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问薛说那么是谁附在了父亲身上,薛纠正我的说辞,他说我应该问父亲是谁,我说这两者有区别吗,薛说当然有,因为人生来就有命,而命中注定你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成为谁,这是命数,所以父亲还是父亲,只是他的命格是这样,注定要成为这样的人。
然后薛涌奶奶给我做例子,他说奶奶在学叫魂之前,并不是这样的心性,但是学了叫魂之后,就变成了另一种性情,父亲的情形其实就和奶奶差不多,只是我却把它当成了是另一个人附在了父亲身上才导致了父亲的改变,可是我却不知道,像父亲的这种情形,其实被封禁的亡魂就是父亲的生魂。
我有些绕不过来,但是明白了一些薛的意思,于是深吸一口气重新问那么父亲是谁,父亲这才告诉我说,如果我真要知道,他是历。
果真是这样,又是一个和陆一样的存在,见薛这样,那么父亲应该是和我们是一道的,最起码是一起抗拒陆和蒋的,我说现在有父亲和薛联手,应该不怕陆和蒋了,薛点头说是有那么一些胜算,但是还有变数,我说是母亲,薛说母亲的变数已经被婶奶奶压制下来了,他说今天婶奶奶为什么要亲自出面,其实就是告诉母亲,这些事她不要插手,任由我们。
我有些愣,被薛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婶奶奶好像就是一个旁观者一样,她明明知道很多事,明明知道会这样发生,可是就是坐视不理,这又是为什么,薛说婶奶奶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至于是什么道理,薛就没有解释了。
薛说这个变数不是在于母亲,而是在剩余的两口井,也就是南井和北井的基桩,就看这两处基桩被困住的是谁,但是按照他的推断,南井应该已经被邱布控制了,就算里面的哪一个和他不是一个阵营,他也能让我们打不开南井,至于北井就有些悬,暂时还估不准。
薛说他们之间的争斗,任何一方的倾斜都会造成致命的结局,更何况还是在现在他实力不济的情况之下,蒋也是看准了这个时机,打算一次性把他打到彻底不能翻身才会善罢甘休,我就有些不解了,他和蒋之间倒底有些什么恩怨,竟然要到这样的地步,薛说他们之间的恩怨,就像猫见到老鼠就一定要去逮一样,没有原因就是最确切的原因。
我听了之后竟然无法反驳,我问他那接下来怎么办,薛说蒋和陆一定在酝酿如何反击,母亲应该还能平静一段日子,他说他想到西庄去看看,因为他觉得那里的庄子已经出了问题。薛说的西庄就是坟地上头的那个阴宅,薛说那里是安置亡魂的地方,但是那里似乎已经被陆给彻底控制住了。
我问他什么时候去,他说今晚,我觉得好紧凑,又问他说就不怕陆和蒋会在那里耍手段吗,薛说别的地方他不敢说,但是庄子里谅他们还没有这个本事,所以不用担心。当然了,薛让我也要去,其实我不大想去,但是薛却说我还是去看一看的好,而且我可以让小黑一起去。
我不知道薛为什么要这么坚持,但是他的脸上却出现了一种意味深长的表情,他说我去了不会后悔的,在那里我会看到一些根本没有看穿的东西来。
225、陆的谋划
所以晚上的时候,我和薛去了坟地上面的庄子,上来之后薛才说为什么要半夜上来,主要是晚上才能找到正主儿,白天上来只是扑一个空。即便是和薛一起上来,但是在经过坟地的时候我还是会有些害怕的味道,这回倒还好一些了,不像之前那样恐惧了,我觉得是不是因为和薛说的我正在慢慢苏醒过来有关。
薛说我本来就有这种能力的,只是受到了依附在身上的亡魂的限制,后来我仔细想了一阵之后,问薛说既然邱布剩余的亡魂都还附在我身上,那么是不是说我可以控制这两个亡魂,邱布会有些忌惮我,薛说还真是这样,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目前邱布不敢和我硬碰硬的原因,而是让殷铃儿和我结成冥婚,大概也就是想用这个法子将我身上剩余的两魂给夺走,但我觉得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比如邱布的亡魂是如何进到我的身体里的,我总觉得这些事和当时母亲怀我的时候有关。
薛则和我解释为什么我会无魂,原因在于王川身上,也就是说我和他共用三魂,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的命局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只要我出事,他也就会出事,这才是共生。薛说起王川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十三,那么十三又算什么,我的命局也投影在他身上,这又是为什么,而且十三看起来似乎比王川知道的要更多,而我到现在还没有去找他,对于我想知道的那个宅子,我一直想揭开里面倒底有什么秘密。
我一时间想了有些入神,后来还是薛把我唤过了神来,说话之间我们已经到了庄子门口,小黑一直跟在我身边,但是我看不见它,但是我知道它就在身边,在必要的时候就会出来,我有时候还和薛说,自从小黑跟了我之后就像一个保护我的武士了,而不像从前的它了。
我看见庄子门口悬挂着那盏白皮灯笼,其实这个问题我一直都很想问,就问薛说那灯笼真是人皮做成的吗,薛点头说是的,我说怎么会有这样残忍的手法,把人的皮剥下来做灯笼面,其实这种灯笼的作用我已经知道了,只是每次想起是人皮就觉得有些别扭,薛则没有过多评论,而是和我进到里面。
这次和薛进去,我们是堂而皇之地进了去,不像之前那样还要像做贼一样进来,进来之前我还能听见一阵阵的吵闹声夹杂在风声里面,像是幻觉,又像是真实存在的,但是薛进来之后,这些声音就彻底没有了,我看见东厢房的灯亮着,心想赵钱应该就在里面。
薛却并没有去任何地方,而是站在了院子的中央,然后环视了一遍周遭,不一会儿我就看到东厢房的门开了,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就是赵钱,他出来之后在屋檐下愣了那么一下,似乎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但是很快就过了来,我看见他的脸色都已经白了,大概是看见了薛的缘故吧,因为他是见过我的,我觉得不会是因为我的缘故。
然后我就听见他喊了一声薛大爷,虽然声音和平时无异,但是我还是能感到他的声音里似乎夹带了那么一些不自然,甚至有些颤音,说明他在害怕。薛看了他一眼,然后问说这个庄子是他在执掌?
赵钱说是的,薛神色冰冷,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然后忽然说显出他自己的身形来,不要附在一句尸身上,让他看着搁眼,赵钱也不敢违拗,很快我就看见一具飘乎乎的亡魂从赵钱的尸身上飘了出来,完全是我没有见过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谁,不过现在也不重要了。
薛见他现了本身,于是问他说现在庄子都是谁在打理,他好像有些听不懂,看了薛一眼,但是又立刻垂下了眼皮,说是他,薛则用不变的音调重复了一遍,却是疑问的语气:“是你?”
我看见他顿时被吓得不轻,正在这时候,我忽然听见小黑的叫声从屋顶上传来,然后小黑就一下子跃了下来,就在我身边的位置,但是我觉得小黑很厌恶这个亡魂,薛这时候说:“你也看见了,黑将军已经生气了。”
他看了小黑一眼,但是立刻就收回了眼神不敢和小黑对视,他自己也知道为什么小黑会生气,当时小黑在陆手上的时候,连带着被他操控,现在小黑恢复了自由身,难免不会恨他,薛则和他说,如果他不想成为小黑的嘴下之物,就问什么说什么,他哪里敢违拗,自然是连连答应点头。
薛问他说陆从这里招了多少亡魂去村子里,他说少不下百个,薛又问都招去干什么了,他说都是养成恶灵供她在村里驱使,薛又问怎么一个养法,他说陆在村子里制造冤死然后制造出怨气,再将怨气扩大,进而生出煞气。
薛听见他这样说,却并不是很满意,而是看着他说:“真的?”
他被吓了一跳,然后立刻改口说陆有一个煞气的来源之处,就从那里引煞然后建了一个招魂台,我大致上已经知道他说的引煞之处是哪里了,就是郑老秋父子早先住的地方。薛听他这样说,这才满意了,然后问他说郑老秋的亡魂是被收在哪个庄子里,他听见问郑老秋的亡魂,立刻变得支支吾吾起来,薛看向他,他立刻解释说,并不是他不愿意或者不敢说,而是这个郑老秋的亡魂并没有被任何一个庄子收留。
薛问这是何缘故,他这时候忽然看了看我,然后说其中的原有要从我身上说起,我觉得奇怪,郑老秋怎么会扯到我身上了,他说郑老秋死的时候,母亲才刚怀上了我,郑老秋死后亡魂并没有往庄子这边来,而是被还在肚子里的我招了去,后来郑老秋的亡魂就一直在我的身上,也就是还在肚子里的我身上。
我听见他这样的说辞,于是问他说怎么会这样,他说这些他也不知情,只知道郑老秋的亡魂无法被收到庄子里来,听见他这样说,再回想起小时候丢魂的事,我总觉得这里头好像是有什么玄机,我问说他到我身上作什么,于是她又重复了一遍说,不是他要到我身体上,而是我把他的亡魂给招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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