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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女娶亲(离机)


“哀兵必胜,开玩笑。”
旁边的裴丰问没忍住冷笑一声,对着外面翻了个白眼:“我说难听点,这就和御驾亲征结果皇帝死了一样,第一件事情是干嘛?”
那当然是儿子女儿开始夺权啊。
贺澄狠狠地瞪了一眼口出狂言的裴丰问,太女就在这儿还敢举这种例子,真是活腻味了是吧?是不是觉得人生需要一点小小的刺激感,顺带着再报复下让你整天干活的上司?
“虽然,咳。”
瞥了眼表情扭曲的贺澄,夏阳憋着笑轻咳一句,表示自己能够理解:“但也不得不说,裴校尉这句话挺对。”
“可是现在‘外敌’当前,他们会先想着争权夺利么?”
“可能不会那么明显,但他们接下来绝对会做一件事情。”
息委肯定会来,区别就是这些人都不会服气彼此,会带着自己的兵想要来抢下头功。
这么一来也就简单了。
“这两日你家那位可没少来我这儿改东西,不过成果不错。”
嚼着麦芽糖的左颜哼哼一声,这段时间赵学思也帮了她不少忙,她对中年女性一向警惕,但钢水的提炼和操作手册确实是孙嬷嬷帮忙书写整理下来,这点功劳她是绝对不可能抢的。
“炮,也改了?”
“那本笔记有点年头,但想法不错。小赵什么都行,可惜动手经验不够,我就帮了一把。”
左颜说得轻描淡写,但说出来的话却让贺澄又逼近一步:“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做出来了?”
“……”
糟了,她刚才得意过头,是不是把自己给坑了??
刚想拉夏阳过来救急,就看到自家女儿装聋作哑不说,还跑去找丹参卿卿我我。老母亲气得翻白眼,却不得不点头:“你放心,咱们就是改装了一下。”
“那效果呢?”
效果就是迎着夏日灿烂的阳光,擦拭干净的新式重炮一字排开,在烈日下反射出暗沉的色泽,看着就有种即将被灼烧的刺痛。
“准备好了没有?咱们赵大人,这一个月,呕心沥血的新炮!”
裴明远没忍住吼了两声,注视着不远处的息委军冷笑。这才多久就又打过来,咱们家的炮没吃够,或者说以为就这么一点了是吧?
大伙儿现在都知道度平就是个老鼠夹子,酥饼都放好了,就等息委这只老鼠上钩。
“准备好。”
一面黑旗已经高高举起,面前的息委骑兵已经出现在了地平线上。这已经不是什么攻城战,也不是一味的防守,而是绝对的反击。
没有人会后退,也没有人会想返回。
“把他们全部干掉,打过去,把草原也一并夺回来!”
马匹的鸣叫与军士的怒吼混杂在一起,随即又被喷发而出的火焰与炮声直接覆盖成为寂静。在听到炮声的那刻贺澄下意识抬起头,看向城外良久才发出一声轻叹。
息委完了,彻彻底底地,不可能再有未来了。
好像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彻底消灭、八成要打到大庆也快没有的时候才能分出胜负的息委,一直无法彻底消灭,总是神出鬼没,太.祖与太宗都没法收回草原——
终于回到了大庆的手上。
“等,等下,我有点抖。澜澜!澜澜!你扶我一把!”
“……”
看自家丈夫如此惊恐的样子,陈悦澜都懒得说话。她现在手里有五分奏报需要看,哪像贺璞,只需要看裴明远那份就行。
“你知道乖女在里面干了什么么?啊?”
什么都是他女儿干的,他女儿就是厉害,就是好!
等到再过几年,贺澄回家以后脱了陈静这个马甲,他就可以退休带着老婆到处玩了!
“行啊,要是真走流程,你得给夏阳记一记,等三年任期满了再给她升官。”
陈悦澜笑了一声,撑着下巴读完手里左颜写给自己的东西,目光一点点凝固:“还有就是,汝玉,你说,现在是时候了么?”
听到好久没有被称呼过的字,贺璞知道陈悦澜在说什么,整个人沉默下来的同时手上的力度也开始变大。两人逐字逐句地看完所有的汇报,陈悦澜侧头看向贺澄拜托天照卫送来的八转织机,伸出手轻轻地拨动了其中一个纺锤。
“之前我们都知道不到时候,因为很多事情没有解决——外有息委,内有异议,太宗之策都快无法推行,总要先把这些解决掉才好。”
他们不愿意就这么去强行推动,也不愿意以后的成果会被摘桃,也因为有太多事情都超出了预想。
“但是现在。”
左颜消失多年又重新出山,赵学思继承了安媛的技术,贺澄从小就有着这方面的规划,新一代已经开始展露头角。陈悦澜的手同样颤抖,抬头看向贺璞时却又带着从未有过的锐利。
“她可以做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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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璞想, 自己妻子果然没有变。
对此他还是挺开心的,陈悦澜没有变,说明在这段时间里她并没有放弃她想做的这些事情。曾经他也很困惑为什么先帝会选择他, 现在他明白,先帝选择的或许并不是他。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不管是二十年还是三十年, 他只会对着陈悦澜说这句话,当然现在他还可以加上另外一句:“反正有我给你兜底,你怕什么?”
“就这么自信?”
侧头看了眼笑眯眯的贺璞,陈悦澜放下手里的奏报轻笑:“左颜那厮能耐不住性子出来,倒是我没想到的。”
“当时她不是狠狠拒绝你了嘛,哼,现在还不是栽在我家乖女手上。”
贺璞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点头, 看向陈悦澜表情认真:“那么从现在开始,咱们也应该开始做咱们该做的事情了。”
那些事情并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 器具推广、百姓工作的调换、或许后续还有可能出现的各种问题, 都需要调整与考察。
最关键的一步由贺澄走出来,那他们做父母的, 自然也要做好第二步的准备才行。
“阿嚏。”
“怎么了?热伤风?还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
贺澄小小吸了吸鼻子, 手上却依旧十分利索地写下了今日城防布局与巡逻安排:“大概是有人在惦念我。”
息委已经彻底不成气候, 只不过哪怕剩下的只是小打小闹,裴明远也坚决不放过。贺澄偶尔画了画他们的前进路线, 深刻怀疑下一步裴明远是不是要地理大发现见到中亚各国,最后把息委人全部撵进欧洲。
挺好, 上帝之鞭息委版本, 她喜欢看。
“哟, 既然如此, 是谁在惦念你?赵大人?”
“那应该不是。”
贺澄没管霍忻忻的调侃, 手上的笔继续在纸上写下一行行字迹:“不是左大人过来和我吵经费,就是夏大人与我说要发钱,大约也就是这些,还有谁会念叨——”
“阿静!”
坐衙的两人听到门口声音抬起头,看着满脸兴奋的夏阳仿佛明白什么,齐齐搁下笔直接站了起来:“夏大人。”
“成功了?”
“嗯,成了。”
夏阳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抓起旁边晾好的凉茶给自己灌了三口,砸吧了下嘴后笑得愈发开怀:“成了,咱们的水渠开出来了!”
原本贺澄与夏阳还想着一步步推进,比如说先招个商引个资,再慢慢把这条水渠做起来。让她们都没想到的是计划比不上变化,左颜做了个钢水不说,贺澄拿了个没良心炮,一路轰着直接把最难、也要花费人力最大的一步直接给完成了。
同时也因为大家在对付息委时候足够团结,现在的度平就这么直接被夏阳握在手里,要干点什么事情不仅不会被阻止,甚至于还会被殷勤询问要不要帮忙。
不要帮忙也行,要不要补给?要不要喝水?咱们没别的,就是想出个力,给大人帮忙。
水渠的事情就被贺澄直接丢给了夏阳,再塞了个总工程师赵学思过去,她和霍忻忻两个人还得忙着战后各种安排。现在水渠第一次通水,她们还是得去看看的。
工作什么时候都能完成,也什么时候都有,但水渠通水,可真的就这么一次。
看霍忻忻一个五十岁中年妇女都跑得比自己快,贺澄与夏阳对视一眼,同样也开始加快速度,累了个气喘吁吁后发现到地方了霍大人还顺势压了压腿,明显就是没跑够。
“夏大人,这就已经挖好了?”
“是,是啊。”
之前的火炮试验贺澄就特意按照赵学思画出来的地方轰击,就算没有轰出什么沟渠,也足以把周围的岩土地沙土地直接轰碎轰软,挖掘起来更是方便。而挖掘这块,贺澄都没说什么,就看到赵学思翻了翻他自己和安媛的思路,掏出了个工兵铲。
是的,钢制工兵铲,挖过的人都说好,不费力,操作还快速。
“怎么,我炼出来的钢水,我爱给谁就给谁。”
左颜抱着胳膊满脸不耐烦,仰着下巴就在那儿嘴硬:“还不如说,陈静你小子,什么时候娶人家?”
钢也炼了,炮也打了,渠也挖了,你还想怎样哦?
“这个问题,咳。”
夏阳刚想用“他们成亲我这儿还得给婚假,给了婚假他们去玩了咱们几个人得多干两个人的活”这个借口来敷衍过去,就听到贺澄一口答应了下来:“确实,差不多了。”
“……”
“……”
太女!!
立春差点没把手里的奏报给撕了,东宫大管家兼总助理原本白皙的肤色这几日被烈阳强风打磨出古铜色,顶着个大黑脸就恨不得晃贺澄的肩膀。
太女,你这是要和人私定终身?这不行,这绝对不可以啊!
“就算如此,那也得通知父母。”
死死咬字在“父母”这两个字上,立春盯着左颜,皮笑肉不笑又格外尖锐的模样,简直就像是蒙恬见到了赵高:“左大人,不管如何,二位的高堂总是要通知的吧?”
“结婚自己的事儿,还管老爹老娘呢?”
左颜猛然扬声,突出的就是一个不可思议。她能不知道陈悦澜还有贺璞这对小情儿?这俩人当年结婚都是自个儿去办的文书,爹妈都没通知。结果在文书要长辈印信的时候俩人东求西闹,最后还喊在京中的她装小姑姑,怎么轮到女儿了就这么麻烦?
太女?呸!当年那一印还留在衙门宗人府里,从此她就是皇帝小姑姑,比成平都高半辈,还有谁敢惹她?
这姑娘要不娶了赵学思,她要打上门的!
“那你也不能逼婚!”
“这也不算是逼婚吧。”
夏阳嘿嘿笑了笑,在旁边熟练地开始当和事佬:“阿静,你觉得赵学思怎么样?他现在管水去了不在,你放心说。”
“娶啊,为什么不娶。”
“我当然知道你会娶,关键就是,你喜不喜欢他?”
贺澄微微抬起视线,她看向仿佛是在逼问着什么的左颜,表情坦然又带着些许疑惑:“大概还没有那么喜欢。”
会心动么?会的,对着赵学思的那张脸她确实心动。但是要左颜说的喜欢……
远远看向赵学思的方向,贺澄歪了歪头。她曾经当然是有恋爱过——初高中那种无疾而终的暗恋,让她大概明白喜欢上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子。
那种喜欢和现在这种,不太一样。
“这点你倒是和他们俩不像。”
左颜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面上带出几分刻薄:“但挺坦诚。”
“我向来是喜欢听真话,总不能己所不欲,又施于人。”
贺澄把手一摊,在那刻甚至给人感觉有那么点儿流氓:“所以我也只会说真话。”
“哦,那你快去告诉别人你的真实身份。”
“哎呀,这事儿我不敢。”
逗了一把左颜看她气得哇哇乱叫,贺澄笑眯眯地一步一步走去赵学思的身边,手里拿着杯凉茶给正在调度的青年送了过去:“辛苦你了。”
“还好,并没有,咳。”
说到一半察觉到自己喉咙的干燥,犹豫片刻后赵学思还是把凉茶接了过来一饮而尽。将杯子重新拿过去,贺澄看着已经蓄了两天的水眨巴了下眼:“现在还不能开闸?”
“开,但得先拜过天地。”
也不知道是刚才左颜那句话打开了什么开关,贺澄总感觉赵学思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但大家也都是认真地需要在开渠前首先拜天老爷与土地爷,只能把到嘴的一句话给咽下去。
“阿静是,有话想和我说?”
“没有话不能来找你?”
“不,不是。”
赵学思的声音打了个结,转过头开始强装镇定:“只是太,阿静日理万机,这些小事也要亲自过问,有些,有些太辛苦了。”
辛苦么,倒也没有。
至少在见到赵学思的时候,她会很高兴,也会发现很多不开心,或者烦恼的事情都会在短暂见到他的时间内消失。
“还好吧,见到你就会好很多。”
当然,她更好奇的是来了度平都要三个月了,怎么赵学思就晒不黑呢?
这段时间他还一直在外面管水渠的事儿呢,怎么就比自己还白?
“你又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
没忍住稍稍凑近去看他的脸,仔细端详后贺澄发现赵学思好像不会和之前一样脸红了。
是习惯了自己的靠近,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哦,她收回之前的话,耳朵还是红的。
“还这么白。”
忍着没有上手去摸,贺澄最后还是嘀咕了两句:“你怎么还是那个样子,但是我就丑了好多。”
“没有的事情。”
这样的太女和京中的不一样,他却认为现在的贺澄比那个时候的她更让他移不开眼睛。
“那个,阿静,要开闸了。”
“我知道。”
本以为赵学思会就这么示意,让贺澄没想到的是他往前了半步却又停下,回身对着自己伸出手。
“这是?”
“一起去么?”
这是赵学思主办的事情,应当是让赵学思来享受整个度平的欢呼与崇拜。只是他现在,好像愿意与自己分享这件事情。
低头注视着他对自己伸来的手,贺澄对上他认真而又带着期待的表情再度低头,慢慢将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好。”
河流透彻,水花清凉。注视着人工挖掘而出的河床逐渐被铺满,贺澄听着他们的欢呼,盯住旁边那块被红布遮盖的碑突然心里一个咯噔。
等,等下,不会吧?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咱们今日开始,有水了!”
赵学思听着老郑的欢呼,夏阳站在红布边上一个拉扯,露出上面让贺澄觉得自己现在表情应该是无比痴呆的三个字。
“我们有水渠了,它就叫——”
红布缓缓落下,石碑上面的字仿佛还镀了金一样,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地露出了三个字。
开炮渠!
作者有话说:
阿静:……我真傻,真的。我但知道夏阳她读书不错做事厉害,却没想到她是个取名废!
夏阳:我觉得这名字挺好呀?

第37章 她用这些废料实验个水泥铺个路也不过分啊
“大家现在所见到的这条水渠, 就是大名鼎鼎的开炮渠。在贺澄还是太女的时候呢,她微服私访,来到度平当了个主簿。在当主簿之后, 她便与自己的丈夫一起主持建设了这条水渠。关于这条水渠呢,特别之处就在于, 它是我国第一条非人工开凿,而是运用火炮技术,直接用炮轰出来的水渠。”
不知道为什么,贺澄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突然响起了抑扬顿挫的女声,恍惚中还看到了个带着鸭舌帽的姑娘举着一面小旗,耳边挂着耳麦侃侃而谈。晃了晃脑袋把这些都摇走,少女沉默地注视着那龙飞凤舞的字迹, 突然扭头看向心虚地后退了好几步的立春。
好啊,她就说这字眼熟, 果然是立春写的!
“不喜欢?”
“不是, 只是这个名字有点……不,是太有特色了。”
看了眼不远处的度平城, 再看看这个“开炮渠”, 贺澄也只能说这大概就是什么样的城出什么样的人, 大家都说这个名字威武霸气,她又能怎么办呢?
她只能嗯嗯嗯好好好, 这名字真不错地呱唧呱唧鼓掌,然后在心里给立春记上一笔。
等着, 等我当了皇帝, 你也别想退休!
“我倒是觉得挺好。”
没说是因为什么好, 赵学思慢慢收拢自己的手, 握着贺澄往前:“开始放水了。”
清澈的水流开始漫过人工打造好的水渠, 贺澄听着赵学思与自己说还会再在哪里弄好高低落差,哪里安排左颜要的水车鼓风机,哪里分支流入农田。草方格已经开始冒出盈盈绿意,波光粼粼的银龙出现在黄沙之上,让贺澄看着都莫名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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