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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继母日常(明栀)


忙碌了一阵子的徐国公将用过晚膳,他一回正院就得知陆氏去了西院同二弟妹一起用膳,此刻见着了人回来,目光触到陆氏面上不明的神色。
上前问道:“怎么了?在西院那儿用膳不顺心?”
陆氏摇头:“也不是。”
徐国公刚要说“那你这是怎么了”,转而却闻到从妻子身上散发出的一丝烤肉香。
到了嘴边的话就改成:“你吃烤肉了?”
陆氏点头道:“在弟妹那吃了几块烤羊排。”
徐国公就更惊讶了:“怪不我闻着像羊肉的香味。”
陆氏闻言,下意识低头闻了闻,是有那么一点味,估计是在西院沾上的。
只是听徐国公惊诧的话音,陆氏心底莫名其妙生出一丝烦闷,她秀眉一拧,道:“怎么,我帮你管着这么大的国公府,连块烤羊排都吃不得了?”
徐国公顿觉危矣,连忙解释了一番。
吏部尚书侄儿于西市街杀人的案子终于了结,徐月嘉回府的时辰比之前早了不少。
好巧不巧撞上拎着食盒过来前院的桃枝。
徐月嘉脚步一顿,却见桃枝朝他行完礼后转身走去守着书房门的小厮面前,道:“夫人赏的烤羊排,你拿下去分一分,就当是给大家伙的宵夜添道荤菜了。”
将食盒递了出去,桃枝再次向徐月嘉幅身行了一礼,然后离开前院。
徐月嘉扫了一眼小厮手上的食盒,最终什么都没说,推门进了书房。
西院正堂内,温叶手拿着徐月嘉早两日差人送来的喜恶单子。
什么早午不过八,晚不过七的,不用宵夜等等。
温叶从头看到尾,连啧数声后,还不忘同云枝调侃一句:“日后能省不少粮食了。”
云枝:“......”
这让她怎么回答。

以前在温府小院儿厨房见不到的食材, 如今都有了。
于是一连几日,温叶都把自己关在西院研究吃食。
大前天是酥皮烤鸭,前天是热锅子, 昨儿吃了自制的酸辣米粉, 今天她打算用好茶叶做几杯奶茶解解馋。
之前在温家时,送到蘅芜院的都是普通的茶叶,煮出来的奶茶味儿总觉得不对。
今儿温叶尝了红杏先试煮的一小碗后,大手一挥, 让她又煮了两锅新的,好让大家都分一碗。
眼下西院里的仆从们都知晓了她们这位二夫人对食材有一脑子的奇思妙想, 常常做出不同寻常的味道来。
一听她们也能尝一尝这奶茶, 都眼巴巴地候在院子里。
还有又悄儿跑来西院的徐景容和徐景林。
只不过这回徐景容学聪明了,将徐玉宣也带了过来。
这样陆氏就不好说什么了。
兄弟俩一连来了两日, 是以除了酥皮烤鸭没吃到外, 酸辣米粉和热锅子他们都尝到了。
虽然每人只有半碗的量,但徐景容满足了。
二婶婶的西院, 就算是普通的炒菜炖菜也比他们东院做的要更合口味。
此刻兄弟俩排排坐在院子里,烤着火, 目光时不时看向小厨房的方向, 期待着即将煮好的奶茶。
徐景容恨不得就此住在西院, 二婶婶这儿的饭菜太好吃了。
他都有些羡慕明年春就能回西院住的宣弟了。
虽然二婶婶给他送了两匣子晦涩难懂的书册,但徐景容觉得能想出这么些好吃的吃食,还愿意分给他和景林的二婶婶,怎么会不是好二婶婶呢?
二婶婶对宣弟也好,每回做了好吃的都会分宣弟一口, 还会仔细到宣弟胃口小,一次不能吃太多, 所以每回都只喂一两口。
不管后面宣弟如何撒娇央求,二婶婶都不为所动。
不过徐景容觉得二婶婶心底应该是不忍心的,为了不让自己心软,就只能一直低头吃自己的。
二婶婶牺牲太多了,她不仅是他和景林的好二婶婶,还是宣弟的好——
‘母亲’二字将要从徐景容的心底呼之欲出,温叶一个雪球砸向离自己三五步远的徐玉宣。
噗的一声,徐玉宣整个人仰跌坐进雪窝中,短小的四肢在空中不停晃荡。
温叶在旁叉腰,毫不客气地大笑。
徐景容瞥见这一幕,吞了吞嗓,心底的确定就变成了‘或许’、‘可能’、‘大概吧’......
越接近年关,陆氏越忙。
倒是温叶,账册都让柳芽柳心算完了,又不用管孩子,无事一身轻,闲得不行。
每日不是捣鼓喝的就是捣鼓吃的,于是每逢冬日,温叶总要胖上那么三两斤。
转眼又到了月初一,温叶随徐月嘉来到正院用早膳。
陆氏忙了这么些天,人都瘦了一圈,今儿可算是能缓口气休息半日,可瞥见温叶隐约圆润了一圈的脸蛋,心还是梗了下。
温叶自然发现了陆氏看自己的眼神与以往有所不同,只是她不可能事事都装一辈子,早晚都是要暴露在陆氏面前。
陆氏只是长嫂,顶多算半个长辈,温叶预料到暴露本性后最坏的情形,约莫就是禁足和不让她见徐玉宣,偏这两样都是她求之不得的,无甚影响。
只不过她原本的计划是润物细无声地撕掉一层层外壳,没想一次撕一半。
但如今这样也有好处,省了她不少功夫不是?
早膳,温叶罕见地喝起了白粥,连素日里最爱的咸脆瓜都没夹。
前些日子又是烧烤又是热锅子奶茶的,有些上火,嘴里起了几个水泡,只能先清淡几日了。
不过吃腻了荤食,偶尔换换清粥,还挺不错,有股说不出的甘甜。
陆氏瞧着连吃白粥都吃得格外有滋味的温叶,心底那点微妙的不平又起来了,是以开口道:“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新年了,现下府中事务杂忙,我一人颇难应对。
不如弟妹你接下来就跟在我身边,正好也能多看多听多记些,国公府嫡庶姻亲众多,你与二弟又是新婚,趁着这次机会,认一认脸,日后出门做客才不会失了规矩体统。”
温叶:“......”
人果然不能嘚瑟太狠,她新长的这两斤肉还是太高调了。
虽然国公府嫡脉到了徐国公这辈,只他和徐月嘉两个,但老国公那一辈除了三位嫡亲弟妹外还有七八支庶出,这些嫡支庶支又有不少姻亲嫁娶,子嗣繁茂,延绵至今。
需要记住的人脸,就算没有一千也有好几百了。
温叶的心情一下子就不那么美妙了,她放下粥勺,忽而食不知味起来。
陆氏一见,顿感心满意足,胃口也好了。
徐月嘉也注意到温叶这一动作,目光瞥向她更加圆润的侧脸,脑海里忽而闪过在他书房外值守的小厮。
似乎......也胖了不少。
准确来说,除了他,西院的人儿从上到下都圆了一圈。
晚间,温叶靠躺在床里侧,手中捧着本书,皱眉深凝。
徐月嘉洗漱完毕从浴室走出,就看见这样一副景象。
他走近,掀起床被一角,躺坐在外侧,道:“何事不顺?”
温叶目光始终停在书内页上,不紧不慢回他:“郎君家亲戚太多了。”
其实是晚膳前,陆氏通知她五日后是昌南侯夫人家长孙满月,帖子今早就送到到了国公府,是两份,所以温叶到时必须去。
但徐家亲戚太多也是事实。
徐月嘉闻言,微顿,道:“亦是你家。”
温叶不和他掰扯这个,终是将目光从书上挪开,扭头看向他道:“如此无聊,不如我们干点别的?”
徐月嘉瞥了一眼她手中的书,神色莫名了一瞬,后反问:“话本子看够了?”
“这可不是话本子。”温叶将书怼道他面前,言语正经道,“是静心经,我最近在研读它。”
好不容易有一次没看话本,必须让他瞧清楚了。
徐月嘉不忙的时候,还是会留宿西院,以防下人们议论他们夫妻不睦。
不过绝大部分温叶与他都是各拥一条被褥,如楚河汉界般心如止水地睡觉。
只要温叶不主动,徐月嘉便不会逾越分毫。
每回都能心平静气地准时在亥时入睡。
对于这一点,温叶是极满意的。
如今温叶在徐月嘉面前很少遮掩什么,即使是没什么感情的夫妻,只要还见面,就是比外人要更快更容易察觉彼此的一些改变与不同。
因此徐月嘉之前就常能看到温叶捧着套着粗劣书封的话本在床上看得入神。
至于静心经......倒也不是第一次见......
是以,徐月嘉的手有所动作,缓缓覆上她腰。
欲倾身而上时,温叶却略有些慌忙往一侧躲避,她今儿可不是安全期,“郎君最近也上火了?”
所以需要她来‘败火’?
徐月嘉动作僵住,他眼神垂向温叶手中的静心经,良久后无声收回手道:“不是你暗示我?”
上回她命人去书房传的那些‘暗语’,当晚他回房后,她床头摆得就是这本静心经。
“我何时暗示——”温叶话说到一半,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瞧,当即解释,“我最近吃了太多炙烤之食,研读静心经是为了清火静心。”
“郎君脑子里怎么只有那档子事啊。”温叶倒打一耙道,“我看郎君也需要多多研读几本经书。”
说完将无聊的经书扔给他,从不知道哪儿地掏出一副纸牌道:“我说的‘干点别的’,是指这个。”
“郎君,我们来消遣消遣。”温叶还煞有介事道,“我教你玩‘小猫钓鱼’,玩这个也能清火。”
徐月嘉:“......”

一连教徐月嘉玩了四晚‘小猫钓鱼’,终于将人给玩回书房去了。
任谁也不会想到日日留宿西院的徐月嘉与她只不过是‘隔着棉被纯玩牌’。
温叶四肢舒展,呈‘大’字型躺在床榻上,喟叹几声。
不能怪她对美人狠心,实在是她不习惯和旁人睡一张床。
温叶有个习惯与其他人不同,一个人睡时,能从床头滚到床尾,可一旦床上多了另一个人,她会下意识束手束脚起来,只占着睡前那一亩三分地,拘着手脚,等翌日醒来,仿佛是夜间被不知名妖精吸了精气神似的。
她本就浅眠,如此这般,睡眠又要更加不足了。
惦记着今早要早起,温叶昨晚没有熬夜看话本,亥时初便熄烛睡了。
卯时醒来,温叶在床上墨迹了小半个时辰,才艰难坐起身子。
云枝已经在外头候了好一会儿,待瞧见床帐上的人影浮动,才走近前去,掀开帘帐道:“夫人,今儿还要随国公夫人去昌南侯府赴宴呢。”
温叶点点头道:“没忘。”
这几日,陆氏将昌南侯府的大致情况陆续讲给了她,徐月嘉的父亲有个嫡亲妹妹嫁入了昌南侯江家,那时候江家老太爷还在,不过并无爵位在身,只是朝任四品,徐月嘉这位姑母嫁的是江家次子。
徐月嘉的祖父看中的是江家次子的气性与品质,又加上小女儿性子较之长女要软绵许多,是以选了家世不高但后辈争气的江家。
后来证明徐月嘉的祖父果然没有看错,江家次子选择弃文从军后,在几场关键性战役中连立数功,戎马半生拼至昌南侯这个位置。
今日她与陆氏要赴的便是这位姑母的长孙满月宴。
因着徐、江两家都是凭着战功一步步升爵,在朝见上也有许多地方不谋而合,因此两家并没有因为徐家长辈俱已逝世的原因而关系远淡。
是以除了有公务在身的徐月嘉外,徐国公也会过去。
孩子们一俱不带,毕竟今天的主角就是个孩子,陆氏怕把几个孩子带过去会冲撞了人家。
因此陆氏还将冼嬷嬷留下照看,只带了青雪和白梅。
温叶简单用过早膳后,带着云枝和桃枝以及早已备好的满月礼去正院。
等再从正院出来时,已经是两刻钟后。
陆氏怕温叶记得不熟,是以出发前又将人拉进自己的轿中。
不得已,徐国公只能去骑马了。
昌南侯府与国公府只隔了两条街,并不远。
一路上陆氏都没说几句,车轿就停了。
下轿前,陆氏最后不放心地问了句:“可记牢了?”
温叶微笑点头:“嫂嫂说的我都记住了。”
温叶知晓陆氏是在为她好,今日除了是来赴宴,更是她出嫁以来头一回在众人面前露脸。
关乎的是她日后在世家夫人圈子的脸面。
不得不说,古人的八卦和传播八卦的能力一点也不亚于信息发展迅速的现代。
今儿温叶若是在昌南侯的长孙满月宴上出了什么事,哪怕无关丢脸,翌日必定传遍整个盛京上层圈子。
陆氏和温叶来得算早的,出来相迎的是昌南侯夫妇,也就是徐月嘉的姑父姑母。
岁月不败美人,徐家的基因很好,已经升级做祖母的昌南侯夫人眉眼温和,哪怕穿着深色裙服,也丝毫不显老。
徐国公先一步被昌南侯引进了前院。
徐姑母对陆氏笑道:“可把你们给盼来了。”
而后视线移向她身侧的温叶,温和的眸光里多了一丝打量,“这就是叶娘吧,果然标志可人。”
温叶朝徐姑母幅身行礼,嗓音变成陆氏所熟悉的,道:“侄媳,见过姑母。”
一礼一行,十分标准,嗓音柔和顺从,却又多了一丝不卑不亢的味道。
其实徐姑母只在侄儿徐月嘉的婚礼上见过温叶一回,且还是隔着红头纱,只能看见一张模糊的脸。
对于温叶这个温家庶女,徐姑母并不了解,在侄儿与其的婚事定下之后,她也惊了一瞬,还找时间回了一趟国公府询问情况。
陆氏只告诉了她,温叶是侄儿自己挑的。
其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因此徐姑母对温叶可谓是很好奇了,她那个次侄儿,她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是个冷清无情的性子,连她儿子有时候都说表哥在官场上太铁面无私了。
能让他主动开口娶的女子,想来必有过人之处。
于是乎,在徐姑母的频繁打量下,温叶步履镇定地入了昌南侯府。
徐姑母这一生有两子两女。
长子江铎,年二十一,去岁中举子后成的亲,今年儿子就落地了。
次子江锐,过了年十五,如今还在兰城的松山书院读书,得再过半个月书院才放假。
大女儿不幸幼时夭折,小女儿如今只比陆氏的长子大三岁。
因着大女儿的事,徐姑母对这位幺女颇为溺爱。
徐姑母的两个儿子皆从了文,这让昌南侯心中多多少少有些遗憾。
徐姑母领着陆氏和温叶来到正院,来赴宴的夫人皆在此。
她们来时,正院已有不少人在,大都是江家本家亲戚还有徐姑母长媳娘家的人。
陆氏大多都认识,她虽是晚辈,但品级却是在场最高,是以大多夫人多以热情对她。
可对着温叶这个既无诰命加身,又无贤名在外的徐二夫人,就冷淡多了。
一来是因为她家世一般,听说以前还定亲,这样的条件却踩了狗屎运嫁进了国公府。
若是换个家世高的,大家或许也不会这般嫉妒,可偏偏是温叶,一个普普通通远离朝政中枢的三品官员家的庶女嫁了。
这种事就怕对比,既然一个庶女都行,那些在温家之上的人家免不了心生期望。
而温叶便自然而然成了期望里的最大阻碍。
不过大家也没做得太明显,毕竟国公夫人还在这。
温叶感受到了大家态度上的参差,不过这辈子她早已学会了自得其乐,这样的现况,反而是她希望的。
试问哪个做咸鱼的喜欢自身一直处在他人目光中央。
温叶只需要在陆氏同她介绍人认识时,点头微笑加问候,不让人逮到一丝错处就行。
不过总有那么些人,没甚眼色,喜欢在别人家的宴席上出自己的气。
温叶朝在场的几位长辈一一见完礼后,坐在偏上首的一位面相颇为刻薄的夫人尖声开口道:“原先我还奇怪徐家侄儿怎么娶了个庶女为妻,今日见了侄媳,我才终于明白原因。”
那神情那语气,就差把‘狐媚子’、‘勾引人’等字眼刻再温叶脸上。
然平心而论,温叶这张脸怎么瞧都够不着狐媚子长相。
其余夫人目光纷纷落向温叶,有怜惜,也有人眼底隐隐带着不屑,幸灾乐祸地看热闹。
怜惜是因为被那位夫人沾上身,怕是得扯掉一层皮才能脱身。
徐姑母瞬间冷脸,惯柔和的面容此刻也变得不好相与起来,她一记冷眼给到那位面相刻薄的夫人,道:“今天是程哥儿的满月宴,作为弟妹,我希望大嫂你能够谨言慎行!”
江大夫人李氏毫无收敛之意,出言讽刺道:“是啊,你如今做了侯夫人,就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了,我又没说什么,弟妹这般生气是纯心想与我这个做嫂嫂的交恶不成?”
当年江家长子科考入朝,次子读书不行,好在武学方面颇有天赋,品性也纯良,二十年过去,江家长子只是个四品官,次子却封了世袭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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