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阵惊愕之余,狐族幼女的内心之中竟然爆发出一股浓郁的恐惧和心慌,她不明白为何此时的自己居然会停滞在半空里,她更不明白为何眼前的这名男子究竟是在何时发现到她的意图,直至此时,她所能够搞清楚的唯一一件事,恐怕就是眼前的这位白先生,或许拥有着能够轻而易举就杀了自己的本事。
忽闻白先生一丝轻笑之后,狐族幼女这才猛地瞪大了眼睛。刚才还坐在自己面前露个后背的白先生,竟然就在这眨眼的功夫里,就这般直勾勾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待一阵微风袭来,这才将不远处还坐在那里的身形逐渐吹散。
他已经能快到令自身周围的时间扭曲而产生残影的地步了。
惊恐的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狐族幼女的心如同瞬间掉进了无尽的深渊之中,眼神之中流露出无尽的恐惧,流露出无穷的不甘。
“看来你还是不怎么相信我啊。”
只见白先生看似轻描淡写般的轻轻一说,这才当着狐族幼女的面,轻微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手掌,让手掌保持着一种看上去像是托着一件并不存在的物体一般,然后这才将手掌在凌空之中微微一荡,而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幕,却是实实在在的吓坏了狐族幼女。
随着白先生的手掌微微一荡之后,原本停滞在半空之中的狐族幼女竟然就这般轻飘飘的落座在了白先生刚才坐着的石头墩子上,而给她的最直接的感觉便是在刚才的那一霎那,她能明确的感受到有一股力量在托着她的身子,然后将她整个躯体是硬生生的给按在了石墩子上,甚至直到此刻,这股无形的力量还依旧禁锢着她,让她并不能动弹半分。
这是何等的手段,又是何等的力道,何等的控制,何等的实力才可以办得到的啊。
随着狐族幼女坐稳之后,白先生这才缓缓的转过身来,然后眼中尽是笑意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倾城之姿,即便此刻的他依旧是戴着那副万年不变的白色怪异面具,可是仅从他的眼中所流露而出的那股不怒自威的杀伐之意,让他的眉宇之间尽显那张狂的自信和霸气。
“相同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我相信你也是与我一样这般的看待这个问题,你也一定不会让相同的一件蠢事再出现第二遍吧。”
白先生看似的随口一说,狐族幼女却感到那股一直在禁锢住她的力量却凭空消散。
只见狐族幼女整个人好似就跟刚被人从水里打捞起来一般,除去了面容上那些肉眼可辨的汗珠外,从她此时那湿漉漉的毛发和逐渐黏在皮肤上的衣衫来看,她的身上此刻也定然是被自身的那股冷汗而浸透了,除了大口喘息之外,她便什么也没再去尝试了。
“你很聪明,相信假以时日,你一定会在这红尘世界里大放异彩的。”
看着此时的狐族幼女,白先生略感欣慰,只见他缓慢的说完之后,只见他就跟变戏法似得,就这般凭空的让自己的手心中赫然的出现了一块玉牌。
这是一块看上去并非是极为规则的非圆形玉佩,在玉佩中间部分被雕刻着一只飞翔蓝天的小鸟,而小鸟的背面则刻画着一个不算很大的“秦”字。
这块玉牌,竟然跟十年前在燕湖岛上秦罡送于蓉月的那块玉牌一模一样。
眼下白先生在此时竟然将这块玉牌拿了出来,很明显从他的眼神里不难读出,或许在此时他便要将这块玉牌赠与这位可怜至极的狐族幼女。
“试问在这天下之内,任何的因和任何的果其实都可以归结为两个字,交易。有了交易才能有了因果,有了因果才能有了轮回,轮回之后却又会面临选择,而所谓的选择也好,抉择也罢,在我看来这些称谓只不过是这万千交易之中的另一种说辞罢了,所以我救了你,而你就要为我去办成一件事,这就是交易,这也是你所要面临的抉择和因果,我相信你肯定能明白我此时在说些什么吧。”
白先生一边说着,一边将手心中的玉牌递到了狐族幼女的眼前。
“我需要你配合着演一场戏,一场能左右你未来命运的大戏,而这个便是开启这幕大戏的钥匙,你可要好好的收着才行。”
在狐族幼女疑惑的眼神当中,白先生便将手心中的这块玉牌轻轻的放在了她的爪子上。
“嘤……”
这是狐族幼女这么长时间来第一次开口,虽然白先生听不懂对方此时在说着说么,不过至少有一点他是明白的,那就是自己眼前的这位狐族幼女很显然是听懂了自己刚才所说的那一系列的话,再加上对方此刻已经将镇西候府的玉牌收进自己的小布囊内,单从这一点便能看出,狐族幼女显然是已经答应了自己方才的计划,去配合自己来演出一场大戏。
“这几日你就在此委屈的住下,期间你的衣食住行我会安排人给你送来,这点你断不必太过担心,在此期间你断不可踏出这院子半步,三天之后我便会安排人来接你离开这里,到时候你所需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找到何时的时机,然后将我交予你的这块玉牌亮出来便可,我说的这些,你可都听明白了?”
白先生说罢,便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狐族幼女,静等对方的回答。
“嘤……”
虽然听不懂狐族幼女在说些什么,不过从她那空灵真挚的眼神里,白先生选择了相信她,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得到了自己想要获取的承诺之后,白先生就再次当着狐族幼女的面,消失在了原地,若不是空中还存有他此时的残影的话,试问谁又敢去相信这世间竟然会有人能达到破碎凌空的境界呢,又有谁会去相信方才在这小院之中所发生的这一切呢?
白先生的话,狐族幼女当真全部的听懂了吗,恐怕未必吧,但是有一点她却看得透彻,以白先生这般的修为,要想除掉自己,想必对人家来讲那就跟吃饭睡觉一般的简单容易,而此时对方并没有在这院中杀掉自己,那就说明自己在白先生的眼中还留存价值,即便此刻的自己已经形同一件商品一般被标注上了价码,可是也正是因为这般的价码,才能让自己继续的苟活下去,正如白先生所说的那样,这一切的因果其本质都是一种交易,而自己在这场交易里所押注进去的,是自己未来的运势,是自己未来的命途,是自己所能为之付出的一切资本,而换回的除了那内心渴望的自由,还有那虚无缥缈的新生。
这场交易这场戏码,真的值吗?
未必吧。
第一百八十七章 长孙莹莹
令秦煜没想到的是,徐小舞口中的好戏竟然会以这种方式来呈现在自己的眼前。
就看到方才还在屋外的刘熠,竟然瞬间便被好几十名五大三粗的壮汉所围住,还不等屋内的秦煜反应过来了,一名身穿巨大花裙的女子便买着铿锵有力的步伐是一个箭步便冲到了人堆里面。
“这个……”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秦煜着实的是有些脑子不够用了,只见他用手指着远处所发生的这一切,然后极为疑惑的看着徐小舞,随之轻声问到。
“你先别急,先看。”
而徐小舞给秦煜的话依旧是让对方安稳心神,然后继续以观察者的角度去再看。
目测这位冲到刘熠面前的女侠少说也要有二百来斤的份量,单就她那一身穿在身上就如同一座人肉碉楼般的花裙便不难看出,这位女侠那可是二十八K的纯肥体质,谁要说她身上的这些是虚胖,秦煜就先跟谁急。
刘熠怕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初吻就会这般的丢掉,而且的丢的这么的彻底,这么的让自己感动屈辱。
“让我来……”
这句话怕是会成为刘熠心中的梦魇,而且是一辈子都无法去忘怀的梦魇。
原本刘熠只是被徐小舞大飞,虽说徐小舞的突然出手看似无比狂暴,但是他作为当事人,是极为清楚徐小舞所使出的力道究竟有多大的,看似张力无穷的一招,其实所用到的力气十分的小,甚至连他自己也并不觉得身体有太多的疼痛,而他之所以会被徐小舞一招个打飞出去,在这其中更多的是因为徐小舞在出手的那一霎那间借用了不少的巧劲,而且徐小舞的这股巧劲还让他没办法化去,这才导致了方才秦煜所看到自己被徐小舞一招击飞的那一幕,直至自己摔倒了屋外之后,他都觉得徐小舞的招数之中压根就没有那种想要击杀自己的力道,反而是充满了一种调戏自己的韵味,可还未等他彻底的琢磨清楚徐小舞的用意的时候,他这一辈子最大的噩梦便突然降临。
在刘熠心存迷茫之际,也不知从那就冲出来十几名五大三粗的壮汉,一个个均是纹龙文虎之徒,然后将自己牢牢的给圈在了原地,甚至自己还试图做出反抗,可却被脑门上那一双双孔武有力的大手给彻底的遏制住自己所发出的力道。
忽然刘熠感觉到自己身下的地板竟然开始传出一阵极为规律的震感,然后就在下一个瞬间,伴随着一声虎啸,一道巨大的黑影便遮住了他头上的阳光。
刘熠还是彻底的昏死过去,当他就这般翻着白眼的被再次抬到秦煜的面前的时候,他就如同那砧板上的鱼肉一般,任凭他人摆布,而他自己则是依旧翻着白眼,让自己的眼皮在白眼之上不断闪频。
“容我介绍一下,这位乃是咱这岭川府府尹之女长孙莹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