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胖乎乎的护士给了我一记卫生眼,“以后不能喝就别喝,喝多了什么的最讨厌了!”
我说:“是是是,以后注意。”
我赶忙去把她替下来,我看了一眼在车子上躺着的伊山羊,原本蜡黄的脸上有了一点血色,两只手在支愣着像是拿了两个大粽子。他嘴巴动了一下,我赶忙凑过耳朵去,以为他要跟我说点什么,我一听是他在打呼噜,我心里稍微安定了一点。
护士领着我到了病房,把他抬到床上,输了液。那个胖胖的小护士问我,“你是他什么人哪?”
我说我是他朋友。
“你朋友,有点儿怪。”听到她这么说,旁边的另一个小护士赶忙揪了她一下,她自知失口,赶忙又说道,“他的眼睛是金色的哈。”
我听她话没说完,听口气她想说的肯定不是伊山羊的眼睛。但是我又不好多问什么,只是随口嗯了一声,说是天生的。
小护士指着床头上面的一个按钮跟我说,“有什么事儿你就按一下,瓶子里没药了你就按一下我来换药。”
我说:“谢谢。”
她没再说话,就跟着她的小同事出去了。
这个病房里有三张床,另外两张是空着的。跟外面拥挤的气氛不一样,这里反倒是安静的有点过头了。因为我刚才看到一些人都在走廊上支了床位。我不由得有点鄙视现在的医院制度,宁肯空着床位,都不肯让那些拿不起太多药费的人住进来。
“嗡……”一声怪响打断了我的感慨,医院闹鬼的传说可不是一个半个,我一头冷汗,心想我说这病房咋没人住呢,原来是不干净。我刚想按铃想叫护士来换房,又一琢磨那声音听的耳熟,我低头一看,原来是伊山羊口袋里的电话在震动,我抹了抹冷汗,暗骂一声,吓死老子了。然后伸手把他口袋里的电话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的是一串数字,87201。我觉得这串数字有点眼熟。我把电话接起来,说:“歪?”
电话那头或许是因为听到不是伊山羊的声音,没有应答我,我继续歪了几声,对方一直都没有回应我,我心想这是什么毛病啊?就骂了一句,“不说话你大半夜没事儿玩儿什么电话啊?”我就把电话扣了。
伊山羊虽然看起来邋遢无比,但自己穿的用的东西绝不含糊。身上阿玛尼,鞋子我不认识,反正绝对是老北京布鞋那个档次的,连手机都是IPHON4。我从自己口袋里掏出那个巨大无比的山寨机看了看,心里极度不平衡了一下。恩,等他出院的时候我一定让医院把发票多开一点。找他报销了我也弄个好手机玩玩。
我划拉着他的手机,想找到小路的电话,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奇怪了,他的电话薄里面除了这个87201的电话,没有别的任何一个存着的电话,这太不符合常理了。因为搞我们这行的人,虽然说是有些冷僻,不大跟行外的人打交道,但毕竟是开门做买卖的,连我手机里都存了几百个电话号码。
我狐疑的翻查着他的通话记录,也没有发现任何小路电话的踪迹。来电记录,播出记录,未接记录,全是一个名字,不,是一串数字。87201。
那方才在店里他给谁打的电话?跟谁在腻歪?我冷汗又下来了,觉得头皮发炸。今天我流的冷汗已经可以援助一个西北无水村了。难道这个电话是小路的?那她刚才为什么不说话?
我尝试着把那个电话又拨了回去,那边嘟嘟嘟的一直是占线声。我坐在病床上连续拨了半个多小时,一直都是占线的声音。
我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一点二十四分。
彭,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惊得我又是一身冷汗。方才那个胖胖的圆脸儿小护士端着个大盘子走了进来。我一看是她从病床上站起来,看了一眼伊山羊的输液瓶,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流光了,管子里的血都快冒到输液管中间那个胶囊那里了。这才想起来我本应该是注意他输液的。圆脸儿小护士走过来白了我一眼,说道:“你都在这儿干吗了!看不到病人的药都滴完了么?”
我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刚打了一个盹儿。”
她白了我一眼,麻利的换上药瓶,就要往外走。
“护士同志!”,我赶忙叫住了她,她站住脚回头看我一眼,有些烦躁的说:“什么事儿?”
我走到她身边,她一脸警惕的像看流氓一样的看着我,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我摆摆手让她别误会,然后压低嗓子指着病床上的伊山羊问她,“他,哪里怪?”
彭,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惊得我又是一身冷汗。方才那个胖胖的圆脸儿小护士端着个大盘子走了进来。一看是她,我从病床上站起来,看了一眼伊山羊的输液瓶,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流光了,管子里的血都快冒到输液管中间那个胶囊那里了。这才想起来我本应该是注意他输液的。圆脸儿小护士走过来白了我一眼,说道:“你都在这儿干吗了!看不到病人的药都滴完了么?”
我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刚打了一个盹儿。”
她白了我一眼,麻利的换上药瓶,就要往外走。
“护士同志!”,我赶忙叫住了她,她站住脚回头看我一眼,有些烦躁的说:“什么事儿?”
我走到她身边,她一脸警惕的像看流氓一样的看着我,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我看到她的小胖手在悄悄的往盘子里那个大注射器上伸,吓得我赶忙摆摆手让她别误会,然后压低嗓子指着病床上的伊山羊问她,“我是想问,他,哪里怪?”
她听到我问这个,放松了一下,用舌头抿了抿嘴,明显是想说点什么,我一脸希望的看着她,她目光闪烁,有点不敢看我的脸。最终她还是迟疑着摇摇头,说:“没什么。”然后一扭头就走了。
我回到床前,看着躺在那里奄奄一息的打着呼噜的伊山羊,我愁啊,我烦躁啊,我一缕一缕的薅头发啊。这都叫啥事儿啊?
我大概捋了一下,这几个小时来发生的事。昨天下午,我没招谁没惹谁的在晒太阳喝茶调戏老大娘,然后床上这孙子给我打了个电话,先是让我陪他去闵王台,我还没答应,就直接飞过来了,然后掏出了个该死的罐子。在随后的几个小时内他先是给我看了他爹的日记,又跟我坦白了当年打昏我的事儿,告诉我他爹其实没死,只是失踪了,再然后回到店里他就开始使劲儿的扣那个该死的罐子,然后到这里来。
不对,我好像忘了点什么事儿。要不我再捋一遍吧。昨天下午我没招谁……再然后,罐子,日记,87201。我嗖的站了起来,那个电话不就是当年伊老爷子考古队的番号么?我拿起伊山羊的iphon看了一下那个数字下面存着的电话号码,很普通的一个移动号码。我又尝试着打了过去,这次不再是占线音了,响了几下,电话终于接通了。我心脏扑通扑通的开始狂跳,仿佛电话的那端有一个恶鬼,随时都会顺着信号从这部当今世界上科技含量最高的手机里爬出来。
“歪……”我声音有些颤抖。“你是谁?”
电话那端依然沉默,我也没有再问,只是这么僵持着。最后那边仿佛传来了一声叹息,随即电话被挂断。屏幕上显示出通话时间,01:40,我长吁了一口气,太操蛋了。我看着躺在床上睡的呼呼的伊山羊,恨不得把他从床上揪起来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破罐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还有这个破电话。
我晃了晃伊山羊,“老羊,老羊……”他睡得很沉,可能药水添了安定之类的药物。我看到他手上举着的两个粽子,也实在是有些不忍心叫醒他,此刻我也开始有些累了。眼巴巴的看着他滴完最后一滴药水,按了护士铃,半倚在空着的病床上开始迷糊,来给伊山羊拔针的是先前与那个胖胖的小护士一起的瘦高个女孩儿。她进来看到我在迷糊,蹑手蹑脚的拔掉伊山羊手腕上的针管,收拾了空药水瓶。悄悄的走了。
我累极了。这一刻我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问了。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有人敲门,我随口喊了一声请进,也没起来,睁眼看了一下,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纤细的女人,穿了一件火红的风衣,手里提了一个很大的包裹。我很疲倦,从床上探了一下身,揉了揉眼睛,当我看清楚来人的模样,蹭的从床上跳了起来。
“小路?你怎么来了?”我惊讶道,因为来人正是伊山羊的老婆,卢路。
她把手指放在嘴巴上朝我嘘了一下,走到伊山羊的床前,把包放到地上,皱着眉头看了她老公一眼,扭头有些责怪的低声跟我说道:“你怎么让他喝那么多酒?”
“好久没见了,就喝得多了点。”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又奇怪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来的?”
“有烟没?”她朝我伸出手,在灯光下她的脸色很白,却又画了很浓的妆,两颊上面的腮红摸得有点过分了。以前我记得他是个挺素雅的女人,怎么变化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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