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发出细微的嗡鸣声,耳边仿佛还是他的淫叫,季言之的卧室又大又空,以黑白为主色,楚斐然枕着他的手臂,望着他出了神,又面无表情地把手指伸出,戳了戳他的嘴唇,咬牙切齿道:“啊…王八蛋,大变态,该叫哥的是你。” 十二月三十一号出生应该小我一岁的王八蛋。
手指戳着的那两瓣薄唇的颜色很淡,脸也是病态的白,眼睛下方不知何时出现了淡青色,平常浅眠的人被他戳着也没醒,仍然沉沉地睡着,柔软的黑发铺在黑床单上,映衬着那张死白的脸,像尸体。
楚斐然蹙着眉头收起手指,看了他半响,轻吻他的嘴巴,才小心翼翼地把晨勃了的阴茎从体内抽出来。湿漉漉的紫红色孽根蹭过g点,又重又慢,骚痒感密密麻麻地蔓延开来,让他脸色忍不住泛了红,连忙捂住嘴巴,把呻吟闷回去,“嗯…” 小阴唇包裹着小口被撑得圆圆的,精液和淫水混合物淌出,等龟头终于拔出来的时候,阴茎和阴蒂都已经半勃着了。他“啧”了一声,伸手下去摸了两把,才摇摇晃晃地爬起身来,一拐一拐地走向浴室。
“滋…”
粘稠透明的蛋白在高温下逐渐变成白色,因热油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楚斐然面无表情地撑着案台,偶尔翻一翻平底锅里的太阳蛋。
抽烟机的运作声很细微,浅金色的阳光爬着他的脚踝,每次来季言之家都是窝在他的房间里,或者到客厅和厨房做爱,这是他第一次大清早爬起来给人做早餐,毕竟在这里的时候除了家政阿姨就是季言之给他做。
“真是奇怪的体验…”
“碰——” 一声巨响自二楼的卧室传来,楚斐然惊了一下,赶紧关火跑出厨房,就见到季言之穿着条运动长裤疾步走下来,呼吸急促,眼神阴鸷,死意浸入骨缝,也有要将一切撕碎的暴怒和鲁莽。
“言之?”
季言之闻言放缓了脚步,看向楚斐然的方向。他赤着脚踩下台阶,踏上冰冷的大理石地板,胸腔剧烈的起伏着,红着一双眼睛像战败的斗兽,可他精瘦的肌肉上支棱起的青筋却在暗示着他可怖的嗜杀欲和施暴欲。
“怎么了?” 楚斐然心头涌起怪异感,不禁后退了半步,他习惯了季言之的阴晴不定,也接受他的阴郁,可眼前宛如疯子的季言之,却让他觉得陌生和恐惧,他咽了口唾液,面不改色道:“怎么了?”
“我…我以为你走了。”
季言之裤腰卡在人鱼线下,只勉强盖住了重点部位,像是急忙穿上的。他死死地盯着楚斐然的脸,喉间滚动了几下,“我以为你走了。”
因为醒来的时候,墙壁上有好多张嘴巴,他们都在碎碎念,他们都说“躺在你身旁的男孩跑了,快把他抓回来,他知道了,他跑了。”
“他们都说你走了…”
楚斐然以为季言之又做了什么噩梦,只是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地朝他走去,牵起他的手,把他带到厨房。
“只是做个早餐而已。”
“还在这呢。”
这是第一次,他的体温比季言之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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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更,还有36的!
第38章 38
他们一起度过了周末。
与世隔绝。
像在笼子里。
窗外的雨从早下到了晚,天空灰茫茫,城市也灰茫茫,冬季的大地笼罩在一片无望的灰色里,阳光成了昨夜的梦境。
“嗯…哈…” 楚斐然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平复呼吸,黑色的蕾丝内裤打着卷挂在他纤瘦的脚踝,冷白的皮肤是南方不曾有的雪被,季言之撑着下颚,食指和中指在他的背脊上交错着前行,沿着雪沟,爬过山峦,再倒退。
“然然的背是雪山。” 他没在楚斐然的背上留过痕迹。
“…”
“我帮你再穿上好不好?”
“穿了还不是要脱?” 楚斐然抬起头来瞪他,上翘的眼尾泛红,白瞳仁也红,又凶又艳,但季言之却觉得他又娇又甜,兀自弯了黝黑的眼睛,温润地笑,“喜欢看你穿。”
“很漂亮。” 季言之放下手,和他枕到同一个枕头上,“你怎么都好看。” 两人略长的黑发缠绕,浸入了黑床单,在一片灰里、黑里、暗里,只有那两具赤裸的身体是白的,活的。
像深渊里孕育出了人,一对人。
你看我,我看你,像还是孩子的时候,枕着同样的枕头说悄悄话。
深夜的月亮是大地温柔的母亲,月光透过格子窗落入房里,想要陪伴还未入眠的孩子,可地板上的投影却像铁窗——他们就好像躺在了铁笼里。
“你为什么会搬来这里呀?” 从未踏出过家门的小男孩第一次带朋友来家里寄宿,有些羞涩和尴尬,但眼睛里的雀跃早已溢了出来,在夜色里跳舞。江语望着他出了神,半响才回答道:“因为我爸爸不喜欢我。” 他觉得我和妈妈一样。
“你爸爸不会不喜欢你的,他…可能只是忙。” 楚斐然佯装小大人安慰他,一本正经但奶音糯糯的,十岁了还像七、八岁那样天真,“那你妈妈呢?”
“死了。”
楚斐然闻言一顿,把脸埋入他的怀里,“对不起。” 江语抬手摸了摸楚斐然的头发,轻声道:“没关系。” 他很喜欢楚斐然的靠近,因为他看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像他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那么脆弱、那么单纯、那么漂亮、那么娇贵。
“我妈妈去世了,爸爸应该也是,因为姥爷很少说他。” 楚斐然抬起头来看他,“但姥姥姥爷都很爱我,所以小语,你不要觉得不开心。你现在来到这里,有我陪你,姥姥说她喜欢你,姥爷也说你很乖,所以你有我…”
“你就够了。” 江语打断他,顿了几秒,“我有你陪我就够了。”
“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晚风带着承诺席卷远方的城市灯海,奔向遥远黎明,日复一日,四季轮转又是一个吹着料峭春寒的夜晚,江语还是会来按门铃。
“打扰了。”
“打扰什么,小然见了你很开心的。来,姥姥做了蛋糕,你这孩子怎么还是那么瘦…”
夜深人静,两个小孩依偎在一起,楚斐然看江语,江语也看他,天花板上暖黄的碎光是房间的星空,但星河始终落不到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山间入了夜只有虫鸣,他们两小无猜,手指勾缠到了一起却没人觉得怪异,或许有,但没有人挣开。
那是牢笼里的陪伴。
是同病相怜。
“小语,你的眼睛好黑哦。”
“小然,你好漂亮。”
“只有女孩子才是漂亮,我是帅。”
楚斐然眨了眨眼睛,窗外一阵电闪雷鸣,思绪被拉了回来,白光灭了他又再次落入季言之的眼睛里。
他还在。
楚斐然伸出手指,指尖描摹他的轮廓,无意识地喃喃道:“你的眼睛好黑哦。”
他们离得很近,少年单薄的胸膛相贴,两边都是心脏,季言之轻轻地笑,抓起他的手,吻了吻他的指尖,“然然,你好漂亮。”
“只有女孩子才漂亮,我是…” 楚斐然懵懂地看向季言之,一脸不知所措,“我是…”
“又帅又漂亮。” 季言之替他接了下去,“然然,你又帅又漂亮。”
细雨渐大,暴雨落下,窗外朦胧,楚斐然的眼前也朦胧。
大雨下到了眼睛里。
楚斐然觉得用承诺捆绑他也没关系,但他不能,季言之值得比他这种人更好的人,因为正常人还是要回归正常生活,不过到时候要告诉他,你喜欢就追,不要用那种方式,不是每个人都是我。
“穿上吧。” 楚斐然的腿勾上他的腰,凶和艳里,只剩下艳,半潮的眼睛里是雨水,像在雨夜前里来敲门的蛇妖,勾着凡人为他疯魔。他的红唇贴着季言之的下巴,悄声道:“我…穿给你看。” 可他勾引人的时候,偏生红了耳尖。
大雨滂沱,剧烈地拍打着玻璃窗,是季言之无序的心跳声。楚斐然站在床边,背脊是男孩的精瘦,两片小巧的蝴蝶骨缓缓地长出了白色的翅膀。他背对着他弯腰,一节节的脊椎凸起,腿心泛红的嫩肉朝着他张开,随着呼吸吞吐着淫液。月白的羽毛却在此时落下,挡了他的视线,他蹙着眉头想要看清,但随着楚斐然直起身,黑蕾丝包裹住了臀,遮盖住了他想窥探的美好。
月白色的翅膀散发着清辉,楚斐然的侧颜变得柔和,桃花眼里是温柔的水波,季言之痴迷地笑,心想,原来楚斐然不是妖,是天使。
季言之下床走到楚斐然身后,环住他,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而那对翅膀也张开,把他包裹了起来。他动了动脚趾,感觉自己踩着什么,低头一看,是满地的玫瑰,且都自楚斐然的脚下盛放。
灰暗的世界里,他踩着的不再是血泥,而是红玫瑰。
“然然,你是个宝贝呢。”
荆棘长满了玫瑰花,环绕着黑泥地,季言之温柔地把楚斐然放到了黑泥地上,天使躺在污黑的烂泥里,月白的翅膀也被玷污了,被野兽意淫着的身体修长纤细,交错着性虐般的爱痕,低腰且布料少的黑蕾丝内裤艰难地包裹着他勃起的阴茎和阴囊,露出的阴毛又软又少。野兽的喉间滚动了下,发出了进食前的咕噜声,指尖勾着他的内裤边缘,把挂在胯骨上的内裤缓慢地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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