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
楚斐然双手抄着兜,眉眼冷清,孤身走在喧闹的人群里,周围的人成群结队,嬉笑打闹,而他穿行在他们之中,像是不见天日的游魂,背影孤寂,他就是那冬日里灰沉的烟雨,又冷又安静,疏离得过分。
冬天的夜晚总是降临得很快,一切让人恨不得躲入温暖的被窝陷入沉睡,短暂地逃离冬天带来的痛苦。
昨晚季言之在凌晨三点不知道多少分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他本来是不想接的,但架不住手机一直响,只好翻身起来接。
“我现在不会下楼跟你做爱,你要就上楼。”楚斐然掐了掐眉心,噼里啪啦就说了一大堆,语气又冲又哑,手机屏幕的蓝光在黑暗里刺得他眼睛干涩发疼。他裹紧了身上的被子,心里满是烦躁和委屈。
但手机那头的季言之听了他的话却久久没有开口,在楚斐然挣扎着要直接挂断电话还是直接入睡时,季言之开口了,声音又沉又哑,在黑夜里早已没了春风般的温柔,“只是…想你了。”
楚斐然眨了眨眼睛,指节收紧了手机,“你…” 然后他叹了口气,“怎么了?”他暴躁地捋了把头发,他觉得自己在听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后就该挂掉的但他还是没有———就像他该反抗季言之但他没有。
手机那头的季言之没有回答,只有扬声器里传来的失真呼吸声,又沉又缓,楚斐然蹙着眉头等着他开口,几乎要挂电话时,季言之开口了。
“只是梦到了不好的事情,然然你睡吧,晚安。” 说完他自己先挂掉了。
楚斐然看着黑掉的通话界面,有些回不过神来,因为那最后一句虽然平静,但他感觉到季言之在极力压抑着什么痛苦,不带着卑鄙、不带着龌蹉、不带着欲望,也不是那样温柔、那样强大、那样镇定,只是像个做了噩梦要人关心的孩子。
主干道两旁的常青树和女孩们的羽绒服是一片灰里的亮色,晚自习前的小休,校园各处都是青春的缩影。
楚斐然低着头,踩着树冠下的石砖,回想着季言之昨晚的语气。他躲在路灯柱下照不着的地方,街灯在身旁却不去靠近,他似乎只是这个世界的旁观者,与周遭的一切都格格不入,除了一个人。
他不经意间的抬眼都能和他的视线交汇。
高挑的少年被同龄人簇拥在中间,说笑着迎面而来,他们的四目相对,时间在那一瞬间放缓,冬风停滞,季言之唇角弧度忽地上扬,黑沉的眼睛像宇宙里的黑洞,没有星光,但那一刹那楚斐然突然响起了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季言之才打电话给他说这个。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那时候的阳光温暖,季言之趴在他的身上,温热的舌头舔过他的脸颊,水痕滑过下颚,唇瓣在脖子密布的吻痕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然后温柔地牵起他的手,也是这样的笑容,眉眼弯弯,“我知道你不会。
“如果我跑了呢?”楚斐然翻过身,背对着他,声音沙哑,他的声音总是浸透了欲望的哑,“你会怎么做。”
季言之的手臂环上他,用牙齿咬他的耳廓,轻轻啃咬他的软骨,和他耳鬓厮磨,“我知道你不会。”
我不会吗?
柔和的街灯点缀天幕之下沉重的金红,小路寂静,楚斐然缓慢地走着,一步一步地踩着石砖,脚步声细微。这里只有风吹过空洞的树干而发出的悲鸣,还有枯脉断裂的细碎声响,楚斐然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有些扭曲。
后方由远至近传来了脚步声,有些急,楚斐然脚步微顿,最后叹了口气停下来等他。在钟声敲响的第二声,他突然被人拽过手腕拉着往前跑去。冷空气在他加速的那一刻变成了呼啸刺耳的狂风,但紧紧地抓着他的那只手干燥温暖,指节修长有力,是熟悉的温度。
——36°,人体的正常温度。
楚斐然没有挣脱,只是跟着他跑,他们凌乱的脚步声交错,喘息同样急促,两侧的光影掠过他的余光,鲜明的只有在体内的碰撞的冷热。
——湿冷的空气在凌迟气管但紊乱的心跳加速了血液在体内的流动,每一秒都是混乱的。
他不知道他被那人拉进了哪里,拐过了好多弯,他觉得自己跑了很久,或许也没那么久,但他的喉管干涩疼痛,停下来就环上了那人的脖子,那人也回抱他,他们在一片黑暗里拥吻,急不可耐地用滚烫的舌头纠缠,让那冰冷的嘴唇厮磨,四肢紧紧地扣着对方。
季言之暴戾地吻他,掠夺他嘴里的氧气,几乎想要置他于死地,然后他被他抵在墙上,抄起膝窝,掰开双腿,胯部隔着布料摩擦,楚斐然的裤子是运动裤,穴口湿得含着布料,浸出了水痕。
在荷尔蒙躁动的年纪里,性欲是疏解,淫液是甘霖,唇瓣厮磨是安抚,肌肤相贴是救赎,楚斐然安慰自己,在持续的自我厌恶里找着解脱的借口。
今天不知道又再是第几次,每一天都好多次,就当作安慰他吧。
他给了他温暖,他总该做点什么,他总该做点什么,用身体回报他而已,这幅身体被操得也很开心不是吗?
楚斐然收紧了臂弯,任季言之压制他,吮吸他,舔吻他,抱他,楚斐然女穴里的淫液汨汨流下,情不自禁地把腿敞得更开。他下腹发热,阴蒂隔着布料蹭了几下季言之胯部巨大的突起,手抚过他往下,解开他的裤链,拉下他的内裤,把勃起的阴茎放出来。
楚斐然轻轻地喘,温热潮湿的掌心握上那滚烫的粗物,慢慢地撸动然后加速,季言之随着楚斐然给他打的速度摆动腰腹,同时也像个疯子一样撕扯他的唇瓣,一刻都不愿意分开。楚斐然张着口,唾液横流了下巴,一只手也往下掏出自己的性器,和季言之的鸡巴一起相互套弄。他的女穴不停地吐着水,内裤一片湿黏,他的思绪混乱空白,只知道下面痒,怎么都不够,可耻地想勾引季言之,恶劣地想要季言之把他操坏,因为好舒服,做爱让大脑空白,那是最原始的欲望,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哈,啊,啊。”
楚斐然磨蹭着男性器官却怎么都无法高潮,不上不下的快感让他难耐,只能带着哭腔呢喃,“我要,操我,快。”
他唾弃又厌恶,但也羞耻着兴奋,想要崩溃着恳求,张开双腿变得和脱衣服一样简单,灼烧神经和血管的快感能让他忘记一切的绝望和无助,高潮让他只有快乐,季言之的迷恋也让他满足。
季言之往上舔去了他的泪,声音粗哑,“宝贝乖。” 潮湿的鼻息是性欲的味道,他拉下楚斐然的裤子,大掌托着他的臀部往上掂了掂,粗硬的龟头径自插进那湿滑的肉穴,穴肉一层层收紧。楚斐然埋在他颈侧,轻软的吟咛,他湿软紧致的内壁咬着季言之柱体,而季言之的十指揉弄他的臀部,用鼻尖轻蹭他的脸颊。
楚斐然又爽又痛,那根鸡巴太大,但他迷恋季言之的性器埋在里头的充实感,这让他紧绷的神经舒缓,大脑一片空白。季言之的阴茎跳动了几下后就开始抽插,然后和他舌吻,像在安抚他,吻得温柔,楚斐然的口腔就像他的性器官,会空虚骚痒,黏膜像媚肉,会收缩、会舒张、会高潮,无论是鸡巴还是舌头,甚至是手指他都能爽。
粗硬的肉刃不停地贯穿他的身体,碾过他的G点,湿软的粘膜像是舍不得这位客人的离开,收缩着挽留,楚斐然抬眼看天花板,但眼前只有一片黑暗,他捂着嘴巴,把呻吟断断续续地闷在里头,像徘徊在恶梦里,惊慌又绝望,但他眼里赤骨的欢愉却是那么清晰。
季言之想要剥开他的衣服,想要舔过他每一寸肌肤,想要精液沾满他的身体,想要给他留下吻痕,想要给他漂亮的身体留下痕迹,想要和他胸口相贴,想要听他的心跳,想要吸他的乳头,可他不能那么做,更衣室的暖气在冬天24小时都在运作,但不够,他的宝贝怕冷。
季言之嗤笑了一声,更用力地把人抱进怀里,近乎要揉碎他的骨头,把他吃进肚子里,那他永远都是他的,除了他谁都不能伤害他。
他不能让他走,他不能让他逃,梦里楚斐然骂他是“疯子、神经病”,然后任由他被困在精神病院里。
他在一片白茫茫里发了疯,就像他妈妈一样,赤红着眼睛,歇斯底里地哭叫,然后自残、撞墙、头破血流,让暗红色的鲜血染红了白墙,而楚斐然一眼都没有看他,他一眼都没有看他,满眼都是嫌恶。
“我怎么会爱上疯子?”
“我怎么会爱你?”
他不能让他走。
季言之俯瞰着他,看他在自己的操弄下摇着腰,半阖的眼睛是对欲望的痴迷和脆弱,“帮我脱掉裤子…好不好?”
可以。
像是有什么在蛊惑着他,跟他说:脱下来,操他,让他爽,他已经沉沦了,再多做一些。
季言之的额角轻跳,他抬手按压太阳穴,不知道是对他自己还是对脑子里的人咬牙切齿道:“不可以。” 他猛操了数百下把两人都送上高潮后,捞着楚斐然的腰,汗水早已打湿了他衣服,神经质地咬着他的耳朵道:“乖乖,回家就让你只会张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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