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婶奶奶说到这里的时候,我问说那么为什么最后婶奶奶又把这件东西给了我,婶奶奶说我也是半个她们家的人,我和母亲有血脉相承,给我也不算神峨眉稀奇,更重要的是,她觉得我能用这东西。
我有些不能理解婶奶奶和母亲这种疯狂的举动,为了一个木盒子,竟然双双嫁进了这个家,而且一呆就是那么多年,我问说那么盒子里的这个倒底是什么东西,婶奶奶说是一方镇鬼印,这东西能驱除所有邪恶,无论是我们平时遇见的那些恶灵也好,还是像陆这样无法用寻常手段驱散的也好,只要用这方镇鬼印,都能被收服掉,但是唯一一个弊端就是,你收服多大的东西,就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被称为反噬,起先的时候你自身的命格等等的东西都能压制住,但是随着收服的东西越多,就越来越无法压制,最后终于积攒起来,次年改成一次彻底的爆发,如果你人扛不住,就要用命来偿,而且这还不算,就像太爷爷那样,死后生魂游离,变成恶灵一样的东西。
听见这样说,我说这东西还真是好坏参半,但是婶奶奶却说,其实只要用的对,是不会她说的那些弊端的,我问怎么才算是用对,婶奶奶说就是合适的人,也就是说这方镇鬼印并不是任何人都能用的,她说,要是她没有看错的话,我就能用,只是可惜……
婶奶奶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刚打算开口问,却被薛抢先说道:“只可惜三魂不全,无法发挥镇鬼印的效力,强行用反而会让镇鬼印趁机而入,收了自身剩余的两魂,所以长此以往,另外两魂就会被镇鬼印所吸纳。”
听见薛这样说,我有些愣住了,反应过来之后才问说那么既然这样,上回收服小黑还让我动用,薛没说话,大约从那次开始我就已经开始出现了损耗,只是薛并没有告诉我罢了。婶奶奶说我的阴魂用在了整个村子风水的震慑之上,这个是迫于无奈的事。
可是接下来我又把问题扯回到了最初的那个问题上,我说虽然我的阴魂不在了,可是我人却好好的,并没有什么两样,婶奶奶听了之后才说,我是安然无恙,但是这种情形却维持不了多久,我问为什么,婶奶奶看了看薛,终于才说,我这种情形被称之为借魂,我虽然没有阴魂,但是却会和正常人无疑,是因为这个三魂和合风水局的缘故,其实我是有阴魂的,但却是借用了王川和周先生孙子的,这种借魂又称为共用,前提是基于三魂和合,我自己是没有影响,但是却会对另外的两个人产生影响,因为我是命魂位,当我出现什么不对的时候,就会向阴魂和阳魂位借,职位保证我不出任何事,这是先生没有说给我的。
让人有些奇怪的是,婶奶奶在说到这里的时候,用的说辞是没有说给我,而没有用“没有预料到”这几个字,也就是说先生早知道这是什么情形,但是却没有告诉我。
婶奶奶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她告诉我说自从先生看出这个三魂和合风水局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是那个先生了,而是变成了另一个人,我看着婶奶奶,只想听她继续说下去,婶奶奶才慢悠悠地说,其实先生身体里一直有另一个人,只是一直没有显现,我问说是赵钱?
婶奶奶现实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最后说形似但神不似,是另一个更有来头的人。而接下来婶奶奶说了先生可能在的地方,她说先生现在应该找到了王川,并且和他在一起。
224、西井之争
我有些疑惑,先生去找王川做什么,婶奶奶说我傻果真是有点,他既然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先生了,自然知道我的阴魂丢了之后会有什么事,他这个时候去找王川,很显然应该是预料到了我应该是借了王川的阴魂,所以此时的王川应该是出于痴傻状态,如果,说到这里的时候,婶奶奶看着我,好像能够洞穿一切一样,她说要是先生帮王川找回了阴魂,并且连带着破了他和我的联系,那么会怎么样?
婶奶奶说到这里的时候,我觉得另一个阴谋忽然显现了出来,我说先生不是这样的人,婶奶奶说先生是不是这样的人,可问题的关键是他现在不是自己,然后婶奶奶就提起了我见过的先生被囚禁的生魂和魄的事,我惊讶她竟然知道,婶奶奶只是笑盈盈地看着我,并没有回答她是怎么知道的,然后说先生既然不是先生了,那么他就是另一个人。
我说他也是陆的人,婶奶奶摇了摇头,然后说事情完全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然后婶奶奶看着薛说,这其中并不是只有薛和蒋他们之间的恩怨。往后婶奶奶就没有再说下去,他说三魂和合风水局崩溃只是迟早的事,一旦王川和我的联系被斩断,那么就是这个局崩散的时候,到时候先不说会造成一些别的什么影响,单单从我身上来说,我阴魂缺失,最受影响的是我。
我说我会像先生之前说的那样,成为一个痴傻的傻子,但是我却看见婶奶奶摇了摇头,而是说我不会变成那样,而是剩余的两魂都会被这个风水局吸走,我惊道:“会有这样严重。”请百度一下黑уап阁 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谢谢!
但是我话音才落,薛就冷冷补充道,似乎是在反驳婶奶奶的话语,他说但是我不会有事,就像现在这样。我惊讶地看着薛,不知道他说的又是怎么一回事,然后他上前看着婶奶奶说,我暂时不能动用镇鬼印是因为我受到三魂附身的限制,但是当着三魂分离之后,我才会是真正的我,非但我不会因为三魂的分离而死亡,反而会彻底觉醒过来。
我不解地看着他,问他这是怎么回事,然后薛才说我本来就是无魂之人,我之所以有魂,是因为这三魂都不是我的,我更加惊讶,那不是我的又是谁的,薛说是邱布的,我更惊,我说那么这样的话,我岂不是不是自己,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但是薛说不是,我的身上可以依附亡魂,但是亡魂却无法自主我的意识,甚至无法控制我自己,换句话说,它们可以依附在我身上,但是却无法操控我,这是我最大的秘密,前一阵子我之所以失去一魂之后反而变得更加厉害,很大程度上就是没有了亡魂的制约,我可以发挥自己的潜能,而且随着其余两魂的消散,我的能力才会逐渐显现出来。
我说可是这些不是薛当时判断我要出事的依据吗,薛点头说是这样,因为他怀疑这也是在蒋的算计之内,他利用我的能力为他做事,以达到他不出面,但是却能由我来做成这些事的目的。听薛这样说,我才彻底明白他所说的十天内必然出事的说辞的意思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婶奶奶已经站了起来,然后她说我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些,她也该回去了,只是临走的时候,她和我说母亲不会害我,而且她还特别强调说,我的敌人不单单只有蒋和陆,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忽然看了看薛,然后接下来的话是对薛说的,她说薛的三魂被拘在不同的地方,现在只有一魂回到身上,这种被制约的感觉很不习惯吧。
婶奶奶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我看见薛神情有些波动,他问婶奶奶她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婶奶奶却只是笑了笑,然后说因为从他受困于蒋的这个局就可以看出来,如果他三魂合一,蒋的那些小九九,不过九牛一毛而已,又有谁敢在他面前如此猖狂。
俗话说虎落平阳被犬欺,就正是薛的这种情形。说到这里的时候,婶奶奶说出了薛在我身边的意图,她说薛是在我身上看到了一些端倪,我可以帮他找到其余的两魂,听见婶奶奶这样说,薛有些疑惑了起来,然后他问婶奶奶倒底是什么人,婶奶奶却没有回答薛,而是和薛说等他找到另外两魂的时候,他自然就知道了。
之后婶奶奶就离开了,我看着婶奶奶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婶奶奶的身份成谜,而且不单单是婶奶奶的,就连母亲的身份也成谜。婶奶奶走后,母亲又变成了平日里的母亲,只是我却觉得在我心里母亲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母亲了,母亲大概是从我眼里看到了防备的神色,有些尴尬,然后她和我说等这边的事平静一些了,她带我去外婆家住一阵子,到时候我就能明白了。
我只是很警惕地点了点头,母亲见我依然防备,就没再说什么了,然后她看了薛一眼,就自顾自地做别的事去了。后来薛打开了经袋,我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我问薛我们家的西井下面困的是谁,也就是基桩是谁,薛没有说话,但是很快我听见父亲在一旁回答我,他说是他。
我再一次被惊到,转身看着父亲,薛却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父亲,我狐疑地开口:“父亲?”
因为我觉得自己会难以接受,母亲已经不像原来的那个她了,现在连父亲也变成了另一个人,我看着薛,薛却和我说,我要试着接受,父亲本质上不会变成另一个人,因为只是亡魂附在父亲身体上,但是主心性的魄还是父亲的,所以我完全不用担心父亲会变成另一个人。直到这时候我才明白过来母亲和薛争执的东西是什么,也知道婶奶奶来了之后要调和的是什么事情,母亲是不想让这个亡魂附在父亲身上,而薛则执意要这样做,我现在无法说谁对谁错,但是却总觉得心上会怪怪的,很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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