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边说着,一边眼光之中尽是狂热和期许。
“爹定会晋升成功的,哥还请放心才是。”
童子接着男子的话急忙表着态。
“可眼下盯着咱们的可不在少数,最起码咱们的死对头八界门可是对咱虎视眈眈呢,再别说像白马寺和蓬莱阁这类的江湖势力,更是将咱们合花宗视为眼中钉,所以眼下我们能做的,便是尽量的将这灵剑宗一事闹得越大越好,最好大到能够撕破分界协议,让那些先天之境的人参与进来,也只有这样这件事才能替我合花宗争取到最多的时间,只要我父能顺利晋升,那么损失一柄小小的云泽,损失一名对我宗而言微不足道的单丹青,这般的战损我宗还是能够承受得起的。”
男子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的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看似极为的惬意。
“可是弟还是有一事想不明白,单先生要是因为此事皆时的失控而不幸身死,这不就是折损了我宗的实力了吗?再加上云泽乃是天下至宝,假若让别的势力抢到,那不就是明摆着让对手壮大实力?这不是对于我们不利嘛!”
童子歪着脑袋,露出十分不解的神情,但是对于自己这位极度高深莫测的主子,童子也能知晓,若是事事自己都能听懂主子的话,那自己也不会只是个煮茶热酒的童子了,所以当男子话音刚落之后,这位童子便又不解的问着。
“玉关啊玉关,我的好弟弟啊,你看不透并不稀奇,可是你要是仔细去看用心去看,你定会参透其中,而这云泽啊,可是个两败俱伤的好牌呀,只可惜呀此物此时怕与我合花宗并无缘分,若不是这分界协议的话,或许我们对之的态度还能更加的强硬一些,所以说有时候我们要学会放弃的是某一件事,而有些时候我们要学会放弃的便是某一个人。”
说到此处,妖艳男子难免的流露出一抹自嘲,随即又猛地灌了自己一口大酒,随即用力将酒壶摔砸到甲板上,一脚踹开船舱的木门,立于船尾,死死的盯着燕湖岛方向那股冲天而上的绿光,快速的将披在自己身上的那件外衣丢在一旁,豪迈地喊道:
“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玉野也能将世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爽快啊爽快,哼哼八界门?赵璇?怕是从今日开始,这天下未卜先知的名头,理应属我合花宗才对,哈哈哈哈哈!我入云凡自遨游,笑谈江湖几时休。盘内棋子皆红骨,万世霸业何须愁。俞啸你拼命守护的天机谷,我发誓定会踏之!”
然而没过多久,在玉野的面前,便出现了一幕令人不敢想象的画面。
燕湖岛的东面,发生了剧烈的大爆炸,浓烟直冲天际,爆炸声溃人心脾,没多久便看到整座东面岛屿,沉于燕湖之中,而原本无比辉煌的燕湖岛,无比辉煌的灵剑宗,俨然成为一座废岛,一片废墟,一处记忆。
看到此时情景,玉野极度兴奋的抓住船尾的护栏,亢奋的笑着。
这,就是一个疯子。
第五十二章 察觉
刘云军此刻和王娜、路之尧就这般安静的站在秦罡的身后,与众人一般的在等待着镇龙棺椁的出土,即便是此刻棺椁的上盖已经彻底的被挖掘而出,但是整座棺椁的大半部分却还依旧在土里埋着呢,所以这几人也就安安静静的站在自己家的姑爷身后,已做好一切与之需要去应对的准备。
而就在这个时候,刘云军忽然发现,自己逐渐的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气力,每当他欲要提气的时候,他的心脾处总是会猛的传来一股微微的痛觉,然后随之他提起的这股气道,也会很快的消散下去,给他的感觉就好似自己生了病一般,是那般软趴趴的感觉,这般的状态也渐渐的让他起了疑心,随即他急忙的轻微的用自己手中的剑尾碰了下站在一边的王娜,待对方望向自己的时候,另一只手快速的做了个简单的手势。
王娜看到了刘云军此刻的手势后,也做了同样的手势,顺便拉了下自己身边的路之尧。
路之尧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铁青着脸色的微微闭上双眼,随后整个人猛地运气,随即一阵心脾之间的剧痛过后,他这才狠狠的呼出一口夹杂着丝丝血腥气味的浊气,然后用自己手中的剑,在地上轻微的刻下了三个字,而当这个字出现的那一刹那,以路之尧为首的一圈人,皆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那三个字,正是‘幻神散’三字。
刘云军急忙欲出手,却第一时间被路之尧给按住了,只见他朝着刘云军不停的摇着头,然后当着刘云军的面,用剑尾指了指不远处的尉迟绝一行人,饭馆刘云军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路之尧的意思,眼观整个墓穴,无疑现在被路之尧指着的这位尉迟绝,其身份是最为模棱两可的,也是变数最大的,而眼下自己这方,断不能成为第一个出手的人,也断不可为别人留下话柄。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场的众人皆是渐渐得发觉自己的内力正在消无声息之间逐渐涣散,一旦动用内力,便能感觉到来自经脉传来的一股无法言语的剧痛,这股剧痛顺着经脉穿梭在五脏六腑之间,其间的霸道之处令人难以承受,那是一种痛至灵魂的痛苦,而王娜因为自身体质原因,已逐渐的开始不支起来,不由得轻声暗哼了声。
“尔等宵小竟然使毒,简直卑鄙至极。”
终于当萍姑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幻神散的毒已经是侵蚀到他的五脏了,索性的她便直接开口大骂,也顾不得那么多礼节了。
萍姑的这句话就宛若在那平静的湖面上被人丢进去了一块大石头一般,真的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一时间整座墓穴顿时变得骂声一片,几方人马更是骂的有来有回,尤其是以尉迟妄、尉迟绝、宁秀才、秦罡几人为主,更是骂的对方那些肚子里没什么墨水的人是脸红脖子粗的,怎奈何这几人皆是颇有些文采之人,骂人的手段着实的是要高出其他人一大截子,至于那些个最笨的人,就好比像刘云军啊、谷纪啊、孟破军啊这类的,就差点把剑打开了,要不是他们这些人都有人拦着,怕就现在整座墓穴早就是几方势力大乱斗了。
试问谁敢去想,一向以心胸豁达闻名天下的逍遥散人魏迅,此刻也是被尉迟妄骂的是涨红着脸一个人不停的呼呼的喘着气。
差不多是时候了。
阴影之中,慧明不仅一阵冷笑。
墓穴之内,几方势力便已经针锋相对,而在这墓穴之外,在刚才众人呆着的地方,竟然还有十余个人正在彼此的观望着对方,而在这群人的中心处,一名浑身皆为白衣的俊美少年,正在把玩着他手中的一只云雀,奈何无论这只云雀怎么用力的煽动翅膀,它始终都无法去挣脱少年的手,让自己真正的飞出掌心。
若是观察的仔细,昨夜那位四处在此处游走下毒的小老头正恭恭敬敬的围绕在白衣少年的身边,而他的表情则是一脸的无奈与任命,相对应的,那名风风火火是玄镜宫少女与她身边的那名剑客也同着小老头一般模样,同样是老老实实的站在白衣少年的身边,至于那名昨夜里在树梢上站着的少年,则一脸怒气的看着白衣少年,但也算是比较老实的蹲坐在地上,很明显他心中对于白衣少年的出现是颇为郁闷的。
而另一边,没想到五阁老全部都来了,也都是围绕在白衣少年的身边,此时不发表丝毫的言论。
“叫我说啊这事你们就别瞎掺和了。”
忽然白衣少年扯下手中的力道,那只云雀竟然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瞬间气化不见了,而他的这一手更是惊呆了现场的其余一众人,只见他来回的晃了晃自己的刚才玩弄云雀的手后,这才淡然的轻声说到。
“白先生,那可是云泽啊……”
白先生话音刚落,那名玄镜宫的火爆少女便坐不住了,急忙的开口说到。
“我知道啊可那又怎么样,这只是一件兵器而已,也仅此而已,怎得玄镜宫的人都这般的痴迷那坊间的传说?”
很明显云泽在白先生的眼中,是那般的不值一提的。
“这……”
白先生的话也让这名火爆少女顿时间宛若吃了苍蝇一般,是迟迟的半天都说不出来什么话。
“白先生,说实话您这么做我们真的很为难啊。”
那名爱下毒的小老头不仅面带谄媚之色的轻声说到。
“此物乃灵剑宗所发现,自然的也就该他尉迟无情来定夺归属才是,难不成白马寺也想来参一脚不成?还是说这些年过去了,白马寺趁着你们出了那么几位先天之境的人,就说话也硬气起来了?”
白先生的这句话,威胁之意十足。
“瞧白先生您说的,我们怎么敢忤逆白先生您啊,您可千万不能这么看我们啊,既然白先生您说了让我们不要掺和,那我现在就走,云泽一事我白马寺至此就与之彻底了断,日后也不会窥伺一二,白先生、尉迟无情,老夫告辞。”
感受着白先生方才话中的那抹威胁的成分,小老头也是当机立断的立刻与云泽撇清干系,然后告知了一声,便独自离开,没有一丝一毫的留念。
“既然白先生都出马了,我等还能说啥?尉迟无情咱们今日就此别过,但是云泽一事我焱庙可不是说退就退的,告辞!”
只见那名一直都忿忿不平的少年很快的便别过众人,独自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