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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透 完结+番外 (匿名咸鱼)


  最后等来的是一个男人——穿着西装,一脸漠然的男人,居高临下地对他说,“走。我是你爸爸。”
  那是楚桦第一次在他的生命里露面。
  他回到那个家,富丽堂皇的家,有自称爸爸的男人、不知名的女人和一个比他小的男孩,然后就是恶梦的开始。
  他们不知道怎么知道他身体上的畸形,贬低、奚落、谩骂、毒打,还有什么?在天寒地冻里把他关在小仓库里,裸露的肌肤都是冻疮,还是一个善良的园丁阿姨看不下去了偷偷把他放出来,现在冬天来了骨头还是会隐隐作疼,所以他很怕冷。
  “他们家”为了维持表面上的模范家庭和他“爸”慈善家的形象,只做外人看不见的虐待和无形的言语凌辱。
  后来需要上学,他就去住宿。打架、逃课、抽烟、泡吧,还有什么?在酒吧里差点磕药,吞进去的前一秒跑到厕所里吐得昏天暗地然后跑去医院洗胃。
  再后来楚家破产,楚桦入了狱,而他走了。
  短短的五年而已,也就只是五年而已。
  “这就是我枯燥、烦闷、无聊的人生,和这座城市底层的人一样,没有任何差别。这种生活和我这种畸形的垃圾特别搭。” 楚斐然抬头和他对视,“你懂吗?”
  “我不像你这种天之骄子啊。”
  “他们叫我婊子,叫我妈妈婊子。”
  “然后我现在真的是个婊子了,喜欢被你操,你开心吗?” 楚斐然讲到这里,有些神经质地逼近他,然后抓紧他的衣领,几乎要吻上他,“你很开心吧。”
  “我真的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
  楚斐然不知道这一切哪里出错了,他们不做爱,却像之前那样躲在某个角落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只是姿势变了。
  那时候他们的话不多,大多数都是安静的,肩膀抵着肩膀,仿佛眼前还是昏暗的客厅,夸张的动画,失真的音效。
  楚斐然找话题的方式永远都是看着某个地方发呆,然后随口来一句,让季言之接。他还记得有一次他们跑到一栋废弃的大楼里,不顾“危楼”的封条爬进去坐到傍晚。他说:“你看那边的青苔像不像这里住户,而我们像随便踏入别人家的傻逼。” 而季言之就看着他讲,专注、温柔,像他屁话都是真理。
  如今,他们坐在他们做爱过的音乐室里,他们不再并肩。楚斐然坐在他腿上,也不再插科打诨,用亲密的姿势来问他,“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冷冷的,但话里带着天真的疑惑———如果他们一起长大,楚斐然还是被宠大的话,那他应该是这样的。
  季言之的眼尾泛红,血色的眼睛晦暗不明,他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凑近他,浅吻他的唇瓣,“都没事了。” 楚斐然歪头看他,然后和他额头相抵,伸出舌尖舔他的嘴唇上的纹理。季言之的嘴唇在冬天会干裂,又不涂润唇膏,沟壑纵横在淡色的薄唇上,像他的人那样复杂。
  季言之张口含他的舌头,吮吸了几下再放开。楚斐然两颊透着薄红,鼻音哼唧,蹙着眉头。这是他第一次对着一个人剖白,他以为会很难把这一切说出口,但陈述这一切的时候像是在说着与他毫无关联的事情,他看他,想起刚刚为他哭的他。
  矛盾又复杂。
  “你真不好。”
  “我为什么不好?” 季言之突然笑出了牙,脸颊有不经意抿出的酒窝,浅浅的,再次是深情且温柔的,连白瞳仁里可怖的血色都变得像玫瑰色的柔和薄纱,拂一拂就会散。
  “你…” 楚斐然眉间的皱痕更深了,掌心盖上他的眼睛,“强奸我还要说你好?” 这是他第一次把自己的不满发泄出来,有时候,某些话只要开了口就不会那么难继续下去,有些关系也是,或许季言之为他哭就是一个开头,不过他也说不准,可能是他对他说“爱”的时候,或者在更早以前————那在学校天台怦怦跳的心脏。
  明明就是离不开他,但他仍然自欺欺人说自己只不过是沉溺性爱,耽溺温暖,然后用冰棱刺向季言之———因为他害怕自己变成他妈妈———那个被楚桦强奸后患上斯德哥尔摩,最后重度抑郁症自杀的女人。
  可季言之是不一样。
  不一样的吧。不一样在哪里呢?
  楚斐然看季言之把他的手拉下来,低着头把玩他的手指。
  季言之很好看,不是那种凌厉的俊美,也不是阳刚的英俊。他的五官斯文又英挺,皮肤白皙,低头时落下的额发和纤长的睫毛给他添上了忧郁的气质,唇角不笑也柔和,而抬眼时幽黑的眼睛里是看向他时才有的碎光,那是藏不住的爱意。
  啊,他爱我。
  他说我不爱他也没关系,他就是爱我。
  楚斐然抿着唇看他,眼神带上了空洞的笑意,任耳垂被季言之吃进嘴里,然后发出舒爽微弱的吟咛。
  湿热的舌头舔他的耳廓软骨,手伸入他的衣服揉捏挺翘的乳头,指甲扫刮他的奶孔,肿胀的乳晕被季言之掐在指间,刚刚没摸到部位开始泛起丝丝痒意,他含胸退缩,而季言之追上来,撩开他的衣服开始吮吸。
  楚斐然觉得自己真的很骚,被吸着乳头,下面还来了感觉,难怪他们觉得他恶心——双性人都淫贱,明明肿肥的阴蒂还抵着内裤,小阴唇都还没闭合,肛口还是火辣辣地疼。他小小地挣扎要季言之放开,但季言之只是吸着他奶头含糊说道:“然然乖。”语气里有温柔,没有嫌恶。
  ———但季言之不会那么觉得,他很珍惜他。
  楚斐然双手攀上他的肩膀,季言之的舌头想要蹭开他的奶孔,吸里头的东西,他羞耻地轻吟,“我没有奶,你别吸了。”
  然然。乖乖。宝贝。
  季言之又勃起了,少年的性欲像是烧不尽的山火,他的臂弯紧紧地攥着楚斐然纤细的腰肢,用掌心感受他缓和的生命力,感受他因为他而慢慢加速的心跳,呼吸粗重得像席卷山间的风,而楚斐然就是他的逶迤山脉,“没事了。我在。”
  楚斐然的身体红红的,跪坐在季言之的腿上,两侧曲起的膝盖已然分开,他抱紧了季言之的头,小小声“嗯。” ————他真脏,而季言之还爱他。
  那声“嗯”又轻又软,勾得没打算做什么的季言之欲火高涨。他掐着他的腰,一下一下地往他的阴蒂撞,肿肿的小豆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而已,楚斐然的喘息变得急促,咬着下唇瓣。
  “嗯,宝贝喜欢就说出来。” 季言之揉他臀肉,把他的阴蒂和勃起的性器按在自己的胯部的凸起,“你的身体很漂亮,我说过很多次了。”
  “你是我的宝贝啊。”
  季言之的眼睛里还有残留的血丝,是可怖的,有欲望的,疯狂的,但在楚斐然眼里他好温柔,所以楚斐然抱得更紧了,呻吟更软,下弯了腰肢,用濡湿了的部位蹭他,“嗯…”
  季言之垂眼楚斐然依恋他的模样,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笑,眼底有转瞬而逝的餍足。他的指尖伸进他的裤子里,刮他的阴茎,再往下挠那小片被出水阴道吸含着的湿布料。
  季言之笑着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楚斐然四肢酥麻,抖了抖,“别…” 他置若罔闻,浅笑着在他的性器打转,力道轻柔,闲逸地听楚斐然的哀求和哭吟,然后贴上他的耳畔说:“你很好。你很好。你救了我。你怎么不好?”
  你让我学会了怎么伪装正常人,不被那群垃圾束缚,你怎么不好?
  “你让我看见了世界,你怎么不好?”
  你让我可以逃脱我称为“妈妈”的噩梦,你怎么不好?
  你让我感受到了世界,你怎么不好?
  他们当年断定我有反社会人格障碍,觉得我是怪物的时候,只有你,对我笑,对我闹,对我撒娇,对我依赖。
  “你并不脏。”
  季言之在他临近高潮的时候贴近他的耳朵,低沉的嗓音温柔又沙哑。
  他们厌恶你,因为你违背常理的身体构造;他们害怕我,因为我有反社会倾向,但他们都不能定义我们,我们装成正常人的样子在苟活,但“正常人”是什么?
  我们只不过阿赫玛托娃诗里,那两颗在世界边缘徘徊的灵魂。
  我们能在那山间相遇,就是我们的命中注定。
  “宝贝,答应我,不要妄自菲薄。”
  楚斐然轻轻地抽泣,抱着他拼命地点头,“嗯…唔…重一点…” 季言之轻轻地笑,抬腰撞他,但笑意没有达至眼底———虽然你变成这样,只依赖我,我很高兴,但伤害你的那群垃圾还是要赔的。
  毕竟这些情绪不能混杂,厌恶、哀伤和高兴都被不同的化学物质支配,他们是分开的,不是吗?
  季言之亲他的耳朵,温热的掌心轻拍他仍处在高潮余韵中的身体,“乖。不怕。”
  楚桦在监狱里应该被轮奸致死了吧,哈哈。


第34章 34
  晚上回家的时候是一起走的。
  一前一后。
  楚斐然的小区不在市中心,还是退休区,入了夜基本上没人,而季言之家在三环以内,所以在送了楚斐然回家后仍需要原路返回。楚斐然有说过几次叫他不要这样,但季言之不在乎他就不多说了,毕竟说了也是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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