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保持的生活习惯让沈流云早早醒来,伴随着浑身的酸疼,沈流云睁开了眼,看着红色的绣着蚊帐,她才恍然想起她已经成亲了。
眨了眨眼,沈流云缓过神,转头看向半张脸陷入枕头的方少陵,感受着他的怀抱,一时之间竟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怎么,终于被我迷住了?”方少陵痞痞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原来在她发呆的时候,方少陵已经醒来,只是见她看得痴迷,心安又火热。
“是啊,大少爷。”沈流云笑道。她又不是什么扭捏的人,已经成亲了,也就没了那些客套。
闻言,方少陵放在沈流云腰间的手臂一使劲儿,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你干嘛呢,该起了。”沈流云脸颊染上红晕,昨晚的一切涌入脑海。虽已经有了亲密的行为,可这大早上的,还是那她觉得羞恼。
“唉,都说有了美人相伴,从此不再早朝。”方少陵目光灼灼地看着沈流云,“你说我想做什么?”
“别闹,昨晚的事,还不知道我爹会怎么闹呢。你就别添乱了。”沈流云瞪了方少陵一眼,可配上那晕红的双颊,那满满的风情却让方少陵身体起了变化。
沈流云立刻感受到那本来就肿大的地方又有变大的趋势,忙道:“还闹。”
“唉,是是,不闹不闹。”方少陵终究还是放过沈流云。昨晚他那般胡闹,沈流云都没拒绝,终究还是伤到了她。今天怎么也会让她好好休息。
“下去,把我衣服拿来。”感觉自己浑身清爽,她就知道昨晚她昏过去之后,方少陵已经帮她洗过了,可终究还是羞恼又尴尬。
“是,小的遵命。”方少陵放开沈流云,掀开被子下床。
沈流云见方少陵掀被子,才想起他也没穿衣服,立刻别开了眼,但还是看到了他一闪而逝的身材。不由感叹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
方少陵穿好里衣,将沈流云的裙子拿了过来,道:“需要我帮你穿吗?”他可是很期待地,要知道白天和晚上的风光还是不一样的。想到那细腻的肌肤,方少陵血气上涌,连忙摇摇头,让那些画面从脑海里消失。
“一边儿去。”沈流云白了他一眼。
方少陵摸摸鼻子,见沈流云一直看着他,只好自己穿衣服去了。
待两人收拾好之后,沈流云道:“桑采青是怎么处置的?”
“别管她。咱们新婚燕尔的干嘛要提那败坏兴致的人。”方少陵不高兴了,怎么感觉就他一个人为这婚事而喜不自胜。
沈流云看着他,道:“好了,我知道了。不过就是提了一句而已。”
“咳,我那不是怕坏了气氛嘛。”
“吃饭。”沈流云觉得真成了亲,方少陵就像变了个人,一下子就小了好几岁。
“好好,吃饭。”
快乐的日子总是很快就过去,一眨眼,沈流云回门的日子到了。
“姐,姐夫。你们来了。”沈流年笑道。
“爹,娘。”沈流云对沈流年笑了笑,像是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异常,亲热道。
“拜见岳父岳母。”方少陵也是人精,怎么可能没察觉沈渊二人之间的别扭,却也同沈流云一样,装作没看见。
“起来,快起来。”顾玉茹高兴道。
两人装作没有看到沈渊一脸的不高兴,顺势站了起来。
“流云啊,以后要好好过日子。”顾玉茹想到过几天沈流云就要跟着方少陵回省城,一时心里难过,情不自禁道,“到了省城要孝顺公婆,和小姑子好好相处。”
“娘,女儿知道了。”沈流云眼光闪烁了一下,第一次在顾玉茹面前自称女儿。
听到沈流云自称“女儿”,顾玉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定定地看着沈流云。只有她知道,这一刻,她才明白沈流云一直以来都在怨她。可是一切都晚了,她想要补偿也来不及。可盼望方少陵能够好好照顾沈流云,对她好,一直一直对她好。
“少陵啊,我把女儿交给你,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她,不要让她受委屈。”顾玉茹看向方少陵。
“岳母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云妹,一辈子对她好。”方少陵看着沈流云,眼里的情意逃不过在场几人的眼睛。
方少陵目光灼灼,沈流云一时有些羞意,心里有些甜蜜。
“那就好。明日流年和晚晴订婚,你们可要早早来观礼。”见方少陵这般郑重,顾玉茹略略放心,道。
“这是自然。”
“晚晴,你今天可真漂亮。”沈流云看着双颊绯红,目露喜意的谢晚晴,打趣道。
“表姐。”
“成了流年的未婚妻,以后直接叫我姐姐就行了。”
“姐。”
“哎。”沈流云笑道,“我也没想到当年省城遇见的丫头和我们流年这么有缘分。”
提到当年,谢晚晴也不由得想起当初的沈流年,不由得噗嗤笑道:“当初的流年就是个傻小子。”
“傻小子你不也喜欢。”
谢晚晴微微一笑,道:“原本我爹娘就有要我嫁给流年的念头,若流年依旧是当初的流年,我或许还是会嫁给他,只是......”
“傻丫头。”沈流云如何不知道谢晚晴的言下之意,当初一颗心落在桑采青身上的沈流年,除了一身富家公子的气质,哪儿还有好的。
“我这样说流年,姐姐你不生气啊。”虽然一直以来,沈流云给她的感觉即使温柔大气,可她没想到她都这样说了沈流云竟然除了笑一笑,眼里竟然也有赞同之意。
“当初的流年,确实不值得。”沈流云如何不知道谢晚晴忐忑的心情,道,“我是护短,可你也是自己人呀。更何况,当年若没有你,流年的变化也不会有这么大。”
“姐,你真好。”
沈流云摸摸谢晚晴的头不再说话。
礼成之后,谢父谢母没有多留,用过午饭就离开了。
沈流云六人分别坐在椅子上。
大堂中央,桑采青跪坐在地上,面色惨白,柔弱中又带着坚强。恍惚间,沈渊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秦月香。
桑采青说完话,大堂里气氛有些凝重。
“你说的可是真的?”沈渊语气里有着不可置信,有着激动和惊喜。
“自然是真的。”桑采青肯定的回道,抬起头,直直地看向顾玉茹,“当年我进府的时候,带了我的生辰八字。当年我年纪小,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现在才明白,为何我娘笃定,老爷你一定会出手救她,一定会收留我。”
“哼,你看着我是什么意思!”顾玉茹冷笑道。
“你拿走了我的东西,骗我签下卖身契。还问我为什么看着你?”桑采青不敢相信,顾玉茹怎么就这么理直气壮?还是还有什么阴谋?
“我拿了你什么东西,怎么就骗了你?”那东西,她原先留着,后来想想留着就是把柄,想要毁掉,却见只剩下些许碎布。只道天意如此。现在看来,毁掉才是正确的。没有证据,就算桑采青再怎么能编,也是假的。
“你!老爷,你要为我做主啊!”桑采青睁大了眼,眼中含着泪花。
“够了!”沈渊猛拍桌子,怒道,“既然采青是我的女儿,那她以后就是沈家三小姐了!”
“做梦!”顾玉茹瞪着沈渊,“没凭没据的,就凭她一张嘴?那我还说她是管家的女儿呢!”
“你!你怎可这般污蔑月香?她那般美好的人,若不是你又怎么香消玉殒?”沈渊一时气急,口不择言。
“老爷!你怎么可以这样说?”顾玉茹不敢置信。
“爹!”
沈流云沉默的看着这一切,眼里闪过一丝怜悯。方少陵眼中隐约有着厌恶的色彩,垂眸怜惜地看着默不作声的沈流云。
沈渊见众人反应,也知道他不应该那样说,可要他承认错误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他觉得他没说错,既然月香说采青是他的女儿,那采青就一定是他的女儿。
“哼。”沈渊轻哼一声,“以后采青就是我的女儿,沈家三小姐。”
“爹,没有证据的事情,怎么说服族老?”沈流云慢慢说道,“还是爹你不想让桑采青进族谱?”
沈渊一愣,想到了那些顽固不化的老头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脸上还是一副我决定就好了的样子,让沈流云莫名难过。
“爹,且不谈证据的事情。如果你只是怜惜桑采青,可以认她做义女。若要承认她是沈家人,我是万万不会答应的。”沈流年可不想莫名其妙多一个妹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