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递给她,又自己叼了一只,我打着火机递过去,她把头凑过来把烟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没有回答我,而是女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伊山羊,眼神有些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哎,小路?”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把事儿跟她坦白了,毕竟那是他老婆,但是我又怕吓着她,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于是拿起电话朝她晃晃,“你电话换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她扭头朝我喷了一口烟,突然格格笑了一声,突如其来的笑声让我我头皮突地麻了一下,她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便笺,用口红在上面写了一个号码,递给我。
我伸手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五个血红的数字—87201。
我一下子就惊醒了,发现我还是躺在病床上,原来做了个梦,我摸着自己狂跳的心脏,心想,他妈的太真实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眯着眼睛看了看对面病床上的伊山羊,他依然还在昏睡,没有要醒的意思。外面已经天光大亮,我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腿,关节有些酸痛,头也昏昏沉沉的。我开门出去到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又在楼道里抽了一根烟,才觉得略微好了一些。
回到病房,伊山羊仍在昏睡,我打开病房的窗户,外面的冷空气吹得我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这时候病房门被人推开,稀里哗啦进来了一群人。我扭头一看,是一个老大夫领了一群年轻的大夫来查房。
我赶忙走过去,老大夫从眼镜片上面看了我一眼,拿着病历指了一下床上的伊山羊,问道:“病人一直没醒么?”
我说没有,然后他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走过去伸手扒拉了一下伊山羊的眼皮。在病历上写了几行字,跟我说,“没有什么大问题,让他自己醒了就好了。有什么问题及时跟大夫沟通。”然后转身就领着那群年轻大夫走了。我听到他这么说,心里知道他没事了。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叫了他几声,没有反应。
我百无聊赖的坐在凳子上,回想着刚才那个梦,看着伊山羊的iphon上面的那个数字,心里若有若无的好像抓住了点什么,87201?我忽然想起来那本日记,那上面肯定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事,于是伸手翻了一下他身上。没有,我明明记得是在酒店把日记还给他了,难道是丢了?
我拿出电话,找到罗小兔的电话打了过去,响了很久,才接电话,“谁啊?讨厌,这么早打电话还要不要人睡觉了。”兔子在那边懒洋洋的抱怨着,听声音像是刚醒。
“小兔,是我。”
她听到是我的声音,有些不情愿的问道:“铁师傅,什么事啊?找我姐啊?我姐昨晚没回来。”
我听到她说罗玉函昨晚没回家,我心里有了一种不太妙的感觉,赶忙追问道:“你姐没回家?去哪了?”
“我哪知道啊?可能是去她男朋友那里了吧?”兔子的声音有些促狭。我心里突然有种无穷的失落,想着昨晚她有些挑衅似的说那些话犹然在耳。你是我什么人啊?凭什么管我?我强压着憋闷哦了一声。
“怎么啦?这会儿知道难过啦?早干什么来着?”兔子听出来我的失落,在那边幸灾乐祸的笑了几声。
我没心思再跟她说别的,就跟她说一会让她去店里帮我找找那个日记本。
她说没见着,应该不在店里。因为要是在店里的话肯定昨晚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拿了。因为我们那桌最后是她带人收拾的,没有发现什么日记本。说一会儿再去帮我找找。然后她最后又说,“其实,我姐那个什么。”
我说,“没事儿,祝她幸福。”然后就把电话扣了。我觉得祝她幸福这句我说的特悲壮,有点儿烈士的感觉。祝xx幸福这句话我个人认为是中国语言里最操蛋的一句话。
我自己劝自己别多想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少了一棵咱再找。然后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努力的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事儿。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又把心思放到当前这件事儿上来。日记丢到哪里去了呢?难道在店里?
我看着床上的老羊还没有一丝想醒来的意思,我就出了病房去了护士站,想交代一下,我回店里看看是不是昨晚出事儿的时候掉到店里了。到了护士站一看,昨晚那圆脸小护士还在那里,我问她,“你咋还没下班?”
她抬头看到是我,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问道:“什么事儿?”
我心想现在的女孩子都是什么毛病啊?一个比一个的大脾气。我说:“你帮我看着点我那朋友,我回去有点事,去去就来。”
“一会儿你去交点住院押金啊,你可欠费了。”她拿着一张单子扒拉了一下。我说我不交了三千了么?
她撇着嘴说了一句,不够。然后再也不搭理我了,我说,你们给他输的是金条啊?不是就是喝多了么?怎么花这么多钱?
“有事儿问大夫去,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她气呼呼的瞪了我一眼。
“你不知道什么?”我心想你这可有点欲盖弥彰了,我觉得昨晚在急诊室肯定发生了点什么事,可是她又不肯告诉我。我看到她这个样知道不会再问出什么来。
我就随便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医院。
我打车到店门口的时候,看到门口站了一个人。我下车一看,是张大妈。我这才想起来,她的烟摊儿还在我店里放着呢。
“大姨这么早啊?”我赶忙小跑着过去打招呼。
“这都几点了?还早?”她把脸从围得严严实实的大围巾里扒拉出来,有些不耐烦的说,“你小子昨晚干嘛去了?怎么这么晚才来开门?做生意都像你这样就都饿死了。我昨晚从网上看到有个小伙子没钱租房,就在人小区里盖了一个蛋,在里边住着,现在这个社会生存压力这么大,你还不勤快点。”
我听着她的絮叨头嗡嗡直响,不住的点头说 是是是,好好好。赶快掏出钥匙拉起卷帘门,帮她把烟摊儿抬出去。忙活完了,她随手塞给我一个袋子,说“还没吃早饭吧?今早我包了几个包子,你拿去吃,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自己照顾自己。”
我也不客气,接过来拿了一个包子咬了一口,羊肉大葱馅儿的,喷香。我笑嘻嘻的说还是大姨你疼我,就跟我妈似的。
她说我可不想再要你这么个儿子,我家里有那一个就够了。然后她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一拍大腿,说:“对了,小鱼,昨晚你大叔从外边鼓捣了一个东西,说是什么宝贝,你给我看看。”
我心里一紧,这两天我被突如其来的宝贝搞得快崩溃了。先是那个什么罐子,又是罗玉函的玉扭丝纹瑗。我一听连她也要拿个什么宝贝给我看,我就没心思吃包子了。她跑出去从电动车后座上抱进来一个黄帆布包。我就更紧张了,我心想现在咋这么多黄帆布包?特别是黄帆布包里鼓鼓囊囊的看起来也像是一个罐子。
我皱着眉头拧了拧太阳穴。一咬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从她手里接过来一掂量,心里就凉了半截,咋连重量都差不多啊。难道现在真的到了战国青铜器玉器满天飞的地步了么?
张大妈看着我一脸纠结的样子有点担心的问道:“小鱼你哪儿不舒服?”
我看着她一脸期待的样子,想起了我妈也经常这么看我,我一横心,打开了那个黄帆布的包裹。
我心里一紧,这两天我被突如其来的宝贝搞得快崩溃了。先是那个什么罐子,又是罗玉函的玉扭丝纹瑗。我一听连她也要拿个什么宝贝给我看,我就没心思吃包子了。她跑出去从电动车后座上抱进来一个黄帆布包。我就更紧张了,我心想现在咋这么多黄帆布包?特别是黄帆布包里鼓鼓囊囊的看起来也像是一个罐子。
我皱着眉头拧了拧太阳穴。一咬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从她手里接过来一掂量,心里就凉了半截,咋连重量都差不多啊。难道现在真的到了战国青铜器玉器满天飞的地步了么?
张大妈看着我一脸纠结的样子有点担心的问道:“小鱼你哪儿不舒服?”
我看着她一脸期待的样子,想起了我妈也经常这么看我,不容置疑,我一横心,打开了那个黄帆布的包裹。
当我看清楚包裹里面装的东西以后,不由得开心的乐了,张大妈在一边看我笑,赶忙问道,“这是个宝贝不?”
“这个东西嘛。”我指着那个东西说,“是不是打美食街路口那里一个民工手里买来的?”
“对对对,你大叔就是这么说的。”张大妈一看我还知道来历,就不由得有些兴奋,以为真是个好东西。
“然后他还说这是从那边工地上刨出来的?”我笑着继续问她。
“对对对,小鱼你还真有本事,这些都知道啊?”张大妈丝毫没有察觉到我话里的另一种意思,还是很期待的看着我,希望从我嘴里听到这是一个宝贝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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