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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透 完结+番外 (匿名咸鱼)


  街灯昏黄,行人寥寥,他们安静地走,影子在地上被拉得很长。
  冷风还在吹,气温还是低,他们还是一前一后的走,像没有变过,却有什么变了。
  “哒。”
  楚斐然停下步伐,转过身来看他,而季言之看他停下了脚步也停了下来,和他四目相对。
  枯瘦的枝桠也被街灯描绘到了街道上,横梗在他们的影子之间。
  楚斐然的眉眼冷冷的,像白雪化在精致的五官里,他吸了吸鼻子,“你还做噩梦吗?” 声音和呼啸而过的寒风别无二致,或许是带着鼻音的缘故,也或许是季言之自己的臆想,他的声音很轻,很软。
  还很甜。
  季言之喉结滚动,看了他几秒,才迟缓地摇头,楚斐然用指尖勾起围巾,将冻麻了的脸埋进了带着人体温度的棉毛布料里,点了点头,“也是。” 说完打算转身就走。
  “然然。”
  紧接着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楚斐然还没过神来就被季言之揽进了怀里,张牙舞爪的枯枝被他们甩在了身后。
  季言之将他紧紧抱着,怀里的人身材纤瘦,厚重的羽绒服只让他看起来更加单薄,硬得像冰的男孩,只有季言之尝过他的柔软。
  “你干嘛…” 楚斐然的声音闷闷的,他的身高不算矮,却只到季言之的山根再低一点。
  季言之埋在楚斐然的颈肩,湿热的呼吸烫着楚斐然的耳垂,小巧的圆珠很敏感,被碰一下,吸一下身体都会软,季言之还借着夜色的遮掩张口舔吻起那小片软肉,娇嫩的耳珠在唇齿间辗转,还被不停地吮吸。楚斐然侧弯下脖子,不禁吟咛出声,“不…” 微哑的声音有些腻,虽然细微,但在寂静的夜晚里就像烟花在他耳朵倏然炸开。
  “不要。”
  羞耻心让楚斐然顷刻间涨红了脸,抬手推拒他,可他起了鸡皮疙瘩的皮肤却还残留着季言之的热度,小小的耳垂湿哒哒的,耳边还有季言之闷闷的笑声。
  “操,你…他妈放开…” 楚斐然的力气被限制又不敢叫太大声,只能低声又骂又求,但听在季言之耳里都是娇嗔,臂弯闻言越收越紧,几乎要将他闷死在怀里。
  楚斐然肋骨向内弯曲,两侧的肩膀都耸了起来却还无法将人推开,干脆自暴自弃,放松紧绷的肌肉,任由季言之把他禁锢在怀里。保持了这个姿势半响,季言之把他的手抓下来穿过书包和羽绒服的间隙,让他环上自己的腰,“抱紧。” 语气不容置喙,像个霸道任性的大男孩,楚斐然咬着唇瓣迟疑了一下,还是收紧了。
  冷风还在吹,气温还是低,他们抱在一起,有什么在改变。
  楚斐然的身子骨寒,体温低,掌心还总是冒冷汗,骨缝还会因湿闷的寒风而隐隐作痛,可季言之抱着他的时候,他的身体也会在他的怀里回暖。
  难怪离不开。
  太舒服了。
  “还做。“ 季言之突然来了一句,打断了他发散的思绪,楚斐然闻言一顿,“刚刚不是说没有?” 季言之又不回答了。
  “要骗我啊。” 楚斐然轻嘲他,又推了推他,“好了,可以放手了。” 季言之没有放手,只是从楚斐然的肩膀抬起头来和他对视,而楚斐然也仰起下巴看他,五官被夜色模糊了棱角,又冷又丽。
  “你来和我住吧。“
  季言之的眼神晦暗,暗哑的声音像野兽撕裂猎物前的低吼和嘶鸣,楚斐然蹙着眉头,忍不住往后踏了一步,却被季言之按回了怀里,被钳住,他无路可退,叹了口气后说道:“不…”
  “为什么?” 季言之不耐烦地打断他,低头凑近他,眼神阴暗狂热,他伸出舌尖舔了舔楚斐然的唇瓣,语气执着,“来和我住吧。” 楚斐然移开目光,腰部却被加重的力道攥得隐隐发疼。他被季言之紧锁在怀里,想逃是不可能的,咬着下唇瓣沉默了半响才低声道:“你把我做死在床上怎么办…” 语毕,楚斐然的脸颊就开始发热,虽然那根本不是理由。他在想的是,如果他们真的住在一起了,季言之有天对他不再感兴趣,他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楚斐然突然有些害怕,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害怕,本来应该庆幸的,但他想到这个可能性却在他的怀里忍不住手脚发冷,肩膀哆嗦。
  楚斐然悄悄抬起睫毛看他,撞上他带笑的目光后又再次低头,抿了几下唇才硬着声音道:“笑什么。” 操,脸更热了。
  “没笑。” 季言之用鼻尖蹭楚斐然的脸颊,用干燥的唇描绘他的轮廓,明明那么纯情的亲呢动作却被他做得情色,仿佛下一秒舌头就带着厚重的潮热舔遍他的身体。楚斐然半眯起眼睛,想要躲,但季言之却只是不容置喙地捧起楚斐然的脸,在他的眉心落下温柔的吻。
  一触即分。
  季言之的手很大,骨节修长,像十根白玉那般润泽——大少爷的手就只沾过楚斐然的春水。他温暖的掌心捂热了楚斐然的脸颊,清俊的少年鼻息滚烫,调笑道:“想吻你。” 笑眼让方才的阴郁烟消云散,鸦翼般纤长的眼睫沿着眼型弧度覆盖上了温柔潋滟的眼眸,楚斐然被他看得红着脸颊,低声道:“这里不可以。”
  季言之不喜欢楚斐然说“不可以、不要、不行”,但他还是说:“我知道。”
  季言之没再提起“同居“的话题,指腹厮磨着楚斐然的皮肤,只是低头看他。楚斐然虽然蹙着眉,但鼻头被冻得红,毫无气势。
  冬风湿冷的味道里是楚斐然的味道,季言之想到这里就低低地笑,笑声又轻又痴,迷恋地深吸了一口气,那一瞬间他突然想起他看过的奥斯康定的功效——能促使脑内多巴胺的分泌,缓解中度至重度疼痛
  “你真好。”
  “你太好了。” 是鸦片类药物,是兴奋剂,是快乐,是麻木绝望的生活里的慰籍。
  他们氤氲了夜色的白气交融,鼻尖几乎抵上鼻尖。楚斐然躲闪着他的目光,心跳紊乱,“啧”了一声别开头,“好了,别说了,再说就假了…”
  “你在我心里都是那么好,没有假的时候…”
  这时候一辆车突然驶了过来,车灯刺眼,楚斐然被惊得躲进了季言之的怀里,而季言之的手也罩住了他的后脑勺。冬天里大家都穿得多,更何况楚斐然骨架小,缩着身体的时候远远看去有些雌雄莫辨。
  车灯在他们身上巡了一圈就走了,但楚斐然的心脏还在怦怦跳。季言之比他淡定得多,脸上甚至还挂着笑,他抱紧了楚斐然,低头在他的脸颊上落下细密的吻,却没有放肆的掠夺,没有放荡的淫欲,很轻,很痒。
  “明天圣诞节,带你去看圣诞树。”
  “我答应过你的。”
  一直到季言之离开楚斐然还是有些恍惚。
  “小然,我带你去看圣诞树。”
  “好啊。” 楚斐然捧着脸颊,眼睛里是冬夜的星星,软糯的牙是热巧克力旁的棉花糖,总是装冷淡自持的小孩在小伙伴面前毫不掩饰天性。江语借着暖黄的小壁灯看了他一眼,向来阴郁的脸也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楚斐然咬着烟坐在地板上,双手撑在后方,点缀着灯海的瞳仁涣散,似蒙了层湿润的水雾。没有打开灯的客厅昏暗,烟星落下,像流星划破夜空。他抬手拿出烟,吐了最后一口烟雾,把火星按灭到了烟灰缸上。
  “我答应过你的…” 季言之的声音萦绕在她耳边,不知道他说的是在音乐教室的时候还是小时候,他把脸埋进掌心里,“啧…”
  耳尖再次烧了红。
  …
  季言之赤着精瘦的上身,背靠沙发对着面前的墙发呆,作业和卷子则零零散散地扔在他脚边。
  这间房间很空也很大,长方形的格局,高耸的墙将近两层,落地玻璃窗连接至天花板,占了一面长形的墙,本可以将这座城市的夜景一览无遗,但那大片的落地窗却被中间一堵突兀的窄墙切割成了两半,而季言之就坐在前面的环形沙发上。
  墙上的照片都是偷拍,距离有近有远,画质有糊有清,照的都是同一个人,早午晚甚至到四个季节,一共有一千六百八十五张。
  都是楚斐然。
  那是季言之想着楚斐然度过的一千六百八十五天。
  即便到了现在,季言之在楚斐然不在的晚上都会看一遍,今天也一样,怎么看都看不腻。
  “真可爱…” 季言之笑着感慨,手还往下揉了揉胯部半勃的性器,目光往下移至最近的几张,舔了舔在干燥的暖气下脱了皮的唇。
  那些是他自己拍的。
  躺在床上的楚斐然大敞着腿,冷白的肌肤泛粉,脸上是耽溺在性爱里的痴淫和迷醉。
  “只可惜没有拍到你看着我的…” 季言之收起笑脸,遗憾地后仰起头,手指虚搭在腿间的隆起,眼睛盯着天花板的白炽灯,发散的白光刺着他的视网膜,光晕层层叠加。
  他在做什么?
  季言之想起刚刚问他还做不做噩梦的楚斐然,情不自禁地又隔着布料撸了撸阴茎,他觉得楚斐然白嫩的皮肤包裹着的大概是茜色柔软的玫瑰花瓣,小时候抱在怀里是软的香的,长大后除了冷雾的香,还有烟草的烈,像硝烟里的红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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