勾勾唇,毕竟如果自己不是说好捐出全部的钱,公道的价格恐怕都是痴人说梦。她又点了点头,客气的说:“那可多谢大人了。”
之后,盛良妍和姚大人又虚与委蛇了几句,才出了县衙。姚大人也没有派人送她,不算奇怪,因为他心里的算盘,盛良妍一清二楚,他不过是想将她推出去,事成与不成,和官府都没关系。毕竟门外的难民们随时都有暴动的可能。
她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就是个普通人,可忽然被迫安上了许多使命,被迫当娘,被迫救这些难民,她凭着自己的一点同情之心,被乱世的洪流推搡着前进。她怕死又社恐,却无奈被迫走了大女主的剧本。
但她只低落了半刻,就继续从容地向门外走去,她脚步极轻,却步步都有份量。
她没等走到县衙门前,就听见了门外难民们的纷纷议论,等她迈出门槛,难民们就不约而同的静下来,用急切地眼神看着她。
而盛良妍则站在台阶上,位于高处,安之若素地开口:“姚大人英明,与我一起将产业售出,所得财产我将全部用于赈灾,我将在城中设置五处粥棚,供各位度过难关。此后我还将帮助各位种植,解决生计问题。”
难民们听到这样的承诺都面面相看,议论纷纷。不过大家好像没有什么异议,事情如此顺利,她就准备回去。
可她刚下了一阶台阶,人群中竟然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他高喊道:“大家别信这个女人的鬼话!她儿子得罪了县令,现在正被关在县衙大牢里!她为了救儿子,现在和县令是一伙的!”
一阵短暂的平静之后,难民们也开始叫嚷:“她也是骗子!”
“对!她是骗子!他们就是拖延咱们!”人们不再沉寂,而是激愤地大喊:“骗子!骗子!”
盛良妍刚想再说点什么。忽然!什么东西朝她扔来!她低头看了看,原来是一团泥?
这团泥在她算是华丽的衣服上一点一点的滴落,滴滴答答的划过裙摆,留下腥臭又恶心的痕迹。
可远远不止如此,她刚一抬起头,就看见人群中又有一人抓起一坨泥巴向她扔来!
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她下意识的向旁侧一闪,却万万没想,自己猝不及防地跌进一个怀里。
这个怀抱将她牢牢地揽住,虽然他的骨骼瘦弱,可却无限坚定。盛良妍慌乱抬起头,却只看到了那人发红的脸颊和鼻尖———是陈嗣安。
盛良妍心下一乱,强装镇定地向后退了半步,可陈嗣安却丝毫不在乎众人的眼光,一下拉住她的手,冲散人群,跑开了。
没跑多久,陈嗣安就带着盛良妍上了一辆马车。原来这马车是他早就安排好的。他一路狂奔,一直向着村外的野林。
盛良妍一直在到了林子时,都惊疑不定,到底是什么人?明显是在针对她……
“盛阿姐……”陈嗣安的声音打断了她眉头的紧锁,让盛良妍不由地低下了头。
她不想自己此时是这样的狼狈。
“盛阿姐,下车吧,后面好像还有人追。”陈嗣安又提醒了一遍。
盛良妍这才不得不走下马车,她选本觉得自己衣服上的脏污特别明显,可没想到,陈嗣安的左肩竟然也被泥巴打中。她这才疑问:原来刚刚那下,是他帮自己挡下的?
陈嗣安没看出她的这点小心思,而是将马车弃了,然后带着盛良妍步行。
这一路,开始陈嗣安只是留在盛良妍身后一寸的地方,看护着。可是林间多歧路,看着盛良妍被绊了两次,他索性不再身后,而是假装不经意地走到了她的身侧,等待一个时机,只为了能一把牵住她的手……

第18章 难眠
干燥的触感蔓延开来,让盛良妍指尖微颤,她甚至感觉这双手好像是捂在她的心上,她几乎条件反射般将手抽了出来,然后不自在地把手指绞在一起。
陈嗣安一时也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
有些尴尬……
不过为了缓解尴尬,她打算开口说点什么……
“那个,马车的钱,我赔。”盛良妍说完,只觉得更尴尬了。
“嗯……不用,我还有些积蓄,你正急着用钱……”陈嗣安说话也不似往日从容。
盛良妍只敢用余光看他,竟然发现他脖子都有些泛红,并且还在一点一点晕开。脖颈上的青筋更突显了,一跳一跳的。看的她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她忙换了个话题:“还没问陈先生怎么会来?”
陈嗣安清了清嗓子,低声说:“盛阿姐让我款待那几个外邦人,可昨天夜里我发现有人在与他们私下接触。”
盛良妍瞬间目光变得警惕起来,问道:“那你怎么来找我?你不把人看好,来找我干什么?”她急的很,语气也带着责备。
“我是怕他们会为难你,所以想着……”陈嗣安仍旧低声说。
“你怕他们为难我?就不怕这场饥荒解决不了?就不怕无数流民饿死?”盛良妍可能家长当多了,也忘了陈嗣安并不是她家里的什么人,只是她眼看要功亏一篑,陈嗣安还是她在这里少有的信任之人!
“盛阿姐,我———”
可盛良妍却没有时间等他把话说完,她转身就往回走。陈嗣安再次叫住她:“有危险,别回去。”
“你自己好好活着吧。”盛良妍感觉异常烦躁,她所有的努力都是一个笑话,她还真的输的一败涂地。
可她没走两步,竟然被人从后面扯住胳膊,盛良妍刚要说话,就听见陈嗣安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你要的东西我已经买到了。”
“啊?”盛良妍惊讶地回过头,问道:“你怎么会?”
陈嗣安扬唇淡然一笑,问道:“跑?”
盛良妍的手再次被牵起,可这次她不再拒绝,而是被陈嗣安牵着在这斑驳的树影下跑着。落叶的声音吱吱呀呀的好像伴着她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她终于可以不用考虑自己的使命,不用担心自己做得好不好,只是跟着他就好。
她不知已经跑了多久,直到后来她已经觉得胸口像压着一块巨石,喉咙也仿佛着了火。他们才终于停了下来。
盛良妍一下就瘫坐在了地上,陈嗣安也没好上多少,他也靠在一棵树上,喘了好一会儿气才把气喘匀。他又笑着摆了摆手,说:“我从来没这样失礼,见笑了。”
盛良妍左右看看,上气不接下气地问:“咱们现在安全了吗?”
陈嗣安点了点头,起身理了理自己的儒衫,说道:“应该不会跟上来了,来人并不是想谋财害命,可能只是想拖延时间而已。”
“陈先生。”盛良妍仰头看着他又恢复了一本正经地样子,忽然忍不住打断他问:“陈先生为什么总是这样规规矩矩的样子?不累吗?”
陈嗣安嘴角微扬,笑了笑说道:“那盛阿姐总是无坚不摧的样子不累吗?”
听得她忽然怔愣了一下。
她轻咳了咳,不作答,又问道:“先生还没说是怎么买下我要的种子的?”
“卖了老宅。”陈嗣安语气平淡,好像卖出的只是一个包子而已。
“什么?陈先生怎么会卖老宅?那我……”盛良妍心里满满地愧疚。
“生意上的事我不懂,只想着能帮就帮一点,盛阿姐不必歉疚,买房子的宋姐早就和我谈过,她一时也不急着用宅子,我还可以住在那。至于房子的钱,你以后有了钱再给我就好,我再去置办别处,都不打紧的。”陈嗣安的声音总不大有起伏,所以说起这句话时,也是很平淡的感觉。“盛阿姐,我去寻点水,你歇一歇。”说着陈嗣安就起身向旁边寻去。
可盛良妍嘴上不说,心里却不能不想。是早有买主吗?难怪他能这么快就卖出了房子。其实盛良妍原本还在想自己在姚大人那得的一点银子,只够买种子,也不够人工,可有了陈嗣安的钱她就宽裕了很多。
不过这样一来,她欠的人情可就大了……
陈嗣安没多久就捧着一片荷叶回来,上面都是清澈的溪水。盛良妍却在心里有些排斥,毕竟她做为新时代的好青年,不喝矿泉水也就罢了,竟然会去喝河里的水,而且荷花生长的地方……
可是陈嗣安正一脸期待的看着她,她倒是怎么都要咽下这口水了。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这捧水竟然真的很甘甜。
就像她一开始以为这里的日子索然无味,一眼看得见头一样,现在却找到了意外的甜美。
“那个,衣服……”陈嗣安说。
“啊?”盛良妍忽然有点害羞。
“我拿去河边洗洗,总不能这样回去吧。”陈嗣安说着自己也有些难为情。
“啊,好,那有劳陈先生了。”盛良妍大大方方的解下自己的外衫,只剩一身素白的里衣。
她确实需要谁来帮她洗净衣服,因为她还急着回去,让从中作梗的人付出代价。她看着陈嗣安向河边走去,自己则拾起一旁的树枝在地上比划起来,她要用自己还没忘干净的三角函数和方程组仔细计算难民的安置和自己的利润。
甚至陈嗣安回来也注意到。等她注意到的时候,他都已经架好了一堆火。火光莹莹的让昏暗的树林也升起暖意。
她抻了抻懒腰,又捏了捏脖子。就在这时,肚子也不争气地呱呱叫了起来。
陈嗣安走过来,递给她一个野果,又看了看她在地上画的符号,问道:“这是……”
盛良妍连忙用树枝随便划了几道,接过野果说:“随便画画的,怎么只有野果……”不是该有烤鱼或者烤鸽子吗?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演的。
陈嗣安攒了攒自己的袖口说:“……抱歉,我刚刚想抓条鱼,可是没抓到。”
盛良妍看他的样子真的好像很愧疚,就不由得笑出了声,不过转瞬便觉得不妥,又收了笑意,一本正经地说:“和你说笑的,陈先生别介意。”
陈嗣安也恢复了一本正经地样子,正色问道:“如琢怎么样了?”
“让他在牢里呆着吧。”盛良妍咬了一口野果,有些涩口。
“可是姚大人只是眼下用了你的钱,一旦安顿了难民还是会报仇的。”
盛良妍长出了一口气,说:“我知道,可是就算如琢出来,姚大人想要报仇也并不困难,还不如落个好名声,以后办起事也方便。再说他一时半刻也不敢动如琢。”
陈嗣安没说话。盛良妍却笑了笑:“陈先生是觉得我冷血?”
“没有,只是在想自己要是也有几分像盛阿姐的清醒就好了。”陈嗣安垂下了头。
“陈先生……有一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你苦读诗书,却不考取功名,是志在山水吗?”盛良妍知道自己这问的确实冒昧,可她太想知道答案了。
陈嗣安抬起头来,眼里出现一点光又转瞬消散,他说:“不过是无用之人读的一点无用之书罢了。”
“可是你明明精通治世之能,却怎么甘心偏安一隅呢?”盛良妍死而复生,恨不得一天都当成两天过,她现在就看不得谁蹉跎岁月。
陈嗣安却只是笑了摇了摇头,说道:“偏安一隅也未尝不可啊。”
盛良妍不再劝说,她知道每个人的人生都是自己的选择,只是不知不觉天已经黑透了,野果也吃个差不多,她说:“天不早了,我们这就回去吧。”
“山林里晚间多野兽,回去会有危险的,我刚刚看那边有一间洞穴,我们可以天明再启程。”陈嗣安指了指灯火背后的一片黑。
盛良妍想拒绝。
可她……怕这次拒绝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和他单独在一起了,她知道自己不该抱有这样的奢望,她是个寡妇,年纪又大陈嗣安十岁,还有四个孩子,样貌也很普通。还有现在这个社会背景,她恐怕连和他多说一句话都是诟病。
所以……她还是点了点头。
就这一夜就好吧。
落了日的树林里,冷风习习,盛良妍身上的外衫还没干透,让她觉得格外凉。她只看着陈嗣安拿着火把走在前面的背影,那点光是黑暗中唯一的指引,看的盛良妍只想跟着他走……
等他们来到洞穴,陈嗣安就开始忙前忙后地收了稻草来铺床。盛良妍则在一旁看着火。等到陈嗣安铺好了草床,她才和衣躺下,她这才觉得这稻草松松散散,没有一点杂刺和硬木。
而陈嗣安此时正坐在山洞洞口,仰着头看月亮。
她看着他在想,原本她以为陈嗣安是书呆子,没想到还这样心细,所以他到底是怎样长大的人,要强迫自己把自己照顾的这样好呢?
陈嗣安的半张脸被柴火映亮,点点火光洒在他的鼻尖上,像是今晚朗照的星辰。
只可惜,这样无风无雨的夜晚,两个怀着心事的人都辗转难眠。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提出异议的话……这个美丽的月夜就过去了……有人的话,还可以……

第19章 捧场
江南和别处不同的就是冬天也有鸟鸣。盛良妍翻了个身,紧了紧身上的外衫,可还是睡意渐无,她坐起来一看,天已经蒙蒙亮了。
洞口没人,盛良妍提了提精神,坐了起来,才发现身上盖的是陈嗣安的儒衫。她拿下衣服,走到门口的火堆旁看了看,这火刚被熄灭不久,余烬还带着暖意。
陈嗣安是先走了吗?
许是怕人说闲话吧……也对。
可是她一边这样告诉自己,一边却又不由地生出一种低落的情绪。
她故作无事的呼出一口气。她重新到河边梳妆一番,就算是好梦一场终散尽。
是该回去了……
今天的民冬县格外热闹,因为今天是德胜酒楼分馆的开业庆典,还是德胜美容会馆和德胜外卖社的开业庆典。
也许搁在前两日民冬县的百姓可能还有些好奇,不过这些别开生面的产业已经被盛良妍铺开了,所以百姓们也是屡见不鲜。只是德胜酒楼在民冬县久了,百姓们今天来看看这阵势,都不由得赞叹桂娘真是财力雄厚。
他们不仅赞叹,还闲话家常。
比如那些看着舞狮表演的百姓们,他们边嗑瓜子边议论道:“啧啧,还得是桂娘啊,你看那身段,真是风韵犹存……”
旁边的一位大叔应和道:“谁说不是,要说桂娘也是咱这响当当的人物,哪是什么程家那个恶婆子能比了的。”
“诶,你们还别说,我还以为那个盛良妍改了心性,真能干成什么大事呢?”说话的是不远处一个胖胖的婶子,她边说还边咧了咧嘴。
“人家不也捐了钱吗?还有不是说这饭馆也是要捐吗?”另外一个抄着袖子蹲在街边的人,边说边挪挪了地方。
“哼,听她说吧,你以为那老死婆子打扮打扮就能转了心性?她说捐钱,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要我说,她打扮这样,就是岁数大了,寂寞难耐,想勾个汉子养活她。要不就她———”胖婶子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没别再说了!”
众人循声看过去,竟然是如烟红着眼眶现在街边大声说的。
几个人你推推我,我搡搡你,都不敢直视如烟。最后还是嗑瓜子的大叔扔了一把瓜子皮,说道:“哎……散了吧散了吧,谁摊上这样的娘也不好受。”
几个人没理如烟,就都悻悻的离开了。
如烟不知道自己伤心什么,就是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她抬头看了看曾经的饭馆,昨天自己还在里面忙前忙后,今天就成了别人家的,还比之前更气派了。
虽然她本就一无所有的,现在……哎。
忽然一个人走到身边一把拉起她的手,说道:“别哭了,娘带你吃席去。”
如烟转过头一看,竟然是盛良妍?
盛良妍看着如烟。看她梨花带雨的模样,说不出的心疼,而如烟虽然骨子里倔强得很,可她哭起来,也是梨花带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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