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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透 完结+番外 (匿名咸鱼)


  “你今天怎么没来上课?” 楚斐然低声问他,今早季言之给他发消息说今天有事但晚自习后会来接他,楚斐然上课本来就心不在焉,想了想,还是回复他说:“放学就可以来接我了”
  结果是最后一节都还没上就跑了出来。
  “刚好有事。” 季言之抿着笑意,漫不经心地答,但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低垂的睫毛颤动着,在如火的余晖下,像挣扎的飞蛾。
  “言之,你真以为他知道你有遗传性精神病史后还会喜欢你吗?”
  “不要害了别人。”
  “不要把别人拖下水,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季言之舔了舔唇,眼底的阴翳被睫毛覆盖,看不出端倪。趁着人群的推搡,他顺势揽过楚斐然的肩膀和他咬耳朵,“然然想吃什么?” 唇瓣擦着软骨,很冷,他有一秒的走神,咬下去的话会不会就是玫瑰味的。
  楚斐然被他湿热的呼吸挠着,奔腾的血液淌过全身,皮肤都烫得红了,只好低着头掩饰自己的尴尬,曲起指节蹭了蹭鼻尖,“随便。” 他的心跳得很快,明明做爱肌肤相蹭的时候都没有。
  他们沿着商业街走,顺着汹涌的人潮,被攒动的人头淹没。巨大的广告牌泛着无机质的冷光,随着残阳消逝,街上由暖调变成冷调,霓虹灯交错着倒映在彼此的眼睛。
  “鸡蛋仔好吃吗?” 季言之拎着杯果茶,也不喝,就看着楚斐然咬了大口的红豆泥,像腻味的甜也化了他满嘴。楚斐然两颊鼓鼓的,抬眼瞥他,含糊地说道,“你吃看不就知道了?”
  “等一下再吃。” 季言之把果茶往他跟前凑了凑,楚斐然也自然地咬着吸管吸了几口,漫入口中的百香果茶温热,润了喉咙,暖了身体,虽然酸甜但仍然带着微涩,是他心脏具体化的感受,“挺好喝的。”
  季言之看着他的唇瓣,晃了晃果茶,笑笑道:“是吗?” 说完也含住了吸管,舌尖在抿着的嘴巴里把吸管上残留的唾液都舔掉,让自己的痕迹覆盖住了吸管才开始吸。
  “嗯。” 楚斐然的脸曝露在冷光下,苍白、脆弱、哀艳,红唇是清冷里的欲。
  想舔。
  季言之喉结滚动,放开吸管,低下头凑近他,借着窃窃私语在人群里光明正大和他耳鬓厮磨,饮鸩止渴。
  夜色在他的眼里是糜烂、疯狂、欲望的代名词,而月亮是窥探者,季言之抬眼看被黑云缭绕着的新月,他想,或许她也是审判者,因为她在梦里悄悄告诉他,“你离疯掉不远了。”
  妈妈怎么疯的。
  因为爱疯掉的。
  空灵稚嫩的童音回荡在空中,季言之偏头看楚斐然——少年比霜雪还冰,可眼底是璀璨的碎光,比圣诞树顶端的那颗星还要迷人。
  “开心吗?”
  楚斐然看着在圣诞树前追逐玩闹的孩子,脸上挂上了浅浅的笑意,“挺开心的…” 他搓了搓冻得发麻的脸颊,才继续道:“其实也不是没有看过。” 睫毛落了雪屑,眨眼间就化了,“但是和…别人一起看是不一样的。” 说完脸颊又慢慢泛上了绯色。
  圣诞树暗青色的针叶间缠绕着金色的劣质彩灯,街灯下挂着仿造的槲寄生和冬青,情侣在漫天飞舞的人造雪花里接吻,季言之觉得无趣,因为这些都是化学仿制品,虚假的美好。
  但是楚斐然不一样。
  季言之的手指在略长的袖子的掩盖下,缠上了他的手,然后低头在他的耳畔道:“想拥抱想牵手想吻你…” 他深吸了一口气,体内都是冷雾和烟草在碰撞,在人群里点燃了他的欲望,“回家吗?我家。”
  我们的家。
  童音歌颂着的美好随着飘落的人造雪花回荡在虚无的圣诞夜,琴音飘逸,提琴悠扬,两抹身影淹没在了无奇的人海里。
  浴缸溢满了水,打湿了瓷砖地板,湿漉漉的手拍上了墙壁,手指徒劳地抓了几下,却只能脱力地滑落,留下泪痕。
  “啊…啊…好舒服哈…”
  楚斐然坐在浴缸檐上大敞着腿,脚掌踩着季言的肩胛骨,小腿不停地打着颤,是濒临爆发的预兆。季言之的舌头勾着他的阴蒂吮吸,指甲刮着他的小阴唇,感受到下巴处不停地流淌出的淫液,他的指腹改为按着充血的小阴唇揉弄。
  “啊…哈…嗯…好舒服…好爽…别停…别停…” 楚斐然仰起头呻吟,嘴唇无意识地嗫嚅,指缝缓缓地插入季言之的头发间,踩着季言之背脊的脚抬起,两条大敞的腿悬在空中不停痉挛。季言之嗤笑了一声,叼着他的阴蒂,用牙齿轻磨,八千颗神经末梢同时受到刺激,楚斐然两颊潮红,呻吟拔高,不受控制地弓着腰潮吹了。
  季言之抓起他瘫软的腿,环上自己的脖子,舌头往下把他淅沥的淫水喝入口里,楚斐然的意识迷离,仍处在高潮余韵里,爆裂开来的细胞迅速重组,把烦闷和痛苦都驱散,身体里只有被充盈的愉悦和轻松,而冷清的五官也只剩下绮丽。
  季言之像个眷恋母体的小孩,渴望回到子宫里,舌头和唇瓣在楚斐然高潮后仍旧奸玩着那条畸形的肉缝,几乎要把他吃下去,浴室里除了滴滴答答的水声还有野兽吞咽唾液的声音。
  “嗯…哼…” 楚斐然高潮后的身体又被舔湿,再次敞开腿闷闷地哼,手指握着半勃的阴茎撸了几下就断断续续地喷精。
  季言之像在品尝某道佳肴,明明阴茎硬得顶着小腹,但他还是痴醉地眷恋着在男性身体上违背自然规律的性器官,楚斐然心中涌起一股怪异感,但不过一瞬就被高温和粗糙的舌苔舔掉了理智,“嗯哼…啊…啊…” 他的脑袋被蒸得昏沉,烫得迷糊,脚掌踩弄着季言之的背脊,脚趾胡乱地动着,空虚的女穴不停地收缩,在被舌尖浅浅地刺弄的时候终于迫不及待地门户大开,带着哭腔哀求,“嗯…舔里面…舔里面好不好…好痒……”
  季言之轻笑出声,放开他泥泞的女穴,舔了舔唇瓣上的淫水,带着他的手指在肿胀的阴道口打转却不插入,“要舌头还是要鸡巴。” 他苍白的脸上是扭曲的狂热,病态的依恋,可怖又瘆人,可他眼神里直白的占有欲却让楚斐然产生安全感。
  楚斐然半阖着眼睛里是颓靡的色欲,“要鸡巴…要…” 他抓起季言之的手指,低头含入口中,把他手里的淫液舔得一干二净,“进来,进来。”
  “然然又骚又可爱。” 季言之的手指在楚斐然口里粗暴地搅弄了几下,然后托起他的臀部,把他抱起来,鼻尖蹭着他的鼻尖,阴茎蹭着他的阴穴,而楚斐然的四肢也攀着他,和他肌肤紧贴,心脏相撞。
  一样的频率。
  “嗯…嗯…哈啊…”
  “好大,好大,好满…啊哈,太快了…”
  楚斐然的手掌抵着被水雾氤氲了的镜子,两颊潮红,红唇微张,臀部翘起,绽放着男性身体上诡丽的玫瑰花瓣,承受野兽的性器,放浪地淫叫,“哈…言之…慢点…啊…太快了…” 他一条腿跪在洗手台上,一条腿则跪在湿滑的洗手盆里,泛红的膝盖随着身后凶蛮的律动不停地打滑,牙刷、牙膏等洗漱用品都被扫到了地上。
  “慢也不是,快也不是…宝贝儿你要什么你说啊?” 季言之的手掌覆盖他的手背,强硬地分开他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而他的身体也贴上他的背脊,手臂紧攥着他的腰肢,放慢了抽送的速度,再把湿漉漉的阴茎拔出来,插入他的腿心蹭。
  “说啊,宝贝。” 他病白的脸有了血色,可不正常的阴鸷仍然透过朦胧不清的镜子倒映在楚斐然眼底。
  那么凶,那么狠,那么阴。
  楚斐然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季言之。
  楚斐然双眼迷离,和他隔着镜子四目相对,季言之的手覆盖上他的眼睛,“喜不喜欢我操你?”
  “喜欢…嗬…啊…”
  “是喜欢鸡巴还是喜欢我?” 季言之轻吻他的太阳穴,另一手不知何时握上了他纤细的脖子,气音又欲又哑,“鸡巴,还是我啊,然然?” 楚斐然看不见,往他的怀里缩,肥肿的阴蒂却不经意地磨过插在腿间的粗物,让他发出一声呻吟,夹紧了双腿,哆嗦着抽泣道:“你…你…喜欢你…”
  他们这段关系里本来只有季言之在表达爱意,但现在他却迫切地想知道楚斐然的回应。
  “我是谁?” 季言之神经质地迫近他,五根白皙的手指化作了野兽的利爪,攥着玫瑰被削掉了利刺,脆弱得一折就断的木茎,“我是谁,然然?”
  “言之…” 楚斐然感受到了不安,弓着背似乎想钻进季言之怀里,“季言之…小语…”
  季言之冷着脸看他被操坏了的模样,似乎在审视,半响才笑着放开手,改为抱住他,嘴上不知道又叨絮了什么,才贴上楚斐然的耳朵道:“操死你。”
  楚斐然凝聚起来的理智又再次被他撞碎,又粗又热的肉刃破开被操成了小圆洞的穴口,直达最深处,让他又笑又哭,嘴上“要尿”,“要射”一顿乱叫。镜子里的他是个性爱娃娃,在季言之的身下才能得到满足,高温融化了雪,沿着脸颊滑落,痛苦和舒爽交织,在他精液和怀抱里哭着喷了一次又一次,是地狱也是天堂,是失乐园也是伊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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