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地问:
“失败是……状态不好吗?”
“画不下去。”戴娜双手垂下,整个人四肢无力似的。
“是出了什么问题?”
“周围太吵了。”
“太吵?”我环看周围,根本四野无人。哪有噪音?“是海浪声太大了?”
“不对……不是听的,而是感受。”戴娜问:“你感受不到嘈杂的声音吗?”
我哑口无言,只是摇头否认。戴娜便说:“看来你跟你的朋友不一样。司马小姐是一位灵性的女孩,但你跟灵性无缘。”
“灵性?你的意思是幽灵之类吗?”
“灵性是不能解释的,只能够感受。”戴娜昂首闭目,“露沙在昨晚的这个时候离开,我们也是时候要回去酒店了。再待在屋外对于灵魂不太好。”
“嘛……你这样说的话,我就送你回去酒店吧。”其他事我也不再追问了,感觉问了也无法理解。
灵性吗?如果司马伶是灵性的女孩,她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有危险?
我一边想着司马伶的事情,一边陪伴赫茨森家的公主返回酒店。
电梯内与戴娜道别后,我走在三楼的走廊,瞄到隔邻30 4号房的门隙没有灯光?,再看看手表,时间也差不多十点了,司马伶不会还没有回来吧。
但就算她要一个人到外面查案,我也没有办法阻止。于是我从裤袋里拿出酒店锁匙插进门锁,打开自己的酒店房门,然后就躺在床上面。
我呆望着白色的天花板,脑海里始终浮现那个令人不放心的小妮子。曾几何时我答应过她不会让她暴走,也好像跟西格德警官说过自己会在必要时保护她。假如就这样放任她乱闯的话也太逊了……吗?
“可是这么晚她一个人会走到哪里?”我爬起床,望向窗外夜景,又想起之前在灌木林出现的奇怪现象。
“昨晚我在自己的房间看到蓝色光人,同一时间司马伶却在她的房间外看到红色的无头鬼。如果是司马伶的话她会怎样解开这个谜团?”
然后我又想起刚才与戴娜一起画油画的经历,在码头远眺灯塔的画面有点孤独,跟之前从灯塔上俯瞰村外码头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当时我和伶各自在自己的房间,在同一时间盯着同一地方,却望见灌木林上飘浮着不一样的东西。假如换个角度又会变成怎样?即是如果当时有人站在灌木林回头望向酒店,也会见到我和伶的房间呈现两个不同的空间吗?”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司马伶的话,特意等夜深再回到灌木林调查也很像她会做的事情——fl到这里,我的腿已经不由自主地跑起来,马上跑到房外拍打司马伶房间的门;始终没有回应,我只好跑楼梯走到酒店外面。
“什么灵性的女生真麻烦!”我一边抱怨,一边奔跑,很快就来到昨晚闹鬼的灌木林。
话说这个灌木林,仔细地想其实跟周围的景色格格不入;一个足球场般大小的丛林生长在山坡的草地中央,看起来应该有人特别栽种才对。
也许一到花期这里会非常漂亮吧?但现在初春,在我眼前的只是一堆树叶稀疏的、高约一公尺的矮木群。其实这个高度的话,就算个子细小的司马伶进入林中,也不会被灌木林遮住才对;只不过月黑风高始终看不清楚,因此我只好在林外大喊她的名字,希望有人回应。
“伶---”
可惜事与愿违,一棵棵矮木把我的呼喊吞掉,没有回响。就在这时候,一群乌鸦突然从林中飞出,掠过我的头顶,并发出诡异的鸣叫声,仿佛在暗示灌木林中有意外发生。
不安的我只好拿出手机当作手电筒,并小心翼翼地向灌木林走。然而这下子就好像远足在山头开路一样,正当我想拨开面前的树枝,却一个不留神被枝叶弹到手臂?,叶片边缘锋利,轻轻一刮就是一道血痕,痛得我对着树影说脏话!
未知是否森林的精灵觉得我不敬,忽然一阵寒气袭来?,原本在林外已经十分昏暗,但我一路走来就更觉阴森。如果要一直待在林中,就连我也会感到毛骨悚然,更何况是怕鬼的那丫头?
所以还是我想太多了吧,现在返回酒店的话,说不定会见到司马伶正捧着零食在吃呢。
纵使我心中浮现离开的念头,但我始终没有回头,反而加速走向树林的中间^^然我的脚边好像踢到什么,我低头用手机照亮地面,居然是一双人腿!
我连忙跪下来抱起倒地的人,那不是什么陌生人,正是没有意识的司马伶。别吓我啊?就算你怕鬼,也不代表自己变成鬼就能解决问题啊?
于是我将手放到她的鼻子前,确认她还有呼吸我才松一口气?,而且她的身体虽然轻盈,但十分温暖,还有心跳的起伏——至少她没有生命危险。
接下来我又用手机照着她全身看,找不到任何外伤,周围更没有血迹之类的,看来也不像被人袭击。究竟她发生什么事晕倒在树林中?
但怎样问四周的树也不懂回答,我只好背着司马伶走出灌木林,然后一走到林外那吵闹的家伙就醒过来了。
她一见到自己被背着,便手舞足蹈地挣扎,跳到地上,胀红了脸问:“助、助手你在干什么?”
我无奈回应:“这是我问你才对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很令人担心?”
司马伶一脸愕然,“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可是在酒店外面的灌木林找到你啊,你还躺在树下,究竟在想什么?梦游也选一个安全点的地方嘛?”
“灌木林……”司马伶很努力地回想晕倒前的事情,可是怎样都记不起来。她喃喃道:“我记忆中是要到灌木林调查闹鬼的事……但之后怎么了?”
“你大概是在树林里面晕倒了吧?你记得原因吗?”
“欸?”司马伶双手抱头,缓缓地蹲了下来,自言自语:“没错,我是见到什么东西才会失去知觉……是什么东西?好像很重要,好像很可怕……!”
“嘛……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吧。人没事就好。”我拍拍她的头说。
“这是幽灵的恶作剧……”司马伶抱紧自己,“很冷。”
“要不要我继续背你回酒店?”
“不用,这也跟幽灵的恶作剧无异。”司马伶冷静地站了起来,虽然双目无神,但能说笑至少证明她神志清醒。
于是我扶着她的手说:“回去吧。先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情就留待睡醒再处理。”
“嗯。”
然后在回程的途中,司马伶整个人都是神不守舍的,不断尝试回想在树林晕倒的原因。
结果充满波折的一天就这样过去,可是心中不好的预感却挥之不去。也许我们是时候收手了,看完明早的日全食便离开法罗群岛,这样岛上的幽灵也不会再找我们麻烦。
我明天一定要跟司马伶说清楚。
第四章--B食之刻
叮铃叮铃叮铃
闹钟响起,对了,今天是三月二十日,我是应该早起床的。
我关掉床头闹钟,再走到电视桌前,看见台上放着昨天酒店给我的提示便条:
“明天(三月二十日)的日全食由九点四十一分开始,历时约两分半钟。(附注??期间酒店服务恕将暂停。)”
我再瞄看床头的电子钟,现在早晨七点半,刚好可以吃一个早餐然后慢慢欣赏这次的天文奇观。
只要看完日食,多住一晚,就可以离开米基内斯了。坦白说法罗群岛虽然景色优美,但最初我也没有打算留上四、五日。只不过海鹦酒店很会把握机会做生意,捆绑了五天四夜的住宿套票才让我入住。
当然假若一切顺利的话,这一趟也算是愉快的旅程,但事到如今我又怎能释怀放松?加上昨夜司马伶在酒店外的丛林晕倒,我连发生什么事情都不清楚。果真如餐厅老板娘所说,这间酒店是被怨魂祖咒了?
二十年前的事件,没有多管闲事的话也许司马伶也不会遇到怪事吧。诸如此类的问题再多想也没有用,尤其在她面前更不能提起,以免胆小的她再次受惊。毕竟昨晚司马伶的样子已经变得有点古怪。
“看看她起床没有吧……”
我拿起酒店电话,拨号30 4房;电话响了几秒,就听见司马伶的声音:
“早安。”司马伶的声音有点沙哑,好像是生了病的感觉。
“昨晚睡得不好吗?”
“不好,整晚都睡不着。”
“很可怜呢,那等会你要去看日食吗?抑或留在酒店休息?”
“不,我会去看喔,一个人留在酒店也没事情做。”
“那我们先下楼吃早餐吧。我什么时间过来接你?”
“?…:我也不是小孩,待会在餐厅见吧。”
司马伶说完就挂线,而我就只好换衣服到二楼的餐厅用膳。
来到餐厅,餐厅只有我一个客人,赫茨森一家都不在。早餐的自助桌一如既往放有面包、燕麦片、培根、炒蛋等等。冰箱里则有牛奶、柳橙汁,都是方便速食的东西,供酒店住客自由取用。
我随意拿了几块面包回到位子坐下,这时候另外的客人刚好来到;不是司马伶,也不是赫茨森一家,而是警察的二人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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