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长官。”作为一名飞行员,这位海军陆战队军官领会得很快。“突击队首先靠近。你需要天气帮忙,在这种季节不会有太大困难。两架炮艇机,M-七九正规火箭和小型武器加在一起即可以解决这两座建。然後直升机可以降落在这。
开始射击後五分钟之内就可以解决战斗。这是陆地上的情况,剩下的问题可以交给飞机解决。““也就是说,问题的关键是将进攻力量放在从陆地接近这方面。”
“不,长官。如果你想让西江事件重演,你可以重演整个计划,把直升机降在院子中,但我一直听你说不希望把声势搞得太大。”
“完全正确,”赖特说道:“必须这样,我们绝不能把这次行动搞得太大。”
“兵力不多,长官,那你就得采用不同的战术。幸好这次目标也不大,要救出的人员不多,也没有多少阻力。”
“但也没有安全系数。”杨将军皱着双眉说道。
“是没有什麽安全系数。”凯利同意:“一共需要二十五个人,把他们降落在这个山谷之中,他们越过这座小山,进入自己的位置,攻占营地的岗楼,炸开这个大门。然後炮艇机参加战斗,轰击这两座建,与此同时突击队进攻这儿的建物。
最後直升机开始行动,把被营救的人员救上飞机……““克拉克先生,你是一个乐观主义者。”葛莱说道,同时提醒凯利不要忘了自己的假名字。如果杨将军发现凯利只是一位士官长,他可能不会支持这一行动。因为杨将军已经为他们做了不少工作,用了他一年的建设经费来建造匡蒂科森林中的模型。
“这些事情我以前都做过,将军。”
“谁来负责营救那些被俘人员?”赖特问道。
“我们还在研究。”詹姆士。葛莱请他放心。
赖特坐回椅子上,看着照片和地图。他和葛莱及其他人一起都把自己的前途押在这次行动上了。如果不进行这次行动就是放弃,就是意味着至少有一个好人,或者是二十多个好人永远不能返回自己的国家。但是,赖特不得不承认,这并不是真正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是别人已经做出决定,那些人的生命不是至关重要,而且这些别人以後还可能再做出同样的决定。那种想法有一天会摧毁他的机构,如果传出消息说美国并不保护为她工作的人,那今後就再也别想招募到任何人员。坚持信义是极为重要的,这也是良好事业的基础。
“在工作正式开始之前最好先行动起来,”他说:“如果我们已经做好一切准备工作,事情就容易办起来。要使这件事看起来这是唯一的机会,否则我们就要犯大头针行动所犯过的错误。那次过分明显想获得一张许可证,但那永远不能实现。
我们现在要进行的是唯一的一次营救行动。我不能把它交给我那些安全委员会的朋友们去讨论。那样可能会失败,但我们必须准备行动起来。““鲍勃,那就是说你站在我们这一边啦!”葛莱问道。
赖特停了一会儿才回答说:“是的。”
“我们还需要一个安全系数。”杨将军说,眼睛看着那张大比例尺地图,考虑着直升机如何进入那一地区。
“是的,长官,”凯利说道:“应该有人先走一步把事情弄清楚。”这还有两张罗宾。扎卡赖亚斯的照片,一张是这位美国空军上校的全身照,一只手拿着帽子,胸前饰有空军徽章和勋章,笑容可掬地和家人在一起。另一张是他在战俘营被卫兵用枪托猛击背部的照片。他妈的,为什麽不再多一个十字军呢?他心在想。“我想,那就是我。”
第十七章 节外生枝
阿尔奇知道的情况不多,但足以满足凯利的需要。他现在实际需要的是多睡一会儿。
他发现,驾车跟踪一个人远比电视上描写的要难得多,比他在新奥尔良那次也难得多。
如果跟得太近,就有被发现的危险,如果距离拉得太远,又会失去目标。公路上的车辆使问题变得更加复杂。卡车会挡住你的视线,相隔半条街的距离观察一辆汽车必然会使你忽视靠近你的车辆,而这些车辆可能会给你造成巨大的麻烦。尽管如此,他要感谢比利的红色越野车。那车颜色很鲜艳,很容易发现。即使司机喜欢在街道上或拐角处开快车而使道路上留下痕迹,但他仍不可能违犯太多的交通规则而不引起警察的注意。
这种事他不可能做得太多。
晚上七点钟後,凯利在遇上阿尔奇的那家酒吧附近发现了比利的车。凯利想,不管他这个人如何,他都不大懂得隐蔽自己,从他的车就可以看出这一点。他的车才洗过没多久,又打了蜡。从上次碰面。凯利就知道比利是一个爱惜车子的人。这就为凯利跟踪他提供了一些有趣的可能性。但是,很显然,比利尽量避开大街,因为他很熟悉侧街。
这一情况对凯利十分不利。好在凯利驾驶的车没有什麽人注意,因为街道上金龟车很多,增加他一辆也不会让人觉得有什麽特别。
四十分钟之後,状况已经明朗化了。红色越野车迅速右拐,朝着街区尽头的一个停车站驶去。凯利估计了一下形势,继续慢慢向前行驶。就在他接近那车的当儿,他看见一个女孩从那辆车中下来,手拿着一个钱包。她朝那位老朋友维扎德走去。
维扎德在几幢楼之外。
凯利没有看见他们交换什麽。那两个人走进一座楼房,在面躲了两叁分钟。
後来那女孩又走了出来,而维扎德没有出来。这种情况符合帕姆所说的。他将车左转,前面是红灯。现在,他明白了两件他过去不知道的事情。从他的车後照镜中,他看见比利的越野车穿过了街道,那女孩也朝相同的方向走去。等到红灯消失之後,她已从凯利的视野中消失了。凯利向右转又向右转,发现比利的普利茅斯正向南行驶,车内坐着叁个人,而後座上的一个男人他以前似乎没有见过。
夜幕在很快地降临,这是约翰。凯利的好时光。他继续跟在比利的红色越野车後,尽量不打车灯。後来他看到越野车停在街角的一幢红石房子前面。叁个人下了车,把货交给了四个毒贩。凯利把车停在几幢房以外的地方,然後步行回到那座红石房子附近观察他们的行动。现在他又化装成了一个街头醉汉。这一带的建为他的观察提供了有利条件。街道对面的房屋都有大理石阶梯,巨大的长方形石块有利於掩蔽和隐藏。只需坐在人行道上背靠这片大理石,别人就不可能从後面看到他。
他选择了一个合适的台阶,离街灯不远不近,在一个有阴影的地方坐下。另外,有谁会去注意一个醉卧街头的流浪汉呢?他模仿其他醉汉的样子,偶尔举起纸袋内的酒瓶喝一口。就这样,他一直观察了那座红石房子达数小时之久。
他想起了那份解剖报告中所说的血型O型阳性,O型阴性和AB型阴性。遗留在帕姆阴道中的精液就是这叁种血型。他不知道比利是什麽血型,他坐在离那幢房屋五十码以外的地方,心在想着这一问题。街上的车辆呼啸而过,行人来来往往。
他坐在那儿,假装在打瞌睡,用眼角观察着那座房子,倾听着可能出现的任何危险的声响。在他身後二十码左右的地方,一个毒贩正在人行道上忙自己的生意,他听着他的叫卖声和与顾客讨价还价的声音。凯利的听力一向很好,这听力曾不止一次地救了他的命,现在将再次发挥作用,使他对环境做出分析和判断。一条丧家犬来到他的跟前,友好而好奇地在他身上嗅来嗅去。凯利没有把狗赶走,那样做不符合他的性格。但如果是一只老鼠,那又另当别论,他认为维持自己的伪装是重要的。
这周围的环境怎样,凯利并不清楚。在他这一侧,住家都是普通的砖房。街的对面有所不同,多为褐石结构的巨大建,比另一面至少宽出一半。也许这条街曾经是普通工人和本世纪初所出现的中产阶级的一个分水岭,也许那些褐石楼房是某些商人或船长所修建的高级住宅,那面在周末曾经传出富家闺秀悠扬的钢琴之声。但是现在,这一切都过去了,而今这些建之中已经荒草丛生。他对面的一座叁层楼房早已空无人居。街道很宽,令他感到惊奇,可能在它形成之时,人们已经普遍使用马车。凯利排除了这些念头,这些事情都是无关的往事,他必须集中思想考虑面前的问题。
四小时过去了,那叁个人又走出建物,两个男人走在前面,那女孩跟在後面。
凯利冒险抬起头观望,发现那女子比帕姆略矮,但身体显得更粗壮一些。他需要仔细观察一下比利,他可能是驾车的那个人,身材并没有什麽特别引人注目的地方,大约五九高,体形瘦削,可能只有一百五十磅左右的体重,手腕上明晃晃的,可能戴有金表或手镯之类的名贵饰物。他走路步履敏捷,态度高傲。另一个男人略高,身体健壮,但从他的举止可以看出是比利的手下。那女孩低着头,跟在後面,看得出地位更低。她的衣扣全都扣紧,头也没抬就钻进车,甚至没有看周围一眼,似乎对这个世界漠不关心。她的步履缓慢不稳,也许是吸毒所致,但也可能还有其他原因。一定还有其他原因,但凯利猜不出她在为什麽烦恼……也许是过度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