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林君浩自从住进秦府以来,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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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君浩婆娑着手中的白玉,笑得无比苦涩。在意她,他用了一天。爱上她,他也只用了三天。这样的自己会不会太过轻浮了?
手中的玉,通透洁白,触手一股温润的暖意从指尖遍布全身,此乃时间少有的暖玉。未经雕琢,便已是价值连城。
价值连城又有何用,却还是不如她手中那块碎玉。他看着坐在身旁似是专心致志听着评唱的秦子衿,还是将暖玉收回怀中,只是这玉虽暖,却暖不了人心。
“秦姑娘,可尽兴?”林君浩低笑一声,也抬头看了眼台上唾沫横飞地讲着隋唐演义的评书先生,没想到秦子衿竟是会喜欢听这等英雄传记。
秦子衿好像是入了神,并没有回答。林君浩也不在意,只是摇着自己的逍遥扇“没想到秦姑娘竟不像一般大家闺秀那般喜欢看什么戏剧,竟是喜欢听这评书。”
秦子衿仍是一幅沉醉其中的样子,林君浩突然觉得隐隐有些不对,急忙连着叫了她好几声,都没什么反应。
他有些慌了,推了推秦子衿。好在这次秦子衿想是突然回过神了一般,转过头疑惑地看着林君浩。
林君浩想起自己往日在秦府见到秦子衿的种种,以及今日遇见那乞儿,同刚才发生的一切,心里隐隐有个念头但却不敢确定。他试探性的开口“秦姑娘,这段三英战吕布说的精彩么?”
秦子衿依旧是往日那副淡淡的笑容,嘴角勾出一个恰好的弧度“嗯,比府里的秦伯说的好。”
此时,台上的说书先生正巧说道“那李元霸乃是隋唐第一猛将……”
林君浩突然觉得心头一梗,像是有什么噎在喉间,鼻子一酸几欲落下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 墨水最近有些忙
而且每月一病又来了...
这次感冒来势汹汹...搞的我脑子里乱的跟一锅粥一样
理不清,心更乱。
码这章的时候就做好被批的准备了.毕竟大家差不多都是为了大猫和小白来的...
但是 墨水还是友情提醒,往后要开始 永安情劫的高潮部分了...案情为主
大猫小白的JQ会穿插其中......
嘛...多谢大家看完这章=。=
求 包养!1打滚之~~
嗯...就这样....
☆、章十八
章十八
“草木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
[注:韩愈《晚春》选句]
白玉堂搁下笔似是很满意自己的墨宝,吹干了墨迹。举着宣纸透着阳光看那几个黑字。
窗外开的尤其夺目鲜艳的夹竹桃,那艳丽的红同那院中墨竹的绿交相辉映,相映成趣。那墨竹同那晚的一样翠绿更迭……
他心头一愣,咬了咬唇,赌气似的将纸张揉成团,用力的丢在一旁。又复抓起狼毫笔,抓耳挠腮的憋了好久。
眉眼一挑突然想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懒懒散散的在白宣纸上写下两行字。
“重重蕊叶相怜,似青帔艳妆神仙侣。”{注:宋朝曹勋的词作《夹竹桃花》}
白玉堂方收回笔尖,窗外掠过一袭凉风,恰到好处的带进来几片翠绿的墨竹叶,飘飘荡荡的落在白玉堂案前。
食指轻动,他夹起一片绿叶。慢慢的在指间婆娑。
那天夜晚也是这样一个起风的天气,院中墨竹随风摇曳,月色朦胧时,树影下那一双交叠的人影抵死缠绵。
“真是……怎么又想起了这些……”猛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白玉堂暗骂自己无能。但脑中还是挥之不去。
那晚异常温柔的猫儿,温存的话语,还有……他静静的抬手来回抚弄唇瓣,仿佛那柔软的触感依旧残留着,气息未变。
“咕咕咕——”窗外空中突然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白玉堂眉毛一挑,将笔搁到青瓷笔架上右臂一伸,一抹雪白便从半开的轩窗掠过,稳稳地停在他右臂。
定睛一看,却是一只通体洁白的信鸽,白玉堂伸手轻抚信鸽的头,眼角撇到信鸽腿上的小铜管,疑惑道:"雪哥儿……??"
被唤为雪哥儿的信鸽似是与主人心意相通一般,杏色的喙轻啄他食指,白玉堂这才动手取下小铜管,果然在铜管里抽出一张纸条。
白玉堂掂量着手中还未打开的纸条,雪哥儿是他一手□□的信鸽,一般只有犯了大事其他四鼠才会用它来传信,而今却……眼皮微跳。
"难道……陷空岛出事了?还是开封府出事了?"
一思及利害所弊,白玉堂手下的动作也不敢怠慢,连忙抖开折叠起来的信纸。
越看下去,白玉堂的脸色就越铁青。终于"啪"的一声,信纸被重重的拍到案前。惊得他肩上的雪哥儿扑楞了几下。
"这帮混小子!把五爷我当小孩子么?什么年岁尚幼!救命传信的鸽子当什么了!!……"
桌上被□□的不成样子的信纸上依稀写着:玉堂吾弟,见此信如见愚兄。自吾弟出行,愚兄日日夜不安寐,思及吾弟不由泣零。
念及吾弟年岁尚幼,还望展爷多方体恤海涵。昨日圣上提及常州窑光瓷器名满天下,着差展爷寻白瓷琉璃盏,以付皇命。
展爷可酌情去寻,时月尚早,但求展爷好生照看吾弟,断不可委屈。
愚兄蒋平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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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刚从外间从仆役手中接过托盘,就听得内室里传来几声似是以手击桌案的闷响。
药房那件事后,这几日自己时常来白玉堂的房里用饭静坐,他没有表示欢迎但也没有把自己哄走。
只是日日呆在内室里,泼墨山水,刀剑换笔墨竟是耍起自己的文采来。
两人间隔着一层薄薄地轻纱屏风,但展昭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否同这屏风一样,轻而薄一捅即破。
经过那迷茫却又莽撞,心酸却又同时透着甜蜜的一夜。
展昭明白了一些事情。
他怕到时他同白玉堂之间捅破的不止那层薄纱,还有两颗同样脆弱的心。
他的心即便碎了,只要白玉堂在身旁他一样可以一点点的拼凑起来,虽不可恢复如初,但只要在他身旁就可以填满那空洞。
可白玉堂呢?他那颗高傲的心若是碎了,又拿什么去补?天底下又有哪样东西可以去补那贵公子的玲珑心?
"白兄,用饭罢……还是像之前那般展某给你送进去?"展昭默默地将餐点摆上桌,意料中的沉默。
展昭也不抱其他希望,每次都是等自己饭罢出门练剑回来后都会发现桌上白玉堂的那份餐点少了些许。
如此一来二去,这些日子他竟是都没怎么碰见白玉堂。
没见到面,他也不敢妄自揣测。生怕白玉堂心里已是对他存了芥蒂。他可以不在乎天下人怎么看他,但他不可以不在意那个人……
在展昭取了碗筷,径自坐下刚夹了一筷子菜,屏风后的珠帘传来轻响。
待他回过神来,白玉堂一身晃眼的白衫端坐于桌前,抢过展昭手边的酒坛急吼吼地灌了几口,从袖中摸出一物用了十足内力掷向他。
展昭眼见着那物什来势汹汹,直扑面门。心下也不敢怠慢,右手依旧握着木筷,左手却一抬,食指与中指一拢使了招一指禅截住那物什。
一个透着凉意且坚硬的东西稳稳地落入展昭手中,他低头一看却是装纸条的小铜管。
"白兄,这是??"
白玉堂挑了挑眉毛,脸一拉,没好气道:"自己看!!!真不知道你给哥哥们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拿我的……"
白玉堂的碎碎念没有持续多久声音就渐渐低了下去,也不知他在诽谤些什么,教人听不大清,总之不是好话就对了。
展昭也没打算同他计较这些,只是笑着慢慢抽出信纸,展开来细细拜读。
眼睛愈向信纸下方瞥去,展昭嘴角的笑意也愈深。信读罢后,他突然附上白玉堂放在一旁的手掌,淡淡的笑道"白兄,放心。展某定会好生照料绝不负蒋四侠所托。"
白玉堂“腾”的一声站起身,丢开展昭的手,怒道"呸……谁……谁要你照料了!!!"说着说着耳根后竟有些泛红。
展昭有些失笑地看着这老鼠难得的窘样,心情突然大好。一番逗弄,两人间持续了好些日子的尴尬氛围也不知被丢到了哪里。
其实,这样真的很好。比恋人少几分浓情,比兄弟多些许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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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婢女缓缓地递上一盅茶,垂手立在一旁听凭吩咐。
主座上的老妇接过茶盅轻抿了一口,透过茶水间氤氲的雾气,瞥了眼厅中半跪着的仆役模样的人。
"事情可是听得清楚??"
"小的不敢隐瞒老夫人,消息是从□□招放出来的,现在整个秦阳山都闹的沸沸扬扬的。"
老妇一改平常和蔼的秦老夫人的模样样,有下没一下的把玩着手中的杯盏,目露精光"□□招!又是□□招……这□□招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