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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楼诚]殊途同归 (阿不)


  自从那日在金门饭店那个戏假情真的吻之后,他们还没有真正接过吻。
  披着他的伪装的时候,他是情场老手,周旋花丛也轻而易举。但是卸下伪装,他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就这样被明楼轻易诱惑。
  “这么想让我吻你?”明楼说,语气却满是无辜,仿佛他才是被诱惑的受害者。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吧。”明楼扬起嘴角,然后俯身过来。
  门“砰”一声被推开了,明台窜进来,仿佛有什么要紧事。
  阿诚立刻偏开了头。明楼一个打拌,差点吻在茶柜上。
  “大哥,我跟你说,我是绝对……”明台嚷嚷着,但是当他看清眼前的一切,他瞬间知道自己闯祸了。
  “我,我什么也没看见啊……”他捂住了眼睛。
  “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来的?这么没规矩。”明楼随手拿起一本书给明台砸过去,“给我滚出去!”
  “我滚了。”明台连忙说,在书砸到他之前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明楼回身看阿诚,想要继续,但是阿诚一个猫腰,就从他的手臂底下钻了出来。
  这小子,倒是灵活!
  “我真的有任务,必须走了。”阿诚说,看了看表,“再说了,明台来找你,应该是有要紧事。”
  明楼大概也知道气氛都被明台那小子破坏光了,暂时也继续不下去了。
  “那……晚上要不要来我房里?”他问阿诚。
  阿诚眨眨眼睛:“嗯……我考虑考虑。”
  可是说着,他突然凑过来,在明楼嘴上吧唧就亲了一下。
  明楼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立刻又退了回去。
  “好啊,”明楼点点他,“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撩我。”
  “你之前撩我那么久,我就不能也撩撩你?”阿诚笑了,又看了看表,“我真该走了。”
  “走走走,快点走,”明楼气呼呼地挥手,“你再不走,我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真是,都给我撩出火了。”
  +++
  结果等到阿诚执行完任务回到明公馆,已经快夜里十二点了。
  整个明公馆都在一片静寂无声之中。
  他看看表,往自己房间走,但是走到明楼的房间门口的时候,又停下来。
  他突然想起来明楼白天的邀约,忍不住笑了。好玩的心起来了,他转了转门把。
  嗯?把手是活的,明楼没有锁死。他趁着夜色打开来,悄悄钻进房里。
  阿诚对明楼的房间构造不太熟悉,一下子就撞到了衣架,在衣架倒下去之前,他连忙敏捷地伸手捞住了。但是明楼还是被这动静弄醒了,迷迷糊糊打开了壁灯,又从床头柜上捞起金丝眼镜戴上。
  “谁?”他惺忪着睡眼说。
  “我啊。”阿诚说。
  “哦,回来了?事情顺利吗?”
  “很顺利。”
  “顺利就好,”明楼点头,“累了一天,不去睡,来我房间干嘛?”
  阿诚微微一笑:“想行苟且之事。”
  明楼大概没想到,阿诚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彼身。
  “你还真不累啊。”
  “比你年轻,还撑得住。”
  明楼被他逗乐了,把被子一掀:“那就滚过来。”
  阿诚把外套一脱,扔在沙发上,穿着衬衫就直接爬上了床。
  “全身都冒着一股寒气,就像是从冰窖子里捞出来似的。”明楼嘴里嫌弃地说着,但是手上立刻用被子把阿诚裹了个结结实实。
  “外面冷得很,大概过几天就要下雪了吧。”被窝被明楼的体温睡暖了,阿诚舒服地哼了一声。
  “也是,农历新年要到了,也该下雪了。”明楼想起来说。
  阿诚把一双冻僵的手探到明楼胸前,冻得明楼“嘶”了一声。
  “怎么,没戴手套?跟两条冰棍似的。”
  “戴了,没用,天太冷了。给我暖暖。”阿诚说,把手往明楼怀里塞,“怎么,不是喜欢我吗,连暖个手都不肯啊。”
  “肯肯肯。”明楼认命地帮他搓起手来,“我自找的。”
  谁让是自己喜欢的人呢,跪着也得喜欢完不是。
  “对了,明台今天找你什么事,这么大动静?”
  “哦,组织上安排他结婚,他不愿意。”
  “啥?”阿诚吃惊地就要从被窝里坐起来,明楼把他按住了。
  “别乱动,好不容易给你弄暖和了一些。”明楼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假结婚。”明楼说,“上次不是安排明台去跟那个程家小姐程锦云见面吗,就是为了这次假结婚做准备的。日军现在面临颓势,在彻底垮台之前,他们一定会有最后的疯狂。程锦云有一个姑母在纽约是当地名流,膝下没有子女,因此非常疼爱程锦云,希望能够看到这个外甥女的婚礼。程锦云的姑母早年在日本留学,和日本军部一位高层的夫人颇有交情,因此如果是她要求派发的邀请函,日本军部应该可以放行。所以组织上安排明台和程锦云假结婚,刚好借着举办婚礼加探望姑母的借口,护送一批爱国进步人士以参加婚礼的傧相的名义安全离开上海。程锦云是进步人士之一,会积极配合这次行动。”
  “可是你想,于曼丽刚刚才死,明台他……”阿诚突然神色黯然起来。
  “想到于曼丽又难过了?”明楼问,阿诚点点头。
  “我有时候也会梦到那个女孩。”明楼叹气,“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活在明台的字字句句里,那么鲜活,那么可爱,让人怎么也忘不了。可是这是战争,有时候为了胜利,我们必须把最爱的人填进去。”
  “我懂。”阿诚说。
  “这也是明台不愿意的原因。”明楼说,“他说了,他这辈子的妻子只能是曼丽一个人。活着是,死了也是。我想劝他顾全大局,他反而踩起我的痛脚来了。”
  “哦?”
  “他说,大哥顾全大局,有牺牲精神,好啊,那大哥倒是去娶程小姐啊。”明楼头痛地说。
  “你去吗?”阿诚问。
  “去什么去,”明楼瞪了他一眼,“心还捏在你的手掌心里,我拿什么跟别人结婚。”
  “瞧瞧你这觉悟。”阿诚忍不住笑了,“那最后怎么办?”
  “我跟他说了,在上海这边,婚礼能免则免,能简则简,要是说起来,就说是大哥我还没有结婚,当弟弟的如何好大张声势。至于到了纽约,那就是他们的天下了,日本人哪里还管得着。他这才同意了。”
  阿诚松了口气,终于安下心来,却见明楼把头凑到他的头发上。
  “怎么了?”阿诚问。
  “你身上有露水和青草的气息,真好闻。”明楼说。
  “大概是行了很长的夜路回来,所以沾到了,”阿诚说着,把脸埋在明楼的胸口,“你更好闻。你闻起来像……家。”
  然后他想到什么,抬起头来看明楼:“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后的家是什么样子?”
  “等到战争结束之后?”
  “嗯。”
  明楼想了想,说:“湖畔旁,树林边。”
  阿诚皱着眉头:“没了?”
  “有树,有水,有风景,有生活,还不够?”明楼说,然后他拍了拍额头,“哦,对了,忘了……还有你。”
  “去。”阿诚心头一热,嘴上却不老实。
  “你要是不愿意,也没有办法,那我就去讨个外国太太,金发碧眼那种……”
  “我愿意。”阿诚立刻说,说完脸也热了。
  “我还从没真正有过一个家,但是我喜欢你的家。”然后他看着明楼,这样补充道。
  他们在黑暗之中互相凝视,久久都没有开口。
  冬至那天晚上,他们也是这样,在黑暗之中相对而眠。
  但是此时此刻,却又如此不同,仿佛已经心意相通,灵魂相融。
  明楼伸出手,想去摸摸阿诚的脸。但是阿诚却更快抓住了他的手。
  阿诚就握着他的手,一寸一寸地吻,从手腕到掌心到指尖,眼神却和他直视,不肯移开。
  这是赤裸裸的调戏,明楼想。如果他还能忍着他就不叫毒蛇。
  可是他刚刚想要倾身上前,突然觉得阿诚摩挲了一下他的手指。
  “这里有茧子。”阿诚说。
  “这个,是拿刀的茧子。”明楼给他解释,“这个,是拿枪的茧子。”
  “拿刀的茧子那么厚,你是近攻的类型?”阿诚问。
  “对啊,我以前和王天风一起出任务,我负责贴身暗杀,他负责在高位狙击,顺便掩护我。”
  阿诚一下子想起来之前汪曼春之死,还有那个在香港被暗杀的短命前任会长。
  “等等,那个原来要上任的时局策进委员会的会长,听说也是被不知道什么利器割开喉管,一刀毙命。”阿诚说,“该不会也是你的作品吧。”
  “佩服我了?”
  阿诚支起一边胳膊看他:“看不出来,你吨位那么重还能那么灵活。”
  明楼笑了,翻身把阿诚压倒在床上。
  “我有多灵活,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成全你。”
  “今晚不行,我真的好困。”阿诚揉了揉眼睛。
  “刚刚是谁半夜潜进我的房间,又说要行苟且之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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