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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人 (拯救瑶光星)


  我说随便吧。天塌下来再说。
  他又哦了一声。
  我们坐着,什么也没干,他偶尔抬起头,然后迅速地趴在我的肩上。
  我问他怎么得的病,他说没什么。
  我于是懒得问了,精神病人痊愈很难,但普通人被逼疯总是很容易。
  而直到现在,我其实也无法确定他有多少真心,是不是又在用信手拈来的谎话骗我,包括让我听到他打电话,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遮掩他真的在意的人,而做的局。
  但我为什么要想那么多?
  我盯着那幅画看。
  他再次抬起头,注意到我的视线,问:“怎么又在看它。”
  “里头的背影是谁?”我问。
  “我朋友说,是他念念不忘的人。”
  我说我想见见他。
  江想了想,又笑了笑:“愿意去见我朋友们吗?”
  我以什么身份去见?
  我不吭声。
  他说等以后吧。不急。不急。
  “吃什么?”我问他。
  “叫外卖吧。”
  “煮点粥。”我回答,“高压锅,很快。”
  “煮完你把安眠药吃了,睡一觉。”
  他抬头看着我,许久之后,凑上来,吻在我的锁骨边。
  动作太轻,带着点不属于江的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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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这章想讲两个电话,但我太啰嗦了,只写了一个。
  我有时候顺手就用粤语歌梗。想解释又觉得说完没意思,于是随缘吧,有缘自然体会,愿意评论点可以点一点。没缘当我是傻逼。
  还有,打赏主要表心意,我也收不到,一次打一个就够啦。谢谢你们。多留评论吧。)


第11章 嫂子,方便吗
  从那天起,江来得不再那么频繁。他说总归是要忙起来,计划很久,等一个收尾。
  说这话的时候惯常带着笑,喝他的养乐多,从一排里掰了一瓶递给我。
  我不爱喝,凑合着吸了几口,放到桌上。他毫不在意地拿起来,接着喝:“累。”
  我说累,挺好。
  他继续笑,说,是,挺好。
  很突然地,我们之间一直存在的,若有若无的互相角力,好像失踪了。我并没有就因此而甘心,我仍然很烦,但他流泪,我只能叹息。许多年来,我理所当然地想,他当然可以随便忘了我。在那些无用的,虚假的,只是对我而言温暖璀璨的回忆里一遍一遍挣扎的,只有我而已。我以为他当然没必要哭,不会内疚,不会痛苦。
  所以他哭,我沉默着,说不出话。
  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受罪。哪怕他对我说的都是谎言,他也确实在爱情里受罪。
  不是只有我这么惨。
  这么想,我大概是真有病。但我确实有病,所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每周有两三天,江过来,做饭,吃饭,我洗碗,然后我们双双加班。
  我看工作日志,偶尔敲码改改下头人做的太繁琐的地方,他看他的企划。我们往往不说话,只是许多次我低头,玻璃杯里是温度刚好的水。
  向他看,他许多时候并未察觉,仍然眯着眼,或叹气,或带着点不屑在笑,或皱着眉快速地敲键盘。有些时候,他同样看过来,脸上带着些我很少能见到的,浅淡到近似于无的温和静谧。
  那时候,几乎要毫无保留地相信,念念不忘的,除了我,还有他。
  所以,某个周三,他一般都会过来的日子,我看着屋里的一片暗,实在有点错愕。
  加班到凌晨十二点,我在路上甚至在想,今天江又煲了什么汤。
  过了五秒,就因自己的错愕而烦躁。江永远有一百种方法入侵我的生活,让我自作多情。
  他没有说过他会来的。
  真烦啊。
  我叫了烧烤外卖,快要吃完,他的电话打过来。
  看到名字的时候没有想好语气,只想显得冷静,再冷静一点,一定不能显得我在期盼,在等待。
  对面并不是他,是我没听过的低沉男声,语气却很急:“嫂子,方便吗,江喝多了,能不能来接人,我们这清醒的没几个了。”
  我猝不及防,听到这个称呼,第一反应:“您好,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那边一片窸窸窣窣,衬着后头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许多人的说话声。
  “没错啊,是裴吧,我记得是姓裴的。”他说出我的全名。
  我不想去。
  江高中的朋友实在没有给我带来多少美好回忆。
  我实在不想去,加班到这个时候,累极了,也很难忘记,当年我自以为我们情谊甚笃时,他周围人那种我没读懂的表情。
  现下想来应该是,原来我这种表面上看着冷淡的人,会栽得那么容易。他们在幸灾乐祸,他们在看我笑话,他们在看他的又一个战利品。
  重新和他搅在一起,已经足够让我清楚自己多么犯贱。再到他朋友面前表演一遍,受一遍眼神洗礼,我实在受不住。
  为什么要打我的电话?
  叫嫂子叫得这么熟练,平日里喊不同人喊了多少次?
  他说,方便吗,不然我们把他扔这里也行。
  后头似乎有人在夺手机,我只捕捉到几串零碎的字句“见见他”“这回藏那么严实”。
  “江在喊你的名字,我们才通过他的通讯录看到你。”这回换了一个人,“裴先生,方便过来一趟吗?”
  所以如果只是按照名字找到我,为什么要喊我嫂子?
  我想说不,但实际上我已经很迅速地做出反应,收到地址,打了辆车。
  那是一个我没去过的高档会所,进门时,我和前台对上眼,那人打量着我随意到极致的穿着和运动鞋,或许闻到我身上没散干净的烧烤气味:“请问您有预约吗?”
  倒是很有素质,没有流露出轻视之意。
  我报了江的名字,说了房间号。
  进门的时候,扑面而来的是各色酒气。
  几乎所有人都抬起了头。江向后侧倒在沙发上,面色发着白。
  “他吃药了吗?”我随便找了他身边最近的人问,“我记得他酒量很好。”
  但如果他不要命,早上安眠药药效没消,晚上喝酒,代谢没完毕,醉得快,也就很正常。
  那人原本在照顾江,此时偏过头,我愣了愣。
  没别的,他的侧脸,和我有点过于相似。
  “我不知道。”声音同样悦耳,“不过他酒量本来确实不该这么差。”
  此时正脸对我,英俊迷人,气度柔和,像一位艺术家,倒是和我截然不同。说我们相肖,倒像我给自己贴金。
  我几乎立即想起江说的那位朋友,那位自身难保,对人念念不忘,送给他的画又被我挑了的朋友。
  如果江布一个局,是为了他,好像比起为了高中时候随便甩掉的我,更说得过去。
  他同样看着我,也怔了几秒,很快化成一片笑意:“终于见到你了。”
  他礼貌地让开位置:“麻烦你了。好不容易把他喊出来,过来闷头就喝,我们本来觉得没事,他喝起酒一直这样。反应过来才发现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就这样喝醉了。”
  我很烦他语气里对江的熟稔,更不喜欢周围人围绕在我身上打量的目光,只能走到江身边。
  江仍然在喃喃,我凑过去,只听到他的声音:“别叫裴来。”
  不想看到我,那就管好你的这帮朋友。你是不是有病?
  我几乎想就此坐下开始骂他,但人太多了,只能先把他弄出去。
  他甩开我的手,仍然在说:“别叫他来。”
  旁边那位艺术家此时无可奈何:“一喝醉就这样。”
  面上透出些歉意。
  我说没关系。没事。搭把手。
  江却像个神经病,刚刚甩开我,此时却一把拉住我,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被他拉得坐到了沙发上。
  他看着我,很茫然的样子:“是你吗?”
  又摇摇头:“怎么可能。”
  倒是自嘲的样子。是啊,惊不惊喜,一通电话,我就随叫随到。
  又看了我很久。
  突然间,他咳嗽了一声:“为什么喊他来。”
  醉了,这句话的声音倒是不小。
  周围人都被他这话说得一愣。
  我也想问,叫我来干嘛?
  但说完这句话,江又把眼睛闭上,似乎睡了。
  “嫂子……”这称呼,似乎是最开始打电话给我的那位,“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喝醉就这样了。不过他也没醉过几次,后来也问过他,你是谁,他也不说。我们就是……呃……有点想见你。”
  “抱歉啊。”他有点不好意思。
  没关系,习惯了。我人生的尴尬,百分之五十都和江有关。
  事已至此,我不该问,但我确实问了。“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呃……”他缩了缩手,“大学时候。”
  那位艺术家说:“都忘了,还没自我介绍。”
  他说自己和江也是大学时候认识的,学油画的,同学。
  我说哦。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幸好我认识江,比他认识得早,杜绝了一开始就是替身的可能吗?
  又觉得自己难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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