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者我们二人花了约五分钟赶回酒店。一踏进酒店大厅,我看见墙上的电视机只有黑色画面,便记起日食时酒店暂停服务的那张便条,以为无人值班;幸好员工室内的莎拉听见有人回来,便走到接待柜台招呼我们,却见到我们神色慌张而担心起来。
“父亲有危险,我要立刻见父亲!”
莎拉一时间无法理解戴娜的话,我便在旁补充说:“尼尔斯博士寄了一封求救短讯给戴娜,请问有博士房间的钥匙吗?我怕博士晕倒在房内没有人开门。”
“啊……好的,我马上找给你们。”于是莎拉回头到身后的柜子找锁匙,“我记得尼尔斯先生是405号房……有了!”
岂料这时候戴娜的手机又响起来,又是她父亲所发出的电话短讯,但这次只有三个字“S0S”。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博士如果需要帮助为什么要用寄短讯的方法?
我一头雾水,而莎拉就跑过来对我说:“找到钥匙了,我们一起上去——”但又望向门口说:“可是现在没有人值班,我还是先锁上大门好了。”然后莎拉就把钥匙交给我。
我接过钥匙就往电梯跑,待电梯大门打开后连同戴娜一起走进里面,按下四楼?,最后在封闭的空间内我只能合上眼睛祈祷。
--叮。
电梯的门再次打开,我们来到酒店四楼,赶紧跑到405号房前拍门大叫:
“尼尔斯博士,请问在里面吗?”
没有反应,我立即拿出莎拉给我的钥匙开门;锁是开了,门却打不开。
“怎么了?”戴娜紧张地问。
我回答说:“这下麻烦了,大概是门栓锁把门从里面锁上,就算有钥匙也开不了门。”
“怎会这样!”戴娜连忙把钥匙抢到手,并自己尝试开门,同样失败。
正当我们苦恼如何破门之际,莎拉就从走廊跑过来询问现时情况。我简单解释一下,于是莎拉就跑到走廊尽头在杂物房拿出了一个铁锤子。她说:
“酒店的门栓锁也不怎么牢固,你试试一边开门,一边用锤子撞向门后的门栓锁,看看能否把门栓锁砸开!”
“好!你们退后。”
我左手拉下门柄,右手则向后拉弓,猛力一挥!木门立即凹陷变形,门栓锁亦有松开的感觉,咔嚓咔嚓的。于是我又用力挥锤猛敲,直至十只指头通红,终于听见清脆的金属声——是门后的门栓锁被我凿烂到地上了。
戴娜见状便立即把我撞开,自己冲上前打开房门——却不消半秒钟,她掩着脸歇斯底里地尖叫,然后变成断线娃娃倒在门前。
我在戴娜身后抱着最坏的打算瞄向房内,果然是这样……只见尼尔斯浴血倒在床边的地毯上,颈部流了很多很多的血,有非常明显的伤痕;看来是颈动脉被割断,换言之已经没得救了。
“这、这太可怕……”莎拉目瞪口呆的,吞吞吐吐地说:“要报警,还有要照顾戴娜小姐……怎么办……”
“先照顾戴娜吧……”我低声说:“戴娜一直躺在门口也不是办法,先把她抱回她的房间休息好吗?”
“可是我没有带其他钥匙上来。”莎拉提议说:“不如我们先把戴娜抱到酒店大厅吧?那里有新鲜空气,总比躺在走廊好。而且员工室有糖水可以让她醒过来时补充糖分。”
我点头同意,“那我先把戴娜抱到大厅,报警方面就麻烦莎拉你了。”
“不,我也一起跟来。”莎拉神色凝重地说:“也许凶手还在酒店里,我们不能够单独行动……而且我也把手机留在员工内,要回去一趟报警。”
“只有这么办。”
于是我抱起戴娜,临离开前我特意观察了现场环境一遍;酒店房内没有打斗痕迹,窗户一直保持密封?地上除了尼尔斯博士的遗体外还有一部手机,而书桌上则有一张写了半页数学算式的笔记纸和一枝铅笔。
这时候我才发现事情的复杂性,这不就是密室杀人吗!看来上天还不打算让我的旅行简单地结束。
--砰砰砰!
回到大厅时,酒店大门外传来某人的拍门声。在玻璃门后我看见司马伶抱怨着大叫:“怎么把门关起来啦—?究竟发生什么事。”
“对不起。”莎拉跑到玄关开门并告诉司马伶:“因为刚才柜台没有人值班,所以我先把门锁上。我现在立即帮你开门呢。”
“呜,反正是游生的错,害我这么辛苦帮你把东西搬回来,却只能在门外吃风看电视!”扰攘一轮过后,司马伶才带着我的相机内袋走到大厅,却看见失去知觉的戴娜躺在沙发上。司马伶面色一沉,问:“出意外了吗?”
“尼尔斯博士死了……”我叹气回答,“不知道是谁杀死博士。”
“什么!”司马伶不敢相信,立即跑到我面前质问:“在哪里!我要亲眼确认!”
“博士自己的房间……40 5号房。”接着我也把自己所知道的东西一并告诉给司马伶。司马伶听后懊悔地低头自言自语:“果然我不应该选择逃避吗……”
“伶?”
“游生,你跟我一起回去现场……我要亲自调查这件案子。”
于是乎,把戴娜交给莎拉照顾之后,我便和司马伶二人乘电梯回到四楼现场。405号的房门依然打开,砸烂的门锁以及锤子仍旧掉在门口。
“博士就在里面。”我不忍看博士的遗体,只是指着房内给司马伶看。而司马伶一走到房门口便大叫:
“这……这是什么!”司马伶慌张大叫。
不就是告诉过尼尔斯博士死了吗?为何司马伶的语气如此惊讶?我走过去打算安抚她的心情,岂料在我眼前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无头尸……尼尔斯博士的遗体……头颅消失了。
4
“不可能!”我大声否认,“明明我之前看的不是这样,博士遗体应该完好无缺才对丨而且莎拉当时也在场,不可能我们二人都看错。”
“……但事实摆在眼前,现在博士的头被砍掉了。”司马伶声音颤抖,“究竟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司马伶深吸一口气,尝试冷静下来时却看见脚边工具,问道:“地上有锤子和门栓锁,你们刚才是破门而入?”
“对啊,那时候房间从里面上了锁,我们只能够这样做。”
于是司马伶敲敲木门,“是空心门呢。”接着环望房内说:“酒店的窗户是密封式,换言之当时的房间是一间密室……密室杀人。”
“可是凶手为什么要带走博士的头??”
只见司马伶又不断按刷额头,愁眉深锁地喃喃自语,“这是二十年前的案件重演……博士在密室被杀,然后头颅从室内消失!”
“怎么可能?也许只是碰巧相似而已吧。”
“……又或者是冤魂作祟!”
“伶!”我双手捉紧她的肩膀说:“你不是说过这世上没有鬼怪吗?说这种话一点都不像你啊!”
但司马伶垂头丧气的,“对不起……可是我很头痛,我想回大厅休息,下。”
“嗯,先回去吧。况且莎拉小姐已经报了警,警察很快就会赶来调查。”
如是者我便扶司马伶回到大厅的沙发坐下。接着酒店的所有人都相继回来,包括西格德和麦克斯这两位警察,却不见本杰明的踪影。
由于前天露沙的案件,现时米基内斯岛上常驻十数名警察,因此西格德很快就带同其他手足封锁了现场。他把原先租借酒店的30 2号房用作临时办公室,一方面在房内翻看酒店闭路电视的录影带,另一方面又逐一把酒店住客和职员召到房内录取口供。
早上十一时二十分,一位警员走到酒店大厅呼喊我的名字,是轮到要对我问话了吧。于是我跟随警员走上三楼,并在房内见到西格德一个人坐翻着文件等候。
西格德神情严肃,充满威严,那种让人透不过气的压迫感大概是数十年警察生涯所磨练出来的。他坐在房中间的桌椅,并示意我坐到对面,而我亦只有依照他的意思去做。
--砰。
房门关上,房内就剩下我和西格德二人独处。起初我们都沉默不语,室内只听见冷气机的声音?,默默过了半分钟,西格德劈头就问:
“游先生,你是这次事件的第一发现者,对吧?”
我点头表示没错。
西格德续道:“虽说当时莎拉和戴娜同样在场,但莎拉是后来才赶来帮忙破门,至于戴娜则在途中晕倒。所以游先生你的证供尤其重要。”
“我明白。”
“很好。”西格德用公务员的语调发问:“首先你跟戴娜为何一起去到405号房探访死者?”
于是我把戴娜收到博士手机短讯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西格德。
西格德抄着笔记说:“换言之你们是收到求救讯息才赶回酒店。然后过了大约五至十分钟,你们在酒店柜台跟莎拉求助时又收到死者的另一则信息。”
■我回答:“对,所以当时博士还没有死,又或者第二则信息是凶手借用博士手机发出……”
“我没有询问你的意见。”西格德打断了我的话,并问:“在收到第二则信息之后你和戴娜立即赶到死者的房间,对吗?用了多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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