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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剑河 (雁字翎)


  这问正中下怀,虎子笑开嘴露出尖尖的虎牙。“那可不,我虎子可是这南九城的消息总督,九城之中随便打听打听都有我的名号。天南地北的消息,就没我不晓不明的。这到了九城的人,就没我揪不出来的。”
  展昭十分上道地摸了几枚铜板出来,笑吟吟问:“可有见过玉魂剑夏老前辈的传人,白玉堂?”
  “有啊,”阿花从虎子身后伸出细细的胳膊嗖的抓过铜板,笑得合不拢嘴,“那白玉堂追人追到青楼,都不敢进去,只能干瞪眼。”
  虎子一把捂了阿花的嘴,“别瞎说。”
  只字片语间展昭已了然,色如墨玉的眼微微合拢。青楼?陆成啊……
  白玉堂再无法置身事外,丢脸丢到展昭家较众目睽睽下裸奔还不能忍。一段斜冲二段腾空,两个起落已落足展昭身畔,面色跟吃了两大筐蒜瓢似的冒青光,“死猫,瞎打听什么?问正事!”
  “啊白少侠是你!”虎子激动得就差涕泗横流掩面而泣,声音都是颤抖的,“那这位,想必就是……是展大侠!求两位大侠救小妹一命!”
  虎子只求救阿花一命却不求自己之命。展昭与白玉堂相视一望,神色俱凝。
  “谁要追杀你们?”展昭有条不紊。
  虎子一字一顿道:“桐山,竹叶青。”
  桐山五蛇,黑眉蛇以魅瞳幻术杀人于无形,竹叶青却是最擅追踪。草蛇灰线伏线千里,只要被他盯上的人,就算改头换面改名换姓,也逃不脱他如跗骨之蛆似的追踪。被竹叶青盯上过的排的上号的风云人物不胜枚举,每一个都试图逃离他的魔抓甚至将其斩杀一了百了,可到头来,逍遥自在的依然是这条令人闻风丧胆的竹叶青。竹叶青三个字,就是江湖中人的噩梦。
  竹叶青这等杀手,竟舍得与两个小乞丐纠缠,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为何?”白玉堂的目光宛如利刃,吹毛断发。
  “因为,”虎子一咬牙,缓缓抽出怀中所囊之物。
  被虎子宝贝般护在怀里的是个其貌不扬的卷轴,径不盈一寸,长不足一尺。从装裱做工来看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山风呼啸,这不起眼的卷轴尚未开启,便有揽纳乾坤山岳之势。
  “出自神笔阁叶阁主之手,前辈说画中所绘,乃双锋之秘。”
  

☆、第四章(1)

  虎子得此卷轴全拜他多年来对金银的敏锐所致。当日驶过南城那几辆马车不起眼,可车辙印深至半寸,可见车中所载多是贵重之物。南城的小乞丐一听有油水可捞,立刻团结成铁板一块,调虎离山的调虎离山,偷鸡摸狗的偷鸡摸狗,彼此分工井然有序。虎子钻进一辆车内没见着金银,却与车里病恹恹的老头险些撞了个人仰马翻。
  这老头便是叶老阁主。虎子至今还摸不着头脑叶老阁主怎就对他青睐有加,不过牛头不对马嘴交谈须臾就命他速去一家当铺取卷轴。就在虎子取走卷轴当夜,那家当铺被一把火烧成灰烬,整个当铺无一人生还。
  鲜有人算得到这幅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画卷会落在一个只会耍嘴皮子功夫的小乞丐手里,可到底还是有势力追到虎子头上。最凶险的一次也是这兄妹二人命不该绝,被夏玉琦从一堆刀剑棍棒底下救出。
  “小半年前你二人命悬一线便是因为此画?”白玉堂的手指轻轻一使劲,那卷轴倏的弹起,摇摇晃晃随时散架的模样。
  虎子瞧得一惊一乍,下意识道:“啊,嗯是。”
  啪一声,画卷已然完好无损跌回白玉堂掌心。这惹人心惊肉跳的罪魁祸首变本加厉,伸食、中二指夹着画卷滴溜溜转圈。“救你们那位前辈……”声音微微一提,“当时,可还好?”
  展昭从白玉堂手里抽出画卷妥善安置,谦谦有礼地说风凉话:“祸害遗千年,你和夏叔两只祸害精能不好?蹦踏上几百年铁定没事儿。”
  插不上话的虎子默默把“挺好”两字往肚里咽。
  白玉堂一掌就招呼过去,以掌作刃斜削咽喉,左手扣指已对上展昭肩井穴。展昭却早有防备,周身圈转似行云流水,恰将厉招一一避过,手里的画卷简简单单一抬,顶端欺近白玉堂的前胸膻中穴。
  电光石火中,白玉堂挑眉冲展昭一笑,又薄又凌厉的唇如利剑勾魂。
  这小祸害精……
  白玉堂不进反退,白影似白驹过隙自虎子阿花中央掠过,弧光一闪已跃开三丈,落脚之处不过一根细细的枝桠。夜风微凉,白衣公子眸如辰星衣袂翩跹,随细枝桠轻微的颠簸起起伏伏。
  倘陆成在此,当恍然大悟展昭喜欢躲树上吓唬人的习性都哪儿学的了。
  展昭毫不拖泥带水,足履一踏凌空飞上白玉堂栖息的树杈。
  嗖嗖数声,白玉堂竟在方寸之地来回腾跃。速度太快,以至于那些白晃晃的影子俱成了真真假假的幻象。一时之间,树杈之上白影成群似群浪翻腾,辨不清这人到底落在何处又驻以怎般架势。
  展昭精准无误一把抓住枝干,手臂轻带翻身跃上,手臂一横架住来势汹汹的一拳。
  白影团簇,刹那间聚拢。飞蝗石出手,打向展昭下肢。
  展昭闻声辨器聚真气于少阳脉,生生用气劲变更飞蝗石去向。那飞蝗石本是斜向地,经展昭之手变为径自向下,劲头愈猛。
  啪一声,这势如破竹的飞蝗石竟撞上什么坚硬之物粉身碎骨。
  白玉堂向展昭一眨眼,脚劲一发折断树枝。
  两人拿捏时机一左一右跃至两侧,迎面而立距离约莫一丈。那断落的枝干坠下,横隔拦截在第三面。
  “黑狐狸师兄,”白玉堂笑得令人发冷,同被瓮中捉鳖的倒霉催家伙寒暄,“在黑风寨当匪寇的日子是不是滋润得不行?拿水来算计我们?真是神机妙算。”
  这偷鸡不成反被捉的正是智化。面对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的白玉堂,智化面不改心不跳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把旁边的地方拾掇干净了,慷慨淋漓道:“坐。”继而目视苍天,神游天外。
  展昭悲悯地指了指智化,对白玉堂道:“你智师兄忍辱负重曲高和寡,可怜人,体谅他些,嗯?”
  智化忽而大笑三声,摇头叹息道:“好个曲高和寡,曲高和寡……说话迂回婉转是门学问,展昭你该去好好研读一番。”
  “你知晓的,”展昭的笑温润如玉。你若非与玉堂过不去,我又何必至此,毕竟我一向心慈嘴软。
  白玉堂瞅瞅展昭,蓦地一蹙眉,把脸转开了。
  智化目不斜视,那股神神叨叨劲与神棍有几分神似。“我不算计,自会有人算计。如今不算计,日后自有人算计。与其那时替他收尸,不如先难受着。难受着难受着,便也习以为常了。”
  “我倒觉得,这事你不用担心,也不用插手,”展昭也坐下,眺望九天星河。星月光辉洒落山巅,色泽无暇,恍若严冬时分天鸾连绵不绝的皑皑积雪。“不会有那一天。区区心魔,岂是玉堂敌手。更何况……”
  智化的笑很苦,还有那么点隐忍的嫉妒,“有你在,他非茕茕独行。”
  展昭一笑,默认。
  “你为何总时不时把自己弄惨兮兮的模样,丧门神一样,”白玉堂掌控好力度和角度啪的在智化脑门敲了枚飞蝗石泄愤。
  智化遭飞蝗石撞击却浑然不觉,继续忠贞不渝地扮演丧门神,喃喃:“你不懂,你们都不懂,不会懂的……”
  白玉堂在智化前额留下教训后气消了大半。他往智化对面一坐,对付起疯子别有一套,“喂,话说这黑风寨,到底藏了什么隐秘?”
  智化本蜷缩倒地突然一跃而起,借夜幕之掩似泥鳅流窜尺蠖爬行,抬手便点了虎子阿花二人睡穴。“这俩小娃等会再议,”他将兄妹二人放平,竖耳细细聆听一番,忽拔高声道,“出来吧,再躲着也是无用。”
  白玉堂瞪圆了眼,五指一覆轻扣飞蝗石。有埋伏?
  展昭却将白玉堂的手按下,附耳道:“没埋伏,他就唬人的,以确保万无一失。”
  白玉堂直勾勾瞪展昭,这也行?兵不厌诈?
  “黑狐狸疑神疑鬼,自然多些噱头。是以他日后若这般唬你,可千万别上当啊,”展昭语重心长,重谁轻谁一览无余。
  智化一连变换着法子喊了三次方作罢,终于郑重其事道出所谓的黑风寨之隐秘。“黑风寨不过是个聚集三教九流之辈的土匪窝。真正的秘密,却是埋在黑风寨安营扎寨的方圆几百里之下。”智化双目如炬,仰视巍然耸立的高山,“这座山,里面整个就是个巨大的牢笼。”
  《刑志》之中载有天牢、地牢乃至海牢,可这“山牢”竟是闻所未闻。白玉堂来了兴致,“这山是空的?”
  “正是,”智化以指作笔于虚空中描画,“此牢共计一十八层,每层有七七四十九间笼,九九八十一道关。笼分明房与暗格,无二相同。关则步步暗箭寸寸夺命,据说昔年在江湖上风头正盛却乍然销声匿迹的偷王,正是殒命在第七层刀山之中。”
  昔年偷王何等行踪诡秘,大内宫廷如自家后院来去自如,越狱就像家常便饭全看他心情晴雨。谁想一代传奇竟失足在此,足见这山中之牢凶险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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