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新家之后,薛找了泥巴匠来,然后他说从哪个死角开始,顺着地基开始挖,我们家的地基下面一定有什么,否则不会有如此源源不断的煞气涌进来。后来泥巴匠果真从死角的地方挖下去,而且顺着地基一直挖下去之后,在几乎和地基平齐的地方,果真挖到了东西,确切地说是挖到了石板,等将石板的形状挖出来之后,我看着却像是一个井盖。
薛说果然是这样,这应该就是西井了,之后他让泥巴匠继续挖下去,果真挖到了西井的石碑,之后他让泥巴匠把井盖掀开,与东井一模一样的情形是,井是干的,而且自上而下能看到下面有一个被密封的坛子,和当初在东井看到的一模一样。
薛问我说当时东井的那个坛子去哪里了,我于是说了经过,薛听见我说我也打开过一个坛子,之后就有了老鼠抬着殷铃儿来成冥婚的事,薛说那就是了,我问他说什么是了,薛说我打开的东井的坛子应该是解封了陆,所以在那之前殷铃儿还是殷铃儿,可是自从我解封了那个坛子之后,殷铃儿就成了陆。
我有狐疑,于是说,可是当时引诱我打开坛子的声音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薛说这不奇怪,陆的生魂千变万化,附在男人身上是男人身,附在女人身上是女人身,现在附在了殷铃儿尸身上,自然就是一个女的。我算是明白过来,说殷铃儿都是一个死人了,为什么陆还要想方设法地附在她的尸身上。
然后薛才说像他们这种人,是不可能随便附在什么人身上的,很多时候被附身的人会承受不了他们的生魂而出现无法附身的情形,所以像这种能够完全附身的人很少,很显然殷铃儿就是合适的人选。说到这里的时候,薛忽然看了看我说,说我自然也是。
我不知道薛为什么忽然要补上这样一句话,只是这句话让我有些心惊,薛的言下之意就是说我也会成为目标,我说陆该不会是想用我的身体吧,但是想想又觉得不是,好像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之后薛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自己下去到了井里,看样子是要把里面的坛子给抱出来。我在想既然东井历史封着陆,那么西井又会是谁,我想不到这个人是谁,因为四口井里的都是基桩,那不就是说这口井里的应该是和陆一样的人,那么会是谁?
很快薛就从下面上了来,上来我看见他怀里抱着的坛子封禁得完好无缺,有了东井的见闻,我知道这里面是骨灰,但是是谁的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定定地看着薛,哪知道薛才将坛子抱上来,就放到了地上,然后毫不犹豫地就把上面的这层禁制给撕掉了。
我当然没有看到什么事发生,也没感觉到,只是看见坛子里果真是骨灰,于是我多嘴问了一句说里面的骨灰是谁的,薛说这不是骨灰,我说不是骨灰那是什么,而且和骨灰如此之像,然后薛才说这是尸灰。我一时间弄不明白尸灰和骨灰有什么区别,然后薛才说尸灰是人死后风化之后得到的,把不同于骨灰是需要焚烧,尸灰更像是一种惩罚,需要风吹日晒,而且还需要特殊的一些处理手段,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薛说是为了彻底毁掉他们的尸体,而这个他们是谁,薛说就比如没有实体的陆一样,他只剩下亡魂,身体就是被这种处理掉了,永远不可能再复原,所以永远只能附在被人的身上,他最想的就是有一具自己的身体,可这却是永远不可能的事。
既然是尸灰,就说明这个人果真是和陆一样的人,我问说那么这个人又是谁,然后薛就看了看我们家二楼的位置,望着那里说,是它。
我顺着薛看着的地方看过去,那里只有空空的楼廊,其余的什么都没有,我不知道薛说的是谁,但是却知道他看着的应该就是上回婶奶奶在我们家二楼看到的东西,当时婶奶奶说这东西不害我们,但是却盘踞在那里,当时还给了婶奶奶很深的警告,让她不要插手这件事,更重要的是,它不能用驱邪的手段被驱掉,现在薛说是它,那么无疑它就是和陆一样的存在了。
223、化解争执
可是很快,我就发现不对劲,同时发现不对劲的还有薛,因为很快我们就看见二楼的楼廊上多了一个人,而且我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母亲,当时我在心里想,难道被封禁的这东西是在母亲身上不成?
可是很快就证明不是,因为我听见薛说了一声——快阻止她,然后我就看见薛立刻起身往我们家的二楼上去,而我则看见母亲朝我们这里看了这么一看,我看见她手上拿着什么东西,然后就在楼廊上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我不知道母亲这是在做什么,然后父亲就在我身旁问我说,刚刚母亲还在这里的,怎么忽然就上去到上面了。
其实这也是让我心惊的地方,我和父亲说我们也过去看看,母亲倒底是在干什么。然后我就和父亲也尽到了家里,往楼上上去,只是当我们来到楼廊上的时候,却看见薛和母亲正在对峙,我觉得母亲虽然看着凌厉了一些,可是与平日里的那个母亲还是没有什么分别,也不想有人附体的样子,其实我有这样的感觉完全是凭借自己的直觉,当然目前还不知道对不对。
我们上来的时候听见薛对母亲说了一句,他说让母亲放了它。这时候我才留意到母亲的手上拿着一个小布袋,这个布袋很精致,而且是用经布做成的,看到这里的时候我终于明白刚刚母亲那奇怪的动作是在做什么了,她收了薛放出来的这东西,然后我听见母亲回答薛说这东西不应该被放出来。
两人相持不下,只有我和父亲看得面面相觑,因为我们基本上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发生争执,我什么甚至都还不知道他们在争的这东西倒底是什么。而且他们俩个人就这样对峙着,谁也没有要服软的意思,可是接下来却谁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让我觉得双方都没有必胜的把握,豆子啊等谁先出现破绽,看出这点之后,我忽然觉得局势开始绷紧了起来,也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母亲的厉害,只是在平时的时候,她一直装作默默无闻的样子,现在想想,她是婶奶奶的侄女,婶奶奶如此厉害,她自然也是不会差的。
就在他们对峙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声音从楼下传来,好像是有谁从楼下上来的声音,只是这个声音很是缓慢,最后直到见到这个人慢慢出现在楼道之中,我才惊讶道,竟然是婶奶奶。但是下一瞬间我就知道婶奶奶为什么来了,很显然就是为了母亲和薛争执的东西。
薛回头看了一眼前来的婶奶奶,眼神变得更加锋芒,好似看到了敌人的帮手一样,我当然转顾总不知情地和婶奶奶打招呼,问婶奶奶说她怎么来了。婶奶奶别我一眼说:“你这个小鬼头,明明知道我为什么来,还故意套我的话。”
我的这点小聪明被婶奶奶看得一览无遗,婶奶奶也不管我和父亲,而是直接走到了薛和母亲跟前,出乎意料的,这回婶奶奶竟然是向着薛的,我听见婶奶奶和母亲说,既然薛要这东西,那么就给了他,又何必因为这么一点事起争执,大家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母亲似乎很听婶奶奶的话,听见婶奶奶这样说,也没有任何的犹豫,就把手上的那个经袋给了薛,婶奶奶朝薛说,现在这东西已经给他了,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也就不要计较了。薛依旧是那种冰冷的表情,冷冷说:“自然是。”
看婶奶奶的这架势原来是劝架来了,我在心里嘀咕婶奶奶情报来的也太快了吧,他们才刚刚扛上她就马上来了,好像会未卜先知一样。这话我当然不敢宣之于口,只是这件事之后,我觉得不单单是我,就连父亲都对母亲的印象大大变化,好像我们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她一样,现在的这个她才是她真正的样子。
婶奶奶调和了这件事,就和我们说那我们下去吧。然后我们就下去到了下面,可是婶奶奶却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由母亲领着到了客厅里,而且还特别叫上了我,薛自然也进了来,似乎是不放心我,我看见他拿着这个经袋,也没有急于打开,好似他更加紧张婶奶奶要和我说的话来。
进到客厅里之后,婶奶奶特别看着我说,其实有些事早就该让我知道,但是她总琢磨着我太小,又加上身上老是出事,也不是完完全全的自己,说了也是被别的东西给听去了,于是就一直没说,今天既然我也见到了,就趁着和我说了,也免得我欣赏疑惑,对母亲起疑。
然后婶奶奶说,无论是她还是母亲,嫁进我们家来都是有目的的,并不完全是因为他和大爷爷,母亲和父亲相互吸引,而是还有另一个目的,问起是什么目的,婶奶奶说就是给我的那个木盒。婶奶奶说那个木盒我应该已经用过一回,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了,我点点头说是,婶奶奶就继续说下去,她说她和母亲嫁进门来不是为了夺取这个木盒,而是想找到这个木盒的秘密。
我问是什么秘密,婶奶奶说既然是秘密,那么就是不为人知的,她们现在也还没有找到,我觉得好奇又问她们为什么要找关于这个木盒的秘密,婶奶奶才说,其实我并不知道,这个木盒在早先之前,是婶奶奶家那边流传的东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落到了我们家祖先的手上,然后被传到了太爷爷手上,但是到了太爷爷的时候,因为他用的法子不对,导致自己被反噬,进而自身成了恶灵,这太爷爷自己也有所感觉,所以才在临死的时候没有再将它传下来,是不要让后人再为这东西所累,但是这东西却并没有被他带到了棺材里,而是被婶奶奶收了起来,婶奶奶说这本来就是她们家的东西,所以她收起来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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