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跪坐起身,拍拍方念池的臀侧:“抬腰。”
方念池顺从地抬起腰,让他把大腿垫在自己臀下,周桐安左手掐着他的腰用力往后拖了一把。
这一下性器挺入得太深,方念池抓住他的手臂,短促地“啊”了声。
刚刚射出的白色精液还留在他身上,顺着薄薄的一层腹肌流向身下,周桐安摸过他情色的身体,不再收着力气,掐住他的腰开始猛烈撞击,将身下人的呻吟拍打得支离破碎。
周桐安的动作太过激烈,方念池很快再次进入了状态,阴茎重新勃起,感觉体内的那根也变得硬涨,他仰面望向周桐安濒临高潮的脸,伸手去摸那紧闭着的上翘眼尾,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倏地一顿,收回了手。
身下人收了声音,房间里空余肉体的撞击声与自己粗重的喘息,周桐安皱了皱眉,尽力压制住追逐快感的本能,睁开眼看他。
方念池抬起一条手臂,用手背捂着眼,下唇咬得死紧。
“怎么了?”周桐安停下动作,伸手去拉他的手腕,“哪儿不舒服?”
方念池的肌肉绷得很紧,没让他拉动。
这个动作很熟悉,周桐安愣了好一会儿,从方念池身体里退了出来。
“方念池。”周桐安俯下身,亲吻他挡在脸上的手心,哑声说,“你睁眼看我。”
方念池的呼吸是克制的,下唇被咬得泛了白。
“宝宝,你看看我。”
时隔七年,周桐安第一次读懂了方念池当年的这个动作。
微凉的液体滴落在方念池脸上,不是汗的温度,他挪开了手,重新睁开眼。
周桐安双手捧住他的脸,埋下头吻他湿润的眼:“方念池,我唯一感激周正的只有他给我的这张脸,不然你这颜值主义者也看不上我。”又亲亲他的唇,放松了些语气,“我和那个小演员,谁好看?”
方念池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又想气又想笑,唇角没绷住,向上勾了勾。
见他不回答,周桐安抹掉自己脸上的泪痕,郑重其事地追问:“谁好看?”
方念池把头扭到一边,笑出了声。
周桐安把他的脸掰正:“方念池,在我眼中,你就是你,你最好看。” 他将舌尖抵入方念池抿紧的唇缝,勾他与自己舌吻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下身模拟性交的动作在他身上蹭了蹭,阴茎直挺挺地戳着他的小腹,小声问:“还做吗?”
方念池笑叹一声,没见过这种边哭边发情的,用手掌推着周桐安坐起身:“做。”他用指尖点上周桐安的胸肌,顺着向下摸到腹肌,又沿着恰到好处的马甲线摸上那热烫的性器,歪过头吹了吹周桐安的耳朵,“论颜值,他可比你差远了。”
周桐安的阴茎在方念池手中跳了跳,喉结滚动几下,用左手托住了他的腰。
方念池跪起身,在周桐安逐渐失控的喘息声中,扶着那根坐了下去,他双手撑在周桐安肩上,缓缓摆动几下腰肢,边吻他汗湿的颈侧边说:“别射太快了,宝宝。”
周桐安不想再忍,也压根忍不住,紧掐着方念池的腰向上挺胯,任身体被性欲完全支配,抽送越来越快,在方念池两腿颤抖着夹紧的同时,尽兴地释放在了他的身体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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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板后知后觉地品了品,为什么还要加个“论颜值”?
第58章
“所以你今天为什么发神经?”方念池躺在床上缓过了劲儿,撑着床垫坐起来,抬起一条腿迈下了床。
周桐安探过身,伸长胳膊揽住他的腰不让他走:“你干嘛去?”
“我去拿根烟。”方念池回过头,视线细细扫过周桐安饱满的三角肌线条,他被汗浸湿的光裸背部在暖黄色灯光下显得有些色情。
那天在停车场不是错觉,这人的肩背肌肉练得还挺结实。
周桐安仰起头看他,想象了下方念池睡完他再抽一根事后烟的画面,实在难以接受,手肘用力把人往回拖:“你现在怎么这么大烟瘾?”
“我这两年抽得少了。”方念池顺着他的动作躺回来,他这会儿倒也不是特别想抽烟,纯属是闲的,“身上带烟主要是为了应酬。”
周桐安不予置评,他每次见方念池的时候,这人身上都是一股烟味儿。
“下午那通电话是什么意思?”方念池按了按他的肱二头肌,手感还行,挺有弹性。
周桐安抓住他乱戳的手指,质问道:“你丢下残疾的我在家孤苦伶仃,自己跑去和别人跨年旅行,你还有没有心?”
他谈不上残疾,自己也没准备和人去旅行,方念池不知道该吐槽哪一句,只觉得他脑壳做坏了。
“那小演员哪儿好?”周桐安又问。
他神情很是认真,方念池皱起了眉,仔细琢磨了下他这一下午的反应,突然想起白商的那个电话,瞬间茅塞顿开。
他冲着周桐安敷衍笑笑:“哦,你这么一说,我是该走了。”
“不行。”周桐安好容易才把人拽进屋,哪可能让他走,“你睡了我,就得对我负责。”他把大腿压在方念池身上,支起身去吻住那张皮笑肉不笑的嘴,手也不老实地四处点火。
方念池惊觉他那处又来了兴致,没料到是要他这么个负责法,连忙躲开脸:“还来?不来了。”
他七年没待过下头,再来一次,恐怕真得带病跨年。
“你身边莺燕环绕,我可是当了七年和尚。”周桐安吻他的颈侧,压在他身上顶了顶胯。
“不是。”这事儿没法解释,方念池面露难色,身体往一边缩着躲了躲,“真来不了了。”
周桐安重重叹气,把脸埋在他耳边,消停了。
“我知道,你是上面的那个。”周桐安转头看他,郁郁寡欢道,“你的风流传闻怎么那么多。”
方念池一时语塞,被他这么一说,感觉自己好像是有点错,但没整明白错在哪,总不能要求他为甩掉自己的初恋守活寡吧。
他还没想好安慰的措辞,周桐安竟然追问一句:“宝宝,咱俩谁的技术更好?”
方念池大吃一惊,所有的好话全部哽在喉头,实在懒得理会他这无聊且幼稚的虚荣心和胜负欲。
他轻轻瞟了一眼周桐安,嗤笑一声:“当然是我。”
周桐安倒也不恼,顺着杆往上爬,又去亲他的耳朵:“那你让我好好练练。”
方念池震撼于这人的无赖程度,手脚并用把人往起推:“不是,咱们总得先吃饭吧?你不饿啊?我下班到现在还没吃饭!”
周桐安闻言坐起身,没再折腾,但表情有些复杂。
方念池品了品他的脸色,迟疑道:“你吃了?”
周桐安咽了口唾沫,没回话。
方念池一脚踹上他的前胸,炸了毛:“周桐安,你他妈的不是人!”
周桐安按住他的脚:“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方念池想了想,这时间张耀清家的碗都洗两遍了,勉为其难道:“行。”又试探地问,“不是面吧?”
周桐安欲言又止,最后问:“那你想吃什么?”
方念池不假思索:“水煮鱼。”
周桐安点点头:“行,那就吃面吧。”
方念池把那一脚彻底踹出去,翻身下了床。
“你又干嘛去?”周桐安也跟着下了床,追在后面问。
方念池冲进浴室,回头冲他狠狠地说:“杀死你的后代。”又一把把门推上。
第59章
方念池说的是实话。
这两年他的烟瘾确实小了不少,也就这个月抽得多了点。
他和寻常人不太一样,烟瘾最重的时候是刚开始抽烟的那两年。
他在大学三年级抽了人生第一支烟,具体是哪天已经记不清楚,冬末,或是春初,只记得那天的阳光和煦,但道旁的树枝上仍是光秃秃的。
那天下午刚好没课,食堂的菜让他提不起什么食欲,他走着出了学校,想去附近的饭馆一条街上转转。
事实证明这是个错误的选择,方念池扒拉了几口又贵又难吃的改良版川菜,付了钱准备回学校。
鬼使神差地,也许是被这几口难以下咽的饭菜噎得口渴,他拐进了饭店隔壁的小商店。
这种店面都长得差不多,他有点出神地站在柜台前发了会呆。
“要什么烟?”
他不记得老板问了他几次。
“就这个吧。”方念池回过神,抬手随便在柜台玻璃上点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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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桐安这房子没装地暖,离开热乎的淋浴水需要鼓足勇气,方念池在花洒下面磨蹭了一会儿,直到周桐安推门进来,给他递了一套长袖睡衣。
“内裤新的,穿吧。”周桐安把衣服放在洗手池台面上,“再不出来,面要坨了。”
方念池这才草草地用浴巾擦了擦头发和身体,换上衣服出了浴室。
“我的烟呢?”方念池看了眼空荡荡的茶几。
周桐安把面碗放在餐桌上,说:“没看见。”
这就是睁眼说瞎话了,方念池骂:“周桐安,你这人不讲道德。”
“你让我抽二手烟就讲道德?”周桐安面不改色地立下新规,“我家禁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